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九命佛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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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九命佛繩
第三百二十六章 九命佛繩
馬車行入皇宮,匆匆朝後宮長驅而去,從巍峨雄壯跨入了豔麗多姿。
環顧陌生又熟悉的景緻,鳳盈心頭不好的預感翻湧。
就禮法而言,除卻皇上和皇后所乘的馬車,其餘人等都無資格如此在皇宮內遊走,可現下她……這是照著對待皇后的禮節在待她啊,這麼看來,馬車將她帶來不是為了見當今皇上,而是為了見那人。
馬車“碌碌”前行,盛放的牡丹花映入眼簾,她面色一變,眸光四下搜尋,果見桃花樹下立著一玄衣男子。
長身如玉,霸氣逼人,哪怕只是離得遠遠的,她也能知曉那樹下為何人。
馬車不知在何時停下,管公公見馬車內的人就這麼怔怔看著樹下的男子,不由笑道:“鳳小姐莫急,待會您有的是時間看。”
他話中諷刺意味濃烈,可鳳盈就像沒聽見般,神色淡淡地與樹下男子對視。
“鳳小姐,該下了!”管公公言罷,伸手將簾子掀開,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收斂神識,鳳盈脣角的笑有些許苦澀,果然是他,也就只有他才會將見面的地點選在這個地方。
在馬車進入的那一瞬慕容南朝便注意到了,她眼底的愕然,在瞧見牡丹花時的苦澀,一切的一切,那些微妙的神情變化都被他盡數收入眼底。
僵硬地邁開步伐,鳳盈盡力叫自己的神色看著一如往常,可迎面撲來的牡丹花花香一點一點選潰她心中繃著的那根弦。
這個地方,她記得地方,後花園內的牡丹亭,就在離這不遠的大殿中,她將慕容南宇逼至絕境,他這是要她記起她不願回首的一切啊!
“盈兒!”瞧著那容顏絕世的女子在緩步朝他走來,慕容南朝面上帶著笑,霸道,得意,還有著絲絲溫柔。
面對他的欣喜自得,鳳盈當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撇開所有恩怨,就情這一字而言,慕容南朝對她絕對是一片真心,只不過,他的真心素來不是她想要的,她清冷,卻不自持,可他勾不出她情難自已的一面。
“盈兒,你可還記得這個地方?”闊步迎上前,在距她不足半丈處站定,慕容南朝就這麼看著她,目光灼灼,依舊是一副打量所有物的模樣。
“三王爺,鳳盈記性不好!”迎上他的目光,鳳盈沒有絲毫閃躲,坦然得彷彿真的將前世的一切看淡。
“不要緊,你會記得的!”慕容南朝言罷,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到牡丹亭內入座。
沒有抗拒,沒有疑問,更沒有推脫,鳳盈抬腳,緩步越過他。
“盈兒可記得那個牡丹瀲灩成精的時日?”負手走在她身後,慕容南朝拿眼看著那叫他心心念的女子。
姿如松柏,傲然於世,他想,他大抵就是喜歡她的氣,而並非那絕世的容顏。
“洛陽的牡丹年年都開得極豔。”軟軟地將他的話題擋回,鳳盈方落座,就有侍女端上一盞茶。
熱氣自蓋口溢位,嫋嫋水汽迷濛了她的眼。
“可那年不同!”在她對面落在,慕容南朝探手按住她至於桌上的柔荑,聲音極輕,暗含深情:“盈兒,你難道忘了你為朕忍辱負重的三年嗎?”
“三王爺,您只是王爺!”鳳盈猛然將手抽回,而後從袖中掏出繡帕一點一點擦拭著手背,將方才被碰到的左手搓得通紅。
她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可她那淡漠的目光和拭手的動作卻表明了一切。
眸光暗了暗,慕容南朝將手收回,重新將話題扯回:“盈兒當真健忘,忘了在朕身下承歡的日子也就罷了,怎麼連空中的血腥味都嗅不到。”
“……”神色淡淡地睨著他,鳳盈緩緩勾脣,無限嘲諷道:“三王爺何必執著於前世,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牡丹亭鳳盈初入,有血腥味?難不成三王爺謀朝篡位成功了?”
“盈兒可真愛裝傻充愣!”面對她的排斥,慕容南朝仰頭哈哈大笑。
眼中閃過厭惡之色,鳳盈撇過臉,不去瞧他得意洋洋的模樣。
“朕就喜歡盈兒這副模樣,不,應當是,盈兒哪般模樣都可愛得緊。”慕容南朝眼中笑意漸濃,忽的如變戲法般手往後一伸,再往前一遞,一朵血紅色的牡丹花出現在她面前:“盈兒,這是血牡丹,大殿內開的,用人血澆灌而成,送給你再……”
“慕容南朝,你到底打算說些什麼?”長袖一拂,將他手頭的牡丹花打落,鳳盈眼中有火光在跳躍,好似被那牡丹花著了色。
“你聽不出來嗎?”反手輕易將她手扣住,慕容南朝含笑道:“盈兒,你若是將手抽回,你二哥可就得上陣殺敵了,那雙剛醫好的腿,興許就保不住了。”
回抽的手一頓,鳳盈嗤笑出聲:“三王爺,好玩嗎?”
不是利誘便是威逼,除了這些招數,他就做不出光明正大的嗎?
“盈兒,你為了朕守身三年,你為了朕將慕容南宇逼至絕境,你敢說你心中沒有朕?”大掌把玩著她的柔荑,指尖掃過她掌心的薄繭,慕容南朝悵然道:“朕想著這般握著你的手想了許久,甚至發了夢,可只有當真的握住了,朕才能覺出真實。”
“鳳盈心頭有沒有三王爺,三王爺感受不到嗎?”她喜歡被人撓手心,就連被一個厭惡的人這般輕撓著,也叫她覺出困來。
“你心中有朕,只不過你在氣朕,氣朕與你大姐鳳容有著剪不斷的關係。”手上猛然用力,慕容南朝將她的手按到自己心口處,一字一頓道:“如果不是因著對朕有情,你不可能為朕守身三年,如果不是對朕有情,你不可能步步為營對慕容南宇佈下殺局,如果不是對朕有情,你不會像現在這般對朕冷漠。”
“鳳盈沒想到三王爺這般自信。”任由他擺弄這自己的手,鳳盈神色不曾有半分變化。
他說的這些她都想過,一樁樁一件件地想,最後發覺,她當真是對慕容南朝一絲男女之情都沒有。
守身是因為感激,佈下殺局是因為感激,淡漠則是因為重來一世後知曉了無數真相。
許是她本就是薄情之人,亦或者慕容南朝是個多情之人,他回憶的點滴,感動了自己,卻不能叫她心跳變化半分。
“鳳盈,如果不是因著對朕情根深種,你怎會做出那些舉動?你捫心自問下。”她淡漠的神情將他刺痛,他曉得,他曉得她真是無情,哪怕他費盡心力,她亦是不會變化半分。
她可以輕易做到無情,可他不行,她是他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除非他不要,否則她只能是他的。
“鳳盈是個冷心冷情之人,三王爺當真要鳳盈做那些的緣由?”她勾脣,笑得輕輕淺淺,卻比這牡丹亭的牡丹還要豔麗,像是所有繁花的瀲灩彙集在一處,彙集在那一笑上。
“盈兒,你當真要這般氣本王?”鬆開握著她的手,慕容南朝探手往懷中一掏,拿出一條金銀交錯的佛繩:“撇開其它的不說,你可記得這個?”
“……”眸光落在他掌心泛著淡淡光暈的什物上,鳳盈點點頭,淡然道:“記得!”
這是他前世送她的第一份禮,據說是千百年前的佛繩,擁有它的人能有九命之幸,只不過她一直不信,而事實證明,此事確實不可信,莫說是擁有九命了,前世的她死得糊里糊塗,到現在她都不曉得自己因何而死,只是那穿心的痛現下還能隱隱覺出。
“這是一條千年前的佛繩,佩戴它的會有九命之幸,這世間一共只有三條,而其中兩條在朕手中。”他說著,動作輕柔地為她將佛繩戴上,而後晃晃自己的手,帶著幾分獻寶道:“你一條,朕一條。”
“鳳盈只在乎當下,有一命足矣。”鳳盈曉得此時若是其它女子,只怕早就感動得淚眼汪汪,可她是個不解風情的,尤其是她不在乎之人,就算將心掏出來給她她也不會要,更何況只是一條破繩子。
“呵呵!”對於她的滿不在乎,慕容南朝並不惱,而是一字一頓兀自道:“在你初回洛陽之時朕便曉得你是重生的。”
“……”鳳盈怔然,目光不期然投落在手中佛繩上。
“你猜的沒錯,你我能重活一世便是因著佛繩,它能叫你我擁有九命,也就是九次重來的機會。”大掌覆著她的手,慕容南朝語氣霸道依舊,但對著她,總是多了一抹柔和溫軟:“因著你我二人前世的情,朕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我能夠如前世那般,更認為自己已然洞悉一切,不會再如前世般被慕容南宇謀反,叫你忍辱負重三年之久。”
“三王爺。”滿眼無奈地看著他,鳳盈搖頭道:“前世鳳盈不曾喜歡你,只是因著你為我擋劍而死,所以心生愧對,才會有後面的隱忍蟄伏。”
說到這,她吃吃一笑,帶著些許自嘲道:“其實,早在前世,鳳盈的心裡便有了六王爺,只是鳳盈自己沒看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