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正文_第147章 記憶深處的人

第一卷 正文_第147章 記憶深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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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147章 記憶深處的人

從酒樓逃出來後,範凌臣開車直接把葉念送去了別墅。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有人要殺鼎爺?”葉念驚魂之餘,還是無法從鼎爺的死裡回過神。

範凌臣並沒有迴應葉唸的話,只顧開車望著前方。

“小心。”葉念坐在副駕駛座,見範凌臣駕車差點撞在前方護欄上,趕緊的拉過方向盤。

她轉身望向身邊的範凌臣時,見他正無聲的落淚。

“靠邊停吧,我來開。”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會讓幾個堂堂七尺男兒落下眼淚?

範凌臣獨自流淚沉默了良久後,將小時候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年薄靖衍被薄家帶走,範凌臣和卓英豪還留在孤兒院,卓英豪這人從小就不愛學習好打架,十四歲那年一次偶然的機會遇上兩幫派群毆,卓英豪幫卓鼎擋了一刀,得到了卓鼎的賞識,更收他為義子,從孤兒院把卓英豪帶回了煞組織,又供範凌臣上大學,還收了薄靖衍做徒弟,教他拳腳功夫。

三個人從小就是兄弟,鼎爺沒有兒子,便愛屋及烏,把三個人都當自己親兒子看待。

今天本事高興的日子,卻不料突發了意外,讓他們三人還來不及盡孝道,眼睜睜看著鼎爺中槍而亡。

殺手明顯是有備而來,不排除是早前鼎爺的仇家。

範凌臣把葉念送到別墅後,想返回酒樓去,可葉念見他之前開車都沒心思,怎麼放心,最後叫來了殷驍開車送他去。

這一夜葉念無眠,薄靖衍凌晨三點的時候給她發了簡訊,讓她放心,因為鼎爺突然的離世,他要留在卓家幫著處理手續的時候,晚上是不會回去了。

殺害卓鼎的凶手趁亂逃走了,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到,唯一肯定的線索是殺手是個女人,還是單槍匹馬。

卓鼎的屍體安放了一個星期,基於是黑幫之間的尋仇,警方也不便處理。

卓鼎出殯的時候葉念去了,一個星期沒有見到薄靖衍,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還露出了黑眼圈,卓英豪和範凌臣也沒好多少。

葉念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們,只是簡單

的說了句:“節哀順變。”

鼎爺突然的離世,讓薄靖衍領悟到人生是事無常,當初顧吟薇也是在他毫無準備之下突然離世,連屍首都找不到。

他身邊每一個真心對待的人,總會在不適當的時候突然就離開了人世,再見到葉唸的時候,薄靖衍緊緊的將她攬進懷中。

“嫁給我。”他埋首與她的髮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無措。

“好。”葉念想都不想的應允。

珍惜眼前人,既然薄靖衍是真心待她,她有什麼理由不嫁給他呢?

幾天後,娛樂電視臺爆料出前薄氏集團總裁薄靖衍已經跟當初的小情人求婚,更有猛料說,離開薄氏後的薄靖衍竟然是蘭庭香園的幕後大老闆,他在美國上市的金融公司R&M集團也被爆料出來,粗略估計身家逾千億,薄氏集團對他來說可謂是雞肋。

這幾天各大商場的LED大螢幕都是薄靖衍的身影,不少來自四面八方的記者們都爭相採訪他,他出鏡的頻率將城中所有企業家都比了下去。

漫步在A市街頭的一名穿著黑色連體衣褲的高挑女子,怔怔的佇立在LED大螢幕前,望著螢幕上的薄靖衍久久不能回神。

熱鬧的步行街,行人來來往往閒逛,只有一抹突兀的黑彷彿定格了一般。

若墨汁般黑的長卷發披散在她腦後,穿著黑色紗質的連體衣褲,膚色白皙,身材高挑,五官立體,遠遠望著給人一種壓迫性的高冷感。

來往路人不由的多瞄了眼站在LED大螢幕前的女人,大家同為好奇的朝大螢幕望去,卻是見到滿屏的薄靖衍。

站在大螢幕前的人,眸色冰冷無情,仿似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可唯獨她此刻的眼眸裡滿是薄靖衍。

她眉心微微蹙顫,面上冷然的表情漸漸轉為痛苦,她突然雙手抱住欲裂的頭,下蹲了身子。

腦海中記憶片段三三兩兩的閃現,卻沒有一副畫面是完整的。

她痛苦的蹲在大街上,雙手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腦殼,腦中模糊的影響還在閃現,卻總是記不起完整的。

“小姐,

你沒事吧?”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路過的行人,漸漸朝那名高冷的女人走去,口氣裡帶著些許關懷的慰問。

然而,那名女子似乎並不領情,她強忍著欲裂的腦袋,撥開圍在自己四周的人群,衝向了外面。

她一路狂奔,表情痛苦,眼眶被淚水浸溼,不是因為疼,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她見到大螢幕的人,讓她莫名的心裡反酸。

“我長大了就能保護你了。”腦海裡隱約出現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拿著一束野花,對一個相同年紀的女孩說道。

“薇薇,我要去過好日子了,我要讓你跟著我一起享福。”

畫面裡依舊是一個小男孩對一個小女孩的承諾。

“薇薇,我有自己的房子了,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吧。”畫面中的男孩長大了,是長相俊俏的帥哥。

一路狂奔的女人突然在一個巷子口頓住腳步,雙眼瞪的異常大,她震驚之餘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薄靖衍……”她鬼使神差的吐出這三個字,腦海中的畫面是剛才大螢幕裡所見到的人。

“薇薇、薇薇,我是顧吟薇,我活著,我還活著……”她突然間瘋魔了一般,咧嘴大笑,眼眶不斷有淚水溢位。

她想起來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過去的六年,她每天都在痛苦的夢寐中驚醒,可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父親說,她是組織的第一殺手,在一次任務中被伏擊,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錯。

那次爆炸她毀了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植皮手術做了整整兩年,每一次蛻皮重植,她如同被扔進油鍋炸個透徹。

這幾年她雖身在臺灣,可腦海中不時的反覆A市的名稱,父親說還她之人就是在A市,她刺殺任務失敗還被人擺了一道,才導致失憶毀容。

六年後她又回到了這裡了,手刃了父親口中的仇人,卻讓她記憶中殘留的片段重組。

這六年她一直回憶不起來夢中那個模糊的男子容貌,直到今天,在LED大螢幕裡看見,她心底就莫名的痠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