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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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損失
“哥哥，你可知道這逍遙廈的主人是何種來歷？”嵐若雨一時間想到了那個被雍州人傳的沸沸揚揚的逍遙廈的神祕主人。
不知道為什麼，嵐若雨總覺得這件事和這位主人脫不了關係。
不過，如果查出真的和逍遙廈有關，嵐若雨定會將這座大廈夷為平地！再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妹妹你沒發燒吧？”嵐若煬摸了摸嵐若雨的額頭，莫非自己的妹妹因為受傷，驚嚇過度變成了傻子。如果真是這樣，以後這張王牌會不會砸在手裡？
“來人吶，把若雨公主快帶下去療傷。快一點。公主以後如果嫁不出去拿你們是問。”嵐若煬一聲令下，他可不能讓嵐若雨出現什麼智商上的問題，到時候就真難把她嫁出去了。
一見自己的哥哥根本不聽自己在說什麼，只關心自己還能嫁不嫁的出去，嵐若雨心中掠過一絲被輕視的淒涼。
送走了自己的妹妹，嵐若煬轉向歐陽絕音，現在該好好談談後續問題了，畢竟嵐若雨是自己的王牌，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聖皇，你的皇妃傷了人，我的妹妹如果真的毀了容無法嫁人，那麼就相當於一個廢人了，你打算怎麼補償南唐的損失？”
“端木素兒任憑你處置。”
歐陽絕音冷冷絕情的話，讓在一旁包紮傷口的端木素兒一陣心痛，此刻，她手上的傷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看來，自己在歐陽絕音的心裡沒有絲毫地位不說，這個皇妃也坐得有名無實，歐陽絕音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幫自己說，直接把自己交了給了嵐若煬處置。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真的那麼令人厭惡到如此地步嗎？
“滾，你們都給本宮滾！廢物！”端木素兒把失寵的不甘心通通發洩在了下人身上，此時此刻她五官猙獰，毫無皇妃的鳳儀。
嵐若煬冷冷瞥了端木素兒一眼，看到端木素兒如此不堪，他不禁嘲諷道。
“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放棄輕舞，娶了端木素兒這種一無是處的女人？這個女人連給輕舞提鞋都不配。”
嵐若煬一想到在國宴上見到的那一抹驚世駭俗的倩影，就忍不住懷疑歐陽絕音的決定，那樣千年難遇的女子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得的。
可是，歐陽絕音竟放走了絕世傾城的佳人，娶了像跳樑小醜一樣的端木素兒。
“這是我的家務事，不煩南唐王操心！”歐陽絕音話裡醋意濃濃，誰讓嵐若煬一口一個“輕舞”叫著，這
親暱的稱呼讓他很惱火。
不過話又說來，一提到輕舞，歐陽絕音的心裡忍不住一陣抽痛。
三個月未見，她就像是從未出現在自己生命裡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他知道輕舞是為了助自己奪得天下才決意離開，可這種相思之苦，快讓歐陽絕音崩潰了。
“來人吶，給朕上最好的烈酒！”因為心裡的苦楚無人傾訴，歐陽絕音只想借酒消愁。
“烈酒傷身，更傷心，客官難道沒聽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麼？”
這時候，一個悅耳的女聲從二樓傳來，一個女子帶著初荷、莫愁，款款走下樓來。
“艾艾？”
“輕舞！”
歐陽絕音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夢裡魂牽夢繞千百回的女子，他心中的驚喜潮水般湧來，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似得，剛想上前擁住這一抹倩影，可是，腳步卻陡然停在半空之中。
因為嵐若煬已經先他一步走了過去。
“東方輕舞！沒想到這間逍遙廈是你的手筆，妙絕妙絕，你身上有多少讓人期待的驚喜！不過更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言語間已變得有力成熟，嵐若煬微笑看著眼前的絕世女子。
一如初見之時的淡雅美貌，宛若一朵清蓮般濯濯冷豔，又宛若一團火焰般靜靜燃燒，單是遠遠地望上一眼都會覺得心曠神怡。
“南唐王別來無恙。”微微頷首，東方輕舞算是打過招呼了。
自從墨家堡一別，東方輕舞篤定了嵐若煬未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
果然不出所料，嵐若煬繼位成為了南唐的君主，霸業將成，他誠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男人，以後會更加了不起。
看到兩人相談甚歡，歐陽絕音僵在了原地。
他怎麼忘了，此刻輕舞的身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皇妃，誰都有權利靠近她，誰都有權利沾染她的美麗，她，已經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品。
沒想到，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頓時，歐陽絕音心裡的醋意翻江倒海。難道，只能這樣遠遠地望著自己的寶貝？
“若雨公主不是容貌受損嚴重麼，南唐王不過去看看？”有意要支走嵐若煬，歐陽絕音有太多的心裡話和情話要說給東方輕舞，他只想和輕舞獨處。
“若雨是因為聖皇的妃子才受傷，如果去看也該聖皇去吧？”嵐若煬自是“見色忘妹”，其實他喜歡輕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相見怎麼會就這樣錯過。
“你…
…”歐陽絕音氣結。
“二位別吵了，剛剛吐蕃聖皇不是要喝酒嘛，不如兩位在逍遙廈小酌一杯，別的不敢說，在美酒玉釀上，逍遙廈天下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東方輕舞三言兩語就平息了兩人的干戈，昔日人前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都變得像是綿羊一般溫順。
一會兒的工夫，一桌子的美酒佳餚已然齊備。
再加上東方輕舞的絕色容顏，還有逍遙廈裡宛如仙境般的裝潢，歐陽絕音，嵐若煬竟然不飲自醉。
呆呆地凝望這樣彷彿詩情畫意的畫面出了神。
“兩位都是頂天立地的英豪，輕舞最敬佩的就是文武雙全的人，先乾為敬。”微微一笑，東方輕舞一飲而下，雪頰上已經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歐陽絕音已經看痴了……
嵐若煬也好不到哪裡去，呆呆舉起了酒杯，卻一下子澆在了袖上，狼狽如此。
見狀，莫愁、初荷皆掩面偷笑。
酒過酣醉時分，嵐若煬徒然覺得這是自己生命中最美好最快樂的一天，東方輕舞就坐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和自己把酒言歡。
幾十年後當嵐若煬再回味起現在，不禁覺得恍如夢境和隔世，如果生命再重新來過一回，他定毫不猶豫地向輕舞表白，只可惜生命只有一次，錯過了就等於失去了……
和嵐若煬的滿足相比，歐陽絕音卻是凝重多了。
因為三月未見，心裡有滿肚子的情話想對輕舞一訴衷腸，可當發現輕舞對自己和嵐若煬一視同仁，話到嘴邊又強迫自己嚥了下去。
每當見到輕舞和嵐若煬說笑談天，歐陽絕音都像是失去失去理智似得嫉妒地發狂，只能一杯杯地把美酒往肚子裡倒。
再是海量也經不起狂飲，不一會兒的工夫歐陽絕音就醉了。
“艾艾，過來。”
趁著酒意，歐陽絕音終於抑制不住多日以來對輕舞的思念，朦朧中，自己好像攏輕舞入懷。
“艾艾，你知不知道你的離開讓朕有多痛苦，別離開朕了，好嗎？失了你，朕得了天下又如何……”
低語著相思之苦，狠狠地，歐陽絕音毫無顧忌地吻了下去，他要索取，他要霸道，他更要自私一回。
一直以來歐陽絕音都讓輕舞自己做主，可這一次，不可以讓輕舞離開自己的身邊了，唯一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輕舞懷上自己的骨肉。
歐陽絕音決定，只要輕舞有了身孕，他就昭告天下封輕舞為吐蕃皇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