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特赦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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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特赦令牌
“……”焚天無語凝噎的瞪著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的老媽,他可明明沒有使詐,使詐的明明是老媽。可,老媽卻說出這樣的話,這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太傷人的感情了。
“具體位置你能詳細的描繪出來麼?若是能夠的話,對於之後我們的行事會很有利。”易嫦曦笑得很賊,很奸詐,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瘮人的寒意郎。
“咕咚!”
焚天輕輕的畏懼的嚥下一口口水,這樣子,真的好麼?
“你在懷疑我麼?”
易嫦曦脣角的賊笑,慢慢轉變,變得有些淺,有些輕,有些質疑的看著焚天的眼睛,笑得很開心。
笑得很讓焚天的心,發毛。
所以,本就發毛的他在易嫦曦無比令人發毛的眼神和笑容中,臣服:“沒!沒!沒!我怎麼會懷疑老媽的話!老媽所說的話,那都是最正確的話!我從不懷疑!”
語氣很堅定,言語很真誠。可這神情很顫抖、很不安。
“那他的具體位置,你能提供麼?鉲”
易嫦曦問的很簡潔。
“嗯。能。”
焚天回答得也很簡潔。
很多的事情。都在這很簡潔的話語中,成了一個定數。焚天在很多年後想起來,依舊不曉得,此時的老媽為什麼能那麼肯定能過坑到人。尤其是一個看起來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坑到。
得到焚天的肯定回答。以及他描繪出來的地圖,易嫦曦接過畫,揣進懷中,在焚天狐疑的目光中,直接盤膝坐下,開始安然打坐修煉起來。
焚天不解的幹瞪著眼看著自己的老媽,這……又是什麼節奏?
演的是哪一齣?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既然老媽不說,而又跟他要去了地圖,那麼這坑,肯定就是定了的。
他,只要看好戲就足夠了。
焚天焰在易嫦曦盤膝打坐的時候,開始向著她慢慢的靠攏而來,隨後進入易嫦曦體內,打磨著她的經脈,蘊養著她的經脈。
在易嫦曦盤膝打坐的時候,焚天本人卻沒有去關顧這些,他的眉頭緊蹙著,目光略帶遲疑,帶著幾分不敢確定。
似乎有什麼事,讓他為難。
遲疑了會後,當他的目光落在易嫦曦身上的時候,遲疑的目光,變得堅定了下來。
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給了老媽。
做好決定,他也不在拖拉,抬起手指,在虛空輕輕一劃,一道黑色的光,在他指尖傾瀉而出激射向三丈外虛空。
三丈。
多一毫米則多,少一毫米則少。
這道光似經過了最好的丈量一般。
不多不少剛剛好在三丈外停頓,粘滯,然後……不見。
消失在原地。
隨著這道黝黑的光芒的消失,那片空間出現了一道豁口,一個如一個儲物箱一般的豁口,期間放著一個牌子。
一個猶如長生牌位一般的一個牌子。
一個非金非木的漆黑的牌子。
他飄身上前。
很凝重的伸出手,拖出這個很沉重的牌子。
牌子脫離這個空間。空間即刻間癒合。而牌子本身在入焚天的手的時候,奇蹟般的開始縮小。
由本來艱難的拖出,到最後到了焚天手中後,輕易的一握。
不過是一瞬間。
握住牌子的那一瞬,焚天的目光落在了牌子上,落在牌子上那用一種特殊的紅色字型鐫刻著兩個古樸的字上。
牌子上的兩個字很顯然的寫著:特赦!
特赦。
兩個字。
卻給人以一種非常玄奧的感覺。
握住這塊令牌的時候,焚天的目光很凝重。
在凝重中,還多了一抹特殊的情感。
懷念。
緬懷。
雖然心中升起這一種特殊的,酸酸的情感,但是……但是它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酸。
但是他就是覺得酸。
就好像它不記得為什麼會知道,這裡會存放著一個這麼特殊的特赦令牌一般。
但他就是知道。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他記得。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記得。
他的記憶中似乎有一份缺失。
也不算是缺失。就好像是刻意的矇蔽。
刻意。
刻意到讓他覺得很不正常。
焚天抿脣。
緊緊的抿著。
狠狠的閉上了眼,抹掉心中那份特殊的酸酸的感覺,隨後,睜開雙眼,看向那沉浸在修煉中的易嫦曦,低頭看看牌子,再次看看易嫦曦,來回幾次,化成了眼中的一抹堅定。
堅定後,他揚手,對著易嫦曦,送出了他手中的特赦令牌。
她,是他的老媽。
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給她。
最重要的東西。
這個特赦令牌為什麼會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這一個問題在焚天心中浮現,又很快的被他忽略。
牌子在空間中翻轉著,向著易嫦曦的眉心飛去。
特赦令牌抵達易嫦曦的眉心,嵌入,消失。
如特赦令牌的突然出現一般,它突兀的消失在易嫦曦的眉心。
眼見著特赦令牌消失在易嫦曦的眉間,焚天有所悵然若失,但更多的是一種滿足。
一種能夠保護住老媽的滿足。
而針對於之後,老媽要對付道之心時,性命更多了一份保障。
雖然,他知曉老媽有很多保命手段。
但,保命手段,向來沒有人會嫌多。
他這個關心老媽生命的人,自然會想著辦法,給老媽弄來更多的,能夠保護住自己性命的東西。
比如被易嫦曦收納進識海中的新生火焰蓮臺,比如眼前的這個有著特殊功效的特赦令牌。
這些都是保命手段。
這些都是他為老媽想的特殊的保命手段。
雖然是他想的,他做的。
但是不代表著他會去大肆宣傳。愛她,就要時刻想著她,時刻想著怎麼保護她,不讓她受到欺負。
這,不用說出口。更加不用開口去說什麼。
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當然,他也不會用言語表達出他的愛。
因為,他害羞。他,嬌羞。
這是男人的臉面問題。
但,不管怎麼樣。
易嫦曦,她是他的老媽。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是他的老媽,他就要負責保護她。
老媽想怎麼做,他就跟著怎麼做。
老媽要瘋,他就陪著老媽瘋。
因為她是他的老媽,所以,他願陪著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目光,落在易嫦曦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堅定。很堅決。
在新生後睜開眼的那一剎那,他見到了她,她就成為了他老媽。這是一種緣分,這是一種命定。
當特赦令牌沒入易嫦曦的眉心的時候,本坦然的吸收著四周漫來的焚天焰的易嫦曦,奇蹟般的頓了頓,隨後才不停歇的繼續吸收著這些焚天焰。
對陣聖靈天劫的時候,她看似沒有多少消耗。其實她消耗得真的夠嗆。
每一槍的刺出,她都基本上是用出了全力。
每一槍刺出,伴隨著是她的全力以赴。
因為若是她不全力以赴,等待她的就是死亡,被雷電劈成焦炭的死亡。
所以,每一次,她都竭盡全力。
全力以赴,又要在全力以赴時留下一定的力度應付下一場的死亡盛宴,一槍,兩槍,無數槍的揮出,她的消耗可想而知,她的疲憊可想而知。
所以,在跟焚天討要了地圖,想好了怎麼坑人之後,她就在焚天的面前安心的修煉起來。
開始恢復她的真元起來。
因為她知道,這裡是焚天的大本營,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安心修煉,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託給焚天。
她信任他,信任焚天。
因了這份信任,焚天取出了屬於它的特赦令牌,嵌入了易嫦曦的眉心,送了她一場造化。
一場易嫦曦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造化。
屬於這個便宜兒子給她這個便宜老媽的造化。
因為互相信任,因為互相交託,更因為……愛。
愛。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字眼。
奇妙到,只是一面之緣,便可以產生出無數的後續,產生出一種很特殊、很複雜、很微妙的情感。
只為遇見,只為見到,便知道,便愛上。
這……很奇妙。
很微妙。
無數的焚天火焰,遵循著某一種特殊的玄奧規律,在虛空中劃出玄奧的軌跡,注入易嫦曦的身上,注入到她的每一個毛孔。
因為注入,所以恢復。
因為恢復,所以新生。
這一刻。無數的火焰簇擁著易嫦曦,進入她的身體,進入到她的每一個毛孔。
無數的火蓮的簇擁,這一幕看起來,很唯美。
美人。火蓮。織就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美。美得讓人窒息。
美。美得讓人的目光再次畫卷中流連忘返。
焚天知道自己的老媽很美。
但此時此刻,由著無數的焚天焰簇擁著的老媽,顯得非常的美。
美得有些不真實。
美得讓人不忍打擾。
這是一副很安逸的美景。
美到讓人窒息。
當然,若是真的有人在這裡,確實會窒息。
敢問,世間有多少人敢站於焚天焰中,而且還是有著焚天主持的焚天焰中,所以,若是有人來,為了老媽的安全,那麼不管那人是誰,享受的絕對就是火焰的熱情。
享受這焚天焰的親密。
享受這獨屬於火焰的致命死亡。
因為死亡,所以窒息。
沒有其他的選擇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