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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鳳朝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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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鳳朝的王

第二百零四章 鳳朝的王

此處地處偏僻,雖說有舒適的天字房,但比起尋常客棧,倒是連地字房都不如。

當然,那只是冷老大的房間,鳳盈的屋內是烏木製的桌椅,金絲楠木的梳妝檯,還有螺鈿百寶嵌的床榻,比起她鳳府的臥房還要來得華貴。

榻上鋪有厚厚一層鵝絨,鵝絨下是六層錦被鋪的底,手往榻上一按,便能陷進去,舒適異常。

“微臣請主上降罪!”鳳盈方往榻上一坐,閒雲便單膝跪地,面色十分凝重:“屬下無能,屠龍失敗!”

“本小姐從未叫你去做任何事,出去!”他的行為實在太過莫名其妙,鳳盈著實無法接受他這般來路不明又行為詭異的人。

“屠龍一事待微臣傷好,定然會盡全力而為。”閒雲依舊沒有起身的打算,他將腰桿挺得筆直,微微抬頭,就這麼注視著鳳盈:“微臣是為主上而生的,還請主上莫要嫌棄微臣!”

“本小姐沒有嫌棄你之意,但你確實認錯人了,本小姐只是一介布衣,並非你口中的主上,沒有那麼高的身份。”單就功夫而言,鳳盈無疑是很想收攏閒雲的,但他已經有了“主上”,有了效忠物件,俗話說得好,好僕不侍二主,她沒有信心能讓這個已經瘋魔執拗的男子全心效忠於她,且不給她到處添亂。

“您是主上,只是您不曉得,長公主錯把魚目當珍珠,她將會對丟棄您一事悔不當初!”閒雲就這麼仰視著她,眼中溢滿忠誠:“您是鳳朝的王,鳳朝將由您來指點,將因您而騰飛!”

“胡說八道!”什麼叫做鳳朝的王,鳳朝已有皇帝,他在這洛朝之內胡言亂語的,若是叫有心人聽見,豈不是又將麻煩纏身。

“主上,您要相信微臣,微臣世代為等您而生,鳳朝已經百年無王了!”

他的語氣那麼懇切,那麼真誠,鳳盈看著他,眉頭擰起,呵道:“出去!”

她是洛朝之人,乃當今鳳相之女,縱然他二人已斷絕父女關係,但血脈卻不曾隔斷,她怎麼可能從一個地地道道的洛朝人忽然成為鳳朝的王,這著實可笑,著實荒謬。

“微臣告退!”眼見鳳盈即將發怒,他鄭重叩首,退了出去。

身子後仰,躺倒在榻上,鳳盈瞧著那月色的帳幔,只覺一切都那麼混亂,迷濛。

信與不信,全在她一念之間,但她已不知該去相信誰了,她的生辰與爹爹告知的顯然不一樣,那她的生母還是金氏嗎?

腦袋飛速轉動,每年祭拜孃親之時,爹爹總是將她引入一間暗格,暗格內只有昏黃的燭光,照在那掛在正中央的畫像上並不能清晰地顯現出畫上女子的面目,但從眉眼上看,她和畫上女子有八分相像。

那畫像上的人無疑是她的孃親,可她的孃親是否就是金氏呢?她和大哥的祭拜從來是不同時期的,爹爹說,娘是為生她落了病症,最後不治而亡,為了安撫大哥,他將孃親的死亡時間後延,推遲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公之於眾,所以在大哥印象裡,娘死於七月初十,而實則死於正月十五的元宵節,她每年祭拜也是在正月十五。

“扣扣!”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鳳盈收攏心神,壓低聲音道:“誰?”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邀您一道飲酒,不知公子可願賞臉?”來者無疑是拓跋清的手下,比起今日攔下他們馬車的那人,這個顯然恭敬得多,沒有那種趾高氣昂、高人一等的態度。

“飲酒作樂乃人間美事,既有人相邀,風某人又豈有不應之理!”起身攏了攏衣襟,鳳盈不帶面具,就這麼頂著黑白交錯的大花臉推門而出。

“這位……”在瞧見鳳盈面容後,男子一愣,很快垂頭帶路。

他垂頭可不是因為恭敬,而是那張斑斑點點的臉實在太醜,這麼一瞧就覺萬分眼痛,他家王爺邀這麼個醜男前去飲酒,也不知會不會因著瞧久了這張臉做了嘔。

他的表現實在太過明顯,鳳盈抬手摸了摸黑皮為蛻的臉,脣角微微勾起,心中非但沒有不悅,反倒欣喜異常。

這張臉如今這般醜陋遭人嫌,她要扮男裝便便捷了許多,只需吊個眉,安個假手,就難以被覺察出女兒身。

“在下元清,敢問公子大名?”見鳳盈自樓上走下,背脊筆直,目不斜視,那氣度一下叫他的屬下失了顏色,只是越看,他越覺得眼前男子生得像那玉面修羅。

“在下風卓!”鳳盈隨口道。

“原來是風公子,請坐!”

“清公子,請!”二人相讓一番,而後一齊坐下。

“爺!”侍候在拓跋清身邊的美婢在瞧見鳳盈的面容後止不住地蹙眉,只覺胃中翻江倒海,幾欲作嘔。

她的態度很是不敬,但拓跋清並無覺得不妥,一是他也覺得鳳盈奇醜無比;二是這美婢乃他近日新寵,不捨責備;三是他還記著鳳盈此前的行為,有意叫她難堪。

“清公子好生風流!”端起酒盞,鳳盈似笑非笑地看著美婢,生了捉弄之心。她將酒一口飲盡,旋即目光無禮地瞧著女子,舔舔脣,像是生了不好的心思。

拓跋清一瞧她這舉止便惱了,那美婢亦是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惡狠狠地瞪著她,眼睛一紅,淚就這麼流了出來。

“爺!”她語氣哀婉,帶著哭腔,就這麼撲入拓跋清懷中哭訴道:“爺,您要為嬌奴做主啊!”

“風公子這般行徑不覺不妥嗎?”他直視著鳳盈,在對上她清冷的眸後一怔,不由心生感嘆,這雙眼,真是美極,只可惜生錯了臉,白白糟蹋了!

“哦?風卓可是做了什麼?”鳳盈捻著酒盞輕笑。

“公子!”侯谷蘭正尋她,在二樓瞧見後高呼,大步奔下樓,忽視掉一旁的拓跋清,氣喘吁吁道:“公子,您該喝藥了,不然這面上黑皮就蛻不掉了!”

說話間,她瞧見她手中捻著酒盞,當下一把奪過,小臉一皺,委屈道:“公子,喝酒破藥性,您怎麼能這般不顧著自個的身體呢?”

“不過抿了一小口罷!”對於她的關心,鳳盈自是看在眼裡,當下也就由著她胡來,只是勾脣一笑。

“一滴都不能沾!”把酒盞往桌上一放,侯谷蘭橫了拓跋清一眼,再一瞧他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美婢,不由不屑道:“酒色傷身,公子莫跟這種人有交集,會帶壞您的!”

“你這丫鬟怎麼說話的?”美婢一聽自家王爺被人詆譭,當下便坐不住了,杏眼圓瞪,怒不可遏道:“你憑什麼在這指手畫腳的?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鬟罷了!”

“你呢?你不過是個低賤的美婢罷了,連個妾都不如!”侯谷蘭反脣相譏,牙尖嘴利的模樣叫美婢恨不得撕破她可惡的嘴臉。

“谷蘭!”鳳盈淡淡開口,侯谷蘭立即噤聲,乖乖地立於一旁。

“你這低賤的丫鬟,你……”

“嬌奴!”拓跋清亦是出聲,但他的眸光始終落在侯谷蘭身上,顯然是對她來了幾分興趣。

“爺!”嬌奴含淚退回,想窩入他懷中求得安慰,可瞧著他的面色,只得兀自垂淚,模樣好不可憐。

“風公子的丫鬟倒是護主心切!”他眼中含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光,像是想要馴服對他不敬的女子。

“谷蘭素來如此,還請清公子莫要見怪!”一見他那模樣,鳳盈心知不妙,當下廣袖一揮,沉聲道:“還不去將湯藥端來!”

“是,公子!”侯谷蘭顎首退下,拓跋清這才收回目光。

這行人有趣,當真是有趣,冷老大做的護衛,修羅臉的公子,還有那嬌憨的小丫鬟……

雖然他對眼前的公子很感興趣,想要了解他究竟是何身份,才能夠請動冷老大保護,不過現下,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個嬌憨的小丫鬟。酒色傷身?帶壞?呵!著實有趣得緊!

“不過是一個小丫鬟罷了,她也是無心之失!”拓跋清一派大度的模樣,看得鳳盈險些作嘔。

這世間最無容人之量的男子,除了他拓跋清就沒別人,他輸不起,又生性多疑,這也是她能夠在千里之外決勝於他的緣由。

“那就多謝清公子了!”鳳盈低笑,因著侯谷蘭方才所言,她沒再端起酒盞,而是就這麼筆挺地坐著,與眼前奢靡的景象截然相反,生生在同一屋簷下割裂出不同的景象。

“上茶!”知她不能飲酒,拓跋清已撫掌,便有美婢將茶盞送上。

鳳盈端起他命人送來的茶盞,以茶蓋撥開上頭的浮葉,眸光落在那清綠的茶水上。

這拓跋清當真是會享受,不過是從鮮卑來洛朝一趟罷了,竟從美人、美酒、好茶各方面一樣不差,如此招搖,也難怪會叫邱遇白曉得行蹤。

“風公子,本公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公子可否答應?”他的自稱和語氣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不像是有商榷之意,鳳盈眸光閃了閃,眼中浮現淡淡笑意。

果然是什麼主教什麼僕,拓跋清自個尚且如此,也難怪他屬下各個都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當真是不知所謂!

“清公子請說,風卓再行考慮!”小啜一口茶,脣齒間溢滿清香,鳳盈不由得多飲了一小口,這才將茶盞放下。

她出行簡便,只帶著衣物和乾糧,就是帶了幾罈子酒,那也是禦寒用的燒刀子,和享受沾不上邊。

“本公子想請風公子讓出一間天字號上房,若是風公子肯割愛,必有重謝!”拓跋清言罷,見她一副猶豫的模樣,當下啜了口酒,緩緩補充道:“風公子的房錢本公子已經代付,不管風公子願不願意,本公子權當以此結交了!”

“得蒙清公子慷慨,風卓自然願意!”她話落,便覺一道灼灼目光投來,抬眼對上,就見掌櫃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上正磨著大刀,眼中滿是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