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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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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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來了。舒榒駑襻我已經把他安排在醫院了,只要鑫少爺這邊做好準備,手術隨時可以開始。”
樑子山沉靜的回答著龍天朝的問話,說到鑫少爺的時候,還特意看了花田鑫一眼。他似乎看出來花田鑫並不會輕易接受這個手術的。
“那就好。希望一切順利!這樣我總算是有點顏面去見金聖了。”
龍天朝氣息虛弱,但還是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欣慰。
“李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嬈”
龍天朝微移目光,帶著一生的信任注視著李江。
“放心吧!”
李江點了一下頭,把目光重又盯在花田鑫的身上碼。
現在,最合適的骨髓配型有了,最權威的醫院有了,最著名的醫生也有了。對於花田鑫的這個手術,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他同意了手術方案,很快就可以實施。
所以,房間裡三個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給我幾天時間吧。這件事情我還是不想讓龍知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先離開他一段時間。”
“三天。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以你現在的狀況,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早一天做這個手術,你就早一天脫離生命危險。以後你和阿馳的日子還長著呢,不要拘泥於現在的快樂。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李江很果斷的給花田鑫下了最後通牒。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喬振海一個人,幾乎把金家,龍家和喬家攪得是雞犬不寧。十幾年的恩恩怨怨,血海情仇就在這期間浮浮沉沉,數十條人命如塵土般隨風而去。
可是,仇也好,恨也罷。都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間就會有結果。那種根植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是絕不會輕易就能到達盡頭的。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江深刻的明白這一點,平靜無憂的生活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是不存在的,有些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你考慮周全再去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花田鑫看著李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這時,李江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板著臉嚴肅地說道:
“是阿馳打來的。”
花田鑫,龍天朝一下子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李江的電話上。李江知道,龍馳一定是問天朝和這小傢伙的情況,所以直接摁了擴音。
“阿馳呀,事情順利嗎?”
電話那端的環境很安靜,幾乎沒有一點聲音,龍馳的話語都是帶著迴音的。
“我爸他怎麼樣了?小甜心醒了嗎?”
聲音很無力,似乎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可以想見他的情緒有多麼的低落。
“都很好,你就放心吧!”
“噓——那就好。雪溪她受傷了,現在還在搶救當中,我得在這裡等著。家裡就先拜託你了!”
龍馳大大的撥出一口氣。看來,楚玉喬並沒有對龍家莊園下手,還好可以暫時放下一邊的擔子了,要不然,壓得他真的快喘不上過氣來了。
喬雪溪受傷了?是為了他爸爸嗎?
聽龍的口氣,他應該沒有把喬振海怎麼樣。那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花田鑫冷冽的眸子下,閃過陣陣的不安情緒。雖然知道了龍馳平安無事,可心口還是覺得悶悶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得他呼吸困難。
“喬雪溪受傷了?怎麼回事?”
李江也感到很意外,急切地追問著。
“她是為了救我,替我擋下了喬振海射過來的一槍。喬振海讓楚玉喬救走了。還有.林彩秋她.死了.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小甜心,我怕他會傷心。詳細的情況等我回去再說吧!”
龍馳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迴盪在這間屋子裡。
李江愣愣的看著毫無表情的花田鑫,有些後悔開擴音,可是他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不幸的訊息傳來呀。
李江剛想要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他,**的龍天朝情況忽然不妙,因為聽到喬振海被救走了,殺妻之仇沒能得報,而金聖的妻子也抱憾而終,他最終還是受不了這個刺激,心臟再次發作。
李江一頓搶救,還好他在身邊,龍天朝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花田鑫已經無法再冷靜的等下去了。他就知道,心中那點不好的感覺一定是有事情發生。只不過不是他最愛的龍馳,而是他最恨的林彩秋。
聽到龍馳說“她死了”,花田鑫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兒。直到去往醫院的路上,苦澀伴著錐心刺骨的痛才開始在全身蔓延。他幾乎是咬著自己的嘴脣,不讓那種痛楚從眼角宣洩出來,而代替眼淚的,卻是從被牙齒咬破的血管中,流淌出來的鮮紅**。
手術室外,柳格在走廊的拐角處站著,看到花田鑫出現在眼前,很意外,
“鑫少爺?你怎麼來了?”
“龍呢?”
柳格看見花田鑫的下脣已經破了,血肉模糊的,不知道究竟又發生什麼事了?急忙指了指手術室門口,
“在裡邊呢。”
“好。”
花田鑫就和平常一樣,邁著有條不紊的腳步,緩緩地向龍馳靠近。
龍馳坐在牆邊的椅子上,雙肘支在大腿上,兩隻手捂著臉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感覺頭上有兩道目光在灼燒他的後頸,他放開手,看見了一雙水藍色的球鞋就站在他的旁邊。他急忙抬起頭,正對上那雙澄淨深邃的眼眸。
“小甜心?你.你的嘴脣怎麼了?”
“屍體呢?”
花田鑫冷然的打斷了龍馳的疑問。也許任何一個人都想象不到,從他漠然淡冷的嘴裡所說的“屍體”,會是他的親生母親的。
“對不起!來醫院以後,我派人去現場找了,可是已經不在了。我想,應該是被楚風他們一起帶走了。”
喬雪溪受傷倒地以後,龍馳和龍潭的人都只顧著搶救她了,等喬雪溪被推進了手術室,龍馳才想起林彩秋的遺體還在那所廢舊的學校裡,他急忙命令龍潭的人去收,可回來的人告訴他遺體已經不見了。他猜想,楚風帶走喬振海的時候,一定是一起把林彩秋也帶走了。
楚玉喬親手槍殺了林彩秋,又執意要救走喬振海,他到底是為什麼才要這麼做的呢?難道他不記恨喬振海對他所做的一切嗎?而帶走林彩秋的屍體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呢?“誰幹的?”
花田鑫仍舊如冰人一般,慘白如紙的臉上,像是被塗了定型膠水,做不出任何的表情。然而,瞭解他的龍馳知道,他的臉上越沒有表情,他的內心就越痛苦,此刻他的心裡一定如烈火吞噬般的煎熬著。
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凶手是楚玉喬呢?
他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可是這種心靈的創傷他要如何治癒呢?
他和楚玉喬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他們的母親又是親姐妹,這跟同父同母幾乎沒什麼分別。這樣的仇恨刺進他們尚未建立的親情之間,他們究竟會走到哪一步啊?
以楚玉喬現在的心理狀態,他連從小對他呵護備至的姨媽都能下得了狠手,又何況是從一出生就被他痛恨的花田鑫呢。
如果告訴了小甜心真相的話,楚玉喬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龍馳正在想著怎麼說好,手術室的燈滅了,主治醫師很快從裡邊出來了。龍馳急忙迎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很幸運,距離心臟只有零點五釐米。但是,一根主動脈被擊穿了,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還要再觀察七十二小時才能做最終的定論。”
這時,喬雪溪帶著氧氣瓶被推了出來,龍馳只看了一眼,她就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龍馳站在外面,看到臉上毫無生氣,渾身插滿了各種儀器的喬雪溪,內心沉痛且內疚。
“你還要守在這兒嗎?”
花田鑫看著一臉擔憂的龍馳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不是他小氣,那只是一種源於本能的嫉妒。
他知道不應該,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小甜心.”
龍馳一臉的為難。
不管怎樣,喬雪溪是因為他才受傷的。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親人,唯一的父親現在又下落不明,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她丟在這裡不管。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告訴我,是誰殺了林彩秋?”
“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等我忙完了這邊,我會替你報仇的。”
龍馳有點懊惱。
他希望小甜心給他一點時間。等到喬雪溪這邊脫離了危險,他一定會去找楚玉喬算這筆賬的。
花田鑫冷眼看著明顯在和自己生氣的那張俊臉。失去母親的痛苦,不知道仇人是誰的焦躁,對一個處在死亡邊緣的女人的嫉妒,被愛人用憤怒的眼神看著的委屈,一股腦的爆發,如從閘口奔瀉而出的洪流。
“告訴我也沒有用?我不是那人的對手?我在你眼裡根本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軟蛋是嗎?你認為把我壓在下面我就得處處受你保護了是嗎?你別忘了,我也是男人,不是他媽的娘們兒!我不想再讓別人‘受,受’的叫我了,從現在開始,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用你來插手!你想保護的話,就去保護你的青梅竹馬好了。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我再也不想依靠你了!”
因為憤怒,連那白皙的脖頸也暈染上了一層粉紅,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眼睛裡像是海潮一般,不斷地掠過一層又一層的驚濤。
龍馳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從來沒有見過花田鑫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就算是他第二次在車裡強要了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憤怒過。
龍馳有些著急了,花田鑫的個性他十分了解,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就這麼讓他走了的話,他真的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這件事情必須解釋清楚!
“小甜心,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你是軟蛋了?我又什麼時候把你當過女人了?我保護你,只是因為我愛你。難道你就沒有過和我一樣的保護***嗎?那種情感和你是強是弱沒有關係。”
花田鑫當然明白龍馳說的這些,他其實真的好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的身邊,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的定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
“那好啊,那你告訴我,誰是殺林彩秋的凶手?我不用你替我報仇,我自己去找那個人。你告訴我啊!”
花田鑫的思維和支配神經的腦細胞在做著最強烈的鬥爭,說狠話,說絕話,離開這裡,離開龍馳。可是身體不聽驅使,腳步移不開。
“小甜心,你真的不能一個人去,他的實力連我都摸不準,你去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你等我.”
“行了,我知道是誰了。是楚玉喬對不對?”
花田鑫的頭腦畢竟不是樣子貨,稍一分析他就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其實,武星藍死的那天,龍馳給楚玉喬打電話,花田鑫他有偷聽的。從龍馳的口氣和話語裡,他就斷定楚玉喬一定會恨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以他那種好嫉妒,冷血又無情的人,他一定會報復所有他恨的人。
從這幾次的接觸看來,他對自己的敵意完全是因為龍馳。
他喜歡龍馳。
還記得楚玉喬第一次去學校找他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喜歡上龍馳這個傢伙。在他臨出門的時候,楚玉喬曾經趴在他的耳邊說過一句話:早晚有一天你會主動來找我的。
當時他並沒有在意這句話的危險含量,現在看來,楚玉喬的話很有預見性。
那麼他殺死林彩秋,可謂是一石四鳥。
從林彩秋懷上孩子,他就開始恨她了。在知道了自己的母親並不是金聖的最愛以後,他對林彩的仇恨就更深了。那麼她的死可謂是正中他的心意。
而對於喬振海來說,林彩秋是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了。世上最痛苦,最折磨人心靈的事情,莫過於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倒在身邊,卻無力迴天吧。這樣的打擊會讓喬振海成為一個廢人。楚玉喬之所以會把他帶走,多半還是想要繼續折磨他,說到底楚玉喬會變成今天這樣,喬振海是第一大罪人,也是他最恨的人。
而林彩秋對於花田鑫來說,雖然母子分離十六年,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但是那畢竟是血濃於水的無言之愛。就算是他們沒有相認,林彩秋也是花田鑫在這個世界上最難割捨的親人。林彩秋的死,帶給花田鑫的不僅僅是悲痛,還有遺憾。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叫過林彩秋一聲‘媽媽’。這樣的機會也永遠不會再有了。那麼對於龍馳來說,花田鑫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看著他傷心難過,他自己也不會快樂,而且,他就在現場眼睜睜的看著,都沒能救得了她,這種對花田鑫的愧疚也必將伴隨他一生。
一人之死,就造成了三個人不可磨滅的心靈傷害。這對於楚玉喬來說,無疑是最爽快的事情。只一招,就同時打倒了四個他最痛恨的人。
花田鑫不得不佩服,身體裡同樣流著金聖的血,他卻沒有楚玉喬的狡詐與陰狠。這樣的他真的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雖然深知這一點,可是在仇恨面前,實力什麼的似乎都已經微不足道了。這是他的家事,他必須自己解決。
“小甜心,我知道這事瞞不了你。你要去報仇我也不會攔你。但是你讓我陪你去好嗎?無論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龍馳從背後抱住轉身欲走的花田鑫。他知道他攔不住他,那麼除了生死在一塊兒,他已別無選擇。
“你放心,我不會去白白送死的。你先在這裡照顧喬雪溪吧,我去辦點別的事情,晚點過來找你。”
花田鑫的口氣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