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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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年的記憶
楊哲想問三少變成現在這樣和那個賣麵條的老爺爺有關係？只是剛想問就被鑄魂阻止了：“她醉了，聽她說就好。”
楊哲的插話被鑄魂及時的阻止了，怕的是現在的陳綰綰喝醉了，會被楊哲套話，雖然鑄魂並不清楚陳綰綰究竟還記不記得前世的事情，畢竟一千年了，一千年，就算是成了鬼的鑄魂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更別說玄而又玄的轉世投胎之後的陳綰綰。
沒有楊哲打擾的陳綰綰按自己的節奏慢慢說完，但是這在楊哲那裡的效果卻是完全的不同。聽著陳綰綰一點一點的敘述，楊哲覺得自己在椅子上已經很難坐穩，有一種完全不能掌握的違和畫面隨著從陳綰綰嘴裡被慢慢的吐出來話語聯絡在一起。
“爺爺算出了三少的一個殺劫，趙家老大頗費功夫的請了爺爺，甚至親自飛過去，大概也就是他過生日前後吧。三少以前得罪的人偷襲了他，三少跌跌撞撞的離開人聲嘈雜的party，經過那個小店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老爺爺果然還在裡面，因為老人家的手藝不錯，那群壞學生雖然沒有找到小屁孩，卻也沒有為難一個老人家，每人吃了一碗麵條後，就打道回府了。我們趕到的時候三少倒在店門後面的小路上。店面還沒有關門打烊，燈是亮的，但是裡面除了被砸碎的玻璃和收銀機，就是一地的血。根據裡面那天晚上店裡面的監控，我們看到有兩個過路的賊打劫了老爺爺和他的店，可是卻只是拿了錢，沒有傷害老爺爺，只是三少醒來的時候看到老爺爺在和他們說話，因為傷得太重沒有聽清楚老爺爺是在給三少求人留下一部分的錢用來給三少治療，當成了老爺爺是出賣他的人。
那兩個小賊估計是經常光顧老爺爺家，所以語氣雖然不耐，卻也給了一點錢，並且說了一句：“老是這麼好心，未必會有好報。”已經沒有神智的三少在那兩個人走了之後，悄悄拿起擀麵的棍子，打死了老人，自己逃走了。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位老人家的神志還沒有完全不清楚，但是他只是求趙老大把那個孩子送到醫院。”
陳綰綰喝了一口酒，楊哲因為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也拿起一瓶一直暖著的清酒，倒了一杯給自己，一口悶下去。
陳綰綰沒有說話，楊哲追問了一句：“後來呢？”
“我們送老人家去醫院的時候，那個幾乎昏迷的老人一直努力的試著對我們說些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在我手上寫了一個‘合’字，老人沒進手術室就去了，趙老大扣了影片，只是通知警察說是搶劫。”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楊哲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
“證據確鑿算不算？我只是要告訴你，楊哲，能離趙家人遠點就遠點，爺爺說了，趙世鴻要包庇趙世玉他管不著，只是今後莫要再上禪院。”
“禪院？”隨著聽到的這兩個字，楊哲有預感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鑄魂呆呆的聽著，彷彿一瞬間時光重疊了，千年之前的那個人千年之後的鑄魂，彷彿那個可憐垂死的老人變成了……
“楊哲。”陳綰綰忽然伸手要拉楊哲，或許是因為醉酒的關係，陳綰綰看錯了方向，撲向了桌子：“你怎麼有兩個？”
楊哲自深思裡回過神來，面對這個明顯的醉了的人，忽的玩起了嘴角：“綰綰，你叫什麼名字？”
“你都叫我了。”陳綰綰哈哈的笑著：“你喝醉了。”
“你千年之前呢？嗯？”
“我告訴你哦，我姓顏，我叫顏如綰，你知道綰嗎？是一種神祕的石頭，所以啊，我姐老是說我，脾氣臭的像石頭，其實我姐才是真的玉呢，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就說我們的名字都取的不好，不好……”
“那你哥哥呢？”楊哲納悶，鑄魂怎麼從來沒說他還有個妹妹或姐姐啊！
“哥哥？”
“楊哲，問她為什麼還記得千年之前。”
那是唯一一次，楊哲在鑄魂的聲音裡面聽出了一絲祈求。
“綰綰，你為什麼還記得千年之前的事情？”
“千年啊？卻是千年過去了，我只是睡了一覺，一覺醒過來就是千年之後了。”說到這裡的時候，陳綰綰有些說不下去。
楊哲奇怪鑄魂不問自己，只是一個人，呃，陳綰綰應該是一個人吧，楊哲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綰綰，你能不能看到鬼？”
“鬼？”
“你是人？”
“楊哲，你喝醉了，我當然是人了，這酒真好喝，我還要喝。”陳綰綰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楊哲幫她把清酒壺拿了起來才發現裡面已經沒有酒了。
“吶這是另外一種酒。”楊哲到了之前的涼茶給陳綰綰，一邊繼續問：“綰綰，你不能看見鬼？那麼你怎麼記得千年之前的事情的？”
“笨蛋，真難喝。”陳綰綰嫌棄喝了一口涼茶就丟開了，杯子咕嚕嚕的打著轉。
“陳綰綰，回答我。”楊哲急切的問著。
“楊哲，你凶我。”陳綰綰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只有姐不會凶我
。”
楊哲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抱著一絲小小奢望的問：“你姐是叫鑄魂嗎？”
“祝婚？”陳綰綰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三個楊哲：“祝什麼婚啊？夏微微可憐死了，一生一次的婚姻啊，就那麼糟蹋了，那姓周的……咦，楊哲你不要晃了，三個晃得我頭暈。”
“姓周的？夏微微嫁給誰的？”
“那也是個壞杯子，壞的冒泡了。”
“是不是叫周青？”
“咦，你知道的啊！”
“壞了。”楊哲丟下陳綰綰就走。
“楊哲。”鑄魂著急的出聲，楊哲的腳步猛地一頓，鬱悶的拍著額頭，轉身把人拖起來：“走，我送你回家。”
“不走，不走，我還要喝酒，我到現在也不能見到我姐姐，我說楊哲，你把我姐姐……”
“楊哲。”鑄魂急忙的問：“你打算把綰綰送哪裡去？”
“放心，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嘛！”楊哲看著陳綰綰抱著桌子腿，閉上眼睛睡得香的不得了，嘴裡還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含含糊糊實在聽不太清楚，可句句似乎都離不開“姐”字。
“這下好了，喂，陳綰綰，醒醒，你好歹也說一下你家在哪啊？喂！”陳綰綰被楊哲推的縮了縮身子，砸吧砸吧嘴，睡得比剛才還要香。
楊哲滿頭黑線，話沒套到，還帶了這麼一個大麻煩，不是一般的鬱悶。
楊哲討厭醉鬼，女人喝醉了尤其麻煩！
架著喝醉了的人，隨手打了輛出租，丟在車上，警告的說了一句：“不許吐。”然後和司機報了周瑩家的地址。
鑄魂忽然說：“回你家吧。”
“啊？”楊哲跌破下巴的問：“你不怕我那個啥啥啥她？孤男寡女的。”
“你不會！”楊哲撇嘴，嘴角卻怎麼也止不住的往上翹，對著司機改了地址後，心裡卻有些偷樂的對鑄魂道：“阿顏啊，你發現沒，人就惦記著姐姐了，一點都沒有你這個哥哥的份量啊！是不是你對人太嚴厲了啊？”
“……不知道。”鑄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著慌，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黃毛小子也應該認識自己。
忽然鑄魂有些迫切的想要見一見綰綰這一世的爺爺。
鑄魂有預感，一定有什麼事情會發生。這件事情與楊哲、與自己、或許還會與趙家有關係。
鑄魂的思緒被楊哲的聲音打斷：“鑄魂，你知道嗎？我明白那種等待急救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