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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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開門見山
孫澤示意楊哲跟上，楊哲才中斷了跟鑄魂的話，兩人進入一個葡萄架子，而葡萄架子後面竟然是一道門，一關上門孫澤就對楊哲做了個請的手勢，基本上是開門見山的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楊哲無辜的看了他一眼：“如你所見，如你所聞。”
“好，那麼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為什麼‘組織’要綁架你。”
楊哲雙手抱胸，眯著眼睛看著他：“組織？”
“就是綁架你的人。”
楊哲揚著嘴角笑了一下：“怎麼，現在不去追查趙坡了嗎？”
孫澤定定的看著他。
“不，只是我們已經確定了趙坡只是一條小魚。”
“哦。”
孫澤也不瞞他：“我們透過線人發現趙坡甚至連綁架你都不知道，可是在趙坡去之前，‘組織’的狐狸曾經路過面，狐狸是榜上排名第十的殺手，而趙坡，榜上沒有他的名字。”
也就是狐狸的級別比趙坡高，所以……
楊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低聲道：“這麼說所謂的‘開膛手’也只是唬人的嘍？”
“不，‘開膛手’的確不可饒恕，可是我們要的不是摧毀冰山一角。趙坡只是一個餌。”一個開膛手跟整個“組織”相比，就像是九牛一毛，在趙坡這個芝麻和狐狸這個西瓜之間，FBI顯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芝麻。
“你懷疑‘天使’？”楊哲一陣見血的指出，其實也有點納悶，這人放棄朝夕相處的同伴，轉而跟自己這個半路上車的人打交道……不過，楊哲目光一轉，大大方方的在正中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既然要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是不是也該等價交換呢！”
鑄魂沒有說話，因為很多事情對於楊哲來說都能處理的很好，鑄魂需要做的是在楊哲不知道的時候給他一個指示，就像是給大海上迷路的航班一個指路的明燈，僅此而已。
可是鑄魂也在仔細的觀察著孫澤。
在聽到楊哲的話後，孫澤明顯的有著猶豫，可是最後孫澤還是選擇在楊哲對面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的問：“你想知道什麼？”
“阿顏啊，你說我們從哪裡開始問呢？”楊哲有些猶豫，其實是他是想知道那個‘組織’的事情，可是又怕這麼貿貿然的問得到的不一定真實。
“‘天使’。”
楊哲眼前一亮，是了，天使！天使與孫澤的關係雖然牽連到孫澤自己，可是明顯對於FBI隊長的孫澤來說，假如孫澤的身份是真正的FBI，那麼不涉及公事的私事相對來說比較容易開口，而孫澤的身份如果是假的話，那麼從他的私事裡面，更加容易探聽出來他真正的身份，畢竟假
的終究是假的！
而兩人都是同一身份的，可現在明顯不齊心，那麼窩裡反的時候能夠得到有利條件是最多的，而楊哲也可以用他的話來追查出那個神祕‘組織’的蛛絲馬跡來。
鑄魂沒有去管楊哲心裡的誇獎與讚賞，而是十分認真的聽著孫澤的敘述。
故事的開始很簡單，即便是FBI隊長的孫澤也逃不過一個“情”字，讓孫澤動心的人是中國區隊的成員，那個時候的孫澤負責的是國際的調動，可是因為“開膛手”的案件而來到中國，深深的喜歡上了那個區隊裡面的女子，身份不用猜測，就是安佳萍的姐姐。
說到這裡，孫澤深深看了楊哲一眼：“對於感情每個人的理解不同，曾經也以為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是那是沒有遇到真正動心的人。”說實話，當年的孫澤比楊哲還要花心，擁有四分之一混血的孫澤，容貌上還不是現在這樣的低調，沒有眼睛的他，加之年齡與職業的優勢，美女對於他而言，自十六歲就沒有缺少過，跟楊哲有一點相似的是，孫澤也不喜歡讓看不上的人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孫澤認真的看著楊哲：“再花心的人，如果找到那個與你前世鴛盟的人，一點動了心，那麼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楊哲眉毛吊了起來，很多年後不得不說，花心大少的楊哲是一個比孫澤還要痴情的人。
只是現在的楊哲只是聳了聳肩，並不在意的道：“你們訂婚了，可是沒有結成？”
說完他就有點兒後悔。
雖然不知道那一段過去，可是以現在孫澤的現況來說，那段傷或許並沒有好。
孫澤黯然的笑了一下：“是。”
楊哲一直覺得這世上有兩種人比較脆弱，一個是少數群體，一個就是聰明絕頂的人，剛好這兩樣孫澤似乎都佔全了。
不過FBI中國區隊的隊長自然有足夠強大的調節能力，即便楊哲的話很直，卻也沒有讓他受刺激。
只是一個呼吸間便將往事帶來的悲哀斂去，孫澤點點了頭：“我們沒有結婚，確切的說是在結婚前夜，佳琪被**了。”
楊哲一震，孫澤閉了眼，聲音依舊沉穩：“我在國外長大，可是佳琪是個原原本本的中國人，中國有一個婚嫁習俗想來你也知道，結婚前夜男女雙方不能見面，所以那一天我沒有陪她去取婚紗，那件我親自為她設計的婚紗。”
往事就像刀疤，即便接了痂脫落了，不管過去多少年，疤痕都在，而有些疤痕就像是斷臂之痛，即便在過去十年二十年，回到你斷臂的地點，你都會有那種生生的痛徹心扉。
孫澤睜開眼睛，似乎也從回憶裡面
清醒過來，只是厚厚樹脂鏡片下的眼睛浮過水光，而他也就是FBI，依舊是隊長，依舊——還是孫澤。
“我真正接手‘開膛手’的案件就是在佳琪的頭七之後，之後我花了八年的時間，追蹤出‘組織’，這個組織沒有名字，或者可以換一句話說，這個組織可以叫做任何名字，只要換一批人，就是一個名字，可是裡面真正的運作只有靠它的骨幹，我們用了八年時間，犧牲了十九名臥底，只有一個人能夠融入進去，打入組織的心臟。可是我們的聯絡幾乎沒有，只傳回來三條訊息，第一條，組織的可怕，你不能想到世界十大恐怖、襲擊案件，有一半出自‘組織’之手，被稱之為再生的‘莫里亞蒂’。”
“不知道這一會有沒有福爾摩斯與他心甘情願的與他同歸於盡。”
“如果可以保證完全消滅他，我心甘情願與他同歸於盡！”孫澤毫不猶豫的說出《福爾摩斯》裡面福爾摩斯的經典對話，不是酸人，在孫澤如鐵剛硬的目光裡，楊哲知道孫澤說的是真話。
“你……”楊哲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了，在他看來，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賠上自己的性命，並不值得，這個世上，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可能。
孫澤推了推眼鏡，露出個三分無奈七分悲哀的笑容：“傳回來的第二條訊息讓我明白，即便是我再活一百年，也無法達到與‘莫里亞蒂’同樣的水平，我連與他同歸於盡的路也找不到。”深吸一口，孫澤開始解釋：“你一定會好奇傳回來的第二條訊息是什麼對不對？”
“是與趙坡有關？”楊哲猜測，之前孫澤的話對於趙坡的確定楊哲就有點懷疑，畢竟世界上這麼多的人，能夠那麼恰巧的拼湊出一個趙坡來，怎麼看應該也有點門道。
孫澤笑了，真真的笑了：“楊哲，你真的很聰明。是的，趙坡的身份，讓我們追查了八年的趙坡，這個在‘組織’裡面，只是一條小魚，一個隨時可以放棄的棋子。”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那個臥底背叛了呢？”八年的時間只傳回來三條訊息，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雙重臥底。
“不，即便是我背叛了佳琪的感情，背叛了ＦＢＩ，他也不會背叛。”孫澤說的很肯定，那是一種絕對的肯定，就好比人離不開血液，魚離不開水，這是一個既定事實，沒有絲毫可以改變的可能。
楊哲沉默了，他不瞭解，所以也不能貿貿然的反駁，只能靜靜的聽下去。
或許是察覺到楊哲的疑惑，孫澤搖搖頭：“你應該看看東哈市……”話猛然制住，孫澤笑著搖搖頭：“算了，說一下第三個訊息吧。”
“洗耳恭聽。”楊哲也知道很多事情不需要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