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一章 戀人?陌生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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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第一章 戀人?陌生人?(8)
十幾個?數目可觀,但至少不是天文數字,充其量只算多情加濫情。
看著譚盈擔憂的樣子,我心裡一暖,笑道:"你不會為這事悶了一天吧?"
她氣鼓鼓地:"你怎麼笑得出來!"轉而又傷心道:"也不單為這事,昨天許劍和熊巖醉酒,鬧得不可收拾。"
既然許劍把這事推為酒精之過,我順水推舟安慰道:"朋友之間鬧點小意見沒什麼大不了。"
她連連嘆氣:"我一直以為熊巖是講義氣又正派的人。"
我真心勸她:"古人說得好'人不可貌相'。你怎麼能輕信別人?你可知人的言語、表情,甚至笑容,都可以是騙術。"
這話是勸慰也是警告,從我口中說出又添了幾分酸澀和自嘲。
我怕再談下去要遇到許劍,簡單道:"在感情上我也是身經數戰,早已練就不壞之身,你不必替我擔心,更無須自責,該來的擋不住。"
說畢道了再見我匆忙下樓去。躲一個人要到如此地步,活著真累。
終於沒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但迎上來的卻是不想見的人。我幾乎忘記熊巖約我吃晚飯,他一出現我呆在原地。
他直入主題:"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你願意?"
我回過神冷笑:"當然不。"
"沒關係,我可以等。總有一天你會甘願到我身邊。"
"以前幾十個女友也是這樣等到的?"我揶揄。
"她們都是過客,不能算數。"他倒是坦白的人,如果許劍跟他一樣,也許事情會簡單些。
我譏笑:"那麼不久之後我也不算數?"
他盯住我不答,眼裡的光半陰半明,極像黑暗中的豹子,彷彿可以穿透衣服、面板,直抵心臟。
"我討厭你這眼神。我們不可能,你大可死心。"我打一個寒戰,急於脫身試圖繞路而行,被攔住去路。
"我們賭一次機會,你敢不敢?"
他不依不饒,我想起磊子對他的評價,若不答應恐怕要僵持到許劍出現。何況我也不是逢賭必輸,於是爽快道:"怎麼賭?"
"賭你一個月之後會愛上我。"
我冷笑:"這個笑話很幽默。既然如此我也要約法三章,若一個月後我對你仍無感覺,你要無條件隨我去留,不來糾纏。你可同意?"
"一言為定。"他也是爽快人,言語裡有那種從小被捧在天上,未遇過挫折不知失敗為何物的自信。與自信摻雜的是傲慢和讓人汗毛直豎的邪惡。
我背後一涼,暗暗告誡自己,與這人相處必須時時警惕為好。
那晚一同吃過晚飯後,因無話可說,便早早回家。我發現即使再討厭的人相處起來仍可以發現出一些紳士般的舉止。比如替女士開車門,為女士拉好餐桌前的椅子,諸如此類的細節。我惦記著磊子和譚盈的話睡去,闖進我夢裡的卻是許劍。
我們逛超市,搬了一大袋一大袋的蔬菜水果回家。他摸一摸我的頭,無限溫柔地看著我:"沉沉,我要做很多你愛吃的菜,還有你愛喝的皮蛋粥。我們把這五年錯過的時光全部補回來好不好?"
可他的話還未完,譚盈卻神兵天降般擋在我們中間,許劍忽然離我很遠很遠。我想伸出手抓住他,怎麼也抓不到。而他凝望著我,什麼也沒說,漸漸消失在人群裡。留下我和一大堆蔬菜水果,無聲哭泣。
哭著哭著,我睜開眼睛,夢醒了。原來這場傷心是幻影,但眼淚卻是真的。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慨。幸好,這一天是大週末,不然眼睛紅腫加之心情鬱悶如何再面對譚盈的長吁短嘆?
整整一個上午,我貼著退腫的冰茶包仔細審視鏡中的每一寸面板。久未整理的眉毛,似有若無的細紋,右眼下的黑痣,我對自己微微一笑,這張面龐雖然失去了十九歲的光彩照人,卻並不算老。老的,是眼神中掩飾不去的疲倦和憔悴無力。也許最讓女人恐懼的不是紫外線,不是鬆弛的面板,也不是斑點皺紋,而是歲月留在我們心裡的滄桑和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