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六章:陪你一道醒著

第二百五十六章:陪你一道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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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陪你一道醒著

第二百五十六章 陪你一道醒著

失魂落魄地回了秋水苑,鳳盈只覺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像踩在棉絮上,每一步都那麼不踏實。

閒雲終於把實情告訴她了,可為何曉得真相的她那般想繼續被矇蔽著。

“主上,閒雲曉得您是個重情義的,但,鳳闐是在利用您,鳳相是在利用您,慕容南宇更是在利用您!”

“方才微臣所言主上還不夠清楚嗎?除了龍蛇的身份之別外,您與六王爺還有……他是金雅之子,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心知這一點,卻又對您千般好,萬般勾引,不是別有用心又該如何解釋?”

信?不信?她已經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果說閒雲所言是虛假的,那麼這般天大又圓滿的謊言他們是如何構成的?如何能做到這般圓滿,滴水不漏,可如果他所言為真,她又如何面對那虛假的美滿。

所有人都在利用她,所有人,他們都奔著相同的目的,以她為子,一步一局,直指帝王高位。

“鳳小姐,爺他……”千龍見鳳盈回來,正欲將慕容南宇的吩咐複述一遍,卻被她直接忽視,徑自越過,朝廂房走去。

“鳳小姐!”另一護衛撓撓頭,有些不解於平日裡好相處的鳳盈怎變得不理人了。

身後傳來低聲的議論,鳳盈沒有理會這些,入了廂房,踢了繡鞋,直挺挺地往榻上倒去。

她甚至來不及將厚重的衣裳褪去,拿錦被往頭上一蒙,蜷縮著身子,把所有的光線隔絕。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當真不假,大概,大概所有人都只會豔羨,卻不知帝王家是那般汙垢之地。

“慕容南宇!”低喃著那叫她願共赴生死的男子的名,鳳盈眼瞼顫了顫,吃吃笑著。

終究她還是太過天真了,這世間本無人可以倚仗,她卻一次一次將自己的背脊**在他人面前,換來累累傷痕,執迷不悔。

他可信嗎?他可信嗎?按著閒雲的說法,聯合他六王爺的身份,他對她,除了利用,除了痛恨,還能是什麼?

屋內響起極緩的腳步聲,能過悄無聲息地入她房間的人沒有幾個,鳳盈知道,慕容南宇來了,他總是出現得那般及時,及時到近乎可怕的地步。

“盈兒?”一聲低喚,慕容南宇將榻上悶聲不吭的人兒抱在懷中。

鳳盈沒有掙扎,只是由著他抱著,感受著他身上的寒氣。

往日的他那般暖,可今日的他好冷,冷到骨子裡,將她凍得上下牙直打顫。

“你怎麼了?”思及方才見到閒雲那眉目含笑且得意的模樣,慕容南宇不由蹙眉。

閒雲的身份他派人查過,不過卻沒有查出半分名堂,已逝富甲之子,掌一方財富,因著為人**不羈,故自名閒雲,聽著分外合理,卻更叫他心生懷疑。

閒雲的身份定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父母雙亡,又無從僕,十歲起便隱居深山,這麼看來,就算是換了個人也無人能識出。

“……”她怎麼了?他怎好意思問她怎麼了?他知曉她的一切,運籌帷幄,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他竟然還問她怎麼了?

“盈兒?”慕容南宇心覺不妙,正欲動手,她卻先一步將錦被掀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伸手欲將她攬入懷中,不料被重重推開。

“慕容南宇,很好,很好!”他明明曉得所有一切,卻放任她在被背叛的苦海掙扎。

是了,他憑什麼告訴她?他也在利用她,他也要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到底在奢望什麼?當真是可笑至極!

“盈兒!”慕容南宇嗅出其中不對,她眼中的怒意那般顯眼,還帶著刻意抑制的怨恨。

她在恨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四目相對,鳳盈看著他溫柔的眼,神色漸漸軟了下來。

“南宇!”囁嚅著脣,鳳盈伸手,一副委屈的模樣。

“怎麼了?”上前一步將她攬入懷中,慕容南宇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曉得出了什麼事,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閒雲的話該不該信。

“南宇,我很相信你!”正是因為相信,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地在心中為他找藉口。

他總是出現得那般及時,像一場甘霖,湧入她乾涸的人生中,叫她如何能從他的溫柔中抽離。

“你現在才很相信本王?”慕容南宇揚眉,抵著她的額,一字一頓道:“本王一直覺得,這世間,你最該信的是本王!”

他這話用的調侃的語氣,但卻含著無盡的認真,這世間除了她,她當真沒幾個可信的,他了解她,瞭解她的一切過去,所以這讓他更像呵護她。

“不要臉!”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用的極輕的力道,鳳盈斂起萬般心思,悶悶道:“你不覺得欠本小姐一個解釋嗎?”

“哦?”知她有意轉移視線,慕容南宇也不拆穿,順著她的話道:“什麼解釋?美妾一事本王不是已經說清了嗎?本王只碰過你一人!”

“當真?可大哥說了,你在南疆……”

“弄大了一女子的肚子,還叫他給那女子飲下墮胎藥!”慕容南宇接過話茬,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是你怕本小姐來柳城,所以才叫大哥那般做的嗎?”腳蹬在他肚子上不放,鳳盈那架勢別提多凶悍。

“應當是你大哥怕你來柳城遇上危險!”慕容南宇直直壓下,將她禁錮在臂彎間,眼中溢滿笑意:“雖然本王極惱他毀本王清譽的行為,不過他與本王是兄弟,又是為的你好,這件事本王不會計較!”

“……”眸光在他面上轉了轉,鳳盈撇撇嘴:“這件事本小姐姑且相信你,那茜茜呢?茜茜又是怎麼一回事?”

“鳳茜對本王動了心思,你是叫本王將她丟出去,還是叫本王跟你告密?”因為鳳茜生悶氣,看起來有道理,想起來也有道理,可他還是覺得這是她的障眼法,現在的她心防比任何時候都要重,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難道不應該告訴我嗎?茜茜是我的妹妹,而你……”餘下的話鳳盈沒說,而是抿了抿脣,伸手去扯錦被。

止住她悶頭的動作,慕容南宇臉越湊越近,低語道:“她並非真的對本王動了心思,她年歲尚小,又怎會曉得這些情愛之事,那些行為只是源於不甘罷了,她野心重。”

“茜茜素來單純,且與我感情極好,何來不甘,又何來的野心重?”鳳茜的性子她瞭解,正是因為了解,她才知道慕容南宇所言有多麼正確。

鳳府的女子都是優秀的,所以她們都傲氣,不同的是,她的傲氣在戰場上被磨得堅韌,融入骨子裡,化為自強不息,而鳳容和茜茜與她不同,鳳容傲氣於容貌地位,所以不甘事事居她之下,茜茜則傲氣於滿腹詩書,所以會被才華橫溢之人所吸引。

地位,洛陽明面上地位最尊榮的年輕男子無疑是慕容南朝,才華,這幾日柳城相處,慕容南宇鋒芒畢露,自是搏了茜茜的眼球。

“茜茜她只是個孩子,若不是你做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她又怎會對你生了傾慕之意!”鳳盈故作無理取鬧。

他所言她都肯定,但她嘴上就是不願去承認,現在的她必須惱,不斷地惱,只有這樣才能掩蓋她先前的失態。

“盈兒,你清楚的……”將腦袋埋在她的肩頸處,慕容南宇輕嘆了聲,萬般無力。

“你怎麼了?”他從未出現過這般疲憊的模樣,鳳盈有一瞬間慌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調笑道:“我信你沒故意勾引茜茜便是。”

“邢增死了!”慕容南宇這話說得突兀,帶著悲涼和痛切。

“……”邢增?不就是那個一直在南城區盡忠職守的侍衛嗎?他好像是慕容南宇的二等侍衛,也算個厲害的,且極其忠心。

“盈兒,若他死於瘟病,本王無話可說,但他死在了南城區的百姓手裡。”講到這,慕容南宇的身子輕輕顫了起來。

他為了柳城的百姓幾乎調動一半勢力,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挖暗道,只為保證柳城內百姓的吃食。可是,那些貪生怕死之徒根本不管他窮盡了多少兵力,為了能從暗道溜出,為了能夠活命,他們竟聯起手來殺了邢增。

“南宇,你不懂人性!”聽他這般說,鳳盈眼瞼顫了顫,輕聲道:“遇到百姓叛亂,就該殺!”

或許他經歷的比她多,但對百姓的瞭解,她比他深。

人為了活命什麼都能做出來,尤其是那些孤立無援的災民,以前她在北疆時,甚至有百姓集結起來搶他們的軍餉。

人皆有悲憫之心,或許在他的眼中,他們是迫於生計,可是不殺,只會後患無窮。

“……”不是他不懂人性,而是他不懂這柳城的人性,這裡的百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然邢增也不可能會死。

“慕容南宇,你為什麼要入柳城?”不入柳城,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般,他明明是可以拒絕的。鳳盈輕輕環著她,語氣裡是萬般不解:“皇位於你而言就那麼重要嗎?”

她能感受到他的無奈,無力,他身上的擔子太重,幾乎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很重要!”慕容南宇不假思索地回罷,低低笑了:“盈兒,你不懂,因為染了瘟病的是柳城,本王誓與柳城共存亡!”

“……”鳳盈不解地看著他,忽的想起嵩山餘老的話,不由身子一顫。

閒雲錯了,在身份這件事上,閒雲棋差一招。

嵩山餘老了解慕容南宇的真實身份,才會將下瘟蠱的地方選在柳城,雖然她不知柳城究竟有何意義,但也能猜出幾分,這裡的每一個子民都是他的子民,所以他才會選擇與柳城共存亡!

感受她神色的變化,慕容南宇心漸漸沉入谷底。

她終於曉得一切了嗎?他們註定是對立面的,可他不信命,沒想到……只希望她不要怨他,希望她能如往日般通透,看清他的無奈。

“慕容南宇,你累嗎?”伸出雙手輕輕將他環住,鳳盈美眸半闔,柔聲道:“你若累了,便歇下吧!”

“累,極累,可本王不能歇!”慕容南宇嘆了聲,就這麼順勢壓在她身上,緊緊將她抱住:“不是本王心狠,他們都跟了本王十多年,可柳城,本王放不下!”

他手下每一個暗衛,對他而言不止是刀,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將他抱緊,鳳盈紅脣貼在他面頰上:“那我陪你一道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