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二十三章:憑什麼

第三百二十三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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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憑什麼

第三百二十三章 憑什麼

一步一血印,慕容南朝就這麼昂首踏上皇宮內的長階,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無比傲然,而他身後,跟著渾身帶煞的席地。

“皇上,不好了,您派出的人中唯有逍遙大人活了下來,可他傷了心臟,也不知能否救活。”管公公尖著嗓子跪地稟報,身子在那漸漸陰寒的目光中瑟瑟不已。

“啪!”手中的奏摺被重重摔下,慕容玄德猛然起身,鐵青著臉道:“朕的暗衛全軍覆沒?”

“是的,陛下!”幾乎將身子貼服在地上,管公公懼聲道:“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

“他也死了?”虎軀一晃,慕容玄德狼狽跌回座上。

他悉心培養出的高手本就剩那麼一人,十數年來只剩這麼一個最頂尖的,現下那最頂尖的也死了,也死了,他的左膀右臂都被斷了。

“那位大人不知所蹤,老奴也不知他是否命隕。”管公公據實以答。

“最後可是南宇派人去鎮壓的?”胸口劇烈起伏,慕容玄德大掌緊握臂託,強逼著自己將心中的氣嚥下。

“六王爺早前得了皇上之命並未插手,而是在樓內閒適飲茶,估摸著現下才方知那些個潛入洛陽的鳳朝人死了大半。”管公公言罷,嚅了嚅脣,欲言又止。

“管寧啊,你跟在朕身邊已有數十年,現下並無外人,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朕赦你無罪。”知曉堂下的老公公有什麼重要的要說,慕容玄德擺了擺手手,示意他將話講了。

“皇上,此次派人前往鎮壓的是三王爺,且據探子回報,三王爺早有準備,直到瞧見全軍覆沒了,他才派人動手,而逍遙與冷老大斗至暗巷受了重傷,後面才從暗巷中走出,所以保住了一條小命。”說到這,管寧抬眼偷偷窺視高位上男子的神色,見他沒有生氣的徵兆,這才將未說完的話講出:“皇上,老奴侍候您數十載,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可現下,老奴也不得不為六王爺說句話啊!”

“哦?”垂眼看著梁斌發白的公公,慕容玄德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方才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白,慕容南朝是故意袖手旁觀的,為的就是坐收漁人之利,如果不是逍遙運氣好,只怕也是被黑白無常將魂勾了。

“皇上,如六王爺這般忠孝的人當真不多,莫說他是生在帝王家,就是尋常百姓,又能有幾個做到像他那般。”管公公言罷,以頭點地,顫聲不已:“陛下,切莫被一葉障目啊,六王爺他所作所為您看在眼裡,您當曉得,只要您願意,便是父慈子孝,永享天倫。”

管公公說得情真意切,慕容玄德又何嘗不知他所言甚是,可……他心中終是有一道過不去的坎,他是那個女子的孩子,這是他此生難以磨滅的痛,他又如何能將他與其他子嗣一視同仁。

“管寧,你當曉得朕的心思的!”苦笑著搖搖頭,慕容玄德頗為無力道:“南宇是個優秀的,若他不是子瑩的骨血,朕定厚待他,可他是,他是啊!”

“皇上,十七年過去了,六王爺的孝心老奴看在眼裡,就好似這次,他明明可以爭功,他卻為了不叫您生氣將自己關在府內,罔顧他所在乎的洛朝子民。”

“啪!”管公公話方落,一個茶盞砸在他身上,滾燙的茶水將他的手背燙起泡,可他愣是咬牙忍著,不敢出聲,叫那高位上的人怒氣更甚。

“你的意思是朕罔顧洛朝子民生死?”從高位上走下,一腳將管公公踹翻,慕容玄德眼中有怒火噴出。

“皇上,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下三王爺怕是……”

“怕是什麼?”冷不防養心殿外傳來一個低沉霸道的聲音,管寧背脊一僵,慕容玄德亦是面沉如水。

兩道人影投落在養心殿內,被光無限拉長。

“兒臣參見父皇!”闊步踏入養心殿,慕容南宇拱手行禮。

“草民見過皇上!”身著黑色勁裝的席地亦是拱手,淡漠的眼中瞧不出別樣神情。

“沒朕吩咐,你是如何進的皇宮?”慕容玄德冷眼以待,眸中是濃濃的不悅。

“管公公,下去吧,本王要同父皇說些私事!”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話,慕容南朝睨了管寧一眼,其中意味再明顯不過。

“三王爺!”從地上一股腦兒爬起,管寧以身護在慕容玄德面前,冷聲呵斥道:“三王爺此舉可是在藐視……啊……”

話音未落,他被席地單手拎起並丟了出去。

闊步走至慕容玄德身邊,很快守門的侍衛將養心殿的大門關上,陽光被阻攔在門外,一時間屋內只剩他們三人。

“大膽!”慕容玄德厲聲呵斥,濃眉倒豎,暴怒道:“你可知現下所作所為實乃大逆不道!”

他的皇宮禁衛軍形同虛設,而他的三子竟然還能指使他身邊的侍衛辦事,他的權利在這些年究竟被架空到了什麼地步?

都說皇權至上,可他掌控天下的霸權在眼前這個霸氣橫露的男子眼中到底算做什麼?他的囊中物嗎?

直到此刻,慕容玄德才覺出管公公所言有多麼正確。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壓制著慕容南宇,可治好他蠱毒的是慕容南宇,幫他奪回皇權的是慕容南宇,被他迫害毫不怨懟的也是慕容南宇,他欠這個兒子,欠這個兒子太多啊!

“父皇,孩兒驅逐鳳朝亂黨,欣喜過頭,還望父皇莫要見怪!”話雖如此,慕容南朝眼中不見一絲恭敬,就這麼直視著他的父皇,洛朝的天子。

“所以你是來向朕邀賞的?”深吸一口氣,慕容玄德強抑下心中憤怒,面色漲得通紅。

“兒臣並非邀賞,只是想向父皇討要一人……”

“鳳盈同南宇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朕不可能在此時拆散他們,將鳳盈賜婚與你。”強行打斷他的話,慕容玄德一手指向殿門,冷聲道:“給朕滾出去!”

“父皇此言差矣!”忽略掉他的言語與憤怒,慕容南朝緩步逼近,徐徐道:“兒臣怎麼可能提如此要求叫父皇難做呢,畢竟父皇若是做出此等事,只會失去民心。”

言罷,頓了頓,他含笑補充道:“雖然父皇現下已然不得民心,但兒臣還是崇敬愛護您的!”

“你這逆子,給朕滾!”胸腔劇烈起伏,慕容玄德瞪視著心中原打算傳位的兒子,他心目中的皇位最佳人選。

見男子被氣急,慕容南朝笑意漸濃,他再次上前一步,手放在男子背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順氣:“父皇,你可不能怪孩兒,你鎮不住慕容南宇,又將柳城一事的黑鍋全叫孩兒背了,孩兒再不動作,這到手的皇位可就要易主了!”

“朕還沒死!”手高高揚起,還未落下便被一隻大掌扣住。

“皇上,爺是在同您好生商榷,望皇上不要做出過激之事!”席地言罷,鬆開慕容玄德的手退到後頭。

“父皇,您那麼討厭慕容南宇,將皇位傳給兒臣,兒臣可以幫您了結了他,而您則可以繼續在後宮笙歌作樂,”慕容南朝的語氣是那麼理所當然,彷彿這帝位早已是他的所有物,早就烙上了他的名。

“你……”

“父皇莫要急著答應,現下六弟風頭正盛,兒臣不會叫父皇難做!”他笑得張狂,眉梢眼角透露出的是不可置否的霸氣,彷彿現下華服之上所繡的蟒生生多長出一爪,成為了金貴的龍袍:“父皇只需將鳳盈引來,兒臣可以借鳳盈對付他。”

“朕自有打算,無需你出頭!”猛然拂袖,慕容玄德還未離去便被一堵黑牆攔了去路。

“父皇,現下除了兒臣,還能有誰幫你呢?”手隨意地捻起男子的領角,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面繡著的金龍,慕容南朝脣角的笑還未揚起,就被一股力道猛然拂開。

“慕容南朝,朕告訴你,你最好收斂點,否則休怪朕不顧念父子之情!”被對方隨意的動作徹底激怒,慕容玄德橫眉冷對,語氣中滿滿的威脅。

“父皇,若是兒臣沒記錯,你的暗衛全死了吧!”穩住身形,慕容南朝舉步上前,手重新揪住男子的衣領,惡狠狠道:“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兒臣是你所有子嗣中最像你的,你當初怎麼奪的帝位,兒臣也可以如法炮製!”

“逆子,你個逆子!”慕容玄德如墜冰窖,寒氣自腳底升起,很快傳遍全身。

數十年前的血雨腥風在眼前浮現,而他的手,就是像眼前人這般卡在自己父皇的喉間,一寸寸收緊,直到榻上的人沒了氣息。

“兒臣同父皇玩笑呢!”鬆了揪住他的手,慕容南朝拍拍上面不存在的塵,邪肆道:“父皇,將鳳盈帶來皇宮不是難事,還望父皇了了兒臣這個願!”

“……”冷冷地瞪視著他,慕容玄德怒目不語。

“父皇,不過是區區一個你討厭的女子,叫她成了兒臣的人,對父皇並無損失,不是嗎?”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商榷,更多的則是威脅。

慕容玄德沉默半響,深深撥出一口濁氣,終是妥協了:“朕憑什麼幫你?”

“憑什麼?”慕容南朝像聽到什麼笑話般看著他,須臾,悠悠道:“兒臣出現在養心殿內,父皇還要問兒臣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