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愛恨情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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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愛恨情仇2
“他嬸子啊，就你嘴快！你都不問問是什麼人，你就把清水娃子給桶了出來，你就不怕這是壞人啊！”那老漢打掉手中的菸蒂，看著那個大嬸苛責道。那大嬸呵呵一笑，有些尷尬的看著青衣。
青衣笑道“大爺，不必擔心，我們不是來滋事的，實在是那個姑娘和我家主子有些未了的事，今日想要結清了，您若擔心大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前去即可。”
“娃子，走，老漢我帶你們過去。那孩子已經很可憐了，你們若要滋事，別怪我老漢報官了啊，哎.....”老漢將菸斗別到腰間看著青衣義正言辭的說道。
青衣點點頭，在這種窮鄉僻壤，鄉里鄉親之間都是很護短的，不能青衣惹毛了，不然，還真沒啥好果子吃了。
“謝謝，大爺，我去通報我家主子，您稍等一下。”青衣說完即可轉身一個飛身來到貴妃的身側，那俊俏的功夫引的村子裡的人發出陣陣的讚歎聲。
“主子，那個大爺說帶我們前去李氏的家中。”
貴妃點點頭坐在馬上再次走進了村裡，那老漢揹著手走在前面，雪畫和青衣跟在貴妃的身後牽著馬走著。
順著村子裡的土路，一路顛簸向著村子的令一頭走去，這是一條上上的小路，兩旁是綠油油的菜地，順著這大片的梯田向上走他們來到了山腳下，那裡有一座破敗卻乾淨整潔的小院，院門開著一個老婦正在清掃著院子，一個健壯清秀的年輕人奮力的劈著柴火。
貴妃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她一直要找尋的人，那個害死她母后的仇人，坐在院子內，眼睛蒙著紅色的紗巾，雙手靈巧的繡著著什麼。
貴妃倏地跳下馬，那老漢笑著喊了聲“清水娘啊，家裡來客人咯！”那掃地的夫人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襲潔白衣裙，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女子，後面跟著一男一女。
“姑娘，你找誰啊？”老婦人看著貴妃淺笑的問道。
聽到外面的動靜，清水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婉曰也停下了繡線的手，將頭扭向貴妃的方向。貴妃鬆開馬韁，緩緩的走近院子裡，沒有理會那老婦人和清水，徑自走到李婉曰的面前。
婉曰聞著空氣中的氣味，倏地握緊了手，咬了咬脣瓣輕聲道“你醒了......”
“失望嗎？...”貴妃蹲在她的面前，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冷聲說道。那冷厲的氣息讓清水皺了皺眉頭，這個仙子一樣的人，和他的娘子認識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婉曰釋然的一笑道“不失望，反而很高興，也很抱歉，高興你能醒過來，抱歉的是，是我害了你.....”
貴妃冷冷一笑，“那麼你知道，我找到你是為了什麼嗎？”一旁的清水越聽越不對勁，他走到了婉曰的身側，將婉曰一下護到了身後，“姑娘，你是誰？怎麼竟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我家娘子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還來找她幹什麼！？”
貴妃看著清水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冷笑的對著李婉曰說道“不記得？？李婉曰，你當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
婉曰摸索著清水的胳膊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胳膊安撫道“相公，你不要說話，這是我欠這位姑娘的，就算今日，她殺了我，那也是我活該。是我應得的報應！”
“小小，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娘子，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也不管你以前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的眼睛已經瞎了，這報應也夠了吧！這位姑娘，請你不要再纏著我家娘子了。”
那最初帶貴妃等人前來的村長老漢快步的走到貴妃的面前生氣的說道“我帶你們來的時候就說過了，你們要是來滋事的，我可是要報官的，看你們斯斯文文的，沒想打你們真的是來找事的，哼，欺負我們窮鄉僻壤的，我這就去報關，清水娘，你們看著這幾個人，我找官爺來。”
“青衣.....”貴妃看著青衣喊了聲，青衣會意一下攔住村長的去路，利劍橫在了村長的脖頸處。
“你們這是幹什麼！！”
“大爺，您要報官也得聽清楚事實真相才好，這個女人，殺害了我們王爺的母后，也就是當今太后娘娘，她引來了外賊害的曇國百姓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更是害的很多男子被擄去做了那外賊的男寵，你說這樣的女人，你們也要護著嗎？”雪畫走到老漢的面前說道。
“什麼？？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雪畫，要你多話！”貴妃冷聲喝道，隨即看向婉曰，婉曰苦澀的笑了笑，清水很是震驚的看著她，清水娘嘆了口氣說道“聽那姑娘的意思，這位姑娘應該就是當今的傾城王爺了吧？我不知道小小曾經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可是，那都過去了不是嗎？她的眼睛被人弄瞎了，這下場夠悲慘了，你們就不能放過她嗎？”
“放過她？？那誰來還我母后！！！她推我跌入湖中昏迷三個月，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母后的命呢！！我甚至還沒有來的及看母后最後一眼，她就死了！！誰來賠我母后！！啊！！”貴妃倏地紅了眼對清水娘吼道，可是，當她怒吼著猛的撕下婉曰蒙著眼睛的紅紗巾的時候，，饒是再氣憤的貴妃也不近被她的眼睛嚇了一跳。
婉曰撫著眼睛緩緩的跪倒了地上“王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信了那人的鬼話，我被清水救起的那一刻就知道，我逃不過這一天的，只是清水和我婆婆都是好人，他們在小牛村過的也不容易，你可以殺了我給太后娘娘報仇，我只希望，你們放過他們吧。也許...當初清水救我就是一個錯誤，娶了我也是一個錯誤...”
“小小，我不許你這麼說！你是我的娘子，就算你曾經多麼的十惡不赦嫁給了我清水就是我一輩子的親人，我從不後悔救了你，小小。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的，要殺她，你
們先殺了我吧！”
貴妃看著跪在地上的婉曰，如黑洞的眼睛已經被新生的肌膚遮住，很可怕，看到她這個樣子，她不是應該高興的嗎？不是應該有報仇的快感的嗎？怎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無限的悲哀，和對她的憐憫....
貴妃緩緩的出處腰間的軟體，輕輕震了下，那軟體瞬間剛硬如鐵，殺了她，殺了她她就能為母后報仇了，殺了她！她的心裡不斷的叫囂著，清水看著她的動作倏地將婉曰抱在懷裡，將自己暴露在貴妃的劍下，貴妃揚起手中的劍，清水娘急忙跑過來拉著貴妃的手說道“王爺，您i就高抬貴手放了這兩個孩子吧，我只知道現在的小小是個孝敬老人，會持家過日子，恪守婦道的好妻子，好媳婦，我知道她害了你的母后，你心裡不好受，可是，她現在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您就當可憐可憐我這老太婆給我家留個後人吧。”
婉曰抬起空洞的眼睛，對著清水娘說道“娘，讓王爺動手吧，我是個壞女人，害了很多的人，我對不起王爺，也對不起曇國的百姓，我死不足惜，娘，你快讓開，我死了就讓清水哥再討房媳婦吧，好為咱牛家傳宗接代，清水，你放開我.....”婉曰說著使勁的推開清水摸爬著來到貴妃的腳邊，揚起臉道“王爺，動手吧！”
貴妃的手有些顫抖，那清水被推得跌在地上，想要再次來到婉曰的身邊拉開她，可是卻被清水娘一把拉住，清水娘嘆了口氣，紅著眼死死的拉住清水。
“娘，你幹什麼，你沒看見小小有危險嘛！你放開我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子被別人殺了啊！”
“那是她的命！誰讓她欠了人家的呢！”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小還懷著我們的孩子呢！”
“....唉.....認了吧！”
貴妃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報了仇，有能怎麼樣？母后也回不來了....何況，這女人的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新生命，她難道也要一起扼殺了嗎？
貴妃的手緩緩垂下，最後看了婉曰一眼，又猛然抬起手中的劍對著她直直的砍了下去，利劍的寒光將婉曰的肌膚上激起了點點的小疙瘩，她握緊了拳頭，等著那利劍從自己的脖子上砍下，然後，血流滿地....
可是等了良久，她依舊等不到那利劍落下的感覺，只是感覺到她的頭髮變得輕快無比，她緩緩的摸向自己的頭髮，卻摸到短短的斷髮。她驚訝的看向貴妃，貴妃淡漠的將那一頭青絲仍向空中，看它在陽光下散出絲絲的光暈，然後被微風吹散在地上。
所有人也都呆愣的看著貴妃，貴妃扭轉身子，將劍插回自己的腰間，向小院外走去。“李婉曰，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帶著所有東西離開曇國，我和哥哥的勢力範圍內，不想看道你的身影，如果再次讓我看見你，殺無赦！！”
貴妃的話隨著她遠去的身影飄到婉曰的耳朵裡，婉曰跌坐在地上，摸著一頭短髮，她輕聲對著貴妃的方向道“謝謝王爺......”
清水急忙扶起她的身子，村長老漢也嘆了口氣離開了院子。婉曰對著清水娘說道“婆婆，是我連累了你們，對不起......”
“孩子，起來吧，不說了，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去哪裡都好！哎，也難為了這姑娘肯放你一條性命，孩子，以後，回頭在家裡供個長生位吧！以求下輩子能夠還了這輩子的孽債.....”
“知道了，婆婆.....”
婉曰扶著清水的手緩緩的站起身子，清水摸了摸她的頭髮，大橫抱起她的身子，走進了屋內，老太太的嘆口氣，也跟著進了屋子。
隔日，小牛村的後山上，一行三人揹著包袱離開了山腳下那破敗的小屋，向著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而貴妃則帶著雪畫和青衣順著原路行了一天的路程，才返回了京城，京城的城門口雪畫看著貴妃走的方向疑惑的問道“王爺，我們不回王府去嗎？”
貴妃看了眼她說道“嗯，不回去，我們先去一個地方。青衣，你先回去，記得鳳鳴的事情。”
青衣點點頭，駕馬轉頭向另一個方向奔去。貴妃帶著雪畫朝與青衣相反的方向駕馬緩緩走去。
貴妃帶著雪畫在街道里拐了幾道彎，在一座大氣的莊園前停下，這莊園從外面看著就透著一種田園的味道，他們甚至可以聞到裡面傳出的水果香味。
貴妃下了馬，站在這氣派的府門前，一個小廝模樣的上前問道“姑娘，找誰？”貴妃從懷中拿出一隻銀針交給他到“將這個交給你家主人，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姑娘稍等片刻，小的這就給你通傳....”
“勞煩....”
雪畫看著那小廝殷勤的樣子，好奇的問道“王爺，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啊？”貴妃看著白白的雲彩，淺笑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雪畫牽著自己的馬有些鬱悶，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啊？神神祕祕的，那雲彩有什麼看的啊？還沒她好看，王爺怎麼不看她呢？
沒多大時候，那小廝小跑著跑了出來，笑道“小姐，裡面請，我家主人請你們進去呢！”
“多謝了....”
貴妃說完就將馬兒交給了他自己則率先走了進去，雪畫連忙學樣也跟著走了進去。貴妃進了這院子，濃濃的藥草香味撲鼻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蔬果味道。
走過長長的迴廊，貴妃和雪畫跟著引路的小廝來到了大廳，紅紅一襲白色的紗織衣裙站在大廳的門口笑著看著貴妃，老頭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紅紅和逐漸走進的貴妃。
“師孃....”
“誒，妃兒，看到你真高興，怎麼這麼久才來看我們啊？”紅紅拉著貴妃的手說
道。貴妃笑著走了進來道“忙了些事情，就耽擱了，今天忙了些事情就幹過來看你們了。”
雪畫從後面走了進來，有些驚豔的看著紅紅驚訝的問道“王爺，這是您的師孃嗎？老頭，你好厲害哦，竟然追的到這麼好看的媳婦！”
老頭不依的拜託了懶蟲的形象站起身子叉腰說道，白色的鬍子立即翹了起來“小丫頭，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追不到好看的媳婦了？我老人家長得如此的玉樹臨風的，追到小美人那還不是小意思啊！哼哼！”
雪畫翻了個白眼扮了個鬼臉笑道“是，是，老頭最厲害了，師孃，這老頭時怎麼把你哄到手的啊？”雪畫對著紅紅笑著說道。
紅紅摸摸她的臉看了眼言之老頭道“不是哄，能嫁給言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呢！”貴妃拉著紅紅的手道“師孃，不可以這麼便宜了師父啊，師父都還沒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呢，老頭，你要是不給我師孃一個完美的婚禮，我可不饒你！”
老頭一把摟著紅紅的腰身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的，這還用你說？”
“師父...我給你說個事...”貴妃對著老頭說道，老頭狐疑的看著她然後跟著貴妃出了院子，紅紅拉過雪畫坐到了椅子上，旁邊的小婢女連忙為她沏滿了茶水。
院子裡，貴妃對著老頭耳語著什麼，老頭面泛紅光，不住的點頭，雪畫嘟嘴說道“有什麼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啊？？真是的，今天，就是怪！”
紅紅憑著內力自是聽的一清二楚的，看來這貴妃是有心瞞著這丫頭的，不過，妃兒這丫頭還真是有心了呢！“雪畫，姨就跟著妃兒一樣喊你雪畫了，不會介意吧？”
雪畫連忙搖頭道“怎麼會介意呢？雪畫高興都還來不及了呢！姨真好，雪畫喜歡姨.....”聽著雪畫甜甜的一口一口的喊著姨，紅紅也很高興，如果自己的兒子還活著的話，也該這麼大了，可是，可惜了...那個人，親手毀了自己的兒子啊！！下場還那麼的悲慘....想到這紅紅不由得有些悲傷，她誰都不會怨，就恨那人搶走了兒子，讓她們到死都沒有見到一面。
貴妃和老頭商量好了一切隨即進到了屋內，老頭走到紅紅的身側做了下來，貴妃則坐到了雪畫的身邊道“師孃，沒想到你家裡這麼舒服，到處飄滿了藥香和蔬果香，以後，妃兒可要經常叨擾了！”
“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了，想來什麼時候都可以的，天色也不早了，今晚留下來吧。”
“嗯，師孃，妃兒想吃你做的魚粥了....”貴妃恬淡的笑道。
“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嘛，我啊，這就給你們張羅著啊！”
“姨，我和你一起吧！”雪畫張著大大的眼睛說道，對於這個漂亮的阿姨，她好喜歡，她的身上有孃親的味道呢。
“好，好，呵呵，走，我們一起去。”
雪畫對貴妃福了福身子就跟著紅紅走了出去，貴妃對老頭說道“師父，待會小離小沫就會差人將嫁衣送來，訊息也傳來，小白已經到了京城，著手開始準備一切，就只待明日迎娶的隊伍一到就可以了，我是這樣想的，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您和師孃的婚禮一起辦了，可好？”
老頭沉思了片刻道“不了，紅紅的婚禮，我想自己為她親手準備，我也想給紅紅一個驚喜，一個難忘的婚禮。”
“那師父可別忘記了如果需要妃兒的地方，一定要找妃兒....”
“孩子，師父明白的，你的事情，師父也知道了個大概，唉，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無奈，和很多的遺憾，你不要太難過了，知道嗎？人活著，總要向前看的。”
“....我懂得，師父。我的憤怒和悲傷只會傷害更多的人，雪畫因為我差點死在朝露殿，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只是想趁我還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多為他們做些事情。雪畫和陌上白的婚禮我拖了太久了，早些辦了，也好，只有他們都過的幸福了，我才能毫無牽掛的離開。”
“你還是決定要走嗎？”
“嗯，曇國已經不再需要我了，我想去紗華，下輩子就陪著傾城度過了。”
“...好吧，既然決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師父會幫你照顧著他們的。”
“.....謝謝師父，這是七顆曇國，你要是見到師兄了，將這些給他吧，我不再需要這些了。還有幫我謝謝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總是他默默的守護著我，他的心思，我也懂，可是，我的心裡，早已容不下其他人了.....”
言之看著低沉的貴妃，接過她遞過來的盒子，嘆了口氣，兩個痴傻之人啊，一個換了樣子守在對方的身邊，一個卻帶著死去的心不願意開啟接受別人，以至於始終不知道其實她愛的人始終呆在自己的身邊，一些事情只有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有時候，情這個字太過遮蔽人的眼睛了，以至於錯過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
他不知道能為這兩個孩子做些什麼，而傾城那孩子卻好似消失了一般尋不到蹤跡，難道真的要看著兩個人就這麼錯過嗎......
一夜無話，天才矇矇亮，大街上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喜樂奏響了整個京城，貴妃一夜未睡將雪畫一把拉了起來，紅紅也從外面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屋呢閃爍著淡淡的燭火，雪畫迷茫的看著貴妃，貴妃將她推著做到了鏡子前，柔聲道“一直一拉都是你在服侍我，今日，我為你梳一回髮髻可好？”
雪畫紅了紅眼說道“王爺，那些都是雪畫應該做的，我怎麼能讓你為我梳髮髻呢！再說了....您會嗎？？”後面一句雪畫說的很小聲可是還是被貴妃聽了個正著，貴妃嬌嗔的捏了下他的臉說道“會不會，你讓我梳不就知道了，何況，這不是還有師孃呢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