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長夜漫漫，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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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長夜漫漫，除夕之夜
王府裡已是張燈結綵，準備迎接著新年的到來，而過年，對於鳳心雨來說，卻是有些傷感的。大年三十，是她的生辰，也就意味著這一天是她孃的忌日。
今夜，她依舊坐在琴前，撫著琴，想要把自己心裡的不快，用琴聲表達出來。而在梅園的屋簷上，有一抹人影坐在那裡，而這個人就是凌祁天，一個想要鳳心雨命的人。
他一向對不美的女人是沒有什麼興趣，可是，當他聽到她的琴聲後，卻是勾起了他的興趣，他想要了解這個連如夢都忌憚的女人。
能夠被那個比他小兩個月的弟弟另眼相看的女人，必定不會簡單。他去調查了鳳心雨，發現，她是紫雲山莊的少莊主，坊間傳聞，她特別愛吃，可她卻是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特別是在她十歲那一年後，更是再無人見過她的蹤影，行蹤詭祕，就連他也查不出那八年她的過去。
他是個喜歡探究別人祕密的人，一旦被他鎖定目標，他就會一路查下去。
如今，卻是遲遲對她下不了手，迷上了她那攝人心魂的琴聲，甚至有了想要關心她的衝動，對於自己這樣的想法，凌祁天是嗤之以鼻的。可是連日來，每到夜晚，他總是會不自覺的來到王府，聽她彈琴。
琉璃園
滿桌子熱情騰騰的飯菜，兩人相對而坐，沈傲祁和如夢都各自吃著菜。
如夢先開了口說道，“祁，如今心雨妹妹有了身孕，你還打算這樣讓她沒名沒份的嗎？”
沈傲祁一直心不在焉的聽著梅園傳來的琴聲，未回如夢的話。
“祁，怎麼不說話了，我雖是恨她，甚至恨不得殺了她，替竹兒妹妹報仇，可現在畢竟她有了孩子，不管如何，為了孩子，也得給她名份，免得人家該說我這個王妃小氣了。”
沈傲祁反應過來，淡淡說，“雪兒，不要計較那些，你在本王心裡永遠是最好的，至於她，本王自有分寸。”
如夢的話大方得體，讓沈傲祁有些內疚，如夢剛成親沒多久，為了掩飾天煞地罡的身份，他不得已用了這樣的方法，如今又是傳出鳳心雨懷孕的訊息，這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讓鳳心雨假懷孕，一是為了掩蓋紫馨懷孕的事情，二是為了逼那人動手，只是那人卻是未曾再動手，這託下去，恐怕瞞不住了。
如夢見他眉頭緊鎖，道，“我也只是提提，這天寒，你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沈傲祁預設的點了點頭，端過酒杯喝了一口，卻是皺起了眉頭，“這酒味道怎麼像白夕族的酒？”
如夢又斟上酒，說，“前些日子冷風替母親來看我，就順帶了幾瓶，今天剛巧你過來，所以就讓顏兒拿了出來。
說著如夢輕嘆了口氣說，“看到這酒，就想起了母親，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到是本王忽略了，自你出來後，就未曾回去過，等年過後，本王同你一道回去看看。”
“到時候你有空再說吧。”如夢深知，太子很快會動手了，到時候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恩。”沈傲祁夾了菜放到如夢碗裡，“你多吃些。”
如夢吃著飯菜，餘光卻是一直瞄著沈傲祁，他今
日會突然過來，是她意想不到的，而他，人在這裡，恐怕心卻是被那琴聲所迷住，早已到了梅園。
沈傲祁聽著那擾人的琴聲，她每日都彈著這樣憂傷的琴音，連帶著他都被感染了，一杯杯的喝著酒。
“祁，這酒後勁大，你還是少喝些。”如夢勸說著，卻是給寧顏遞了個眼色，沈傲祁一喝完，寧顏就把酒杯倒滿。
沈傲祁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加上，如夢在酒里加了藥，沈傲祁想不醉都不可能。
沈傲祁兩眼已有些看不清東西，開始出現了幻覺，嘴裡呢喃的說著，“雨兒，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如夢聽著卻是心裡一陣怒火，他的心裡就只有那個女人嗎？他就不能把他的愛分給她一點嗎？
如夢雖氣，可還是站起身來，扶起已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沈傲祁，道，“寧顏，命人把東西撤了，告訴喜公公，王爺醉了，今夜在琉璃園歇下了。”
寧顏自是願意看到王妃和王爺發生什麼，幫忙著把沈傲祁扶進了裡屋，然後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如夢褪下兩人的衣物，而後，屋內的燭光被吹滅……
翌日，沈傲祁頭痛欲裂的醒來，揉了揉太陽穴，起身，當看到自己**，然後看到身側熟睡的如夢，心一顫，他昨晚被鳳心雨的琴聲擾的心煩，不由的多喝了幾杯，難道他喝多了，跟如夢發生了關係？可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如夢睜開了眼，起身，有些嬌羞的說，“祁，你不多睡一會嗎？”
“你知道我有早起練箭的習慣。”
如夢淡笑，“這到是我忘了，我馬上起床給你更衣。”
如夢說著，便是已起了身，替沈傲祁穿好衣服後，門外的丫鬟在得到命令後，進來整理著，看著**那點點血跡，竊竊私語，沈傲祁自是明白那代表了什麼，可是為什麼，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談不上是什麼心情。
如夢執意要跟沈傲祁一起去練箭，沈傲祁呦不過，只好同意……
練箭的地方離梅園不遠，鳳心雨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祁，射中了，我射中了。”
鳳心雨當然是聽了出來，那是如夢的聲音，那笑聲聽上去很乾淨，如若不是她知道如夢柔善嬌楚的表面下，是一顆怎樣惡毒的心，恐怕她也會被如夢所吸引。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意如夢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別過了她的底線，她永遠也不會跟如夢為敵。只是，聽著她那麼親暱的喚著她喜歡的男人，心裡總是會吃味。
“祁，你看，我又射中了。”沈傲祁有些出神的看著如夢，她似乎很久未曾這樣像孩子一樣笑過了，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所導致的。“雪兒，你該像現在這樣的，以後不要那麼拘謹，做你自己就好。”
“祁，我已經長大了。”如夢收起那甜甜的笑容，又恢復了平靜。
沈傲祁淡笑，“你是已經長大了，可在我眼裡，卻還是那個丫頭。”語罷，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箭，“練得也差不多了，寧顏，送王妃回去。”
“是，王爺。”
沈傲祁轉身，卻是被如夢拉住了手，“祁，我晚上等你回來一起
吃飯。”說著，墊起腳尖吻了他一下，而這一幕，卻是剛好被走來的鳳心雨看到。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視線久久未從沈傲祁身上離開，他和如夢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麼親密了嗎？
而如夢在轉身的那一刻，恢復了冷漠，她裝開心裝的很辛苦。
高傲的她，如今也是不折手斷，昨晚，她是想借沈傲祁喝醉跟他發生什麼，可是當他抱著她叫鳳心雨名字的時候，她心裡只有恨，她可以犧牲一切，可卻不想當別人的替身。
而那**的落紅，只不過是她臨時弄上去，製造的假象。
“王妃，你現在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寧顏問道。
“寧顏，有些東西你不懂，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如夢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走吧，還有三天就是除夕，母妃難得第一次不在宮裡過年，還有很多事情打點。”
“是的，王妃。”
除夕之夜，王府裡一片生氣勃勃，這恐怕還是第一次有主人的除夕之夜，而在熱鬧，都不關她鳳心雨的事情。獨自一人坐在梅園裡，透過窗戶，看著那黑暗的天，若有所思。
董兒站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著鳳心雨，跟在鳳心雨身邊也有幾日了，對她的習慣也有些瞭解，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對天發呆，要不就是彈琴，這幾日有些魂不守舍的。
而今日是除夕之夜，全府的人一起熱鬧，而她，卻是獨自坐在這裡，仰天長嘆，眼裡滿是憂愁。
“夫人，王爺請您到前廳去。”門外，丫鬟淡淡說。
鳳心雨沒有應，董兒揮了揮手讓那丫鬟離去，隨後說道，“夫人，倘若你不去，惹得王爺不開心了，受苦的還是您自己。”
鳳心雨收回眼神，說，“我也沒說我不去。”
沈傲祁的命令讓她無法拒絕，站起身來，讓董兒拿了件比較素的衣服換上，離開了梅園。
不同於她的梅園，前院是熱鬧非凡，還搭了一個戲臺子，王府的眾人都圍坐一邊，看戲。
看著那一身素衣，很開心的玉貴妃，鳳心雨不禁在心裡把她誹謗了一遍，皇宮裡又不是沒宴會，非得要來王府，擾了她的清淨不說，還讓她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來和他們同慶。
可這樣的話卻是被逼進了心裡，輕輕福了福身，“參見貴妃娘娘。”
玉貴妃見狀，連忙親自扶起她，“你現在可是雙身子，這些禮數就免了，過來坐本宮旁邊。”
對於玉貴妃的反應，鳳心雨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的她只不過是個假肚子，只要沈傲祁一句話，這個假肚子很快就會沒了。
被玉貴妃硬拉過去坐在了旁邊，用餘角掃了一眼沈傲祁，此時的他正一臉笑意的跟如夢低聲細雨，兩人似乎聊得很開心。
她心裡有些酸酸的，不自覺的端起桌前的酒喝了起來，嚐了一口，卻是臉色大變，這酒裡有無色無味的軟筋散，可鳳心雨卻不是普通人，這一嘗便知，看向沈傲祁，見他正端起酒杯，鳳心雨急忙喊道，“酒裡有毒，是軟筋散。”
可是鳳心雨的告戒已經晚了，在她還未來之前，眾人都已喝過酒，恐怕現在已是發作之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