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穿越

第一章 穿越


拒嫁豪門,錯惹天價總裁 桃源美人 甜妻愛出逃 首席的隱婚妻 四絕天方 獨霸星宇 邪神紅雲傳 九命奇冤 奪命快遞 **太監郎

第一章 穿越

第一章

二月末,乍暖還寒。

又下雨了,這種溼冷的天氣,還是呆在寢室裡玩電腦舒服。張昭華這麼想著,把衣領往上拉了拉,半張臉都埋在厚外套裡。

旁邊有幾個女生穿著裙子絲襪打底褲,說說笑笑著走過去。好像這寒冷的天氣對她們來說毫無影響。

張昭華頂著一頭有點發油的凌亂短髮,套著雪地靴還有厚外套,手裡拎著裝滿了零食的大大白色朔料袋,沉默著雙眼無神的低著頭走路,埋在人群裡沒有一個人注意。

因為放假,寢室樓裡沒有多少人,樓道安安靜靜的,只有張昭華踢踏的腳步聲響起。抬頭看了一眼標著樓層三的牌子,張昭華扶著欄杆喘了口氣,把手中勒著的袋子換了隻手,接著往上走。

大二女生的寢室都在五樓,每次下樓去上課還有去食堂和商場買存糧,都要爬樓梯爬的氣喘吁吁。埋頭往上走,張昭華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何處。想起亂糟糟的空寢室還有那幾個去會男友的室友,張昭華不自覺的嘆口氣。等她們回來肯定是又要和她唸叨讓她也去找個男朋友的。

她就喜歡這麼宅著,實在不能理解朋友們為什麼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發簡訊打電話和約會上。男朋友什麼的,實在是一種多餘又麻煩的生物。她就這樣慢悠悠的隨便的和自己的電腦一起過日子也很好啊。

張昭華撥撥許久沒打理快遮住眼睛的劉海,忽然覺得腳下一個踩空,頓時重心不穩的向前倒去。

心跳都被嚇得停止了一瞬,但是隨即她就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樓梯磕到頭破血流,而是噗的一聲撲倒在了柔軟的一堆枯葉上。

鋪著瓷板的樓梯上顯然不可不能出現這又厚又多的枯葉。

她有些遲鈍而疑惑的嗯了一聲,對著身下厚厚的枯葉瞪大了眼睛,然後半支起身環顧四周。

四周都是參天的大樹,就和那種叢林紀錄片裡的景色一般。她所在的這處地方是一小片空地,讓陽光能灑進來,比旁邊那些密密的樹蔭裡看上去要明亮許多,她仰著頭還能看到碧藍的天空。落葉厚的讓她腳和撐著身子的手都陷進了枯葉裡面。

張昭華的手觸到了底下溼潤腐爛的落葉,忽然覺得有什麼爬過了手背,癢癢的。低頭一看,發現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硬殼蟲子正在她的手背上爬動,還有一些小蟲子也因為她的打擾,源源不斷的從落葉底下鑽出來。

張昭華甩著手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退了幾步。看到自己剛才買的一大袋零食正躺在那裡,幾袋薯片還有鳳爪散落出來了,張昭華又向前幾步把散落出來的零食塞回白色大朔料袋裡,拎著袋子站到了一邊。

就這麼愣愣的等了很久,她看著周圍安靜聳立的樹木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想又站到剛才那個地方等了一會兒,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沒有回到那個每天上上下下去上課的熟悉樓梯上。

如果能回去的話,她寧願在樓梯上摔一下,摔得頭破血流都沒有關係。張昭華緊緊捏著手中的袋子滿心的惶恐,她很宅,二十年的生命中做的最多的事幾乎只有上課和玩電腦,她也,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明白自己應該是穿越了。

十五六歲的中二時期,她確實是憧憬過這種事的,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到如今她早已經不期待這種事了,甚至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她是非常害怕的。她穿越了,會發生什麼?她不知道,因為未知而惶恐。

只是這個世界真的是有穿越這種事存在的嗎?她一直以為那是杜撰,或者她現在其實是在做夢?張昭華抬起手擼開袖子在手腕上咬了一口,很疼。她摸了摸那牙印,還是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周圍很安靜,鬱蔥的樹木圍繞在四周,空氣裡有淡淡的草木清香,還有一股泥土和淡淡落葉腐爛的味道。並不難聞,她只在很小的時候去外婆家中,在那個四面環山的小村子裡才聞過這種味道。

拎著袋子,張昭華有些不知所措的四下看了看,最後找了個離得最近的樹,靠坐在樹幹下凸起的樹根上。許久沒有進食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張昭華在懷裡的大袋子裡翻找了一番,找出一個醬鴨腿,撕開包裝袋吃了起來。

今天是星期六,她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接近傍晚的時間裡,只吃了一小碗室友帶回來的小混沌。正是因為存糧已經沒有了,所以她才會趁著還有力氣動的時候下樓去覓食。

食堂太遠,她就近在宿舍樓下的超市裡買了一袋子零食,就準備繼續回寢室去,因此她的手機也沒帶在身上。

結果在這個好像是原始森林一樣的地方,求救無門,不過說不定就算有手機也打不了電話,因為這附近完全看不出來一絲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張昭華試圖在曾經看過的那些小說裡尋找線索,來推測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一般忽然出現在原始森林/草原之類的這種套路,應該都是會有住在部落裡的遠古人,或者可以變身成野獸的獸人出現,然後把她帶回去。這是她看過的大部分以這種環境為開始的文的套路。

也可能自己沒有穿越時間,只是穿越了空間。她還在地球上,不過因為什麼空間的縫隙什麼的來到了,那些地球上還沒有被開發的森林裡。

張昭華摸摸兩天沒洗有些髮油的頭髮,靠在樹上死氣沉沉的嘆口氣。

本來,老老實實的待到大學畢業,找個公司待幾年,到了年紀不管什麼愛不愛的,就找個還過得下去的男人結婚,然後生孩子,變老,她的生活應該是這樣的,和無數平凡的現代女性一樣,這就夠了。

可是現在的發展已經超出她的預料,張昭華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像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誤差。

隨意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就坐著發呆胡思亂想,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陽光漸漸消失。林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溫度也變得越來越低。

張昭華不敢到處亂跑,這裡對於她來說陌生而充滿了危險。小時候看人與自然都會知道,森林裡應該會有很多危險的動物和植物。而且周圍沒有一點路的痕跡,到處都是樹藤還佈滿了低矮的灌木荊棘,凸起的樹根還有生長在上面的苔蘚和綠苔,她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再就是,她還抱著僥倖的心理,說不定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她又能回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昭華睡著了。第一次晚上沒有和電腦作伴到半夜,早上太陽剛出現就醒了過來。

她睡得並不踏實,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剛睜開眼還有種恍惚的感覺,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再加上頸部生疼讓她整個人都不想動彈。她背靠的大樹應該是這周圍最高的一棵樹,周圍有一圈空地就是她昨天來到這裡的地方。

裹著自己的棉外套縮在樹下的張昭華枕著一袋零食,睜開茫然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裡。

“到底還回不回得去啊……”張昭華看著天低聲說,過了一會兒才鬆開手站起來,她的眼圈微紅卻不見眼淚。

“不知道還要在這裡過幾天,應該先找水源。”因為習慣了縮著身子,背部有些微微勾著。她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四周舔舔乾澀的脣茫然了。“該到哪裡去找水。”

她並不是什麼野營探險愛好者,對於如今身處的環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上多少天。

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好好活下去,她還沒活夠,不想隨便的因為這種突發事件就放棄生命。雖然她總是被室友們稱作是沒有生命活力的死氣沉沉大叔型女子,但是被逼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只能儘量努力活久一點了。

拎著自己唯一帶著的裝著零食的袋子,張昭華選了一個荊棘和低矮灌木樹叢之類稍微少一些的方向走過去。

幸虧她穿得厚實,那些鋒利的帶刺藤蔓灌木只是劃傷了她□□在外面的手背,那幾道紅痕流出一點暗紅血跡,很快就凝結成塊了。最麻煩的卻不是這些荊棘,而是葉子上樹幹上落葉裡那些不起眼的蟲子。

張昭華每次撥開那些草葉樹枝的時候,總是能不小心碰到些蟲子。肉肉的毛蟲、看起來和樹枝樹葉那些差不多的奇怪蟲子、還有被驚到會忽然跳起來的蟲子,張昭華一路走就一路心驚肉跳,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儘量把袖子往下拉蓋住手,把衣服上的帽子戴著護住頭臉,她艱難的往前移動。

在路旁的稍高的灌木上折了一根粗一些的樹枝當做手杖,撇開那些荊棘和低矮的樹木。張昭華也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長久沒有好好運動過的腿早就邁不動步子,氣喘吁吁的在一個稍微空一些的地方停下來。一邊喘氣她一邊去看來時的路,因為沒有人走過,就算她沒有刻意的去做標誌,也能看得出來那一條被分開的小道。

周圍還是深深的密林,寂靜的只能聽得見鳥鳴。有鳥撲稜稜的從頭頂上飛過去,但是一抬頭又找不到那鳥停在了哪裡。就像一句詩中說的,鳥鳴山更幽,此時在張昭華眼裡,這個到處生長著高大樹木,陽光都被樹冠擋住了的森林,幽暗的讓人心生懼意。

張昭華休息了一會兒又往前走,雖然不知道哪裡有水,但是這樣往前走,也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傻辦法。

她分不清時間,只能找一些樹木生長稍微稀疏一點的地方,透過縫隙看著天上的太陽大概猜測是什麼時間。

從她醒來應該至少過了一兩個小時,她走著的時候忍不住肚子裡的飢餓,在塑膠袋裡找了個小麵包吃了。她沒敢多吃,畢竟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能吃的東西,她這袋子裡的大概算是救命糧,最好省著點吃。

這裡的天氣大概和她穿過來的時候是一樣的,還是比較冷。早上林裡溼氣很重,這麼一路走下來她的厚外套上面都溼了一層。乾脆直接拿露溼的袖子抹了抹臉,就當做是洗臉了。不過也因此,脣上也被露水浸溼了,倒沒有之前的乾澀。

這麼一直走著,張昭華很快又覺得熱。可是想著如果外套脫下來拿在手上還要開路不方便,穿著還能擋點刺,她乾脆就這麼穿在身上,寧願熱一些也沒有脫。

這麼悶頭走了好久,張昭華忍不住乾乾的嚥了口唾沫。早上林子裡溼氣這麼重但是她不敢去舔葉子上的露水,而且那時候也不怎麼渴,現在這一路走下來出了一身的汗,口渴極了卻什麼也沒得喝。她手上的塑膠袋裡全是些麵包餅乾泡麵之類飽肚子的食物還有一些零食,偏偏沒有水。

大概到了中午一兩點的時候,張昭華想著是不是要回去原來的地方。但是沒有找到水又覺得不甘心,而且已經走了這麼久的路,她實在是走不動了。猶豫之間她的腳步慢下來,向前看看又扭頭往後看看,始終決定不下來。

忽然,她好像聞到了什麼奇怪的香味,一種非常誘人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就是覺得讓人想要靠近。

上一頁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