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決定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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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決定反擊
第七十九章 決定反擊
翻了一大圈,就是沒瞧見那西域進貢的三彩玉茶盞,鳳盈皺了皺眉頭,開始翻看裝金銀的寶箱。
“話說,你的賞賜都在這?”方入內時只覺進入寶屋,但細瞧之下就能覺出不對。
屋子被賞賜塞得看起來滿滿的,實則並無太多值錢的物件。金扇上攥有銘文,是個好東西。玉簫的玉質不錯,但算不得珍寶,至於那些個朱玉玲瓏,更是差遠了。
“都在這,怎麼了?”鳳盈有些不明所以。
征戰三年這麼多賞賜已然足夠養活一城的老百姓,而她名下還有千畝良田,光是佃租就足夠她一府的人揮霍享樂,可柳宗的臉上怎一副嫌棄的模樣?
“沒怎麼!”柳宗擺擺手,強壓下心頭疑雲,溫吞道:“你找什麼呢?”
“三彩玉茶盞,我記得皇上在兩年前的那場大勝後賞了我一對三彩玉茶盞,據說是西域進貢的上品。大哥二哥好茶,所以我將這給記下了。”鳳盈說罷暗自嘀咕道:“莫非我給記錯了?不該啊!”
“你確定叫三彩玉茶盞?”柳宗猛地抬頭,說話速度都快了幾分。
“是啊!”鳳盈茫然地看著他:“自入了庫房後你就一驚一乍的,到底怎麼了?有話你便直說。”
“半年前,鳳二哥賣了一對三彩玉茶盞,若我沒記錯,如今這寶貝在裘王手上。”他言罷,小心翼翼地看向鳳盈,就見她面上失了神采。
鳳盈看著滿屋錢財,面色鐵青,素手緊緊拽住。
“盈兒,你對錢財沒概念,更料定了皇上賞賜的財寶都鎖在鳳府便不會丟失。可你想過沒,這庫房鑰匙時隔三年才落入你手中,且每每有賞賜都是先送往相府,相府清點後才往這運送。”說完這些,柳宗拿起一柄短刀猛然自刀鞘拔出,他上下端倪著,皺眉道:“這刀與刀鞘並不契合,想來是被調了包。”
“你的意思是……”出於對爹爹的信任,她從未清點過庫房內的東西,如今看來,怕是皇上給她的賞賜被動了不少。
她還真是愚蠢,竟然忘了爹爹對虞氏的偏愛,就連害她性命爹爹都能置之不理,何況是奪她錢財這種小事。
“我曉得你在北疆之時對封賞並不在意,所以那些封賞的清單你也沒留著,但每次封賞下來時都聲勢浩大,累加起來光是金銀財寶就能堆滿兩間這樣的庫房,不可能才這麼點東西。”雖然眼前的一切可抵數十座柳府,但比起她得到的封賞還是少了。柳宗拍了拍她的肩,認真道:“有人挪用了你的封賞,甚至典賣了裡面的寶物。”
他一提及典賣,鳳盈就聯想到那一對三彩玉茶盞。她面色沉了沉,心下五味雜陳。
“瞧你這副模樣,鳳陟他定沒跟你提及此事吧!”柳宗長嘆一口氣:“你待他如此,他卻連跟你坦白的勇氣都沒有。”
“他今日說過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制止了他,沒讓他往下說。”隨手拿起一套成色上等的玉茶盞,鳳盈緩緩走了出去:“錢財乃身外之物,被他們拿去了也要不回來,此中財寶已夠我富貴一世,又何必翻那前塵舊賬。”
“好,就算此事揭過了,那他搬出相府一事呢?你確定此事沒有涉及你?”柳宗跟在她身邊,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打算問問?什麼事都任由他瞞著?”
“你……”鳳盈頓住腳步,認真地看著他,沉聲道:“柳宗,我曉得你是為我好,但他是我二哥,他不想說的我會尊重他。”
她相信鳳陟如今不再存有害她之心,不僅不存在害她之心,反而已經偏向了她。既然如此,如果他搬出相府一事事關她的利益,他便會告訴她。如今他藏著掖著,想來是被踩到痛處,她又何必去揭他傷疤。
“鳳盈你搞清楚,血脈親情是斷不了的,他是虞氏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今他和虞氏鬧成這樣,還搬了出來,你就不覺得事有蹊蹺嗎?”柳宗拉住她的胳膊,神情是難得的嚴肅:“鳳陟有多孝順你比我清楚,如今虞氏病了他視而不見,這是大事!”
路過的小廝見二人拉拉扯扯,當下繞路規避,假裝沒有看見。
“這是他母子二人的私事,與我無關!”鳳盈心亂如麻,不願在此事上多做猜想,但偏偏柳宗根本沒有鬆口的打算,他不依不饒到:“與你無關?你難道忘了自己所遭受的?”
“那是曾經,如今我不會再讓自己被虞氏、鳳容所傷。”鳳盈打斷他的話,眉頭擰出一道深溝,似被煩憂砸出:“他雖然曾有過害我的想法,卻未曾行動,你別老是將他與虞氏扯到一處。”
“好,不將他二人扯到一處,那你倒是反擊啊,依著你的性子,不是該狠狠將虞氏踩在腳下嗎?”她逃避的態度讓性子溫吞的柳宗惱了。
她是他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他只希望她能過得幸福,過得自在逍遙,像以前那般上山下水,怡然自得,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因為一個同父異母的兄長束手束腳。
“……”鳳盈不語,腳下步伐加快。
“就因為他是你二哥,他夾在你和虞氏之間,為了不讓他為難,你就得生生抗下虞氏對你所做的一切惡事,像只烏龜一樣縮著,任她們母女二人欺凌?”扶正她的肩膀,柳宗正色道:“他為你做了什麼?他可曾阻止過這一切或跟你通風報信?這次虞氏將你推下懸崖,下回呢?你若報復害死了虞氏,那你就是鳳陟的殺母仇人,這是不共戴天之仇,你想過沒有?”
聞言,鳳盈沉默了。
他說得很對,面上是鳳陟夾在她和虞氏之間,實際上是她左右為難。她動不得虞氏,欺不得虞氏,辱不得虞氏,只能生生受著一切。
可她能受得了多久?虞氏和鳳容連殺她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了的?她可以退一步、兩步、三步,可她退不了一百步,她鳳盈做不到活得那麼窩囊。
“盈兒,你以往待他那般好,他輕易就對你動了殺心,如今你能保證自己不對虞氏和鳳容下手嗎?屆時他說翻臉就翻臉,再對你下了殺心,難不成你甘願死在他手裡?”柳宗步步緊逼,鳳盈步步後退,她閉目垂頭,表情掙扎。
她手顫抖著,緩緩揪住柳宗的衣袖,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手中衣料:“我相信二哥,他不會……不會……”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忽的轉大,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知道嗎,白芷說二哥自曉得我的死訊後跑到殉情崖要下去找我,若不是被章澤與遊弘圖攔住,他就下去了。那般有去無回的險地他都為我去了,可見他心裡有我這個妹妹。”
“所以你要為了他做一輩子的烏龜嗎?”柳宗有些無力,她太過重情,卻不知往往重情者傷得最深。
聽到他說這話,鳳盈忽的笑了,眼中迸出狠光:“本小姐不是烏龜,墜崖一事,該還的,本小姐會叫她加倍償還。”
她心中的搖擺不定被柳宗的一席話穩了下來,虞氏、鳳容有心要讓她死,爹爹更是對其包庇,難不成她還想指望她們二人良心發現看到她的退讓。就算她們看到她的退讓,那也只會更加得意,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她必須反擊,她要將鳳容狠狠踩到泥地裡,撕碎她最為在意的虛名,更要讓虞氏為此揹負罵名。
“你……”她轉變得太快,柳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虞氏可是鳳陟的孃親,你確定……”
“誰說我要對虞氏下手了,買凶害我的是鳳容,我那貌美如花的大姐!”買凶殺她不說,竟要人先汙了她的身子,此等大仇她若不報就白活兩世。
“什麼?”鳳容?那個世人眼中溫婉善良的鳳容?她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柳宗心下詫異不已,還未回過神來就見鳳盈朝偏院走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急急追上,面上浮現怒容。
“鳳容買凶用《引魂曲》將我引到崖邊,本欲先毀我清白,但貌似遊弘圖追上了,所以……”鳳盈聳聳肩:“後面的你都知道了!”
她跟柳宗無話不談,所以並沒有打算向他隱瞞此事,反倒將連白芷都未曾洩露的始末跟他提及。
“那個賤人!”柳宗目疵欲裂,恨不得將鳳容撕成碎片。
敢對鳳盈做這檔子事,他定然會加倍償還,叫鳳容生不如死。
“莫生氣,對方並未得逞,我連根手指頭都沒被他碰到!”鳳盈用肩膀頂了下他,淺笑嫣然:“瞧把你給氣的。”
“我自是知道沒被得逞,不然你還能讓那女人這般蹦躂?早一劍把她殺了!”短短几句話的時間,柳宗對鳳容的厭惡幾乎要溢了出來,他強忍著,心中盤算該如何幫鳳盈出這口惡氣。
“小姐,二少爺已經歇下了!”步入偏院,侯谷蘭迎了上來,她朝其中一間屋子努努嘴:“二少爺好像很累似的,白芷姐姐剛將她帶進去。”
鳳盈看了看手中茶盞,嘆了口氣:“可惜了,難得我有閒情逸致。”
“盈兒,不可惜,這裡不還有一人嗎!”柳宗指了指自己,巴巴著眼,滿是期待。
“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手肘給了他一肘,二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