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以血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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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以血入藥
第二百四十四章 以血入藥
轉眼過了五日,柳城瘟病一事傳遍洛朝每一個角落,洛陽發生暴動,萬人跪於皇宮前,堵塞了街道,最後皇上不得不下令派遣五位德高望重的御醫前來,放火焚燒柳城一事暫時被擱置,慕容南朝氣憤不已。
“三皇兄怕是氣壞了!”聽了護衛在耳畔的低語,慕容南宇展顏,笑得頗為幸災樂禍。
看來訊息放得還算及時,短短數日便傳遍洛朝,若是再晚上一日,怕是這柳城昨夜便付之一炬。
“爺,該喝藥了!”一大早,千龍便端著一碗烏黑的藥到慕容南宇榻前。
他眼上依舊顫著紗布,只是氣色越發紅潤,想來那蠱瘟是暫時被抑下了。
“恩!”淡淡應了聲,慕容南宇接過瓷碗。將碗擱至脣邊,方飲了一口,他便鎖眉,沉聲道:“這藥怎一股血腥之氣?”
心頭湧過不好的預感,慕容南宇猛然站起,冷聲道:“那柳宗是師父派人假扮的?”
“爺怎會這般想?”千龍面上劃過異色,但聲音卻是一派鎮定:“爺要是不信,喝了這碗藥,待將紗布拆了,您便能見到柳御醫了!”
“這藥的血腥之氣如何解釋?”慕容南宇依舊不信,面色沉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這藥內有血腥之氣是因著此藥便是多種毒物之血混合而成,只能以毒攻毒暫時壓制,不能全解!”溫吞的聲音響起,柳宗徐徐踱入屋內,將瓷碗往慕容南宇面前一推,輕笑道:“難不成六王爺以為柳宗會在這藥內下毒?”
“此藥當真不是盈兒的血?”鳳盈的血可解百毒,如果不是她的血,怎會這般及時出現抑毒良藥。
“六王爺是在說笑嗎?盈兒的血能做何用?”柳宗像是聽見了笑話般,忍不住低笑起來。
他的笑得很是隱忍隱忍,叫慕容南宇心中防備漸漸鬆懈。
“爺忘了,鳳小姐已經被您給氣走了,又怎會……”剩下的話千龍沒說,但慕容南宇卻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盈兒被他氣走了,怎可能在這放血給他解毒,且柳宗與盈兒乃是至交,又怎捨得讓她傷害自己。
“盈兒被氣走?”聽得二人對話,柳宗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瞞柳御醫,鳳小姐的血能……”
“本王只是不希望她涉險罷了,柳城缺大夫,她來這幫不上忙,且極有可能染上瘟病!”慕容南宇言罷,端坐回榻上,將話題引開:“現下柳城內的情況如何?”
“一切照常,病情算是暫時穩了下來!”柳宗說話間眸光四下探索,見千龍投來警告的目光只是笑笑,繼續打量著屋內,想看看有沒他要找的東西。
“柳御醫既有緩解瘟病之良藥,不知可否將藥方告知本王,本王好派人外出尋藥。”慕容南宇極其自然地言罷,柳宗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在試探他,這人可真精,疑心病可真重。
“藥方柳宗已告知義父,義父也早已派人前去尋藥,只是這藥材異常珍貴,怕是無法遍及全城,不如集中起來用在一人身上,以暫時穩住王爺病情,尋得根治的良方才是上上策!”柳宗不緊不慢地言罷,朝他拱手道:“王爺,請您將右手伸出,柳宗要為您診脈!”
“如此珍貴的藥材,不知是千年雪蓮還是萬年人参?”左手挽袖,右手探出,慕容南宇不依不饒地詢問。
“非也非也,比這兩樣還要寶貝!”對於他的詢問,柳宗早有對策,當下依舊溫吞道:“那藥乃是以迷霧之境的沼蛇蛇血做藥引,配以初生七日的小鹿鹿眼,再加上蜘蛛等毒物熬製而成!”
“呃!”聽他這麼一說,千龍不由覺得反胃。
“哦?”慕容南宇只是笑,似信非信,但沒再提及此事。
“六王爺的雙目恢復得不是很好,這白綾怕是得多裹幾日,避免見光,留下後遺症。”手本已伸到他眼前,忽的放下,柳宗嘆了聲:“王爺切莫操勞過度,只有好好調養身子,這藥才能將藥效發揮到極致!”
“本王定然遵循醫囑,不浪費柳御醫一番心意!”言罷,將被他放置一旁的瓷碗端起,仰頭,將腥甜粘稠的黑汁一飲而盡。
見他老老實實將藥喝下,柳宗暗暗鬆了口氣,忙不迭拱手道:“六王爺好生休息,柳宗告退!”
“千龍,送柳御醫!”
“是!”千龍上前將柳宗引出,一出了秋水苑,他便換上凝重之色:“柳御醫,你方才窺探什麼呢!”
“自然是看有沒有女人的痕跡!”柳宗毫不避諱地言罷,眸光銳利地看向千龍:“千龍大人,柳宗想請你據實以告,你家王爺到底有沒有女人?”
“自是沒有!”千龍不假思索地否定,言罷,又覺不夠,當即補充道:“男子三妻四妾並非丟人之事,無妻無妾才丟人,我家王爺身份尊貴,他就算是妻妾成群又有何人會去說他,何必藏著掖著,反叫人暗地裡揣測有斷袖之癖!”
“如此便好!”柳宗點點頭,目光漸漸柔和下來,誠懇道:“柳宗並非有意冒犯六王爺,只是……相信千龍大人明白!”
“千龍明白,柳御醫放心吧!”千龍點點頭,忽的想起什麼,壓低聲音道:“王爺的眼睛還沒好嗎?這藥……這藥短期內最好還是不要取了,傷害極大……”
“六王爺身體底子極好,雙眼早已無礙!”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柳宗笑笑,溫吞道:“千龍大人不覺得六王爺此時‘目不能視’更好嗎?”
“這……”千龍一怔,而後知他指的何事,當下贊同道:“柳御醫此言在理!”
“千龍大人不必憂心,若有要事需六王爺處理,這非強光之下還是能拆下白綾的!”柳宗眼底盡是狡黠之色,手撫著袖口暗紋,徐徐道:“只不過嘛……”
“若是出門必須眼裹白綾!”千龍會意,面上又是緊張又是歡喜。
“沒錯!”柳宗勾脣,隨即拱手道:“柳宗先行一步,千龍大人不必遠送,在此止步吧!”
“柳御醫慢走!”千龍亦是拱手,目送柳宗離去。
“真是太好了!”拍拍胸口,千龍心中懸著的大石落地。
只是他還未慶幸完,就覺背後有銳利的目光射來,當下身子僵住,整個背脊緊繃著,不敢將頭扭過去。
清風穿過遊廊,帶起寶藍色的衣袍,慕容南宇眸光沉沉,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瞧著似被點穴,動彈不得的下屬。
良久,千龍暗暗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轉過身子,在瞧見來人後似一驚,關切道:“爺,您怎將白綾解了?快快將眼遮上,柳御醫說過,您的眼不能見光,會留下後遺症的!”
“是嗎?”他眼中波瀾未起,語調也無分毫變化,只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分外滲人,叫千龍顫慄異常。
“爺,屬下扶您進去!”強做鎮定,千龍方往前跨了一下步,便見男子薄脣微啟,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自喉間溢位:“千龍,你可知罪!”
“屬下該死!”知他已曉得一切,眼看事情瞞不過去了,千龍乾脆地認了罪,單膝跪地道:“屬下願接受任何懲罰!”
“這是誰的主意?”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千龍竟然敢欺騙他,還有柳宗,他竟然會答應這般荒誕的事。
一開始他便心有懷疑,只是來人是柳宗,鳳盈的至交好友,他以命與她相交,對她不利的事他怎會答應?沒想到,正是因著這點,才叫人鑽了空隙。
“是……是……”千龍頭垂得低低的,掩去面上的懊惱神色:“是柳御醫的意思!”
“你沒見到她?”聽到這,慕容南宇算是完全明白了,千龍只知這藥的來源,卻不知人在何處!
“千龍只知這藥是何做的,並不知人在何處!”千龍言罷,在他銳利的眸光下將所知和盤托出:“人的行蹤只有鬼老與柳御醫曉得,只是……”
只是這兩人是個嘴硬的不說,他們不願說,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千龍不知道,慕容南宇也無法知道,鬼老是他的師父,他無法逼問,柳宗是鳳盈的至交,他不好逼問。
“你明知這藥是盈兒的血,你還眼睜睜地看著本王喝下去!”猛然揪住千龍的衣領,慕容南宇終於維持不住一派淡然的模樣,怒道:“一個兩個的都將事情瞞下,你們還有沒有將本王當主子看待?”
“王爺息怒,您身子還未大好,且莫動怒,切莫動怒……”他目眥欲裂的可怕模樣將千龍嚇得不輕,他跟了王爺這般久,就沒見過他如此失態。
“下一次用藥是在什麼時候?”她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就算他現在將整個柳城掀個底朝天也無法找到她,唯有挑在用藥時下手了。
“這……屬下也吃不準,大概是十日之後!”生怕他動怒氣壞了身子,千龍忙據實以告,末了,不忘補充道:“爺大可放心,柳御醫是個有分寸的,鳳小姐不會有事!”
“有分寸?他要是有分寸便不會同意讓盈兒放血!”話雖這般說,慕容南宇的心根本無法放下。
她是個性子倔的,一旦決定的事便難以改變,她能說服柳宗陪她演戲,便能透支了自己的身子骨,一想到自己喝下的那兩大碗腥甜的黑汁是她的鮮血,慕容南宇心便隱隱作痛。
“爺……”千龍看著神色焦慮的男子,不由慶幸自己答應鬼老瞞下此事。
依著王爺對鳳盈的心思,若是一開始便曉得那湯藥是鳳盈的血,怕是一口都不會喝。
“你記好了,他們讓你怎麼做你便按著他們的要求來,本王不曾發現此事,待曉得下次用藥時間,立即稟報本王!”她既想躲在暗處,他便親手將她找出!
“是,爺!”心知他作何盤算,千龍還是沉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