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章:侯谷蘭的嘲諷

第一百四十章:侯谷蘭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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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侯谷蘭的嘲諷

第一百四十章 侯谷蘭的嘲諷

“杜大人?”鳳盈故作訝然,旋即沉聲呵斥道:“趙金,瞧瞧你做的好事,待回府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不是啊小姐!”趙金惶恐欲解釋,手一鬆,杜大人從離地面約半丈高的空中掉下,臉穩穩著地,落地聲與哀嚎聲同時響起。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但主僕二人似未覺察,尤其是趙金,上前一步精準無誤地踏在杜大人隱於袖下的指頭。

“啊!”杜大人吃痛大呼,可趙金哪裡理他,只是一副惶恐的模樣,大聲解釋道:“屬下潛入府衙只是為了一探杜大人的病情,好叫谷蘭對症下藥,可哪知一上牆頭就瞧見一男子在院中尋歡作樂……”

“既知誤抓的是杜大人,還不速速將人放了!”一都頭站了出來,厲聲打斷趙金的話。

這事再說下去杜大人的名聲就都損毀得差不多了,雖然杜大人本就沒什麼好名聲,但涉及命案他非但不升堂,反倒尋歡作樂,這是瀆職之罪,處論起來可大可小,若上頭有意讓他當替罪羊,那便能以死罪論處。

他曉得這點,鳳盈更是瞭解,當下生生將話題扯回:“趙金,你的意思是,院中尋歡作樂的是杜大人?”

“是的,小姐!”趙金言罷,生生將杜大人的衣裳扯開,露出上面點點曖昧的紅痕。

在杜大人鎖骨之下,是女子指甲抓撓的印記及點點脣印,在他肥胖白皙的胸口顯得異常醒目。

圍觀眾人超前擠了擠,幾乎要踏上臺階,有女子不好意思的以帕掩面,但更多的是男子流露出痛恨的神色。

“杜大人既有精力尋歡作樂,卻緊閉府衙,莫不是有意不作為?”鳳陟眸光轉冷,不復溫雅模樣:“既然如此,杜大人如何配做洛陽百姓的父母官。”

鳳陟四年前也曾為帥,多少受點百姓愛戴,如今雖無官職在身,卻也同朝中某些官員有點交情,最重要的是,他是當朝右丞相家的二少爺,單憑這點,他若要扳倒杜大人,那也是易如反掌,更何況杜大人如今失職在先。

這話讓杜大人身子一顫,他無力地辯解道:“本官今日並無尋歡作樂,並無……”

“民女相信杜大人。”鳳盈一席話叫杜大人眼前一亮,但很快,他便知這女子不是善茬。

“杜大人身上的痕跡,當是摔出來的罷?又或者說,是落了水,叫女鬼給撓了。”不急不緩地說罷,周遭響起一片鬨笑聲,還有膽大的嘲諷道:“杜大人不會是急色得連女鬼都不放過吧?”

話落,是更大聲的鬨笑。

杜大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辯解,卻萬分無力。

“既然府尹大人不願受理,民女求救無門……”

“既是命案,本府豈有不管之理!”在都頭的攙扶下,杜大人艱難地爬起,他怕了拍身上的塵土,面露討好之色。

他不出面,鳳盈尋別的大人,別的大人也沒說辭可以越庖代俎。但如今他被人從府邸裡生生揪了出來,哪怕是趙金身犯擅闖府衙之罪,他也無法懲處對方,畢竟那樣只會招來民憤,將事情擴大化。

“那還請杜大人隨民女走一趟!”鳳盈雖自稱民女,但但凡細心者,都會發現她語氣中不帶一絲敬意,反倒有種威脅和命令的口吻。

杜大人心頭氣極,奈何被揪了小辮子,生生拿對方沒辦法。

越過眾人,鳳盈注意到不久之前與她擦肩而過的兩位男子也在其中,當下不免多看了兩眼。

一位氣度非凡,像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另一位手執金縷扇,一看便知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那二人也在看她,一個眸光隱晦,一個肆無忌憚。

收回目光,大步朝府邸走去,就聽得身後傳來侯谷蘭的大嗓門:“大娘我跟你說,谷蘭都快被嚇死了,水裡就這麼忽然冒出個人來……”

“這位大哥,你要是不信便隨我一道去府上瞧瞧。”

“沒事,你放心吧,我家小姐很是隨和,且這命案審理不就得公開嗎,也免得日後有人造謠我家小姐殺人。”

聽著侯谷蘭的聲音,鳳盈脣角微微勾起,眼底蘊滿笑意。這小丫頭倒是挺能拉近關係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叔嬸都認了好幾個。

“這位姑娘,前面的女子,也就是你家大小姐,她可是曾經的玉面修羅鳳元帥?”手執金縷扇的男子上前搭訕,侯谷蘭說得正得勁,根本沒空去理他,兀自手舞足蹈道:“那暗道可大了,也不知是誰有意加害我家小姐。”

一旁的大娘瞧了他一眼,旋即上下認真打量一番,樂呵呵道:“公子是外鄉人吧?”

“……”男子瞧了眼過分熱情的大娘,點點頭:“是的,我們兄弟二人今日方來洛陽,逃難而至,沒想到洛陽也並沒想象中安定。”

“哎喲,這位公子,洛陽安定得很,也就鳳小姐自個倒黴,總是叫人給算計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娘一笑,而後湊近他神祕道:“公子應當還沒成親吧?這外鄉人若是想在洛陽安家,娶個洛陽人家的女子是最穩妥不過了……”

一見這架勢,男子便知對方是個媒婆,八成是瞧他穿得體面,想讓自家親戚或女兒攀個富貴的。不待大娘再開口,便拽著他口中的譚兄避開。

“聽口音,兩位小兄弟是北方人吧?”二人走到前頭,就聽得一中年男子忽的開口了。他眼中帶著一絲悵然,遠遠地凝視著那如松如柏的身影。

“是的!”男子點點頭,步伐一頓,隨即放慢。

“不知北疆戰事如何?”北方城池若是一再失守,極有可能像四年前那般,被鮮卑一路打到洛陽城外三百里處,到時候餓殍遍野,百姓又得過上苦日子。

“北疆新帥著實無能,若非李峰李將軍指揮得當,我們兄弟二人怕是逃不出來了。”提及北方戰事,男子不禁抑鬱。

洛朝北有鳳盈鎮守,安定無憂,他便將營生給擴大了,沒想到鳳盈忽然被削去官職,他只來得及撤走一半在邊城的資金,鮮卑鐵騎就再次踏來,叫他損失得好生慘痛。

“方才在府衙口的那位小姐便是鳳元帥……”中年男子話語一頓,眼含熱淚:“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有領兵之能的將軍被罷官,洛朝只能再次連連失守,潰不成軍。

被喚作譚兄的男子深深看了眼遠處的女子,忽的笑了:“果真是她!”

那樣的凌然之氣,那樣的傲然之姿,世間又有幾個女子可得。只是他不曾想到,修羅面具之下竟是一張如此傾世美顏。

“譚兄,這玉面修羅長得好生漂亮啊!”方一證實對方身份,男子不禁訝然,面露驚豔之色。

驚歎聲入耳,譚松之並未理他,而是扭頭同中年男子道:“這位大哥感概頗多,莫不是熟識鳳元帥?”

“不能說是熟識,不過是曾在鳳元帥的麾下待過罷了!”中年男子面露緬懷之色,像是陷入了無邊的回憶之中。

譚松之低頭,注意到中年男子微坡的右腿和挺得筆直的背脊,心中不免對鳳盈多了幾分敬意。

“譚兄,怎麼在鳳盈麾下待過的人那般多啊,且都是傷殘。”男子搖著金縷扇,湊近譚松之,壓低聲音道:“雖說那鳳盈百戰百勝,但傷殘量如此之大,她也算不得多厲害。且漂亮的女子擅媚術,估摸著是她身旁有人輔佐,才能有如今名頭。”

聞言,數道凌厲的目光射來,最為恐怖的那道來自一個女子——侯谷蘭。

男子嚥了口唾沫,縮了縮脖子,躲到譚松之身後。

他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雖然他身前的男子也不會武藝,但那女子指不定會看在譚兄生得俊逸的份上原諒他,畢竟譚兄的魅力是無人能及的。

“莫要亂說話,鳳小姐受人敬重必然是有原因的!”譚松之面有厲色,這下子,男子也不吱聲了,默默走向鳳府,好去瞧那熱鬧。

他嘴上雖然安靜了,但心中依舊暗暗腹誹:“被敬重不過就是因著她沒打過敗仗,但誰知道她沒打過敗仗是因著自己能力,還是鳳相給她安排了高人在身邊輔佐。”

在他眼裡,女子大致分那麼三種,一是深閨裡養出的大家閨秀;二是丫鬟命的窮人家的姑娘;三是有錢便能褻玩的青樓女子。這三種女子,無論哪種都要依附男子存活,根本不可能做到獨當一面,甚至功績蓋過男子。而鳳盈,她的家世良好,但至多隻能算是第一種裡的佼佼者罷了。

侯谷蘭做完自己該做的,大步朝前欲跟上鳳盈,在經過男子身邊後上下睨了他兩眼,嫌棄道:“穿了條貂衣還真不把自己當人了!”

她刻意壓低了說話的音量,嫌惡的眼神和牙尖嘴利的模樣把男子氣得直跳腳:“你個丫鬟怎麼跟本公子說話的,當心……”

他話還未說完,侯谷蘭便已大步離去,氣得他齜牙咧嘴,憤憤道:“譚兄你瞧瞧,這叫什麼丫鬟,所謂的風元帥還真有教化之能!”

此刻他心裡雖生氣,但還是將聲音壓低,生怕這群百姓中有鳳盈的盲從者。若是叫盲從者聽見他的那番話,不扒了他的皮也得將他活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