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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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指證
第208章 指證
偏院內，衛凌霄已經讓人把仵作請了過來，昨晚衛子銘吧寧雙‘玉’抬回去了之後也只是安置在一個落魄的廢棄院子裡，並沒有人去動過。
“雖然說寧姨娘看起來是被勒死的，但具體到底如何，還要看仵作檢查過後才能夠確定。”
驗屍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其汙穢的事情，尤其像是衛凌霄和衛子銘這樣的皇嗣更是要避諱，所以在仵作進去了之後他們就走了出來。
“請王爺讓臣妾進去跟仵作一同檢查。”仵作來了，就要對屍體進行解剖，昨天她也不過是大致看了而已，具體了還是要進過一番檢視才知道。
“有仵作在裡面就可以了，你進去幹什麼？”衛凌霄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
“寧姨娘畢竟是跟臣妾一起去的，臣妾親自查探會更放心些。”
最終擰不過寧爾嵐，衛凌霄還是讓她進去了。
衛凌霄請來的仵作鄭武，聽說是整個汴京有名的，剛一進去寧爾嵐就看見他利落的給寧雙‘玉’解剖著，鄭武神‘色’淡淡，但雙眸卻透出極其認真地神情。就連寧爾嵐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等到寧爾嵐給自己消毒過後走到屍體面前時，鄭武才驚覺的抬起頭。“王妃怎麼進來了？”
“本妃也懂些醫術，所以就進來看看，不知道仵作發現了什麼異樣嗎？”
“下官檢查了死者的臟器，暫時還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鄭武如實回答道。
“死者確實是被勒死的嗎？”
“確切來說是被人徒手掐死的。”鄭武說著，將寧雙‘玉’的脖子抬了起來，讓寧爾嵐可以清楚的看見上面的勒痕。脖子上的勒痕有三根手指並排那麼粗，現在已經變成暗紅發紫的顏‘色’，痕跡中間有一些間隙，所以看得出凶手是用三根手指那麼粗的繩子將人勒死的。
大致一看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但細緻看的話就會發現這痕跡上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就是有一些間隙處是被覆蓋住的，如果再湊近看的話會發現那個覆蓋的是一個類似於人形指印的痕跡。
寧爾嵐眼神微凝，雙眸一錯不錯的看著寧雙‘玉’脖子上的痕跡，然後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雖然皺起的眉頭緩緩的散開。
“凶手現是將人給掐死了之後，又用繩子勒住死者的脖子，造成是被繩子勒死的假象。這是要隱藏死者真正死亡的原因。”鄭武看著自己剛才檢查出來的結果沉聲道。
“不，凶手不僅僅是用繩子勒死者的脖子，還將死者扔進水裡，讓人們最先會認為她是溺水死的。可在看到了脖子上的勒痕之後又會恍然的覺得死者是被勒死的。也往往是這樣大家就是斷定死者是勒死的。”這幕後的人，好深的心機。每一步都算得沒有任何遺漏。
現是讓她不得不跟寧雙‘玉’到送子觀音廟去，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她身上的銅錢，栽贓在她的身上，可惜千算萬算，她卻算錯了一點……
“你可以肯定死者是被掐死的嗎？”寧爾嵐抬眼看向鄭武，再一次確認道。
被寧爾嵐懷疑自己的工作能力，鄭武也並不氣惱，而是認真道：“下官可以肯定。而且死者死時身上並沒有什麼打鬥的跡象，也就是說對方肯定是死者熟悉的人。”
“恩。”
這一邊的聲勢驚動了整個凌王府的人，不少下人都圍在偏院的‘門’外想要向裡面探看到底事情怎麼樣了，張姨娘則是在等待著看寧爾嵐倒黴。
“林側妃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轉頭就看見一身青衣的林煙煙往這邊走了過來。
“給側妃問安。”張姨娘為首的人不得不想林煙煙請安。
“都起來吧。我聽說王府出了些事情，所以過來看看。”林煙煙說完之後，就走了進去。本來要按照規矩的話，奴才這麼守著看熱鬧讓主子知道了是要受責罰的，卻不想林煙煙居然沒有讓他們散去，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怎麼樣。而且在進去之後還忘記讓下人把院‘門’關上……讓外面的都能夠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
“婢妾參見王爺，二皇子。”林煙煙來到兩人面前盈盈福身道。
衛子銘無感的淡淡應了聲，衛凌霄則皺了皺眉頭。“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婢妾聽說王妃遇到了些麻煩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林煙煙回答得有理又得體，衛凌霄也不好趕她走。
“你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不多會兒，寧爾嵐和仵作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衛子銘當先開口道：“驗得如何了？”
“回二皇子，寧姨娘是被人掐死的，並不是被繩子勒死的。”
“被掐死的？”昨日回去後他也沒有在意，沒有讓人去檢查，只想著要如何拿住寧爾嵐和衛凌霄的把柄，根本沒想到寧雙‘玉’居然是被人掐死的。
“回二皇子，小官不敢妄言。”
“王妃，您好狠的心，寧姨娘可是您的請姐姐，您怎麼下得去手？”衛子銘今日把昨天在寺廟裡指正寧爾嵐的丫鬟一起帶了過來。如今聽仵作那麼說，便上前‘激’動的指責道。
“你這丫鬟說的什麼胡說？王妃怎麼會害了自己的姐姐？莫不是你被人收買，胡‘亂’的出來指正的？”還沒等寧爾嵐開口辯駁，林煙煙已然開口到。
“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汙衊王妃，如果不是王妃做的，那為何寧姨娘手上會有王妃戴著的銅錢，那時寺廟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不是王妃又還能是誰？”
那丫鬟滿臉的淚痕，神‘色’異常的‘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寧雙‘玉’不是她的主子而是親孃。
“你為何如此要準了是本妃害了寧姨娘的？單憑那兩枚銅錢嗎？要知道那銅錢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要做出一模一樣的並不難。”寧爾嵐神‘色’鎮定的看著那個小丫鬟，是寧雙‘玉’到玄冥殿後才跟的她的，叫西梅。
“奴婢一直跟在寧姨娘的身邊伺候，知道王妃不喜我們姨娘，所以才會趁著這個機會對姨娘下毒手。”西梅聽寧爾嵐這麼反問並不慌張，而更是憤憤的說道。
“王爺，回稟王爺，王府外有一個獵戶，說有事要求見王爺。”這時，王府的小廝跑了進來通報道。
衛凌霄本就沉冷的眼眸更是烏雲一片。
“王府也是那些山野村夫隨便可以進來的嗎？趕走。”
“可是……”小廝為難的糾結起了眉頭。
“可是什麼？”
“可是那個人說，這件事情關乎到今日之事所以……”
“既然是跟今日的事情有關，那就讓他進來吧，本殿也想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不等衛凌霄再次拒絕，衛子銘已經開口道。
聞言，衛凌霄眸底閃過一抹冷光。
沒多久，那求見的人被帶了上來，是一個獵戶打扮三十歲上下的男子。
“草民參見二皇子，凌王，凌王妃。”獵戶進來看見他們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而是直接跪地請安。
寧爾嵐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看了好些時候才將視線淡淡的轉開。
“起來吧。你是何人，還有你說你是為了今日之事來，你又是怎麼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衛子銘開口問道。
“草民是觀音廟山上的一個獵戶，叫李二平日都是在山上打獵為生。那日草民像往常一樣上山打獵，可在經過一條小溪的時候剛好看見有兩個衣著上層的‘女’子在爭執，說著王妃，姐姐，我錯了之類的話，當時草民沒有在意，可再一次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其中的一個人用繩子勒住另一個的脖子，之後把繩子扔了，把那個人扔到小溪裡……”李二緩緩的說著，甚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就連勒死寧雙‘玉’是用那隻手的都說了出來。
“當時草民很害怕，雖然殺了那麼多獵物，但從來沒有見過死人，當下就害怕的跑了回去。後來聽廟裡的尼姑說死的是二皇子的‘侍’妾，草民覺得這件事情很嚴重，所以到處打聽了之後就找到了這裡來。”
“哦？也就是說你看見了是誰將寧姨娘殺死了的？”衛子銘頗有意味的淡看了寧爾嵐一眼後才緩聲道。
“是，是……”李二抬頭看了寧爾嵐一眼後，低聲應道。
“當時草民見兩個人都是穿著上等的衣裙的，後來知道那日寧姨娘是跟凌王妃一起去的，所以今日過來，過來求證。沒想到當日的‘女’子居然是凌王妃！”
“你可看清楚了？你當日看見的人當真是凌王妃嗎？雖然平日到求子觀音廟上香的人不算多，但也還是有的，說不定是別的府上的人呢？”林煙煙一臉的不相信，還替寧爾嵐辯解道。
“草民不敢妄言。”
衛凌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任何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
“你可知汙衊皇室是什麼樣的大罪？”衛凌霄沉聲問道。
“草民雖是山野村夫，但卻知道在大秦是講求律法的，要不是親眼看見，草民也不會相信凌王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