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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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陽奉陰違
第二百二十五章 陽奉陰違
夜幕低垂,深藍色的幕布上綴著一兩顆星,被地上搖曳的火光奪去華彩,黯淡得幾近難以覺察。
此時已過子時,因著鳳闐的命令,主帥營帳附近無衛兵巡邏,未完全乾的柴火燒灼時發出“噼啪”聲,除此之外便是一片蟲鳴雀語,一派祥和寧靜。
鳳闐盤腿坐在地上,手上翻轉著,炙烤肥美的兔子。
拿起一旁的刷子往“滋滋”流油的肥兔上刷一層醬,本就誘人的兔肉散發出叫人垂涎的香氣。
“咕咚!”侍候一旁的侍衛嚥了口唾沫,就聽得鳳闐沉聲道:“你去看看二小姐怎麼了!”
話音方落,就馬蹄聲驟響,一路朝南方奔去。
“怎麼回事?”鳳闐站起,手中還緊拽著肥兔,心頭隱隱覺得不安。
“屬下這就去檢視!”侍衛快步離去,留下鳳闐一人。
微風拂過,帶著絲絲冷意鑽入肌骨,鳳闐怔怔地看著手中就快烤熟的兔子,只覺寒意襲遍全身。
不一會兒,那侍衛奔了回來,小聲稟報道:“元帥,二小姐……二小姐她……動身了!”
“動身了?”鳳闐挑挑眉,眼中一片清寒。
她說要吃兔肉,他陪她去將兔子打來,她說肚子不舒服,他絲毫不懷疑地由她去了,沒想到她卻是拿著這個藉口趁機將人與刀帶走。
“元帥,要不,屬下派人去將二小姐追回?”在他陰沉的面色中,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噤聲。
手一鬆,肥兔投入火堆中,鳳闐看著自己帶著皮套的雙手,最後眸光落在左掌心上,脣角緩緩揚起,森冷之氣四溢,叫人不寒而慄:“盈兒,你當真是我的好妹妹,竟對我這般防備,竟對我這般防備!”
“元帥……”
“啪!”一腳將篝火踹散,鳳闐森森道:“將那個冊子拿來,再為本帥備一匹馬!”
與此同時,馬車內。
“小姐,您就這麼不辭而別大少爺會生氣的吧!”想起鳳闐眸中不經意間流露的冷意,侯谷蘭只覺這個大少爺看著很不好相處,全身上下都透著寒。
“放心吧,大哥不會生我氣的,況且我不辭而別也是為了他好,鬼刀和狗蛋那般叫人覬覦,我放在他那豈不給他帶來麻煩!”因著自小被鳳闐寵大,鳳盈對鳳闐會生氣一事全當是笑話。
將鬼刀與狗蛋一道帶出來不是怕給大哥鳳闐帶來麻煩,畢竟她奪走拓跋清馬車內布包時只有一人在場,且那人連她長什麼模樣都沒瞧見便被她打昏,她不相信拓跋清可以輕易查到她身上。只是此行險阻頗多,她不想返回時再去大哥那,萬一她受了傷,只會叫大哥徒增擔憂。
“可……”侯谷蘭嚅了嚅脣,沒再多言。
馬車一路南行,幾乎沒有休息,直到天亮,眾人也只是用馬車內帶的乾糧隨意吃了一頓便繼續趕路。
狐裘換下,厚重的衣裳褪去,哪怕是在冬日,臨近嵩山一帶依舊溫暖如春,只需一件薄衫遮體,全然無需厚重的衣物禦寒。
“哇啊啊啊,我侯谷蘭又活過來了!”掀開簾子,侯谷蘭歡脫地大喊。
“呵!”鳳盈低笑,掀開另一邊的簾子,就見萬花爭豔,為這片郊野之地鋪上五顏六色的花毯。
“這兒的花雖漂亮,但大多是有毒的,不宜多嗅,更不要去摘!”侯谷蘭興奮地喊罷,便煞有介事地提醒眾人。
“快到嵩山了,將地形圖拿出來吧,你們無須跟上去!”放下簾子,鳳盈沉聲道。
“好的!”侯谷蘭應罷,抬手去開馬車頂的暗格,可當暗格被開啟,她便傻眼了。
馬車頂部空無一物,就連包裹地形圖的布包都消失無蹤,彷彿這上面從未放過東西。
“可有檢查過?”鳳盈擰眉,對於地形圖的消失頗為費解。
“巨集圖檢查的!”侯谷蘭僵硬地指了指簾子。
“巨集圖,馬車內你可有細緻檢查過?”前兩日入軍營時她有讓他們二人檢查一遍馬車內的重要物品,上路時他們也表示車內一切都在,怎忽然就消失了?
“籲!”拉緊韁繩,遊巨集圖撩開簾子,不明所以地看著鳳盈:“小姐,進軍營那日檢查過了,都在!”
“地形圖丟了!”鳳盈說著,抬手將暗格關上。
地形圖行路時放在馬車暗格裡,住客棧時她便隨身帶著,除了在軍營裡的那日。
他們一行是將近午時入的軍營,到子時離開,前後六個時辰,期間只有她酒醉時疏於看守,就這麼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東西便丟了,且只丟了暗格內的地形圖,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目標直指地形圖!
“小姐,屬下……”
“與你無關!”阻止他即將出口的自責,鳳盈眉頭微擰,淡淡道:“地形圖的作用無外乎入嵩山,本小姐好奇的是,有誰曉得本小姐手中有嵩山地形圖呢?”
地形圖是她早有準備的,且與《靜心咒》放在一處,按理說她做得縝密,又是數月前在洛陽發生的事,不該有人曉得並覬覦才對。
“小姐,要不奴婢再畫一幅?”侯谷蘭毛遂自薦:“谷蘭雖然記性不好,但嵩山的地形定然還記得的!”
“不,這樣太耗時了,你隨本小姐一道上山,保不準還能與那盜圖賊打個照面!”脣角微微勾起,鳳盈眸光沉沉,帶著絲絲縷縷的殺意。
他們日夜兼程地趕了三日路,哪怕對方同是日夜兼程,也無法熬上整整三日,而他們這可駕車的有五人,一共三輛馬車,可以輪替休息,就算對方騎的汗血寶馬也不會比她快多久。
“是,小姐!”侯谷蘭率先跳下馬車,而後為她掀開簾子。
鳳盈緩緩踱出,抬頭看了眼高聳入雲的嵩山,而後眸光銳利地四下掃視,吩咐道:“你們幾個,在這附近小範圍地檢視下是否有馬,瞧見了便將馬牽來,若是性烈的寶馬便一刀斬了!”
她心中已有大致的偷盜地形圖的人選,不出意料,那人騎著紅色汗血寶馬,不知將他寶馬斬了,他會何做?
聽她咬重“寶馬”二字,遊巨集圖亦是懷疑到冷老大頭上,當下領命:“小姐儘管放心!”
“谷蘭,帶路!”鳳盈廣袖一揮,手持三翎劍朝嵩山走去,忽的折回,掀開另一輛馬車的簾子,朝馬車內的狗蛋道:“將鬼刀拿來!”
“……”狗蛋抬眼瞧了她一眼,沒有一絲猶豫便將鬼刀遞上,不忘憂心道:“小姐路上小心點!”
“恩!”淡笑著朝他點頭,鳳盈看向遊巨集圖:“狗蛋由你照顧,切記要保護好他!”
“是,小姐!”遊巨集圖沉聲應下。
將鬼刀丟入侯谷蘭手中,鳳盈闊步朝山上走去。
地形圖雖然丟了,但她也看過幾遍,細節處未必記得清,大處卻已印入腦海。
與山下的春意盎然不同,山上透著一股清寒,越往上走,寒氣越重,像是從春天一躍到了秋天。
漫天碧綠飄撒,如雨傾盆。抬手接住一片葉,就見翠綠的葉片上掛著霜,像是方結上的。
“小姐,這山間寒氣是因為第六個陣法被破了!”感受著山間寒氣,侯谷蘭縮了縮脖子,上下牙打著顫,幾乎是從齒縫間溢位聲息。
“三重瘴門,五重毒路……”鳳盈拖拽著微調,眼中寒意漸濃:“對方動作還真快!”
這般短的時間內便一路破了第六個陣法,想來是冷老大無疑了。
一陣大風颳來,侯谷蘭踉蹌著朝後退去,若非鳳盈及時將她抓住,此時的她早已滾下山坡。
“小姐,對方破了第七個陣法!”侯谷蘭聲音拔高,帶著幾分惱怒:“竟然連第七重都破了,那第八重……”
第八重陣法便是第三重門,按著之前他們的推測,第三重門的破解之法為《靜心咒》,而《靜心咒》和地形圖一道被偷了,這麼算來,對方要破第八重陣法簡直是易如反掌。
出乎意料的,她們一路朝上走去,卻再未覺出異樣,看來是困在第八重陣法內了。
“哈哈,看來六王爺是失算了,真好!”侯谷蘭言罷撫掌,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原本她們都指望著六王爺的盤算是準的,但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準。
一路攀登到接近半山腰處,二人頓下腳步,鳳盈狐疑地四下看去,綠樹、紅花、嶙峋山路,看起來無比正常。都已經到達半山腰了,為何還沒瞧見陣法,按著原本圖紙上所畫,這應當是第四個陣法了才對。
“小姐,你怎麼停下了,你瞧,快到山頂了!”侯谷蘭說著朝上指了指,面上滿是興奮的笑。
“陣法一日只觸發一次?”鳳盈有些不確定道。
“不是啊!”侯谷蘭搖搖頭,忽的一拍腦袋:“不對啊,陣法呢?”
說話間,她朝鳳盈身邊縮了縮,有點膽怯道:“小姐,我們該不會入了陣法吧?”
要是入了陣法豈不就慘了,她們二人都沒發現,豈不是這輩子都得被困在內?
“你說呢?”不客氣地一把將她推開,鳳盈回首,隱約可見她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