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二章 下落不明

第二十二章 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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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下落不明

一口鮮血噴吐而出,裴影終是暈了過去。儲益站在他身旁,看著那張俊朗的容顏,陰冷而又狠絕地說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也休得怪我。敢在我面前提及應家,便是該死。”說著,右手的長劍便要朝裴影的頸喉處劃去。

千鈞一髮之際,儲益忽然感到一股推力迎面而來,人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手中的佩劍也掉落在了地上。還未等他完全弄清楚狀況,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長袍的人便出現在他與裴影之間。

儲益不由細細打量起來人。但那人始終低著頭,臉看不真切,他只能從其身形和手上已經打皺的面板推斷出他是個年長的男子。而以剛才的情況看來,功夫也不在他之下。

“來者何人?為何壞我好事?”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儲益警覺而又憤恨地問道。

“老朽只是個過路人,名號不足掛齒。只是儲大將軍適才所行之舉怎算得上好事呢?”那人仍是低著頭,嘴角上揚地說道。

聽到對方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儲益更是覺得來者不容小覷。彎身撿起地上的長劍後,故作輕鬆地說道:“不過是個人恩怨。這江湖與官場一樣,都有各自的規矩,前輩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非是老朽糊塗硬要插手他人之事。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將軍剛從沙場歸來,應更知生命可貴。再者冤冤相報實乃下下之策,還請將軍賣老朽一個薄面,放過這年輕人吧。”那人的話很是誠懇。

“你也說自己不過是個無名的路人,憑什麼要本將軍聽你擺佈?”來人不但知曉自己的身份,連他班師回朝都一清二楚。儲益深知不可再與其做無謂的周旋,毫不客氣地說完這句話後,便騰身而起,舉劍朝那人襲去。

面對儲益突然的出手,來人竟是不做躲閃,紋絲不動地立在原地。只緩緩攤開右手掌輕輕向前一推。頓時飛沙走石,周圍的樹葉也是嘩嘩作響。儲益被弄得個措手不及,還未近到那人跟前,便被他的掌風迫地一連好幾個翻身,退回了原地。那人這才收住掌勢,四下亦逐漸恢復了平靜。

“適才老朽之請,將軍意下如何?”儲益剛一站穩,那人便開口問道。波瀾不驚的語氣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除掉裴影,陳衡風他們的勢力便會消弱很多,儲闌的安危也會少了個威脅。眼下本是最好的機會,卻偏偏出了個莫名其妙的攔路虎。到嘴的鴨子飛了,儲益自是不甘心。奈何他的功夫比得眼前人,差了太多。若得以全身而退已是萬幸,又何談除去裴影呢?想到這,儲益也只好作罷。

“既然前輩對此人感興趣,儲益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只是這世間之事,變數太大。如若前輩不能一直隨行左右,待他醒來,還是煩請前輩代儲益轉告一聲:日後切要小心才是!”強忍著憤怒,對著來人拱手冷冷地說完這些話,儲益便憤然甩袖而去。

那人這才抬頭,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出於何意地嘆了口氣。待儲益走遠,便也抱起人事不知地裴影,飛身不見。

“陳公子,陳公子,你在嗎?”“流水閣”二樓,凝兒不停地敲著陳衡風的房門,心急如焚。

“凝兒,出什麼事了?”開啟門,看到眼前人滿臉的焦慮之色,陳衡風也跟著有些緊張了。本來在房內閒話家常的陳采苓與林惠聽到動靜,也趕忙走了出來。楊笑澤更是一個箭步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陳

公子,我師兄不見了。”凝兒的話音都帶著顫抖。

“凝兒,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不見了?”一時間,陳衡風不明白凝兒的意思,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你們來看。”凝兒說著,便連忙轉身,推開裴影的房門。待眾人進到屋內,繼續說道:“今天一早我來找師兄,可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我心想可能是出去了。但又想到平日若是外出,師兄都會和我說一聲,我覺得奇怪於是進屋看看。這才發現他的床褥根本沒動過。”

“也許是裴兄弟一宿沒睡,又出去得早。他不是最喜歡神出鬼沒的嗎?”楊笑澤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啊,凝兒,興許裴大哥是外出走走,一大早不想打擾你才沒有知會。”陳采苓覺得楊笑澤的話在理。

林惠也是認為不必擔心,卻見陳衡風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將眼光定在了桌面已經熄滅的蠟燭上。即是開口問道:“陳大哥,怎麼了?”

“這桌上的燭淚還未完全凝固,燭芯還很燙手。即便如師兄所說,裴兄弟是一宿沒睡,可若是今日一早才出的門,到現在也應該涼了才是。想是這蠟燭燃了一夜,剛剛才滅的。”陳衡風不由得也開始擔心起來。

“果然,我師兄是出事了,對不對?”陳衡風的分析使得凝兒的心瞬間跌落谷底,一下子癱坐在了凳子上。

“那倒不盡然。這事雖不尋常,可裴兄弟武藝超群,一般人是傷不了他的。”見狀,陳衡風趕忙安慰道。

“可不是?凝兒你別太擔心了,說不準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楊笑澤是真的不擔心,他才不相信裴影會出事呢!

陳采苓與林惠一齊走到凝兒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寬心。

雖然有了眾人的安慰,凝兒的心裡還是半點輕鬆不起來。因為她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若是裴影昨夜就出去了,即便是碰到一個武功平平之人,也是可以輕易取得他性命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外出呢?

這些,其他人自是不知。看著桌上已漸漸凝固的燭淚,陳衡風卻覺得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裴影醒過來時,已是翌日的晌午。這個時候,日頭最是濃烈。一向對這炎熱沒什麼反應的他,額頭也是滲滿了汗水。

掃視了一下身處的房間,裴影不禁眉頭微蹙:還以為昨夜必死無疑,不想竟還活著。可是出手相救之人是誰?又意欲何為?難道又是儲益的佈局嗎?

思慮間,房門被推開,進來一位頭髮花白,身穿長袍的老者。見到來人,裴影下意識地便要起身,這才發覺渾身無力,手腳沒了知覺地動彈不得,整個人一下子向後癱軟了過去。

“年輕人,你可算是醒了。”白髮老者竟沒有上前相扶,而是坐到了對面的桌旁,看著裴影笑道。那笑容倒是沒什麼惡意,慈祥得很。

一點勁都使不上的裴影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迎上白髮老者投來的目光,問道:“是前輩救了我?”

“老朽只是盡力保全了你的性命,至於其他,也是無力迴天。這‘救’字,自問是當不起。”聽得裴影氣若游絲的話,想他為人雖然冷漠,這該有的禮數倒也周全,白髮老者面露愧色地說道。

聽了白髮老者的這一番話,裴影頓時整個人便僵在了那裡,腦海中漸漸浮現起昨天夜裡

的畫面。在他人事不省之前,儲益所說的那句話也一直久繞不去:“若是兄臺答應就此罷手,即便不為我所用,我也可只廢你武功,給一條生路。不知這個交易,兄臺認為做不做得?”

那麼,自己現在渾身綿軟無力,是因為已經成了廢人了嗎?歷經那般凌辱與痛苦才習得的武功,竟在一夕之間,便化作烏有了嗎?大事未成,沒了那身武藝,日後要如何與那儲益對抗?又該如何替應家雪洗沉冤,討回公道?

想到這些,裴影的雙眼不禁蒙上了一層死灰,眼角竟也流出了幾行清淚。他內心的絕望可見一斑。

“年輕人,對老朽不好奇嗎?”見到裴影絕望的樣子,白髮老者也是於心不忍,開始轉移其話題來。

“前輩可是來自襄城之東?”裴影回過神來,慘然一笑,問道。

聽到這話,白髮老者面露訝異之色,隨即明白過來,笑言:“想來是這一身斷風草的香味出賣了老朽啊!”

“前輩不在‘斷風崖’清修,緣何來此?是來尋陳兄他們嗎?”裴影的聲音越發得虛弱起來。

“年輕人,你既與衡風兄弟相稱,又如此聰穎過人,便該知道,若不是你顧慮太多,諸多隱瞞,也不會到得如斯田地。”

斷風老人的話頗有深意,裴影一時也有些不明就裡,即是開口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斷風老人站起身來,卻未挪動步子,只微微一笑,道:“衡風為人處事雖心思細密,但生性純良篤厚,待身邊人更是推心置腹。只可惜你從未以誠相待,譬如這身份,與應家的關聯,甚至……”

“前輩可是擔心我會害了高徒性命?”斷風老人的話使得裴影明白,自己的事怕是全讓他知道了去,卻也不願從他口中真的聽到,即是連忙打斷道。

“這倒不會。你雖諸多隱瞞。對衡風倒是難得的真心。”斷風老人依舊處變不驚地望著裴影,笑容也是更顯分明。

裴影怎會不明白他所指為何,心裡的悽然又不禁多了幾分,不由無力一笑,道:“前輩笑言了。裴影如今已是廢人一個,怕是連踩死一隻螻蟻都要費些氣力,又遑論傷人呢?只是人在江湖,都免不了有自己的苦衷,還望前輩答應,無論知道了多少,只要裴影一日不說,前輩也不可多言。”

“這本就是你們之間的糾葛牽扯,你既不願說,老朽也不是多事之人。只是如今,你功力全無,日後作何打算?看那儲益可是厲害得很。”沒了裴影相助,陳衡風他們的境地更是危險了,斷風老人擔憂地問道。

“只要前輩在,怕是十個儲益也是難不住的。”裴影寄希望於斷風老人。

“老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待你回覆氣力,便是要走的。”斷風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如此,前輩放心,裴影自有打算。只請前輩莫要忘記方才答允之事才好。”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又何嘗知道該何去何從呢?然則雖不明白斷風老人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是什麼,裴影卻清楚他去意已決,只好出言相慰。

“那是自然。這幾日,你便安心在此修養。回去後也莫要跟衡風他們提及見過老朽之事。”斷風老人豈會不知裴影心中的茫然,卻是不點破。

“叨擾前輩了。”裴影說完,便閉上了雙眼。當真世事難料,往日功夫了得的他,現今不過是多說了一些話,竟是覺得睏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