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分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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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分憂解難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分憂解難
“都挺好的!”慕容南宇給她服藥一事她沒有同任何人講,對於慕容南宇,她還是希望多隱蔽點,免得一時不慎為他招來禍患。
“氣力方面,可有覺得哪裡不對?”柳宗看著她,神色有些古怪:“你的氣色看起來似乎比往日還要好。”
聽他這麼問,又知他診不出名堂,鳳盈試探性道:“近日總覺得乏力得很,往昔一根手指頭就能挑起的東西,如今用著全身的勁都搬不動。”
侯谷蘭聞言,正欲開口,就被鳳盈一記眼刀給噤了聲。
“盈兒……”
“可有法子復原?”鳳盈打斷他的話,眼中帶著盈盈笑意,有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這……”柳宗抿脣不語,半響才悠悠開口道:“盈兒,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或許,我是說或許,你的神力不會再恢復了,你會變成和普通女子一樣。”
“柳宗你玩笑了!”她勾起脣角,肩頭不客氣地撞了他一下:“醫術不精你就直說,莫要生個烏鴉嘴平白咒我。”
“我……我並非咒你。”提及此,柳宗將柳俞當日所言和盤托出,但他隱去了鳳盈生母並非金氏一事,也隱去了她中蠱的緣由和遠離慕容南宇這些話。
如今鳳相所為已是叫她心寒,若是再加上個生母迫害,怕是她會難以承受。
“蠱毒致使天生神力?”這般荒謬的事情她聞所未聞,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她雖心有疑慮,卻還是強行壓下。
“盈兒你莫灰心,如今你雖沒了神力,但依著你的武藝,這世間還是難尋敵手的。”柳宗以為她很難過,慌亂地為她撫背順氣:“你切莫亂想,如今你大病初癒,千萬得照顧好自個的身子。”
“柳神醫可還說了些什麼?”鳳盈以手掩面,聲沉如水,滿是蕭瑟:“你且都說了吧,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你別擔心,我爹他說了,你的病情他會出手醫治的,後期也會幫你好生調養,只要我跟他說清你的症狀,他會寫好藥方的!”手足無措地為她順氣,柳宗輕聲安慰道:“除了失去神力,其它方面不會再有損害的,你且寬心吧。”
寬心?她若是失去神力怎麼可能寬心?與習武之人被廢去武功又有何區別。還有那柳神醫,從來不願醫她,她可不信是因著柳宗幾句請求柳神醫就給鬆了口,柳宗又不是沒求過那老傢伙。
心中腹誹著,鳳盈抬眸,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柳宗,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功力,不然,不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老傢伙定然不懷好意。她今日便順著那老傢伙的診斷演下去,而後靜待他給她巨大的“驚喜”。
“我一定盡力,一定盡力,你放心吧!”被她的焦灼所感染,柳宗面上滿是鬱色:“罷了罷了,我現在便回府去同我爹說,叫他寫好藥方。”
“好,你快些回去,我等你的好訊息!”鳳盈連忙催促。
柳宗也顧不得坐下喝口茶,拎著藥箱風風火火地離去。
“小姐,您為何要騙柳御醫?”柳宗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去騙他,沒理由啊!
“誰說我騙的是柳宗?”廣袖一揮,鳳盈沉聲道:“方才我吩咐的事情記得照辦,還有,好生查查那能讓人擁有神力的蠱蟲。”
是夜,燭火通明,鳳盈手中捧著卷識別草藥的醫書認真翻閱,神色格外認真。
白芷侍立一旁為她剪燭,不時添上一盞熱茶。
“小姐!”搖曳的燭火添了幾分通明,白芷聽著窗外的“呼呼”風雪聲,心頭有些不安。
“怎麼了?”仔細觀察著醫書上的每一味藥材,鳳盈頭也不抬。
“聽二少爺說,今日有人瞧見柳神醫入了三王府。”猶豫半響,白芷終是開口了:“琴語姑娘是叫三王爺買走的,柳神醫這般頻繁出入三王府,怕是……”
“不就是皇上命柳宗給三王爺診脈,有什麼可怕的!”鳳盈渾不在意,將書翻了頁,端起桌上茶盞,神色淡淡地啜了口,而後放下。
她從始至終眸色不曾有半分變化,好似這訊息於她而言就如同柳宗去了趟藥草鋪那般正常。
“可……可……”
“白芷,你是個聰明人,這麼簡單的挑撥離間你不會看不出來吧?”捻起糕點品嚐,那甜而不膩的口感叫她莞爾,心情大好道:“三王爺喜歡玩這種別人玩剩的小把戲,那就叫他好好玩,我們莫出聲,會壞了他的興致。”
“可依著柳神醫對琴語姑娘的心思……”白芷也知那是慕容南朝故意而為的,但柳宗對琴語實在太過上心,慕容南朝手裡有她做籌碼,一切定數難料。
“……”將書卷合上,鳳盈頭痛地揉額,眉頭擰在一處。
良久,她輕聲嘆道:“琴語如今已是三王爺的人,想來整顆心都撲在三王爺身上,且不說我目前無法救出她來,就是有法子,我也不可能將細作安排到好友身邊,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小姐……”
“是我害了柳宗,若非因著我的緣故,三王爺不可能將主意打到琴語身上,是我對不住他。”指上力道加重,仍是緩解不了她的頭疼,鳳盈不禁有些心煩意亂。
“小姐何必自責,這本不是您願意看到的!”白芷忽然後悔提及這件事,但刺就紮在肉上,忽略掉也不是個辦法。
“本以為雪停了,沒想到天只晴了三日!”抬眼看向視窗,隱約可見雪花飄落。她眸色暗了暗,忽的笑道:“是我痴枉了,既是冬日,又怎會無雪呢!”
那些圍繞在她身側的蠢蠢欲動的勢力,只有虞氏這麼個深宅裡的女子出了手,她竟還指望過上平穩舒適的日子。
“小姐!”輕輕地為她按揉腦袋,白芷自責道:“都是奴婢沒用,不能為小姐分憂解難!”
“此事與你無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是我往日太過招搖,才會給自己招致禍端。”握住她的手,再次執起書卷,鳳盈悠悠道:“只可惜往日少不更事,只顧著造謠了,沒有培養一干心腹,如今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往日她一心想要平定北疆,保家衛國,同時取拓跋清項上人頭為二哥報仇,如今看來,卻是錯過了壯大自身的最佳時機。
“小姐打算如何?”見她眉眼中不帶蕭條之色,白芷便知她心中已有對策。
“柳宗之事,我只能對不起他了,一切看他造化。”鳳盈苦笑,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眸光掃過樑頂,幽幽道:“他若因琴語而變,我不怪他,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心動,但朋友是沒得做了。他若不變,我定許之生死。”
前世的柳宗為了琴語備受折磨,這一世,她明知他對琴語情根深種,卻無可奈何,是她對不住柳宗。
“罷了罷了,明日我便去會會三王爺,只要希望尚存一線,便不能放棄。”哪怕明知琴語心繫慕容南朝,她也做不到讓柳宗狠心割捨。柳宗不是她,做不到放下。
“小……”
“你不必勸我!”她和柳宗的情誼,不僅是青梅竹馬,更曾同生共死。她相信柳宗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背棄她,但她也怕柳宗為此萎靡不振。
白芷垂眸,靜靜退立一旁,不再多言。
適時的安靜叫鳳盈放鬆幾分,吹著茶盞中的浮葉,靜靜看著在她綿長氣息下不斷打著旋兒的嫩蕊。
茶水她終是沒有喝下,而是重新置回桌上。她腦海中回想著前幾日同侯谷蘭說的話,又想起同鳳陟說的話,忽的開口道:“白芷,你可願為我分憂?”
“能為小姐分憂解難,是奴婢之幸!”白芷福身,語調輕緩,卻擲地有聲:“但憑小姐吩咐。”
“府中如今缺個管家,諸事不便,交由他人打理又覺得不甚妥當。”鳳盈言罷,抬頭看向她:“你可願負起這個擔子。”
“奴婢從未著手過這方面的事宜,怕是難以勝任!”白芷低頭,只覺自己沒用,根本不敢拿眼去瞧她。
“這倒無妨,府中有現成的師父可以教你,你可願學?”鳳盈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誘哄。
白芷覺出不對勁,卻還是點頭道:“奴婢願意!”
“那從今日起,你便侍候二少爺的飲食起居,跟在二少爺身邊,學習些打理府內事務的法子,好日後打理鳳府後宅。”鳳盈言罷,也不待她同意,打了個哈欠道:“本小姐乏了,你退下吧!”
“小姐……”白芷難得地忤逆她,站在原地不動,扁著嘴,模樣頗為委屈:“白芷不願!”
對於她的拒絕鳳盈並不意外,她勾了勾脣,隨意道:“你覺得二少爺為人如何?”
白芷不明深意,低頭答道:“二少爺人很好!”
“說具體點,就說從我回洛陽以來你對他感覺的變化。”舒適地枕著椅背,鳳盈捻起糕點細嚼。
“……”白芷抿脣不語,臉漸漸紅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張了張口,輕聲道:“初時二少爺性子陰騭,又算計小姐,白芷對二少爺厭惡極了。可後來,小姐執意對二少爺好,而二少爺有所動搖,白芷對他也就沒那麼討厭了,只是警惕得很。直到小姐跌落山崖,二少爺的瘋狂叫白芷釋然,在得知他被風大小姐算計自此後,又多了一分心疼。”
她說得斷斷續續,面上紅暈漸濃。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願侍候二少爺?”鳳盈故作不明。
白芷面上幾欲滴血,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她嚅了嚅脣,顫聲道:“白芷不願意做通房丫鬟。”
“哈哈,白芷,你想哪去了?”鳳盈笑得揶揄,起身走到她面前,不客氣地揉著她的小臉:“你侍候二少爺就跟侍候本小姐一樣就對了,不包括冬日暖榻生小娃兒!”
“奴婢不打擾小姐休息了,奴婢告退!”福了福身,白芷飛似也地奔出屋內,將隱忍的笑聲甩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