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六章:迷霧重重,願得一人心(萬字大放送,求月票,有木有!)

第九十六章:迷霧重重,願得一人心(萬字大放送,求月票,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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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迷霧重重,願得一人心(萬字大放送,求月票,有木有!)



“在下展文軒,幸會幸會!不知道閣下想要與在下做何生意?”展文軒笑著說道,只是眼神中卻是別有深意的看向戴公公,眼裡有些審視。

戴公公看著面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眼睛也同樣審視著。他在斟酌,該如何去說,看著這樣的男子,便定了決心,直接說道:“可否進一步說話?”

戴公公說完,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展文軒只是輕笑了下,點了下頭,隨同著戴公公一起朝前面走了一步。

戴公公深思了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瞞閣下,老朽其實是為了尋一個女子而來!”

戴公公說話間,從袖口中掏出了莫夕顏的畫像,展開給展文軒,說道:“此人是我家主子的王妃,只是可惜逛街的時候兩個人卻走散了,我昨日夜間看到我家王妃在閣下的帳篷中,這才一路追隨而來。”

“老朽我只想同閣下商量下,若是閣下當真見過,或者此刻正在閣下的車內,可否容老朽去邀請下我家王妃,我家主子這些時日為了尋找我家王妃,早已經心神俱碎,茶飯不思,形容枯槁,老朽求閣下能夠幫老朽這個不情之請!”

戴公公說的情真意切,說道情深處,恨不得落下幾滴眼淚,只是,眼睛卻是不時的看著展文軒的模樣。他注意到展文軒眼睛裡一閃而逝的猶豫,只是,卻是隻有片刻。

卻聽到展文軒說道:“怕是在下也無能為力!在下並不曾見過這位姑娘,若是不信,您大可去問我家這些兄弟,或者去我車上查詢!”

展文軒的話說的落落大方,面容沉靜,就單目前的情況,卻是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可是,只有這麼短的時間,他能夠將夕顏藏到了哪裡呢!

看他此刻完全氣定神閒的模樣,怕是就算他去查,定然也是查無所獲的。

戴公公只是心思轉換了下,說道:“既然閣下沒有看到,那麼老朽我自然也是無需去多此一舉。只是,可惜了我那主子啊!整日在那揮灑墨毫,淚流滿面的勾勒著我家王妃的畫像,看著卻是讓人毫不心疼啊!”

說著,臉上一臉的悲慼,還有些自責。眼裡卻是精光一閃,他這次清晰的看到了展文軒眼中的猶豫。

展文軒此刻的心卻是亂亂的,他原本以為夕顏是受了虐待才如此這般的模樣,只是眼前的這個人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卻是讓他覺得,也許,他想的不過是錯的。

他急切的想要同夕顏商量下對策,可是,若是此刻去見夕顏,怕是沒有與夕顏問清楚狀況,卻是被這三人盯上了。

如此,該如何是好!

“老大,兄弟們餓了,問什麼時候吃飯!”展文軒手下的一個弟兄過來問道。

對啊!展文軒突然笑了,趕緊的應道:“通知弟兄們,現在吃飯!”

轉頭,對著戴公公說道:“聽閣下的口音,定然是夜國的老鄉,相逢即是有緣,而且在這異國他鄉,如此的機緣巧合下,若不嫌棄,同我這些兄弟一道用餐可好?”

眉目轉換間,展文軒已經是笑臉相邀,而戴公公自然是盛情難卻,笑臉答應,各自心懷不軌的兩個人,居然默契的達到了一致。

到達這北堂國邊境的最大的酒樓鳳仙閣,外面看上去倒是普通,與其他的酒樓無異,只是,進入裡面就看出了乾坤,大不一樣。

到處是草木編織的吊頂,紅木雕刻的桌椅,桌椅上面卻是形態各異的美女,圍欄處皆是輕紗挽起,卻如那瑤池仙境,讓人挪不開眼。

戴公公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北堂國的邊境居然有這麼一處好地方,眼裡倒是有些欣賞。

“閣下該是沒有想到在這邊境小城有如此的美妙的地方吧!”展文軒一看戴公公那神色間的詫異,笑著問道。

只是心裡卻是一沉,故意帶他們到這,其實他也有他的計量,他想看看這些人到底富貴到什麼程度,他不能貿然去猜測,也猜測不到。

只是,看著旁邊這個被他們喚作老爺的人氣定神閒的模樣,甚至還微微有些詫異,他已經能夠斷定,此人定然是極富貴的。

“此酒樓叫做鳳仙樓,其實取了有鳳來儀之意,聽說北堂國的先皇便是在此遇到了當朝的太后,而這酒樓便以此取了鳳仙樓之名!後多以愛情之名,幕名前來之人卻是極多的。”

展文軒說話間,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戴公公的,卻見戴公公始終只是淡淡的聽著,沒有表現出極大的興奮和豔羨。

雖說他一直走南闖北,見過很多人,聽過很多故事,可是,這關於帝王的愛情,當時他聽到的時候,心情尚且有所不一樣,也許,人的心總是有那麼點朝高處攀比的味道。

只是,此人聽到皇上二字,面色卻是根本毫無震驚,如此只有可能是朝廷的達官貴人,並且定然是位別極高的。

那麼,那個娶了夕顏的男子該是怎樣的人中龍鳳,他有那個資格同他一較高下嗎?

展文軒心思轉換間,卻是已經到了東嶽天包廂,幾個人卻是坐了,不分主次,不分長幼秩序,隨意的坐了下來。

許是沒有到正用膳的時間,飯菜上的很快,展文軒也是高興,叫了好幾壇這邊上好的瑤池釀。

朝那桌上一擺,展文軒手下的那些個小弟倒是動作極快,以口扯蓋,捨棄那小杯,直接大碗滿上。那兩個侍衛卻是無妨,原本就豪爽之人,本只愛那快意恩仇,自然是樂得小杯換大碗。

只是,戴公公卻是有些為難,看著面前已經被撤掉的大碗,微微有些憂鬱。只是,入鄉隨俗,怕是這俗字難免了。便是下了橫心了,入的虎穴才能套得虎仔。

展文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戴公公,有些輕笑,他這幾個弟兄的酒量他可是知道的,所以,只怕這三個人難以是他們的對手。

果不其然,不過是進行到一半的光景,三個人卻是趴在了桌上,而展文軒的那些個弟兄,卻是正在興頭上。

展文軒只衝著眾人小聲交代了聲,便是兀自先行離去。

穿過熱鬧的集市,七彎八拐,卻是又繞進了那迷宮中,在迷宮的最深處,那裡不過是一閃假的圍牆,展文軒在那門口輕釦門扉,輕聲的叫著夕顏的名字,眼睛卻是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情況。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開門的卻是侍女小紅,展文軒趕緊的進去了,朝屋內到處張望著,哪裡還有夕顏的半分影子。

“小紅,怎麼回事?夕顏姑娘呢?”展文軒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

這麼關鍵的時刻,若是夕顏出去在外面轉悠,被那三個人看到的話,那麼定然是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定然是隻有回去的那一條路的。

“少爺,就在您走後,夕顏姑娘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奴婢只是進去洗了個菜,再回頭,就見門關著,可是夕顏姑娘的人卻是不見了!”

小紅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何方神聖?只是少爺一大清早就讓她起來照顧她,多少心裡是有些不情願的。

這宅子裡裡裡外外都是隻有她一個人打點的,可是,此刻突然來了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她怎麼會不心頭緊張。

所以照顧起來明顯的帶著些敵對的情緒,見莫夕顏偷偷的走了,她自然樂見其成,才不願意去找呢,自然也沒有去通知展文軒。

此刻,卻是見展文軒急的不行,聲音不由得軟弱了下來,趕緊的低聲認錯道,言語間,還有淚珠兒落了下來。

展文軒一見小紅哭了,卻不由得有些煩悶,也懶得多言,趕緊的衝出了門外,去尋找莫夕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裡。

門外拐角處一晃而過的身影,看著展文軒已經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站在那門口,卻是若有所思的朝裡面看了眼,只看到呆若木雞的小紅。

戴公公的嘴角含著一抹了然的笑意,他當真是沒有猜錯,這展文軒確實是認識那夕顏姑娘的,只是看目前的情況,定然是因為這屋內丫頭的關係,這才讓夕顏姑娘沒有了蹤跡。

朝前方看去,展文軒早已經如無頭的蒼蠅一般的到處張望著。原本的線索,在這裡會斷了嗎?

戴公公深思了下,只是,仔細想了下,覺得還是應該他們繼續去找。只怕,這夕顏姑娘早已經有了防備,害怕拖累她這個朋友,這才先行離了去。

若是他一直這麼跟著展文宣,定然是沒有半點訊息的。隨即掉頭,朝那酒樓走去。

軒轅燁的手中看著那張輕飄飄的紙片,恨不得直接將他撕碎。

什麼叫做卿本為君王,所為之事,所盡之心,皆為天下?

什麼叫做汝等不過是紅塵煙雨,識的桃花面,卻難見人心?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藉口,如那碎了一地的梨花,片片皆被碾碎,染了塵埃。

只是莫夕顏,你未免把朕想的太過於簡單,以為你就能夠這麼簡簡單單想要逃離,就能逃離的嗎?

朕不曾允許,你如何能夠逃?

他早已經查出那日幫助夕顏出逃之人,夜子夕,他沒有想到夜子夕居然會如此的膽大,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只是,此刻他卻是不想動夜子夕,這才容忍他在皇宮內外走動著。

雖說軒轅皓的那一場動亂,並沒有動搖到國家的根基,可是,卻還是牽涉了其中不少的官員,而軒轅燁這些日子整日頭疼的處理著這些事宜。

夜子夕在,多少對於他在朝堂上的意見,多少是有些支援的。如此,他方才能夠努力的將自己的那些新的政策藉著這次動亂,悉數的安排下去。

原本跟著軒轅皓興兵動亂那些官員,軒轅燁大多數直接罷官,讓他們卸甲歸田,並且在有生之年,不得再做這犯上作亂之事,若查出,定然滅九族,毫不遲疑!

如此,倒也是收穫了不少的人心,也將之前軒轅燁暴君的名聲稍微壓下去了些。

軒轅燁躺在了莫夕顏的**,這裡一切如夕顏在的時候的模樣,半分都沒有改變。

閉著眼睛,聞著那已經越來越淡的,幾乎已經聞不到任何氣味的夕顏花香,卻是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懵懂間,卻是覺得有動靜,趕緊的睜眼,卻見到一閃而過的一道影子。緊接著已經有人跟了上去,兩道黑影在那皇宮的上方,在這夜色中騰跳挪躍。

夕顏已經走了,此人怎麼會在夕顏已經離開了十三日後,還過來呢?過來是取東西,還是如何?

軒轅燁擰著眉毛,仔細的看著這四周的情況,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只是,感覺卻是哪裡有了不同,而他卻是說不出來。

軒轅燁站了起來,手撐起的時候,卻是摸到了下面的一個硬塊,趕緊的起身,撩起被子,卻看到一個綠幽幽的玉佩,在那下面發著光芒。

這個是怎麼回事?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些日子他隔些時日會過來躺下,卻是不曾摸到過這個物什。

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要麼是本來就在這裡,而他一直太大意,沒有發現;要麼便是剛剛那個人放的,可是,現在放在這裡,是希望他發現,還是希望夕顏發現呢?

軒轅燁掂著那玉佩,深思著。如此看來,夕顏這怕是該要好好查下了!

如是想著,軒轅燁在莫夕顏的房間到處翻騰著,只不過一會的工夫,他已經收集了不少的東西。

看著放在那桌上的東西,雜七雜八的疊放著,卻是滿滿的一桌,軒轅燁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夕顏花,地圖,路線圖,手帕等等,軒轅燁只隨便拈起一樣,足以讓他氣的發抖。

原來,她的不知所措,她的倔強,她的冷眼相對,她的哭泣,她的無助,都是假的。

她早已經謀劃好了,早已經與外面的人勾結在了一起,她將所有的人都算計在裡面,包括那個傻呼呼的夜子夕,還有那個笨蛋楚青楓。

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堂堂帝王,一國太醫,帝前侍衛玩弄於股掌。

此刻,他派出了這麼多人去尋找,甚至派出了戴公公,只怕,她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在那嘲笑著他們這群人的無知!

莫夕顏,朕當真是看輕了你啊!

軒轅燁氣憤的將桌上的東西一應掃在了地上,整個人臉色黑的嚇人,一個透明的瓶子骨轆轆的滾到了軒轅燁的腳底下,在那不停的徘徊著。

一個黑衣人卻是出現在了軒轅燁的跟前,只是冷冷的看著已經完全一片狼籍的夕顏的房間,不發一言。

軒轅燁看了眼,冷冷的說道:“怎麼樣?”

那黑衣人這才恭敬的拱手說道:“屬下追了半路,只是,那人明顯不會武功,輕功卻是極高,屬下猜測,此人的目的應該只是為了提醒皇上,檢查這個房間!”

很明顯,軒轅燁已經這麼做了,而且做的很徹底,幾乎所有的角落都被他翻了出來,單看那桌上放滿的東西,已經能夠知道結果了。

提醒他搜查莫夕顏的房間?為什麼?只是簡單的讓他找出莫夕顏早已經蓄意逃走的證據嗎?

若當真只是這麼簡單,那麼此人大可不必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一件事情。

那麼,目的自然是其他,是什麼地方被他忽視了嗎?

軒轅燁此刻冷靜了下來,將地上的那些東西一一的揀了起來,認真的擺在了桌上仔細的看著。

那黑衣人早已經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不知道掛在了哪個角落,注視著到處的動靜。

一本已經毛邊了的手札,軒轅燁打開了手札,仔細的看了起來。

入目處,卻是一朵乾涸的夕顏花,花夾在那手札的縫隙間,夕顏秀氣的字跡落在了右下腳。只有時間,還有淡淡的疑惑。

她也不清楚這花從哪裡來的嗎?軒轅燁擰著眉毛,翻開了第二頁,依然還是一朵夕顏花,裡面卻是多了些字跡,裡面夕顏描述了一個夢境。

裡面有一個長滿了夕顏花的小村莊,和幸福的生活著的人們,突然而來的馬蹄聲。

長滿夕顏花的村莊?難道夕顏夢中的是那傳說中的夜族,他們是夕顏花的守護者,若夕顏夢中的就是夜族,那麼這已經在史書中消失了將近十年的夜族莫非現在就要浮出水面了嗎?

當日那夜族為何沒有了蹤跡,他曾經查遍了史書,卻是根本沒有蹤跡,而現在的史官因為他的登基,很多年長的都已經被替換掉了。

他想,就算他去問,只怕也不一定能夠問出個所以然來。那麼,夕顏的手札中,會有關於這個夜族消失的原因嗎?

軒轅燁此刻有些興奮,還有些緊張,飛快的翻動著後面一頁,卻是空白,完全的空白,一個字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軒轅燁的手大力的翻著,整整五頁的空白,這是怎麼回事?夕顏這其中是故意不寫,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專門用空白來作為紀念?

軒轅燁的手輕輕的撫上去,手指間的觸感卻是讓他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有凹凸不平的感覺?

只是,軒轅燁卻是一下子根本無法找出答案。

翻開後面一張,上面卻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唯一的只是文字,上面寫著她看地圖的疑惑。

地圖?軒轅燁趕緊的從那桌上拿過那張地圖,地圖的四周已經完全毛邊,可以看出擁有者看過了很多遍。

軒轅燁只是冷冷的一掃那地圖,便是一切瞭然,按照莫夕顏的描述,是暗中有人幫助她,給了她這地圖,可是她卻有很多地方找不到。

可是,軒轅燁卻是隻是簡單的一掃,就完全能夠明白了,這便是最早被皇宮建造師丟失的那一份原始的圖,後來為了防止有心人撿到,這才將皇宮暗道又作了更改,所以,莫夕顏自然不知道。

而唯一知道這條暗道的除了皇宮中的幾位老人外,也就只有夜子夕知道了。

軒轅燁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此刻,完全沒有一個線索的謎團,所有的一切的源頭卻就是因為夜子夕的多事!

“宣夜子夕進殿!”軒轅燁冷冷的說道,面色陰沉,有些話,他該要好好說些了,不然,他們怕是到最後沒有了朋友可做,甚至連最後的君臣都做不了。

夜子夕這些日子卻也是很鬱悶,他沒有想到,他辛辛苦苦的將莫夕顏救了出來,卻在最後,還將她弄丟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他仔細的詢問了蘇靖瑤,卻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蘇靖瑤出去了三天後回來,卻在見到他之後只知道哭,問什麼都不說。

後來乾脆是不吃不喝,將她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整三天,無亂夜子夕怎麼說,怎麼求,蘇靖瑤卻就是不出來。

無奈,夜子夕讓人去拆了蘇靖瑤的房間,才發現蘇靖瑤早已經氣息微弱,這才慌了神,索性也不讓蘇靖瑤回她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安排蘇靖瑤同他住一個房間。

雖然同一間房,可是卻是分床睡的。蘇靖瑤被救出來後,總是迷迷糊糊,半夜總是驚嚇的大叫,每日必須要夜子夕抱著才能睡著。

如此,整整折騰了將近十日的樣子,卻是依然沒有太大的好轉。夜子夕卻是根本抽不出來時間去尋找莫夕顏,只是空自在心頭憋悶。

夜子夕此刻正坐在蘇靖瑤的床頭看著她,這些日子,蘇靖瑤卻是瘦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許多,而且整個人的狀態卻是有些不太一樣了。

似乎哪裡變了,她總是在閃躲著目光,不願意與他直視,夜子夕看著,卻是有些苦澀的笑笑。

其實,夕顏定然是她幫忙送出去的,他根本無需細想便能知道。

夜子夕正在想著,卻見管家進來了,只是小聲點說道:

“少爺,皇上那邊帶話過來了,讓您儘快收拾下,去皇宮!皇上急宣!”

夜子夕聽了,只是點了點頭,心思轉換了下,卻是突然雲淡風輕的笑了,他該是發現了吧!

不過也是,他從來不該低估皇上的能力,以他的能力,早就應該查到他這兒來,而隱忍了這麼多的日子,只怕是有其他的考慮罷了。

夜子夕正準備離開,卻被睡著的蘇靖瑤扯住了袖子。

夜子夕笑著,輕輕的推開了蘇靖瑤的手,說道:“靖瑤先休息,子夕哥哥等下就回來了!”

言語間的親暱卻是多少有了些生分,他的心裡到底是生了隔閡。

蘇靖瑤睜開了眼睛,看著夜子夕,伸手再次抓住了夜子夕的手,輕聲的說道:“若是皇上,皇上問及夕顏姐姐的情況,子夕哥哥千萬不要承認。只說,只說是靖瑤不懂事,幫助夕顏姐姐逃出了京城!”

蘇靖瑤說完,別過了臉去。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她害怕,十分的害怕。

可是,今天聽到皇上急招夜子夕進宮,她就知道怕是出了事了。她不得不去向夜子夕承認她曾經做的錯事,可是,當她說了出來,她才覺得原來,說出來心頭才算鬆了一口氣。

夜子夕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只怕該來的擋不住,不該來的求也求不來吧!

“睡吧,別想太多了,等著我回來!”夜子夕安撫的一笑,輕輕的推開了蘇靖瑤緊緊的拉住的手,替她將被子好好的掖了,這才離開。

蘇靖瑤掙扎著起了身,一直看著夜子夕離開,不停的祈禱著,只希望老天保佑,子夕哥哥這次能夠順利脫險。

軒轅燁同夜子夕的討論整整持續了一整夜,沒有人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只是知道夜子夕出來的時候,原本的丰神俊朗,雲淡風輕不見了,整個人卻是皺著眉頭,臉色鐵青。

而軒轅燁同樣也沒有好臉色,整個朝堂,人人自保,唯恐皇上的無業之火燒到了他們的身上。

戴公公在那北堂國的邊境整整的詢問了一天,卻依

然一無所獲,而留在那監視著展文軒的侍衛那邊也同樣沒有任何訊息。

莫夕顏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就算他們兩撥人馬將北堂國這麼小的一個邊境城市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

到底她去了哪裡,藏在了哪裡?戴公公和展文軒都在思索著,卻沒有一個答案。

莫夕顏也在疑惑,她在哪裡?她不過是剛剛走沒幾步,卻不想被一個黑色的袋子給套了,好像是上了馬車,跟著馬車走好遠的路,才停歇下來。

只聽得一陣嘈雜的聲音,而她又被人運了下來,緊接著就一直被關在這裡,眼睛被矇住了,身子卻是被從那袋子裡面放了出來。

手被捆綁住了,嘴上也是被封住了,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不能看外面的世界,什麼都不能,莫夕顏唯一能夠用的便是耳朵。

她不斷的提醒著她自己,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一定要冷靜,否則,她就根本無法逃出去,也沒有辦法好好保護她的孩子。

當一切的煩躁都停歇了下來,莫夕顏的耳朵變的特別的靈敏。

她能夠清晰的聽到外面的叫喚聲,還有不停走來走去的腳步聲。特別是那一聲聲的猶如**一般的嬌笑聲,謾罵聲,吵鬧聲,那樣的清晰,汙濁的進入了她的耳朵。

這裡?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男男女女,還有那些個**詞浪曲,聽著讓人耳紅心跳。

莫非?老天!夕顏幾乎要崩潰了。莫非她被人抓入了妓院了嗎?不,不行!她不能!絕對不能!

莫夕顏的頭不停的扭動著,可是眼睛和嘴巴上的布條,卻根本不因為她的不悅而鬆動半分。

該怎麼辦?怎麼辦?莫夕顏掙扎著身體,不停的挪動著,她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尖利的器皿,如此起碼將手上的繩索劃開才好。

“啊!”夕顏悶哼一聲,手突然被一塊尖利的東西刺到,血珠已經蹦了出來。

夕顏卻根本顧不得疼痛,心裡卻是一陣竊喜,沒有想到,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反手將那石子夾了起來,靠著牆壁,卻是不停的用力的用那石子划著那繩子。

“快點!快點!”莫夕顏心裡不停的催促著自己。她的耳朵已經**的聽到了有人在朝這個房間走來,她必須儘快擺脫,起碼在他們到來之前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次,我保證,絕對是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那容貌,那長相,那身段,當真的沒話說的,等下你看了,就知道我沒有說半分的假話!”

一個長相萎縮的男人,舔著笑,衝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說道。

那男子就是專門給這流煙閣送姑娘的龜公,多少良家少女遭受了他的毒害。

而那濃妝豔抹的女子自然是那流煙閣的媽媽桑,此刻卻是皺著眉毛,有些不太相信那龜公的話一般。

怪只怪,這龜公已經很多次跟她保證所謂的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的姿色,實在是讓她汗顏,根本沒有幾個拿的出手,做的了那頭牌。

“若是這次,還是那樣的歪瓜裂棗,可就不怪媽媽我不給你那幾個辛苦費啊!”媽媽桑嬌嗔的說著,媚眼翻飛,那尖尖的紅色的指尖輕輕的點了下那龜公的額頭,幾乎要讓那龜公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哎呦!媽媽桑,這風韻當真不減當年啊!讓人銷魂不已啊!”

那龜公趕緊的趁機在那媽媽桑的屁股上掐了把,挺翹的屁股,依然有那麼幾分風韻。

“拿開你那賊手,想要老孃,去前面買單去!”那媽媽桑卻是毫不客氣,直接拍掉了那龜公髒汙汙的手,嬌嗔的怒喝著。

大步的朝前面走著,屁股一扭一扭的。龜公見了,趕緊的跟了上來,嘴上還忙不迭的叫著:“等等我!等等我!”

夕顏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快點啊!快點啊!夕顏不停的催促著自己,耳邊,那兩個打情罵俏的二人已經明顯的越來越近了,若不抓緊,只怕她根本無法逃離出去了。

她可不要做那妓院的頭牌,絕對不能!

手中的石頭卻是越來越快,已經有一大半斷了,手已經被那尖利的石頭戳破了,可是,夕顏卻是根本不管,那些疼痛早已經讓她麻木了,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了,夕顏的眼睛已經被汗水迷住了,澀澀的難過。而那繩子還只差一點就可以斷了。

門卻是吱呀一聲的開了,明顯的一輕一重的兩個人,腳步聲十分的清晰。

“喲!看不出來還挺老實的一個妞啊!”那媽媽桑這次有些讚賞的看著這龜公。

以往的那些總是不停的捶打著,叫喊著,這個難得的是個悶葫蘆,不吵不鬧,還是不錯的,只是,千萬可別是個啞巴就好!

那龜公一聽,自然得意的不得了,立馬邀功道:“那你也不看是誰給你找的不是!”

說完,巴巴的走到了莫夕顏的跟前,將繫住莫夕顏眼睛和嘴巴的繩子解開,整個人都如花兒一般的笑開了。

他可是跟著這女的一條街了,前看,後看,左看,右看,他幾乎各個角度,各個方向都審視了,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這個女人,完美!簡直完美的無可挑剔!

當他看到莫夕顏的面容呈現在那媽媽桑的面前,而媽媽桑眼冒桃花的模樣,他就知道,他這次覺得沒有挑選錯,這次,他可是撿到了個金元寶了!

夕顏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卻是不說話,也不吵鬧,她需要先搞清楚狀況先,斷然不然輕舉妄動。

那媽媽桑一把推開了那龜公,衝著莫夕顏前後左右的審視著。

這眉毛如那青山黛眉,眼睛猶如明月彎珠,璀璨奪目,而那兩片脣,嘖嘖,微微有些肉肉的感覺,恰到好處,是那男人們喜歡的型別。

特別是這一頭漆黑如墨般的長髮,這一頭長髮可是足以讓人發瘋的啊!媽媽桑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莫夕顏的一頭長髮,卻被莫夕顏輕輕的躲了過去。

那一頭絲滑的長髮,就這麼滑滑的,從那媽媽桑的手中滑落下去,紛紛揚揚,霎是美麗。

“說吧!你準備開多少?”這媽媽桑左看右看,卻是十分的滿意,若是拿她來做那頭牌,只怕這整個北堂國的男人都會瘋狂了吧!那大把大把的鈔票自然源源不斷的進入了她的口袋。

“這個數!”那龜公豎起了一個食指,說道,滿眼冒著金光和色迷迷眼光,盯著那豐滿的媽媽桑,一眼不錯的看著。

“一個金元寶?”媽媽桑看著那龜公,眼睛裡卻是有著鄙夷。

龜公聽了心頭一喜,其實他也就是開了個一個銀元寶的價格,斷然沒有想到這媽媽桑居然開出了一個金元寶的價格,那麼今日他便是要發財了!

忙不迭的點頭,生怕那媽媽桑會要反駁,或者不願意。

“拿去吧!”媽媽桑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金元寶扔了過去,也不費那番心思同那龜公討價還價。

她相信只面前這個女人的姿色,就那麼清清淡淡的在那臺前一站,卻也是金銀珠寶,只怕如小山一般的疊了過來。

那龜公趕緊的伸了手,接了過來,用牙齒咬了口,真的是金元寶啊!他今日當真是撿了個金元寶啊!

忙不迭的點頭謝了,臨走時,又在那媽媽桑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手感真好!看著那媽媽桑嬌嗔的目光,更加的得意,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出了這流煙閣。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從此啊,你入了我家啊,這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的,服侍的,出入的八抬大轎,可是一樣都不會少了你的!到我這啊,等於是進了那皇宮一般,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哦!“

媽媽桑語調柔和的說著,慈眉善目的模樣,可是夕顏知道,她說的每句話後蘊含的意味,還有她背後所顯示的背景,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若是這個時候與她硬來,或是爭執,只怕是雞蛋碰石頭,吃力不討好!不若先同她好生商量先看看,若是成了,來日方長也罷!

打定了主意,夕顏變了變神色,這才可憐巴巴的說道:“媽媽也看見了,奴家本名顏溪,才來想要尋我一遠房表親,結果不成想,他們卻是早已經不再此處了。此刻定然是舉目無親。”

“顏溪只盼媽媽能夠好好教導顏溪,能夠多掙些盤纏,接濟下我那在家的老父老母,這才不枉費了他們辛苦拉扯我這般大。”

說道傷心處,夕顏甚至還落下了幾滴淚水。而這幾滴淚水恰恰滴到了那媽媽桑的心頭,誰有天生願意做這活計呢!只是,人在江湖走,身不由己啊!

多少也有些感觸,對於夕顏的話,自然沒有半分不信的道理。

“媽媽,顏溪還有些請求,只因為有些冒昧,不知道會不會唐突了媽媽!”

夕顏故意裝作一幅十分為難的模樣,低著臉,十分的猶豫。

“說吧,若是我幫得上忙的地方,自然想辦法幫姑娘的。”這媽媽桑明顯還沒從自己的感傷中走出來,聲音間還有些真情流露了出來。

夕顏這才抬起了頭,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媽媽桑,艱澀的開了口,說道:“我想做清官,可以嗎?”

夕顏記得曾經在那些個小說孤本中,曾經對於煙花女子有這麼一說,所謂的清官,自然是隻賣笑,不賣身的。

她怕,若是她今日答應,只怕若是這媽媽桑急著掙錢,只怕她今日就要去接客了,那麼她就算想逃,怕是也無迴旋餘地吧!

“做清官啊?”媽媽桑有些猶豫,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段和長相,不過,這清官嘛,總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時候,媽媽桑心裡想了下,卻也沒有猶豫多久,點了頭。

“當真?”夕顏肯定一般再次確認道,心裡一陣竊喜,只要暫時不需要,能夠躲過去,那麼她再尋找時間,定然是能夠逃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