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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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酩酊大醉
第二百二十二章 酩酊大醉
談天,飲酒,直到地上散落酒罈,鳳盈這才在鳳闐憂心的目光下步履踉蹌地回了王將軍為她備好的營帳。
上一次大醉是什麼時候?前世被罷官之時?不不,不是那時,比那要近些,但也很久遠了,久到她根本想不起來。
“小姐!”伴隨著一聲驚呼,侯谷蘭疾步上前將她扶住,朝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鳳闐道:“這位將軍,我家小姐究竟怎麼了,怎喝那般多?”
“本小姐見著大哥,高興,呵呵,高興!”鳳盈吃吃笑著,面頰緋紅,眼底滿是痛苦之色。
“小姐,高興也不能這般喝啊,大少爺也真是的,也不知攔著您!”侯谷蘭絮叨著將鳳盈扶回營帳,全然沒注意到她眼前的男子與鳳盈有幾分相像,完全就是她口中斥責的大少爺。
“大少爺,谷蘭也是擔心小姐,還請大少爺不要見怪!”安靜立於一旁的遊巨集圖拱手,語氣中帶著恭敬。
鳳盈和鳳闐的關係他曉得,一母同胞的兄妹,且鳳盈能如今天這般優秀鳳闐功不可沒,他於鳳盈而言必然是最重要的。
“無妨,本帥曉得。”鳳闐朝他點點頭,顯然對他很是滿意:“有你這般心細的人在盈兒身邊本帥很放心,好生照顧盈兒,待她酒醒再遣人前來通知本帥!”
“是!”遊巨集圖顎首,目送對方遠去後才轉身入了營帳。
“遊巨集圖,小姐定然是被欺負了!”侯谷蘭一面幫鳳盈擦拭面頰一面抱怨:“小姐這哪是高興的樣子,定然是那什麼大少爺的欺負小姐了,不然小姐喝得這般醉醺醺的他卻都不現身!”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有理,輕撫著鳳盈的背脊,低聲嘟囔:“這次是我不在,下次我要瞧見他欺負小姐,我非一根銀針扎死他不可!”
她家小姐她必須護著,絕不能再叫她被至親欺負。
“你多想了,方才送小姐回來的便是大少爺!”遊巨集圖搖搖頭,拿過她手中的素絹擰了把水,而後遞迴她手中:“小姐心事太重,應當是好不容易見著可信之人,便忍不住發洩了!”
“他是大少爺?”侯谷蘭瞪大眼睛,而後一點點洩了氣,耷拉著腦袋道:“巨集圖,怎麼辦?我好像剛才又說錯話了!”
“無礙,大少爺不會與你一般見識的!”對於侯谷蘭那張越發管不住的嘴遊巨集圖很是無奈,當下不擴音醒道:“往日你在我們面前如何說錯話,那也是自己人,不礙事,這回得虧是大少爺,換做他人你又要給小姐帶來麻煩。”
“谷蘭知錯了!”這次侯谷蘭沒再反駁遊巨集圖,他說得沒錯,出行久了,她越發管不住自己,日後她定然捂好自己的嘴,不在外人面前說錯話。
“你能記住便好!”遊巨集圖點點頭,轉眼看向眉頭緊擰的鳳盈,眸光沉了沉,踱了出去。
“小姐,您有什麼心事可以同谷蘭說啊,谷蘭說露什麼都不會把您的祕密洩露的!”探手去撫她的眉頭,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撫平,不由得心生疼惜:“小姐,是谷蘭沒用,不能幫您分憂解難。”
雙眸緊閉的鳳盈眼瞼顫了顫,沒有出聲,呼吸漸漸沉穩。
“小姐您睡吧,谷蘭就在您身邊守著!”端起面盆,侯谷蘭走出營帳。
在她出去的那一刻,鳳盈睜開雙目,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帳頂,只覺一切恍如隔世。
“慕容南宇……”喃喃著不知何時已經深入她心裡,叫她牽掛念想的名,鳳盈眼中滿是痛苦。
“今年花勝去年紅,拿眼看嬌容。低眉言笑,萬里繁華皆成空。”這當真寫的是她?他看她的眼神那般炙熱,那般真摯,他當是心中有她的,可……
“對外宣稱的是去的柳城,但去柳城前六王爺暗中去過南疆一趟,中了**毒,所以……”
“此事你定要保密,事關六王爺的聲譽,且六王爺已有心尖人兒,他不希望此事叫那女子曉得,那女子是個傲氣的,定然無法接受。”
“不,鳳元帥,求你,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求你讓我見六王爺一面,這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是六王爺的命令,小的不能留,大的亦是。”
“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六王爺他會感謝您的……”
“……”
大哥鳳闐的聲音在腦內迴盪,還有那女子近乎絕望的吶喊,兩個聲音交錯,重疊,不絕於耳。
真相是什麼?真相是他命人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欺瞞她?不,她不信,她不相信他會那般做。
他溫柔的呢喃言猶在耳,那麼輕,還有他的呼吸,那麼沉,他的疼,那麼真,怎麼會變?
可他對她溫柔,對別人呢?如果中了**毒,他找人解毒,似乎那麼理所當然,為了不讓她曉得而殺人滅口,也是那麼理所當然。
她不止一次地覺察,她對他的瞭解那般少,少到遇著關於他的事情總能叫她措手不及。
將懷中的信箋掏出,摩挲著上面蒼勁的字,鳳盈的眉頭幾乎皺在一處。
大哥會騙她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這世間誰都可能背叛她,大哥不會,柳宗不會,白芷不會,他們三個人是她最親近最可信的。
大哥不會騙她,而大哥和慕容南宇是至交好友,又是他的左膀右臂,大哥幫他處理這種麻煩多麼理所當然。
答案呼之欲出,鳳盈扯起一旁的錦被矇頭將自己裹住,不斷深呼吸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真的叫女子懷了子嗣也不是他有意的,事出有因,不得不為,叫大哥給那個女子墮了胎也是為了她,怕她離去,在乎她……
心中給了自己千百個理由,可鳳盈依舊冷靜不了。
“巨集圖,你說會不會是瑩姑的事對小姐打擊太大了?”營帳外傳來侯谷蘭的嘆息:“那女子沒易容,她就生的那般模樣,莫說是小姐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相像只是偶然罷。”遊巨集圖聲音淡淡的:“夫人早已逝世多年,怎可能突然冒出,且那冷老大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估摸著就是看著瑩姑與小姐長得像,才故意這般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小姐心亂!”
“你說得在理,可小姐她……”侯谷蘭嘆了聲,輕手輕腳地跨入營帳,就見榻上女子用錦被蒙著自己,便難得通透地退了出去。
“遊巨集圖,我們去給小姐煮解酒茶吧!”營帳外傳來壓低的聲音,而後是遠去的腳步聲。
矇頭的錦被並未鬆開,只有蜷縮在黑暗中,她的感知才是最清晰的。她的痛,無法忽視,彷彿親手交上去的心被剜了。
他是王爺,三妻四妾很正常,況且他能為顧及她的感受不納妾已是難得,她還要要求什麼?
“啊——!”壓抑地嘶吼著,鳳盈猛然將錦被往床角一摔,就這麼翻身下榻,拿起桌上的銅鏡往地上摔去。
“咚!”銅鏡被摔凹了一角,但她心中那團火卻分毫未消。
時至今日她才曉得自己有多小心眼,眼底容不得沙,哪怕只是一次,她都會胡思亂想,這是第一次,還是之前便有過類似的事情。
銅鏡靜靜躺在地上,鳳盈深吸著氣,身子晃了晃,連忙撐住桌角。
“鳳盈,究竟是誰入了誰的魔?”她喃喃自問著,心中無限苦澀。
哪怕萬般不願,她終究是泥足深陷了,就像跨入了沼地,掙扎著,卻在他的溫柔中迷失。
她從未想過嫁人,從未想過對方是否三妻四妾,因為她不在乎,只要自己能過得舒適,她可以一輩子不嫁,也可以找個志同道合的人,哪怕對方姬妾成群。可現在不一樣了,慕容南宇出現了,她心動了,甚至在對鏡時想過自己披上嫁衣的模樣,所有的一切她都在乎,小肚雞腸,就像個妒婦,張牙舞爪,猙獰可笑。
膝蓋漸漸彎曲,她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銅鏡。
銅鏡裡的人面色慘白,像是女鬼般,眼中瀰漫著痛苦,迷茫,不知所措,惶惶然不知該何做。
與此同時,主帥營帳內,本該生不如死的女子跨坐在鳳闐身上,原本蒼白的面色透著些許粉嫩,嬌笑著摟住男子的脖頸,在他面上印下一吻:“爺,您這般對盈兒不大好吧,瞧她那副神傷的模樣!”
“……”斜睨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女子,鳳闐冷不防一把將女子從懷中推下去:“記好自己的身份,本帥可以寵你,也可以殺你。”
“爺……”意識到自己過於得意忘形,女子顧不得摔痛的身子慌忙跪地:“賤婢知罪!”
“盈兒的名不是你能喚的,她的身份還輪不到你來幸災樂禍!”鳳闐起身,一腳將跪直的女子踹倒,力度之大,生生將女子踹出血來:“自己收拾收拾滾回去,若是叫盈兒瞧見你,你知道後果的!”
“賤婢知罪,賤婢知罪!”女子連連磕頭,而後狂奔離去。
“爺!”王將軍走了進來,看著女子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蹙眉:“這般對小姐只怕小姐承受不住啊!”
“王叔,你覺得我作為盈兒的大哥,就該看著她泥足深陷嗎?她是個傲氣的,六王爺若是有負於她,她定然不會原諒對方。”抬眼看向帳外的暖陽,鳳闐嘆了一聲:“六王爺乃將死之人,唯有這樣盈兒才不會去柳城找他,縱然本帥不希望他死,但……哪怕壞了同他的兄弟關係,本帥也得護住盈兒,他與盈兒,本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