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8幅回 去

第108幅回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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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去登記。”蕭木棋神情淡淡然,今天他只裹了一件水洗藍的牛仔外套,沒有往日接送花店的衣裝革履,也沒有往日笑容四溢的眼眸。

涼悅悅覺得寒冬深夜一樣的極寒,卻問了一句:“沒開車來,我去叫車。”

“我不喜歡做出租車。”話落,蕭木棋已經抬步走出去很遠了。

涼悅悅停滯在原地,他以為她是去叫出租車,因為他一直只知道她是一個到處打工的小職員。

不知道如何解釋,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實情,也許他只是一時情緒失常。涼悅悅不得不跟在他的後面,步行了近一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

一對對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有些擁擠,涼悅悅覺得呼吸不暢。

她很怕,在整夜工作徒步十幾站路之後,就連惶恐也變得蒼白虛脫。

蕭木棋面無表情地坐著,在等候區的坐立難安的各種情緒中,成為了唯一一個看不出是來結婚還是來離婚的人,只是叫了號,發怔等待。

助理打來電話,把涼悅悅的靈魂叫回現實中。“二小姐,從國外傳來緊急的訊息,梁展曉顏轉機三次,最後下機的城市有一個陌生男子來接機,現在他們正在排隊註冊結婚…”助理的語氣充滿了驚訝和無措。

涼悅悅只是覺得諷刺,或者這只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夢境。但就算是在夢裡,她也只想讓他得到幸福,她且會不惜一切來保護他。

“我知道她在哪裡?”涼悅悅一字一句地告訴著蕭木棋。

然蕭木棋卻依如一潭死水。

“我可以想辦法阻止…”涼悅悅的聲音在發顫。

“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一個字都不想。”蕭木棋突然地臉色冷峻。

涼悅悅怔住了,卻是在反思和自嘲,她真的可以阻止梁展曉顏一聲不響之後的背叛嗎?如果她也這個能力,今天就不會是蕭木棋自我毀滅般地和她坐在這裡了。

她並沒有如自己所信誓旦旦的那樣,將他保護的很好。他也沒能如她所願,走向他所希望的幸福。

涼悅悅忽然愧疚深重,忽然之間,這一切都是她的緣故了。

她撥出了一個號碼,如果,不能阻止另一場背叛,但至少,她會也必須阻止眼下這一場錯局婚禮。蕭木棋同意從婚姻登記處來律師樓,是因為涼悅悅說要籤一份婚前協議,而她要他一半的資產。

蕭木棋終於冷靜了下來,猶如三年前的那一次,他在夜路上救了被酒鬼糾纏的涼悅悅,而後衝動地產生了要娶她的想法,而最後無疾而終。至於這次,因為展曉顏的任性,一切又在重演,只不過,結局永遠都不會出人意料。涼悅悅根本不會對如此荒誕的戲碼做任何幻想。而蕭木棋在得知涼悅悅要自己的一半財產之後也終於如夢初醒,展曉顏的任性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樣的任性出走,過幾天又會自己回來,而他每次都遷怒於涼悅悅,這是什麼道理,他自己也想不通,他就是願意責怪涼悅悅似得。

涼悅悅追去了國外,去找展曉顏。

“為什麼?”涼悅悅跳下車衝過去歇斯底里地拉住展曉顏,她的聲音在顫抖,因為過分激動,也因為過分恐慌,因為她知道展曉顏的背棄對於蕭木棋而言意味著什麼。

展曉顏正在打電話,被拉扯得一怔,看清來人,只嘴角一撇地說:“這是我和他的事。”

“至少先讓他知道…”涼悅悅糾結於這個問題,像是走進了迷宮,找不到方向進退。

“得了吧,遇到蕭木棋這樣的小資你就以為傍到了大款了吧,現在是我主動退出,是不是突然看到了希望卻又沒膽了。”

涼悅悅彷彿沒聽見任何,但又好像被點撥醒悟了什麼,立刻爭辯道:“蕭木棋的公司早晚能做大……”

展曉顏忽然捧腹大笑:“你知道我老公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

涼悅悅卻是在聽見了“老公”二字怔住了。

“沒錯,我們已經註冊了,我只不過出來接個電話。”

涼悅悅來遲了,因為剛才正在開會,如果她沒參加那個會議呢,如果她在明知道展曉顏有外心的情況下對她再盯得緊一點呢,如果早一點把展曉顏劈腿的事告訴給蕭木棋知道是不是就能改變這一切,如果……

涼悅悅被一堆如果和深深的自責‘埋’進了車裡,司機在等候開車的指示,卻良久的沉寂如灰。

酒吧的吧檯前,蕭木棋終於放下了擎在耳旁良久的手機。

“還是沒打通?你的女朋友不會跟別人跑了吧,你不是準備求婚嗎?”

“倒你的酒吧。”蕭木棋和酒保調侃著。

“你已經喝了不少了。”

“我找人來接我。”蕭木棋熏熏然的樣子開始撥弄手機,撥出號碼。

“女朋友電話打不通你找誰來接你……”酒保的聲音越來越遠。

涼悅悅離蕭木棋的距離越來越近,她連夜趕了回來,在幫他脫去外套。她到酒吧時,他已經深醉不醒,所以她只能把他帶到賓館。

軟暖的大床裡,蕭木棋酣然如嬰,又忽然輾轉反側,伸手突然將涼悅悅攬進了懷裡,喃喃著:“悅悅,這款戒指你喜歡嗎…”

涼悅悅的心率徹底失衡了,本想推開他,卻被這樣抱著良久良久,直到她的心速恢復了節拍,思維且漸漸地編織了一條‘出路’,為什麼,在醉酒之後,他喚的會是自己,而不是展曉顏?涼悅悅糊塗了。

“…好看。”半晌,涼悅悅輕聲迴應著。蕭木棋居然像是聽見了回答,漸漸鬆了手臂。涼悅悅滿含眼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他的臉,她可曾奢望過離他如此的近。涼悅悅的指尖溫柔動作輕緩地將他的襯衣的鈕釦一顆顆解開來,心顫的淚滴也一顆顆堅定地跌落下來。

蕭木棋好像夢見了雨滴,醒來時,已是清晨。涼悅悅正坐在床邊穿著衣裙。蕭木棋想重新閉上眼睛,以為是在做夢,但卻怎樣都無法合攏的錯愕雙眸。

床邊的衣架上整齊地掛著蕭木棋所有的衣服,危險的訊號已經瞬間侵襲了他的每根神經,以至於無法言語。

“這裡是賓館。”話落,涼悅悅已經穿著完畢,出門走了。

蕭木棋跌回到柔軟至極卻如深淵無底般的大床裡,只等著繼續墜落,無休無止的某種毀滅的開始。

蕭木棋又猛然坐起身來,迅速地無意識地穿戴整齊,追出門去。他追上涼悅悅的時候,她正步行在一條空曠的佈滿了白雪的公路邊上,身影略顯渺小,但正是這樣不起眼的渺小竟輕易地顛覆了他蕭木棋的整個世界。

熟悉的車影突然衝過來擋在眼前的時候,涼悅悅正處於一片眩暈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趁著夜色匆匆鋪滿的白芒一片。

蕭木棋只是面無表情地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涼悅悅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了進去。車子啟動,往不知明的方向。一路上的沉默窒息般地瀰漫在車內,兩人一路無語,像是還不如陌生人。一直到了婚姻登記門外。

不到24小時涼悅悅竟又一次來到此地,但她即刻感到極度的不安感。蕭木棋下了車,又將涼悅悅強硬地拖了下來,抓起她的手臂向婚姻登記走進去。

從錯愕中醒來的同時涼悅悅掙脫了蕭木棋的鉗制:“做什麼?”

“昨夜是你的因,現在是我的果,所謂報應。”蕭木棋字字犀利如刀。

涼悅悅所設計的出路不是這樣的,她怔住了。

“你讓我背叛了我的愛情,我不可能再跟曉顏在一起,所以你要負全責。”蕭木棋反倒不緊不慢的口吻,卻飽含恨意的眼底。

遠離展曉顏,涼悅悅幫他做到了,哪怕是以背叛的理由,但是他也不能走近涼悅悅。想到此,涼悅悅的思維凝固了,只是想讓自己麻痺得徹底一點,好感覺不到割捨,而做到放手。“我不會跟你結婚。”涼悅悅斬釘截鐵道。

蕭木棋倒有些停滯住了,半晌才說了一句:“先辦婚前財產公證。”

他還有一家小公司,倒可以成為拖延的藉口,涼悅悅同意了,而後在去律師樓的路上,涼悅悅開始籌謀不結婚的藉口。

但卻絲毫沒有頭緒,涼悅悅越發的心慌意亂,最終還是直接拒絕了:“我不去。”

蕭木棋踩了剎車,在一個路口前,冷淡地說:“這個路口,一邊是施工斷橋,一邊去律師樓,無論選哪一條,我們都可以一起走向毀滅,所以我無所謂。”蕭木棋的神情像是已經停止的脈搏,沒有一絲漣漪。

涼悅悅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車最終停在了律師樓前。來迎接的律師忽然恭敬客氣起來,徑直將他們迎進了貴賓室。思緒混沌一潭的涼悅悅並沒有留意到律師的異樣。

律師按捺著驚喜之情,將火速準備好的婚姻協議往兩人的面前推了推。蕭木棋看也沒看拿起筆就簽了字。只是婚姻協議,涼悅悅也就簽了字。

律師這才濃然沖涼悅悅笑起:“梁氏有自己的家族大律師團,梁小姐能來我們這樣的小律師樓辦理人生大事,我們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