簡體版 繁體版 第48章 撕裂的疼

第48章 撕裂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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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撕裂的疼

第四十八章撕裂的疼

一隻手臂鉗制住她靠近的手腕:“蘇小姐,婉兒又沒有說你,你這麼激動,真得很讓人奇怪!”

陸敬之優雅的身姿擋在蘇婉面前,挺直的脊背像一座山替蘇婉抵擋了一切的苦難,他輕揚著嘴角,眼神卻陰鷙的可怕,失去了以往的溫潤,雙目如鎖鏈繳緊蘇慧心那張花容失色的臉,淡淡提醒:“我已經容忍你剛才對婉兒的抵毀,現在還要得寸進尺地人身攻擊,蘇慧心小姐,你的父親就給了你這些教養嗎?還是你天生就朽木不可雕!”

“陸哥哥……”蘇慧心企圖解釋,可剛剛她的確是得意忘了形,想要以輿論的力量驅趕蘇婉,讓她身敗名裂,使她再也翻不過身,似乎這種感覺已經比得到陸敬之還要刺激。

只是當陸敬之這樣看著她時,心裡又頓時恐懼無比,她急中生智,趕緊求助樓上的身影,聶曉靜那雙美豔不可方物,清傲的眸子似是靜止,見她受制,卻不動聲色。

“慧心,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我瞭解敬之,他自有他的道理!”

聶曉靜在目光聚焦而來時,輕輕一聲嘆息,大肚地朝蘇婉友好的溫柔一笑,在眾目睽睽下,緩步走下樓梯。

像尊貴的公主,雪色的禮服如雪般聖潔而美好,很襯陸敬之寶石藍色的西裝,她站在蘇婉面前,那纖細勻稱的身姿更加奪人眼睛,她伸出雙手,握住蘇婉,帶著滿滿的期待:“蘇婉小姐,我是很真心地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和敬之都會感激你的,陸家也從不存在什麼門弟之見,如果蘇小姐不介意,我想……我想認你做姐姐,好嗎?以後有妹妹在,姐姐就多了一個親人照顧!”

她說的用情至深,仿若是將自己的全部心展現在蘇婉面前,如果蘇婉還要拒絕,那真的會成為上流社會鄙夷至深的物件。//醉書樓(^_^)

聶曉靜遠比蘇慧心聰明的多,懂得以退為進,懂得抓住陸家來壓住陣角,她揚了揚眉,轉眸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鐘雅緹,嫻慧地企求:“陸阿姨,您不會介意吧!”

鍾雅緹滿意的點點頭,聶曉靜的乖巧和懂事真讓她心疼,她還在擔心她會因陸敬之對蘇婉的感情而退縮,連聶徵戎都勸她解除這門婚事,但是倔強的曉靜仍是深至不渝,一心愛著陸敬之,還提出要認蘇婉當乾姐姐,甚至讓他們不要阻止陸敬之和她的交往。

她輕輕撫著曉靜長髮,為得到這樣的兒媳婦滿意至極,相反,蘇婉,這個無論身世和背景都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一直在兒子身邊,讓她多少存在些反感。

“謝謝聶小姐,只是,蘇婉有個兒子就夠了!”

蘇婉沒有再遲疑,如果這場宴會註定有一個人會黯然離場,那麼她寧願是自己,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不再有任何的念頭,走出他的人生,走進屬於自己的世界。

身後響起陌生的冷斥:“真不知好歹!”,無數的議論聲紛紛而起,蘇婉昂起腦袋,在踏出大廳的那一刻,她看到一個小身子一直站在門口,揚著小臉兒,看著蘇婉,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淚水卻淹沒了眼角。

她的心好疼,突然很想媽媽,記不得某個時候,她也這般模樣,呆呆地揚著下巴看著從璀璨的大廳裡走出的媽媽,她一身狼狽的秋裝,毛衣被人撕扯開,灰色的裙子外那**的小腿布著可怕的血痕,那一刻,她也是這樣只是看著她。

她抱緊自己,頭也不回地跑出大廳,成為黑暗街頭裡渺小的一粒塵埃,第二天,當她醒來時,就再也看不到那個最愛她的媽媽。

“媽媽,你哭了嗎?”思宇伸出小手捧起她的臉,柔柔地脣瓣吸著她眼角的淚痕,溫暖的小手一觸及,她的心就瞬間崩塌。

“思宇,媽媽一定不會離開你!就算你不要媽媽了,我也不會拋棄你!”

“媽媽,思宇一定不會離開媽媽了,媽媽不要哭了,思宇知道錯了,思宇再也不纏著陸爸爸了!哦……不,是陸叔叔,媽媽不哭!”

蘇婉驀然地望住他清冷的小臉兒,那與她如此相像的面頰早已潮溼一片,她的寶寶,她生來最難以割捨的寶貝,為什麼要這麼懂事呢?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淘氣地讓她生氣,讓她因為無法給予他完整的父愛而愧疚呢?

一聲低低的冷喝自背後傳來,蘇婉覺察到思宇身子的顫抖,熟悉的味道和那道與她交纏的身影,除了吳希彥還會有誰?

風吹颳著蘇婉單薄的身子,她緊緊將思宇護在懷裡,沒有看他冷漠的眼角,也不想再與他有隻字片語,剛想抱起思宇離開,那雙緊緊插在褲袋裡的雙手驀地伸過來,搶過思宇。

“吳希彥,你想做什麼?”看著她千夫所指還不足以滿足他對自己的憤恨嗎?

吳希彥抱過思宇,冷笑地掃過她浸染著夜色的雙瞳:“蘇婉,你還沒看到嗎?你現在就像是過街老鼠,聶曉靜這樣的女人認你做姐姐還要矯情的女人,你覺得自己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社會立足?”

他字字錐心噬骨,懷中的思宇聞聲開始掙扎,眼望著蘇婉,焦急地喚著“媽媽,媽媽!”

“吳希彥,你如何抵毀我,我可以不計較,思宇是小孩子,他不懂,請你不要讓他這麼小的年紀就生活在大人的仇恨裡可以嗎?”蘇婉聽著思宇的叫聲,心疼地想要抱他,吳希彥身子一扭,蘇婉的手撲空,差點栽倒。

“蘇婉,你做的事還怕在孩子面前說,當你躺在陸敬之的**時,是不是也想過有這麼一天,難道你就不怕教壞孩子嗎?”

“吳希彥!住口!”蘇婉心痛地閉了閉眼,吳希彥總圍繞在這一件事情上糾纏,她不想解釋了,太累,太傷。

“蘇婉,你的虛偽讓人倒足胃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些照片,我還不相信,原來一直在你身邊扮演著溫婉嫻熟的太太,骨子裡卻是如此的骯髒!”

“我骯髒,你就乾淨嗎?”她從不想在他面前爭辯,事到如今,還有這個必要嗎?

一段情如果註定要結束,為什麼不可以相敬如賓,互相傷害,真的是他最終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