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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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通風報信
第六十五章 通風報信
遣了兩個小廝前往,虞氏與陳管家在後廳等候,過來約莫一個時辰,四更的更鼓敲響,眼看天已將亮,人卻還沒回來,虞氏不免心急。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奔入後廳,因為著急跑得面色煞白。
“如此沒規沒矩成何體統!”虞氏呵斥道,但聲音柔弱依舊,並沒有恫嚇人的威懾力。
“才和人呢?他不是和你一道去的鳳府?怎就你一人回來了?”陳管家起身盤問那小廝。
明明是二人一道去請相爺回府,如今卻只有一人匆忙趕回,究竟是出的什麼事情?
“回陳管家的話,才和在後頭,正在往回趕。”言罷又看向虞氏:“夫人,有大事啊,還請您移步!”
小廝說著急急朝一旁無人處跑去,一面跑一面回頭使眼色。
這小廝是侍候鳳相的,但虞氏沒少給他好處,見他神態這般焦急,虞氏當下明白有事發生,並且還是不能聲張之事,便大步跟了上去。
“有什麼事?說吧!”四下瞧著無人,虞氏不緊不慢地吩咐道。
“夫人,二小姐……二小姐她……”
“她怎麼了?”虞氏皺眉,面露不悅。
一提到鳳盈她就反感,該不會是老爺今日去接她回府她藉機說她壞話了?不該啊,這鳳盈哪裡都不好,就是不會嘴碎。難不成是鳳盈甚惱容兒,跟老爺要求若要她回府就得把容兒趕出府,然後老爺還答應了吧?
她心中思緒萬千,就聽得小廝喘著氣道:“二小姐……二小姐她沒了。”
“什麼沒了?”虞氏一下沒反應過來,當她領悟其中意思後面色瞬間慘白如紙。她蠕動著脣,顫聲道:“你是說,盈兒死了?”
“是的,二小姐死了,相爺今日去小姐府上聽到這個訊息後直接昏了過去,到現在都沒醒,小的是藉著出來抓藥的空子回府報信的……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小廝話還沒說完,虞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失了神,眸光渙散,看起來好像陷入無限悲傷中。
這夫人不是素來討厭二小姐嗎?怎聽聞二小姐的死訊如此悲傷?小廝心中疑惑,但作為下人不便多舌,便安靜站在一旁候著,等待虞氏的吩咐。
“她是怎麼死的?”虞氏情緒激動地抓住他的衣角,眼中帶著幾分不甘。鳳盈死了,她怎麼可以死?她死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都沒了,她苦心經營多年的一切全毀了。
順著她手上的力道蹲下,小廝在虞氏身畔低聲道:“夫人,小的方才打聽清楚了,據說這二小姐死於巫蠱之術,是被人用引魂蠱引至殉情崖,然後給推了下去。”
“引魂蠱?”水眸瞪大,隱於袖中的手不停地顫抖,縱然她有意剋制,也無法掩蓋內心的恐懼。
見她如此反應,小廝心下一驚,看來二小姐的死是真與夫人有關了。
“還有什麼,你快說!”虞氏猛然抓住他的肩,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
小廝頭上滲出冷汗,蠕動了幾下嘴脣,終於擠出了一個“疼”字。在他眼中,虞氏一向柔柔弱弱,從不知她力氣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似隨時能將人的骨頭捏碎。
“你,你快說,不許漏掉一個字。”手緩緩鬆開,往回收時不住地顫抖。
“小的聽說,鳳府的人將矛頭直指夫人,不僅說巫蠱是夫人下的,更精確到小姐是六歲那年中的蠱,此事還有一醫女為證,據說是遊方鬼醫的女徒弟。”小廝說罷看向虞氏,只見她面色煞白,薄脣微張,整個人已沒了神智。
“夫人,小的已經將所知的都說完了。夫人?”小廝喚了她一聲,見她恍惚依舊,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退下吧!”
聞言,小廝行了個禮,恭敬道:“小的先行告退。”
鳳盈死了,死於引魂蠱,這怎麼可能?身子如篩子般劇烈抖動,虞氏身子蜷成一團,妄圖消除心中的恐懼。
因為鳳盈的孃親,她從八抬大轎娶回的正妻變為落人笑柄的小妾。可笑的是鳳盈的孃親根本就沒嫁給老爺,一個不乾不淨已為人妻的女子竟然能這般輕易地奪走屬於她的一切,她還得卑躬屈膝地以小妾身份撫養那賤人的孩子。
她恨,她怎能不恨?鳳盈越長越像那個賤人,從眉梢眼角到脾氣秉性,最後還承了同一個師父。那個賤人奪走了原屬於她的幸福和寵愛,而鳳盈奪走了她女兒應得的關懷和地位,所以她在鳳盈六歲的時候在她飯食裡下了引魂蠱,沒有一絲猶豫和於心不忍。
她不打算讓鳳盈死的,她只是要在鳳盈成為六王妃的那天奏響《引魂曲》,讓鳳盈被全天下最骯髒的男人玷汙,讓那賤人的孩子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以此償還那賤人讓她受的委屈和痛苦。
可如今鳳盈死了,毫無徵兆地死了,死得那般痛快,讓她的所有報復都成了一場空。接下來,大概整個鳳府的人都要死了吧?
“陳管家,相爺身子不適,李管家讓您與夫人看著處理雀兒的事。”才和晚了半刻鐘趕回相府,他喘著氣,有些奇怪地看著先回來的小廝:“不是叫你先回來拿藥嗎?怎現在還沒動作?”
“我……”感受到陳管家與才和同時投來的銳利目光,小廝低頭道:“小的現在便去。”
他急急退下,陳管家料到此事可能波及虞氏,所以那小廝先一步跑回來告密,於是拉過才和低聲道:“你且說說老爺究竟怎麼了?”
“這……”才和撓著頭有些為難道:“這點小的不知,不過奇怪的是,老爺病重了二小姐卻沒在一旁侍候,二小姐府內的人一聽小的來自相府,從頭到尾就沒給過好臉色。”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老爺和小姐起了爭執?這二小姐也真是的,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模樣。無論老爺如何對她,老爺也是她的爹,三從四德的第一條要求她就滿足不了。”說起鳳盈陳管家就來了火氣,他是鳳相的心腹,對鳳家內幕頗為了解,因此恨屋及烏,對鳳盈無法喜愛。
“陳管家,在背後私自議論和揣測主子怕是不好吧!”雖然後廳只有幾個侍衛,陳管家說話聲音也並不大,但保不齊叫人給聽見了。
“我自有分寸!”被小廝提點,陳管家有些不痛快,虎著臉厲聲道:“去那假山後將夫人請來議事,莫要杵在這礙眼。”
“是!”才和領命退下,在假山後尋到瑟瑟發抖的虞氏。
“夫人怎坐在地上?當心受涼了。”手伸到半空中,想去扶起虞氏,不料被一把開啟。
“不,不可能!”猛然推開才和,虞氏發瘋般朝自己的房間奔去。
鳳盈怎麼可能死於引魂蠱?定然是她查出了患有蠱毒,所以才出了這招陰她。引魂蠱從古至今一蠱對應一蕭,白玉簫還在她手中,根本無法奏響《引魂曲》。
箭步衝到府內,顫著手從懷中將鑰匙取出,怎麼都對不準鎖孔。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貼身丫鬟抓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夫人,您怎麼了?奴婢在這,莫怕。”
“開啟櫃子,快,快幫我開啟櫃子!”將鑰匙塞入貼身丫鬟手上,虞氏命令道。
見她這副模樣,丫鬟連忙先將門關了,才將鑰匙插入孔內。
“咔!”一聲細響,鎖被解下。
在虞氏期待而又害怕的目光中,丫鬟將櫃子開啟。她動作極緩,發出的聲音極輕,虞氏眼睛瞪得比銅陵還大,藉著從窗戶紙透入的月光往櫃子內細瞧,然而卻不足以看清櫃內什物。
丫鬟抹黑走入屋子伸出,取出火摺子將蠟燭點燃。
“啊——!”一聲慘叫,虞氏後退數步,頹然看著微弱燭光照映下空洞的櫃子一角。
“夫……”丫鬟剛想去扶她,忽的她猛撲到櫃子旁,整個人緊緊扒著櫃沿,目眥欲裂,口中喃喃道:“白玉簫,我的白玉簫呢?”
“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白玉簫?有沒看見?啊?”揪住丫鬟的衣領,虞氏近乎癲狂地搖晃著她的身子:“你這廢物,本夫人養你何用?連根白玉簫你都看不住!”
“夫人,除了您和小姐在場的情況外,其餘人等是開不了櫃子的啊!”虞氏在櫃子上養了只會變色的小蟲子,以人血為食,可以腐蝕一切。
那蟲子只有虞氏和鳳容開櫃子或是她兩其中一人在旁邊看著時才不會攻擊人,其餘情況都是蟲子腐蝕人手,躲在床底的黑蛇在嗅到蟲子釋放的腐液後衝出啃食。
“這不廢話!”一腳將丫鬟踹開,虞氏忽的呆住了。
只有她與容兒能夠開啟櫃子,而容兒又對鳳盈恨之入骨,難不成白玉簫是叫容兒給拿走了?
想到這種情況,虞氏如墜冰窖,身子寒到極致。
引魂蠱,白玉簫,同時知道這兩樣的只有她的女兒鳳容,難道真是容兒乾的?
她艱難抬腳,走出屋外。她要去找容兒問個清楚,如果此事是容兒乾的,那她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