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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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印象
第34章 印象
在矛盾開始升級之前,蕭木書站了起來,只是沒想到廖茵茵也幾乎同時起了身,兩人因為彼此的不約而同的動作而四目相對了幾秒,隨後各自開始收攏自己的團隊。
“今天就到這裡吧。”蕭木書提醒組長適可而止,否則場面難以收場,今天就不是懷揣著美好憧憬的相親見面會了。蕭氏組長正在面紅耳赤的爭論中,被突然叫停,但也只得鳴金收兵,安排其他人收拾戰場。
廖茵茵也阻止了歐氏組長的再爭論,說:“我還有事,今天就這樣吧。”歐氏組長已是滿頭大汗,激戰正酣,但看來再戰幾百回合也未必有結論,所以只得撤併換陣,養精蓄銳,來日再戰,畢竟山高水長,聯姻才剛剛開始,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歐氏的人也開始整理行裝,準備撤退。
蕭木書本想直接離開,但不知是出於禮貌,還是什麼,他緩緩轉身的同時,廖茵茵也正轉回身來,兩人雖然沒有任何敵意,但也沒有什麼悅意,只相互微微示意,即刻各自轉身離開了。又一陣人仰馬翻的混亂聲音,車門被開啟的聲音,又被頻頻關閉的聲音,幾輛車終於妥當,引擎四起,由不同的出口離開了公園。
景點內更是狼藉一片,留有不少人員開始收拾戰場,柵欄被運走,鮮花臺布長桌藤椅,紛紛裝車運走,最後打掃衛生,人員隨車離開,再看那片景點,空蕩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車子已經駛離了公園,進入了城市繁華的路況,各種燈綵打在車窗上,投下各自眷戀的映像。蕭木書望著車窗外,人聲鼎沸,下班生活的高峰,商家在為夜生活匆忙準備,車水馬龍,喇叭聲急切,彷彿都有很重要的事要趕去忙。惟獨對應了這輛加長轎車內的沉寂,司機是蕭山的司機,車是蕭林石的車,司機叔叔幾乎是看著蕭木書長大的,知道他沉默少言,所以也不去打擾。車裡只坐了蕭木書一個人,其他人員在其他車上跟在後面,或半路拐彎去各自忙了。蕭木書摘下領結,看見領結的粉橙色才明白為什麼造型師忽然找不到這隻領結要那麼著急地衝助手發飄,原來是為了配對方的晚禮服。再細看,居然像是同一塊布料下的剪裁,或許她的晚禮服和他的領結確實是出自同一位設計師之手,這才是真正的配襯。雙方的聯姻事務組雖然一言不合就能掐起來的樣子,但是顯然也默契到了一定的程度,畢竟從聯姻確定下來到現在,雙方聯姻事務組已是屢屢交手,敵人做久了,也會相知如知己。
蕭木書手裡擺弄著這隻小小的領結,它顏色莊重典雅,雖然面無表情,卻可以無聲勝有聲。其實她說話了,雖然只有那麼短短几個字,卻不絕於耳地迴響著,她的聲音那麼溫婉,像是溫泉流入人的心裡,那麼舒服,不寒不暑,讓人陷入流連。
如果不是家族聯姻,如果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個暮色晨昏,遇到了這樣一個溫暖的女子,這必定就是宿命的邂逅了。蕭木書定睛地出著神,看著自己的領結,卻實際像看著那抹優雅的身影。他兀自更加沉默了。
這樣的邂逅,誰曾想過,竟會這般遇見
涼悅悅先回了公司,換了衣服卸了妝,自己從未如此美麗精緻過,只是不知這份容顏為了誰。她覺得難過,卻不知道為了誰,自己一直等待的那個人沒來,莫名其妙的聯姻卻不期而至。彷彿自己所有的憧憬和期待都化為了泡影,彷彿自己再也不會得到愛情了,她憂傷得就像是跟幸福擦肩而過了似得,難以自拔。
她不想讓表姐妹們知道聯姻的事,否則大表姐嘉金金非吃了她不可,二表姐涼悅悅也不會輕饒了她,小妹果晴晴估計也會鬧上幾天。只是嘉金金神祕兮兮,但確實讓人感覺她心有所屬,只是她不說,她們自然也不敢問。涼悅悅的暗戀男,暗戀了多年的暗戀男,令她魂牽夢縈,令她死去活來,她已經有了暗戀男,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了。晴晴雖然無厘頭,但是也是懂愛情的吧,她那麼小,那麼古靈精怪,如果被這些造型師綁上這些行頭不對,她一定會把造型師搞到無語。想到這裡,廖茵茵又矛盾地笑了,其實她去聯姻,彷彿是最合適的。素日裡表現平平,沒有什麼特長的她,彷彿到今日才找到一點用處,這彷彿才是她會幸運地降生在歐氏家族的原因。
嘉金金無論是否繼承外婆的衣缽都無疑會成為歐氏將來的頂樑柱,涼悅悅看起來無所事事,但是為了她的暗戀男她學了很多東西,雖然不是樣樣都精,卻是樣樣都通,無論她是否是因為暗戀男而豐富了自己,但她終究會因為暗戀男而完美了自己,她只是不發揮,她只是一頭扎進了愛情的海洋,否則她也會一鳴驚人於某時某地某事。再說小妹果晴晴,她那麼鬧,她那麼找不到東南西北,出個門甚至能把自己給弄丟了,但是她卻是繼承了外婆藝術天賦的唯一傳人,她也只是折騰,利用著年輕的本錢,她也只是在尋覓自己的人生方向,而她也註定會成為歐氏的靈魂人物。
只有自己,找不到任何特長的自己,沒有暗戀的人,沒有可以消耗時間的玩樂嗜好,沒有很喜歡的某人某事,也沒有很排斥的某物某品,自己是太平淡太普通了,像是千篇一律的複製品,沒有任何特色,跟三個表姐妹放一起知道是歐氏的後輩,單獨一個的時候估計沒人會記得她。廖茵茵感慨,自己的生命怎麼會這麼蒼白無色,淡然無味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懂事開始,外婆安排上學就去上學,安排課外學藝就去學藝,安排畢業進家族公司就進家族公司,安排從小職員做起就老實巴交地做了很多年的小助理。那時候嘉金金會跟外婆頂嘴,敢指責外婆,抱怨外婆讓廖茵茵做跑腿的,薪水連吃頓大餐都不夠。那時候涼悅悅會對外婆死纏爛打,狗皮膏藥似得不達目的不罷休,外婆攆她走,她死皮賴臉,直到外婆投降,給了她所需要的支票數目,而涼悅悅會把每次訛來的零花錢給廖茵茵一半,或者給廖茵茵買件上點檔次的裙子,總之都是看不過去,覺得廖茵茵過得有點小拮据。其實不然,生下來就有歐氏股份的人怎麼會拮据,況且父母那裡也是寬裕的很,只是廖茵茵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模式拮据罷了。那時候果晴晴說過,廖茵茵是個興致枯乏的人,現在如果知道了聯姻的事,估計會改說廖茵茵是個人生已枯竭的人了。果晴晴的動漫社常年虧損,已經做好的作品卻總是不賣出,而自我欣賞,她或許有她自己的考量,所以她寧可臉皮不要的去賴著嘉金金給動漫社的薪水和租金,半死不活地就那樣一直經營著。
只有自己,什麼都沒有。廖茵茵看著那件粉橙色的晚禮服,它漂亮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衣服,它漂亮的猶如一雙眸影,他深邃,飽含一種似乎同命相連的憂鬱神色
父母打來電話,蕭木書已經回到了別墅的家,已經燉好了所有的湯茶,日子彷彿沒有任何變化,跟往常一樣。
“相親進行的怎麼樣?”蕭木書的父親緊張了一個晚上,得知相親已結束趕緊打電話來。母親也拿起分機,忍不住問了一句:“對方那個是叫廖茵茵吧,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問這個做什麼,又不是真的聯姻,就算對方條件還不錯,歐氏跟蕭氏哪有可能。”“我只是好奇問問,畢竟咱們兒子從來沒相親過,總結一下經驗可以吧。”父母在電話裡糾結起來。
蕭木書卻笑了,而且是笑出了聲,這在別人是很正常的事,但在蕭木書身上卻是難得一見的稀罕情境。“兒子,你怎麼了?”“受了什麼打擊嗎?”父母幾乎同時這樣問道,感覺已經很多年沒聽過兒子的笑聲了,恍如隔世般的惶恐。
“沒什麼啊,對方人還不錯,看起來很文靜,沒有咄咄逼人,基本都是雙方聯姻事務組在商量程序,我們只是坐在那裡而已。”蕭木書如實相告著,卻不知不覺用了‘我們’這個詞。
心細的父母自然聽到了這個詞,不由得雙雙安靜在電話裡,不知道該如何理解這個詞了。“兒子,對方的條件即使還不錯,也不能真的動心哦。”父親有些冒失地叮囑了一句。母親卻也有點擔心,“兒子,聽你爸的,這事是假的,不能當真的。”
“我沒有當真啊。”蕭木書有些奇怪父母為什麼忽然擔心起會弄假成真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對於廖茵茵的形容已經顯得自己一反常態了。
“那就好。”“早點休息吧。”父母似乎在電話裡互相使了個眼色,而後饒有默契地同時結束通話了電話。蕭木書似乎還沒來得及跟爸媽道晚安,被結束通話電話弄得有點突然。於是放下電話,去把禮服收好,免得被其他兄弟發現。最後是那隻領結,收來放去,始終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最後就一直拿在手裡,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廖茵茵睡得不是很沉,迷迷糊糊中彷彿相親還沒結束,蕭木書還坐在對面,似乎要跟自己說什麼,但是手機忽然響起,打斷了一切的美夢和噩夢。廖茵茵開啟燈,坐起身來,是父母來電。
“這麼早就睡了?沒什麼事吧?”父母各問了一句,而後電話裡又傳來說話聲:“把電話給我,我要跟女兒說兩句,我去拿分機,誰稀罕跟你搶。”“老婆,我也想跟女兒說兩句啊,我又沒說不給你,我去拿分機,你趕緊跟你的‘小棉襖’先說點悄悄話吧。”電話成功地到了母親的手裡,“茵茵,相親順利嗎,對方那個蕭木書如何,是花花公子還是跟他二哥一樣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蕭木棋在業界是出了名的犀利人物,不知道他這個堂弟是怎樣的?”
“跟他二哥不一樣,”廖茵茵答曰,“比較溫文爾雅的樣子,看起來是個內向的人,沒怎麼說話,哦,是我們之間沒有對話,聯姻事務組安排的,從頭到尾他也只是跟蕭氏的組長說了一句剪短的話而已。”
“原來是個悶頭瓜。”父親原來一直在用分機偷聽,忍不住點評了一句。
“不是吧,看起來只是比較溫文爾雅。”廖茵茵忽然忍不住替蕭木書美言了一句。
“但是怎麼聽都像是個悶葫蘆。”母親評價。
“不是吧。”廖茵茵想了想,睏意已全無,“不瞭解,不知道。”
“老婆,你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嗎,這又不是真的相親,這是秀,懂嗎。”“那也不一定,蕭氏的蕭木棋就很優秀,他堂弟或許也很優秀,弄假成真或許也不錯。”“哎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怪不得岳母打電話來讓我看著你,你要是有跟蕭氏聯姻的想法,你去跟岳母說去,非把你趕出家門不可。”“你是我老公,你還是我媽的眼線,你到底哪邊的?”
廖茵茵從未相過親,所以父母都好奇極了,這一點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