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夜上海之"芙鼎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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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夜上海之"芙鼎雲天"
第14節 夜上海之"芙鼎雲天"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上天不會因為你一時的反抗或者自意識地麻痺而改變什麼,它不會憐憫誰,不會因為你唱了一句:沒有了你,日子該怎麼過而停止了一切。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你要怎麼現實就能怎麼現實?惟獨能尋找點虛幻的地方也許只有燈紅酒綠的那裡。
依然,我依然還是去了那裡―“芙鼎芸天”,有上海“歌莉芭拉”之稱。或許去那裡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只為了尋得暫時的**,在那裡我們不必付出真情,曖昧要比真情來得更幸福,而我,艾在,不要真情,不要曖昧,只為了暫時的麻痺而麻痺,我就是這麼一個女子,其他些東西全拋一邊吧,想著這些已指示服務員要了一瓶“特基拉碰”墨西哥的烈酒,一個人在那裡獨飲著,來搭訕的男人一個接一個,手裡拿著透明玻璃的高腳酒杯,要不直接指名了服務員來些烈性的酒水摻雜了七喜或者雪碧,而我只喝特基拉碰和白蘭地,偶爾也有紳士幫忙點菸,我獨愛的還是我的ESSE,吐一抹菸圈,一切煩惱就全拋開了,迎合那些曖昧的眼光,我們只需眼神與眼神的交匯便讀懂彼此的心聲,是寂寞了,是孤單了,還是需要了,在那樣的夜晚每一個人都是心術師,除了那些隱藏的專業的“公主”外,沒有人會刻意得去尋找什麼,大家要的是什麼都知道,只是擺脫門外那個現實的世界,做一下短暫的心靈放縱,在舞臺上盡情放恣,可以心貼心的感受心臟的跳動。
那一夜,我的黃色舞裙,就那樣在舞臺正中心擺動著,我能感覺到我的魅力,我纖巧高挑的細腿和那一頭海藻般萬般迷人的捲髮,我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讓萬人膜拜讓女人嫉妒的感覺,雖然一無所有,但是那樣的夜晚,我註定了就是舞后,玩的不是膽量而是性感,玩的不是舞藝而是風情萬種。
在那樣的風情萬種下,我與一個男子的眼神交匯,那是一支舞曲過後,我在一個吧檯上稍作休息,點菸的空當,眼神與一個人相遇,他望著我,我回以微笑,他授意服務員為我開了一大杯冰啤,並舉杯示意。我豪氣得一飲而半,他表示佩服,兩人相約而笑。之後,旁邊又來了人搭訕,我便忘記了他,在那樣的夜晚那樣的場合忘記一個人很正常權當了服裝晚會,作為女人換下一件件喜愛的衣服再穿上另一件件喜愛的衣服那是常事。但是我與他,那個男人卻不停得眼神交匯,再到最後兩人全愣在了那裡,看著彼此,弄得彼此旁邊的舞伴都被尷尬地涼在了一邊,似乎他們只是配合我們的配角而已。再到最後,我刻意迴避了他的眼神,又獨自去了舞池中。
舞池中播放著那首經典的爵士音樂,沒有了你,日子怎麼過?沒有了你,日子怎麼過?
沒有了你,日子怎麼過?
腦海中一直在迴旋著那樣的曲調,沒有了你,日子該怎麼過?
然而屬於我的你又在哪裡?
估計喝了那麼多的酒精就著舞場的麻痺和音樂的催動開始發作了,腦袋有些昏迷的感覺。但是強作正經的我依然喝著冰啤,吐著菸圈。迷迷糊糊中,那個男人走過來了,在我的耳邊附和一句:改天約你出來玩?好啊,我朝他臉上吐著菸圈。你的電話能告訴我嗎?我拿出口紅在他的手心記下了我的號碼。
他走了,頓然間我的心中莫名地一陣空虛,我記住了那個男人的名字:晁錫。
午夜凌晨的時候,我依然在舞池中扭動著,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下似乎身旁的人全不存在了,只留有我艾在一人的世界,忘不掉的是與那個男人眼神的交匯,為什麼呢,為什麼單獨忘不了他,這樣想著,舞動得更厲害了,人總是那樣,需要找個理由去麻痺自己。
凌晨三點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信:
-------睡了嗎?署名為晁錫。
-------在上海歌城,還沒有睡?
-------還在MOTO,睡不著。
-------跟剛才那個女伴?這麼快就XX了,跟女人在一起怎麼會睡不著。
-------沒有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她回家了。
--------怎麼會?完事了就回家了?
--------不是那樣的了,她待了一會就被男朋友給叫回家了。
--------怎麼可能?
-------你呢,跟男朋友在一起。
-------不是的了,跟我幾個朋友,她們說唱歌來著,這不拉著我。
-------那剛才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拜託,是他纏著我了。
-------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
-------哥哥,我單身。
-------嗯哈,對不起。
-------還不睡。
-------睡不著。
兩個人一下子發了這麼多資訊,有些曖昧,又有些吃醋,再接著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究竟想要的是什麼,這個社會上的男男女女,真的只是因為寂寞而寂寞,因為獵豔而獵豔嗎?晁錫,那個男人,他只是跟千萬個寂寞的男人一樣,只是寂寞了,而我艾在,現在需要的只是冷靜,因此在最後,我很理智地拒絕了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