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 月初

第38章 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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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初

第38章 月初

月初

這月1號,雷打不動的家族會議。

這次地點定在了深山裡最偏僻的一處茅舍,特別適合清修的一片靜謐之地。四周環山,只有一條崎嶇山路通往這裡,滿眼的鬱鬱蔥蔥,就連懸浮在半空的團雲也顯現碧色。走在樹林裡,霧露很重,但是負離子養分非常充足,天然氧氣讓人心曠神怡。

如果不是沒有訊號、網路,大多來到都不願意再回水泥築成的高樓大廈。蕭木棋舉著手機,任何訊號都沒有,手機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為了防止遲到,四家人約好,凌晨三點就開始翻山越嶺了。

“不會迷路吧?”蕭木琴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已經天亮了,但也沒增加多少安全感的四周,就連布穀鳥的捉蟲叫聲也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確實,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蕭木琴的父親有些不情願地邁著腿,此刻已是大汗淋漓。

“呸,說什麼呢,大早晨的。”蕭木琴母親瞪老公。

蕭木棋的父親也從後面冒了句話:“大嫂,大哥說的不對嗎,我們四兄弟從小就迷過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下山的路,那次沒死在山裡就不錯了,話說回來,小時候那次如果死在山裡,哪還有你們妯娌四個,哪裡還有那四個小子。”

蕭木棋母親抬手拍老公的膀子,啪的一聲脆響:“以為我們想嫁進你們蕭家呢,規矩多,站不是,坐不是,還得被逼著去學琴棋書畫,一點兒藝術細胞沒有,是硬學能學來的嗎,做你們蕭家的兒媳婦,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沒錯沒錯,我雙手贊同二嫂的話。”蕭木畫的母親在最後面,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地補了這句。

“什麼就沒錯,還雙手贊同,你不是常跟我說你很幸福嗎。”蕭木畫父親的聲音,遠遠地在後面的山霧裡迴盪。

蕭木書的母親笑道:“還好是約好了一起進山,不然真是有點怕人。”

蕭木書父親一手扶著老婆,一手託著兩人的外套:“應該不遠了吧,溼氣真重,衣服頭髮都溼了。”

“熱帶雨林嘛。”蕭木棋還在嘗試著找尋訊號。

蕭木書一手拽著母親,一手扶著父親,安靜地跟隨著。

蕭木畫最為活躍,拿著早早備好的相機,左一張右一張,一點都不浪費進山這一趟,嘴裡還碎碎念著:“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裡能欣賞得了這樣的良辰美景,平時說你們俗,你們還不信。”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蕭木畫父親從後面吼了一嗓子。

“兒子你在哪裡,別把自己給丟了。”蕭木畫的母親也喊了一嗓子。

蕭木畫偏偏不再做任何迴應,但是聽得到他相機的聲音,時不時還能看見閃光燈一閃一閃的。蕭木琴又被累的夠嗆,從父母身邊落到了二叔二嬸身邊,後落到了三叔三嬸身邊,最後落到了跟著四叔四嬸一起走。

“蕭木琴?你沒昏倒吧?”蕭木琴父親和母親幾乎異口同聲地轉頭向後喊。

蕭木棋撲哧笑了,收起手機,轉身往後走:“我去找我‘大姐’。”

“這孩子,怎麼說你大哥呢。”蕭木棋母親不輕不重地替兒子圓場了一句。

“那就負責看好你‘大姐’哈。”蕭木琴父母根本不介意。

蕭木書也轉身往後走去,去找蕭木畫,擔心他真的把自己給丟了。

會議結束,蕭林石要單獨見蕭木書一家三口。其他三家在外等候。

“什麼事?”蕭木琴父親問二弟。

“是讓蕭木書暫代CEO的事吧。”蕭木棋父親答曰。

“說是要正式任職。”蕭木畫父親補充道。

四個兄弟開始討論。

“二弟,照理說你家小棋是最應該擔任CEO的。”老大覺得。

“別提我們家那個了,整天把我們兩口子訓得帽子都戴不住。我還以為會是小畫呢。”

“二哥,您別嚇著我,也別嚇著您自己,不知道我們家那個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甚至懷疑他是非人類,怎麼生了這麼個怪胎,整天裡想的雲裡霧裡的,藝術什麼的,我們都是凡人俗人,不懂。”老四嘆氣,客氣地又補了一句:“小琴形象最好,我還比較看好小琴呢。”

“哎呦,老四,你就別寒顫我了,我生了個女兒,女兒還不行嗎。還不如說說哪天去打高爾夫的事兒呢。”

“對對,老大你不說我都忘了,新開了一家會所,聽說草坪很上檔次。”

“二哥,是去散步還是去打球,草坪好不如球技好。”

“老四,你就不懂了,草坪對於高爾夫這項運動來說至關重要。”

“老大,老二,你們懂,我不懂,我只懂吃喝玩樂,我去法國旅遊去。”

三個兄弟聊得你一句我一語地。三個妯娌也圍坐在石桌旁,聊著她們的話題。

“大嫂,你越長越回去了,面板怎麼這麼細膩?”蕭木畫的母親奇怪道,倒不是奉承,是有點驚訝。

蕭木棋的母親想笑又忍住了,終於還是嘴快說了出來:“你不知道,大嫂去整容了,韓國。本來說是去旅遊的,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差點沒過得了機場的安檢。”

蕭木琴的母親雖然想表現出不高興,但又忍不住笑,畢竟被誇年輕了,哪個女人忍得住被誇變漂亮了呢。“都沒什麼效果,早知道不花這個冤枉錢了。”心裡美得要命,嘴裡還嫌東嫌西著。

“大嫂,你是把女人的口是心非是練到如火純情了。”蕭木棋的母親哈哈大笑起來。

蕭木畫的母親也跟著笑著,想著也得趕緊去趟韓國,她願意花冤枉錢。

蕭木琴的母親趕緊轉移話題:“看來老爺子是鐵定了心把公司交給老三家了。”隨即嘆了一口氣:“誰讓我那個兒子不爭氣呢,會不會老爺子把他看成是孫女了?就算是孫女,也是長孫女吧,難道老爺子重男輕女?”

蕭木棋的母親頓時更笑了:“大嫂,我們家小棋都沒輪上,我都沒覺得委屈,您倒是乾著急了,我們家的倒像個男人中的男人,又怎樣,性格又太過了,整天就知道跟他爺爺頂,老爺子能喜歡我們家小棋才奇怪呢。不過老三家平日裡就孝敬的好,一家人都溫溫吞吞的,不愛講話,真不明白老三夫妻倆的戀愛是怎麼談成的。小書也是個悶頭瓜。”

“大嫂二嫂,何必妄自菲薄。”蕭木畫的母親仗著兒子是唯一繼承了藝術天賦的孩子,所以說話最強勢:“我什麼都不愁,誰讓我生了個天才呢。公司無論交到誰手裡,都離不開我們家小畫的天賦。家族就靠他傳承了呢,唉,我壓力好大,都常常失眠。”

蕭木琴的母親和蕭木棋的母親同時瞥眼看蕭木畫的母親,妯娌話題通常進行的都不怎麼順暢,平日裡是蕭木書的母親做和事老,此刻她偏偏不在,所以氛圍頓時變成了無聊之極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蕭林石瞪起眼來,坐在屋裡,雖然是茅屋,卻壓制不住他的燥火。

“聽見了。”蕭木書不緊不慢地迴應著,老實地坐在爺爺跟前。

“你們呢,都明白我的意思嗎?”蕭林石又問向旁聽的三兒子和三兒媳。

“知道了,爸。”蕭木書的父親點頭。蕭木書的母親也跟著應聲。

蕭林石每次都覺得跟凡人交流太過糟心,偏偏自己的四個兒子都是凡人,兒媳們也都是愚鈍之人,沒個精靈藝術的,說話也不顯得上檔次。蕭林石此刻翻白眼給自己看。但又想起一件事,問著:“那邊那個丫頭,是個怎樣的?”他比較關心歐氏會選出怎樣的人做繼承人。

“”蕭木書忽然語結,因為廖茵茵跟自己的閱歷太過想象,他難道要把自己介紹一遍嗎?

“說不出來了吧!”蕭林石忽然大聲。

蕭木書的父母不知道蕭林石和蕭木書在打什麼啞語,對於廖茵茵他們從未關注過,近期只每天糾結於聯姻的事了,雖然現在才知道是假的,但心裡也不是滋味,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受委屈。

蕭林石其實早已調查了個透徹清楚。“自從學校畢業就進入家族公司,從底層普通職員做起,一直低調為人,公司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歐老太婆的外孫女。最近被突然提拔暫代CEO,聯姻的時候被正式任命。”蕭林石說著的時候目不轉睛地頂著蕭木書的表情,像要挖地三尺,非要從蕭木書幽深湖水的表情中發掘點兒什麼。

蕭木書的父母聽著卻越聽越吃驚,跟自己的兒子的閱歷也太像了吧?確定是對方那位代表歐氏聯姻的CEO嗎?有一種緣分的感覺由蕭木書的父母心中滋生蔓延,怪不得今日會被單獨留下訓話,原來蕭林石所擔心的原因在這裡。

蕭木書此刻是沉默,卻不是安靜,內心裡彷彿有棵小火苗,雖然火勢不大,但卻足以在風中搖曳,也足以盪漾起他內心的那汪靜水流深。

“你不會對她一見鍾情了吧?”蕭林石忽然一針見血地問蕭木書,但隨即又大聲強調:“希望是我多想了,天底下有巧合經歷的人多了,再說那個歐老太婆子”蕭林石每每提及歐氏都是**澎湃地憤憤:“她什麼都學我,她歐氏什麼都學我蕭氏,就連培養個繼承人都跟我學,我有孫子進入家族公司學習成長,她也把外孫女放在公司裡,有些事學是學不來的,我的孫子是自願進入公司的,她一定是強迫她外孫女在公司做事的,現在有幾個年輕人願意在家族公司工作,哪有幾個年輕人像我的孫子這樣聽話乖巧的,我就不信了!”蕭林石憤怒完,又找回自己的音調對蕭木書說:“這一定是陰謀,歐氏調查了你的閱歷,所以故意弄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閱歷的CEO,來迷惑你,你千萬不能上當,聽到沒?”

蕭木書點頭,“知道了,爺爺。”他眉宇卻微微皺起,廖茵茵,會像爺爺說的只是一個幻想嗎,而聯姻也是一個假象。蕭木書是個真實的人,在乎真真切切的感受,他是最做不了演員的人,但近期,他的生活完全失控了,徹底沒有了真實感可言,一切都那麼飄渺虛無,這讓他的安全感在逐漸流失,這令他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蕭木書的父母也是瞭解兒子的,這也是他們擔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