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1章 三生石斷

第171章 三生石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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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三生石斷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生石斷

於馨憂那般放肆的笑著,朱釵佩環毫無章法的晃動著;最後一抹落日餘暉在隨風舞動的青絲上逐漸褪去,只剩下蒼涼、悽然的笑聲,映襯著那張萬念俱灰的容顏。

許無言看的愣住了,

這宗案子讓於馨憂身陷一個有一個的計謀、籌劃,無端身陷囹圄、慘遭風木之悲。甚至站在斷頭臺上的那一刻她都是靜若處子的。

zhēnxiàng大白之時,她仍然靜默如水、漠然相對,然而從始至終她所認為的一家人都不曾為她的冤屈心生惻隱,為她的處境,面生堪憐……包括那個與她永結同心、曾誓言要是生死相隨的男人。

直到這一刻她被擊潰了,於馨憂的笑聲讓整座房間裡都充斥著諷刺和淒涼,在每個人的心裡都一刀一刀刻畫著深入骨髓的炎涼。

“無情?”止了笑聲,於馨憂那一雙如風霜般再無溫度的眸子看了施嫣兒一眼,“誰比誰又有情了多少!”

於馨憂蓮步輕移,走到齊媚兒的身邊,慢慢蹲下,冰藍色的羅裙鋪地,冰冷的雙手抓住如殘葉般的齊媚兒,一雙如夜鶯一般銳利而不帶情緒的眸子,緊緊鎖在齊媚兒的身上。

“你有情嗎?出身qīnglóu本應身世堪憐,但你有幸嫁作人婦,卻毫不滿足。你不守婦道,與公爹luànlún,gōuyǐn丈夫的兄長,與書童有染,依照民俗法令你要浸多少豬籠、釘多少門板、遊多少次街示眾,才能消弭你的無恥yíndàng?啊?”

“我…我…”齊媚兒臉色煞白,被於馨憂那雙無喜無憂但卻能把人打入十八層地獄的眸子,盯得瑟瑟發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更可笑的是你們竟然用本該懲治你的民俗法令殺害了一個深愛你的痴傻之人!”於馨憂一句一句說著,毫無血色的嘴脣彎出的笑容,凍住了所有人的眸光。

“你毒害夫兄、陷害長嫂之時可曾想到過今日的下場?心黑如墨,天良盡泯,卻還要質問於人!呵呵。齊媚兒你還有何顏面苟活於這世上?”

於馨憂說罷,甩開齊媚兒的肩膀,站起身來看著面帶愧色的唐仲覌,“追權奪位,茹毛飲血。通jiān弟媳。背叛髮妻,加害胞弟,陷害長嫂。好一個以德服人、體恤黎民的唐二公子!!”

說話間。於馨憂仰頭環視了這座恢弘大氣的府衙後廳,此刻正大光明的金色匾額卻是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好一個朱門侯府!好可悲的手足之情!好無情的權位之家!好齷齪的官位人心!”於馨憂的目光最終落到了唐仲覌的身上,一連幾個好字帶出的句子,道盡淒涼、絕望。

“大嫂,對不起!二弟害你受苦了!” 唐仲覌看著臉色憔悴,卻是一身清幽傲骨的於馨憂,誠摯的鞠了一躬,由衷的賠罪。

於馨憂眸色微垂,一個嘲諷至極的微笑傾瀉下來。對唐仲覌的賠罪沒有任何的表示便轉過身去,看著夜幕降臨的門外。

“不想對我說幾句嗎?” 唐奚鴻藍眸湛然,盯著那一抹冰藍色的倩影,低聲問道,

是的!從於馨憂踏進這個門時起,從未看過他的夫君-唐奚鴻一眼。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觸及到他。

但,於馨憂是愛唐奚鴻的,而且是那種刻入肺腑的愛,就算她遭受牢獄之災的時候,也不曾言語過唐奚鴻的一句不是。

於馨憂的身形抖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轉過身去看唐奚鴻一眼,眸光遙遠無邊,落在誰也捕捉不住的遠處。

“哀莫大於心死!愛莫苦於痴迷!聰敏如你唐大公子,怎會毫不知曉這個中事由!呵呵!”於馨憂語速極慢的訴說著,末了的冷笑,盡是炎涼之意,眸光點點,整個人猶如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那裡。

“只是,你看著我身陷牢獄、看著我被送上刑臺、看著我為萬人唾罵、看著我家破人亡,卻不為所動.‘話到此處,於馨憂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唐奚鴻,你我fūqī就此恩斷義絕。若有輪迴,我定然斬斷那三生石,決然不與你復相見!”

一個個決絕的字眼,從於馨憂那沒有什麼情緒的口中流入眾人的耳朵,和著微冷的晚風悼心失圖、無盡哀涼。

唐奚鴻看著如一株傲骨冰梅的於馨憂,相處多年,從未像此刻這般明晰的折服於這個女子。冷淡漠然的外表之下,藏著的卻是如此不容有瑕的玲瓏心。

“許提刑!”於馨憂輕喚了一聲,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暖意,水藍色的長袖微微抖動,眸色祥和無比向許無言一步步走進,

許無言抬眼看向那個讓自己忍不住心痛哀婉的女子-於馨憂,這個隱忍、默然的女子,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都能波瀾不驚,清透的一顆琉璃心卻被這樣骯髒的世家擊得粉碎……

“不要!”突然許無言的眸色大變,驚詫的喊道,慌忙朝於馨憂跑去……

長袖乍然揚起,寒光匕首突現,如白蓮一般傲潔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匕首已經插進了那單薄而瘦弱的胸口。身體像折了翼的蝴蝶一般翩然倒地……

殷紅而妖豔的鮮血從於馨憂的胸口緩緩流出,在冰藍色的長袖交領夾衣之上暈開觸目驚心的血花。

“不要!於馨憂,為什麼?為什麼?”許無言緊緊摟著奄奄一息的於馨憂,原本一心想要還無辜之人一個清白,如今她已經沉冤昭雪了,為何要選擇如此決絕的了結自己。

“卓涵!快!快救她!救她!”許無言有些慌亂的看著圍過來的人,目光鎖在精通醫術的方卓涵身上,盡是懇求。

方卓涵看了看那幾乎沒入於馨憂身體裡的匕首,無奈的搖了搖頭,“匕首刺穿肺腑,回天乏術了!”

“不是的!不會的!”許無言盯著於馨憂,反覆的說著,

“許…許…提刑,無…無妨…” 於馨憂抓住許無言的手,斷斷續續的說著,虛弱的氣息昭示著生命在流失,

於馨憂的嘴角浮現出欣慰的笑意,至少臨死之時,有這麼一個人是真心待自己的。

“不!…唐奚鴻!唐奚鴻!她是你的妻子!他是你的妻子!”許無言突然大吼,大概只有許無言知道於馨憂是怎樣深愛著唐奚鴻的了。這一刻,許無言有些慌亂失措,只顧用自己的方式來讓於馨憂好過……

“我在!我在!”唐奚鴻立刻應聲,走到許無言的跟前,

“不!不!不!”於馨憂驀地極力掙扎著,力求讓自己不再看到唐奚鴻,扯動傷口,血液幾乎是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衣衫,也流到了許無言的手上.

“不…不要動!不要動!”看著大片的血跡,手上灼痛的溫熱,許無言頓時懵了,大腦一片空白,語無倫次的說著,雙手固定著於馨憂,不讓她再扯動傷口。

許無言雖然接觸過屍體、甚至是人皮畫卷,但此刻面對著帶著溫熱的血液從一個原本鮮活的生命體中流出,這種視覺撞擊力度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將許無言整個淹沒。

“我…不…要…不要見他!不要…”於馨憂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看著許無言懇求道,

“好!不見…不見!”許無言瞥了唐奚鴻一眼,命令道:“你走開!走開!快走開啊!”

唐奚鴻愣了一下,看了神色慌亂的許無言許久,繼而看了看渾身是血的於馨憂,低首默然轉身走離。

“容…顏…還在…,卿心…尚存,然…卻…眾…叛…親…離…”於馨憂咬著煞白的嘴脣,目光悽迷的喃喃說道,

許無言驚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從懷中逃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手指顫抖著拿出裡面的信,放到於馨憂的跟前,

“你不是眾叛親離!不是!你看,這些…這些都是你爹為你求情所寫的信,在你爹的心裡還是認你這個女兒的,他沒有丟棄你!沒有!”

說著許無言開啟其中的信,開始讀了起來,“太守大人!吾女馨憂一念之差犯下大錯。雖是罪不可恕,但責不在她,而在老夫,萬望太守大人念及舊情,法外開恩免她一死。老夫願替女贖罪……”

於馨憂的眼淚在許無言讀信的這一刻終於落了下來,染著血跡的手緊緊這抓著許無言的手臂,劇烈的顫抖著。

“這些…還有這些都是!”許無言一封接一封的把信開啟,放在於馨憂的身上,“你爹他從來沒有放棄你!從來沒有!”

許無言一句一句不停的說著,如果這些書信早就該交給於馨憂的話,她也許就不會絕望於世選擇結束生命。愧疚、自責不斷髮酵膨脹,在許無言心裡鋪天蓋地瀰漫開來。

“謝…謝你!讓我…解脫的…不是那麼…寥落!”於馨憂抓著許無言的手,鬆了一些,嘴角浮現一絲感激,艱難的說道,

“不…不…不是…”許無言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於馨憂,不知道或者是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那般神色無措的看著,嚅喏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千年修共枕,決斷三生石……”

於馨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了抓許無言的衣袖,瘦削嘴角帶著從未出現過的暖意,留下在世上的最後一個許諾,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許無言眼睛直直的看著於馨憂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無力的滑下,那一刻意識猶如懷中的生命一般漸變模糊,直至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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