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87章 八面玲瓏的前女友

全部章節_第87章 八面玲瓏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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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87章 八面玲瓏的前女友

“砰”的一聲,趙瑾年臥房的門再次被大力推開,歐子淵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將揹包往沙發上一扔。

他穿黑色T恤和休閒褲,但是即便這樣他也不老老實實的,腳上閃閃發亮不說,T恤上也是好大一個骷髏頭,還有一抹疑似鮮血的東西,阮冰皺了下小鼻子,小歐總的品位,他們不懂。

歐子淵目光掃到沈墨和阮冰微微頓了一下,轉眸看向病**懶洋洋靠著的瑾年:“瑾年,直升飛機我幫你還回去了,真特麼的開著爽,手續也辦好,你看看。”

說完,他想起什麼,又轉身去包裡拿證明。

正好看到還站著三個按摩技師,那三個的表情有些僵硬,今天看到這麼多精彩的畫面,是不錯,不過,一直站在這裡站這麼久,腿好痛,可以走了嗎?

“他們是誰啊?”歐子淵回頭,巡視一週,最後嚴肅地瞪著阮冰,這可是他的下屬,必須得回話。

阮冰只好老老實實地道:“小歐總,這是按摩技師。”

歐子淵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將東西給了瑾年,隨便指著一個人道:“那個誰,你過來,給我按一下。”

說完,他找了一個遠點的沙發趴著,唉聲嘆氣,“累死我了,原本想去迷都找人給我按按,原來你這裡都有。”

那個技師非常有禮貌地道:“我就是迷都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先生覺得按得好,下次可以來找我喔,我叫做小照。”

“恩。”歐子淵閉著眼睛,舒服地揮揮手,“快點按,按好了給你很多小費。”

在場所有人看到歐子淵如此豪邁的表現,瞬間覺得自己遜斃了,這才是真的猛漢子!

最後來的是楚喬和她老公寧丹,楚喬一身白衣麗人般的套裝,寧丹也是一身西裝革履,應該是剛剛陪著楚喬才參加什麼宴會回來。

楚喬走過來,歪頭看著趙瑾年,過了好久,不由得讚歎道:“趙瑾年,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仙丹?完全沒見老,甚至沒有一點變化,羨慕死我們這些凡人。”

阮冰也羨慕地看了過去,趙瑾年如果說有變化的話就是變得更帥了,大概是比以前滋潤一些?

寧丹笑笑道:“不是說趙公子有女朋友了嗎?有女朋友疼自然過得滋潤。”

楚喬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會熬湯給你喝,沒滋潤你,所以嫌棄我?!”

寧丹忙搖頭解釋道:“怎麼會,你是我家的女王,什麼時候看到英國女王親自熬湯的?熬湯這種活兒,當然是我做,再說,我熬的湯是最好的。”

歐子淵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從沙發上坐起來,讓那技師出去休息,然後興奮地道:“今天有湯喝吧?!”

楚喬大方地道:“當然有啊,我家小丹丹的獨門祕方,見者有份,滋陰壯陽。”

寧丹露出一絲苦笑,只有楚喬和歐子淵兩個傢伙,沒看出來他的勉強。

趙瑾年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此時,淡淡一笑道:“下次吧,我今天訂了好地方,我們聚餐一下。那裡的湯也很有名,對傷口很好。”

阮冰看了沈墨一眼,彆扭地道:“你一會兒也要多喝點,補血啊,老公。”

沈墨看了她一眼,猶豫不決似乎並不想去。

阮冰的心一冷:“你有事?呵呵,你有事就先走。”

沈墨拉住她的手:“別生氣,我只是決得你身體沒好,不合適在外面瘋太久。”

“我沒瘋。”阮冰聽說沈墨沒打算走,心裡難掩高興,嘴一撅,自然流露出一股小女人的情態。

沈墨眸光閃閃,帶著笑意:“那你背上的傷口是不是隱隱作痛?還逞強。”

竟然被他看出來,阮冰的臉紅了一下,但是,這麼難得好朋友在一起,她都好久沒這麼高興。

於是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沈墨:“老公!!”

沈墨不知道怎麼的,就拿她沒有辦法,剛想說什麼,就有醫生進來:“趙公子,你找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趙瑾年指著阮冰道:“我朋友,傷口可能有點痛,能不能幫忙檢查下。”

阮冰有些驚訝,不僅僅沈墨,連瑾年都注意到她傷口痛了嗎?

歐子淵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一雙丹鳳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阮冰。

楚喬也走過來,拉著阮冰的手道:“你這丫頭,痛也不說一聲,沒事,我一會兒陪著你,痛你就大聲叫。”

阮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楚喬在外面的時候,充其量也就是潑辣,但是,在他們這些朋友面前,有時候真的很白目,大大咧咧。

什麼痛就喊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生孩子呢。

“我不痛。”她硬撐道,偷偷掃了沈墨一眼,生怕被他抓回家。

沈墨抿著脣,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道:“先讓醫生檢查。”

於是,楚喬陪著阮冰去檢查,歐子淵想起阮冰被綁架的事情,有些疑點,就去問沈墨,言語中一直在試探,為什麼他會那麼準確地出現在綁架現場。

這時候,寧丹就感到非常拘束了。

楚喬不在,他和哪個都不是很熟,他尷尬地坐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

沈墨看到了也不會做什麼的,他性格冷漠嚴厲,對於不重要的人,從來不會投以善意。

趙瑾年卻眯縫了下淺褐色的眸子,朝著寧丹招招手:“能麻煩你扶著我一下嗎?我想去下洗手間。”

歐子淵百忙之中回頭:“別啊,我來扶你,瑾年。”

趙瑾年擺擺手:“不用你,你和沈總繼續。”

於是,歐子淵沒心沒肺地繼續逼問沈墨,沈墨被他煩得要死,偏偏歐子淵寸步不讓:“你真的不認識銀鷹?一次都沒見過?不可能啊,你和他們的軍醫都那麼熟。”

趙瑾年聽著這些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笑容讓沈墨看著,感覺尤其地窩火。趙瑾年這個傢伙,把所有人當成牽線木偶一般耍,這感覺太讓人不爽。

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就是不說,旁觀著某人著急,有人被煩死。

趙瑾年沒有在臥室的洗手間,而是帶著寧丹走到了樓下:“看下電視,有體育頻道,今天直播勇士隊的決賽,你可以看看。”

寧丹感激地點點頭。

然後趙瑾年指了指一樓的客房:“醫生、阮冰和楚喬都在那個房間,一會兒楚喬出來,你就能看到她。”

寧丹笑道:“謝謝你,瑾年,有沒有人說你很細心。”

趙瑾年笑了一下:“阮冰吧,她以前叫我趙婆婆來著。”

寧丹跟著笑了起來。

趙瑾年走進洗手間,關上房門,無力地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他按著心臟地地方愁眉苦笑:“三年了,原來這裡還是會痛啊。”

一點點將那丫頭養大,但是卻親手將她送給了別人,他用力閉上眼嘖了一聲:“說時間會治癒一切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傻逼。”

趙瑾年走出來,寧丹還在看電視。

趙瑾年走到他旁邊坐下,寧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怎麼不讓你女朋友來照顧你,這個時候女朋友在身邊不是應該的嗎?”

“小小?”趙瑾年笑了一下,只是他的笑容讓問這句話的寧丹有些著慌,就好像自己被脫光衣服放在大太陽下一般,趙瑾年淡淡地道“喔,沒叫她來。”

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作為了兩個人聊天的結束。

寧丹忽然有種感覺,其實和任何人聊天,都要比和趙瑾年聊天好。

因為你總覺得他知道了你的什麼祕密一般。

幾個人在外面歡歡喜喜地吃了一頓火鍋,彷彿這次阮冰被綁架的陰霾已經徹底散去了一般。

然後一起護送阮冰回醫院,只有瑾年的確因為身體不適,提前離席。

阮冰開啟自己的病房,攔住意圖想要進去的沈墨:“老公,你記得剛剛醫生的吩咐吧?”

沈墨黑眸一沉:“我又不做什麼?我照顧你。”

阮冰再次將身子攔在門前,露出一個燦爛但堅決的笑容:“不了,我只是想睡覺休息,並不需要照顧。”

沈墨臉一沉:“那我怎麼辦?”

阮冰努努嘴:“咯,那邊才是你的病房,”然後又指著後面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寧丹和歐子淵,“他們兩個就麻煩你照顧了。”

楚喬也喝了點酒,不過,她酒量好,不見醉意,也過來和阮冰摟在一起,“不好意思啊,沈總,今天我們就在醫院打擾。”

沈墨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你,很好。”

說完,他轉身走到自己的病房前,開啟門進去。

寧丹朝著楚喬笑了一下,將整個人暈乎乎,笑嘻嘻地準備往阮冰的房間裡湊的歐子淵給拉了回來:“小歐總,走這裡,那裡是女生的房間。”

沈墨聞言,過來拉住歐子淵粗暴地將他拖回房間,扔在了沙發上。

自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喝下一大杯清水,他有種感覺,阮冰就是在和他賭氣,真是麻煩,自己明明很有道理,她這是說不過就冷戰嗎?

什麼時候,一言不合就冷戰的人,換成了她?

寧丹自覺困得厲害,也沒和沈墨說話,掀開被子就往沈墨原本的病**一鑽。

下一刻,他就抱住了一個軟玉溫香的身體。

於是,病房裡發出一男一女的兩聲慘叫。

隔壁,楚喬原本在洗臉,聽到聲音不由得側耳仔細聆聽起來,但是,又好像沒有。

她從洗漱間伸出脖子問在看電視的阮冰:“小冰,你聽到什麼怪聲音嗎?”

阮冰在發呆,根本沒聽到楚喬說什麼,她甚至沒有看電視,她其實在琢磨,怎麼讓沈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和小小斷個乾淨。

她現在是再也無法忍受小小的哪怕任何一點入侵。

一想到早上小小給沈墨系領帶的事情,她就一肚子火。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楚喬在叫她,於是,她關了電視,走到洗漱間裡:“楚喬,你叫我,什麼事啊?”

楚喬撇撇嘴:“沒什麼,大概是哪個病人痛得大叫,嚇我一跳。”

阮冰笑了一下,沒往心裡去,她現在也想好了,如果沈墨還不知道悔改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上自己的床!

一定要讓他;瞭解自己的決心和事情的嚴重性。

阮冰這裡下定了決心,隔壁病房卻是驚魂未定。

小小拼命掙扎,歐子淵正黑著臉捂著她的嘴。

沈墨有些看不過去:“歐子淵,你放開她,她是我的朋友,請你不要太過分。”

歐子淵悻悻地放開小小,冷笑道:“我是為你好,這個女人一叫,要是把阮冰和楚喬給叫過來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沈墨淡淡地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三個男人在這裡難道我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歐子淵絕倒:“問題女的不會這麼想,她們會想的,的虧是三個男人一起進去,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小狐狸精會做啥!”

“無理取鬧。”沈墨冷笑一聲,看著小小道,“你怎麼來了?”

說完,他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但是想到小小當年的恩情,他覺得絕對不可能。

小小眼眶一紅:“沒什麼,瑾年那邊不需要我照顧,我就想看看你這裡要不要照應點,所以過來看看,別趕我走,反正你們這多人,我留在這裡也無所謂吧。”

沈墨皺眉:“你和趙瑾年吵架了?”

小小臉色蒼白:“吵架?他要是肯和我吵就好了。”

“賤人,你再誣陷瑾年試試!!”歐子淵聞言,就要揍人,被寧丹攔腰抱住,拼命推到沙發上,寧丹紅著臉看著小小道,“對不起啊,他喝醉了,平時不是這樣的,你,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剛剛,我剛剛對不起!”

他剛剛一躺到**,就抱住了一個軟綿綿,性感無比的身體,到此時,指尖彷彿還存著那種滑膩感,揮之不去。想不到從被子裡露出的那張絕色的臉,是小小。

寧丹壓抑著內心古怪的衝動。

小小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忙搖搖頭:“沒事,我不怪你,是我不好,等了一會兒,看沒有人,就爬上去睡了。

我昨晚沒睡好,擔心瑾年,所以,我就想睡一下,沒想到你們就——”

“不不不,是我對不起你。你,睡床吧,我們誰沙發就好。”寧丹忙道。

剛剛說完,他屁股就被歐子淵給踹了一下,“誰說讓她睡床的,甄小小,我請你自重,我們這一屋子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呆在這裡算怎麼回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做什麼了嗎?我坐得正走得直,我不過是擔心朋友的傷勢,所以想表示下心意不行嗎?你們可以照顧他,為什麼我不能照顧他?!”甄小小的眼眶再次紅了,臉上露出倔強的神情。

一雙眼睛含著霧氣一般,看向沈墨:“沈墨,你也覺得我別有居心?認為我是想勾引你?我只是想代替阮冰照顧你,她現在受了傷,也不能盡妻子的責任,我正好閒著,我就來幫忙,這有什麼錯?”

沈墨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自然沒有錯,你是清清白白的,不過,我並沒有受傷,我只是給阮冰輸了血而已,所以,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甄小小好像沒聽到一樣,歡喜地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保溫壺:“我知道,你失了很多的血,早上的時候不是手還不能動嗎?所以,我就特地煲了湯,這是紅棗豬蹄湯,你多喝點,補血養氣。”

“喂,你聽不懂啊,沈墨讓你在走,你走還不是不走?!”歐子淵凶神惡煞地罵道。

甄小小平靜地看著沈墨道:“你讓我走我就走,沈墨,你也覺得我是不要臉,要趕我走嗎?”

沈墨有些無語:“你們不要說這麼難聽的話,都是朋友,小小,你先回去,畢竟我們雖然心裡沒什麼,但是外人看到會誤會。”

他實在無法對一個曾經為他賣血的女人,說出難聽的話。

不過當初,因為小小太傲氣,甚至不肯聽他一句解釋,也不等他解決問題,就負氣離開去了美國。

沈墨也就斷了對她的心思,他現在也絕對不會重新開始。

他是個一非常自律的人,正如他所說的,他從來不回首過去,只面向將來。

然而,這句話卻彷彿給了小小無比的力量:“好,你不趕我走,我就不走,如果我現在走了,只會讓人以為我心虛,我沒有做錯什麼。”

說著她一下子坐在病**,低下頭。

“我說你這個女人,可惡!!”歐子淵暴跳如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小抬起頭來,倔強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歐子淵心裡臥槽了一聲,他最怕女人的眼淚,看到小小哭,本能地倒退三步,驚恐地看著小小,他又沒打她,哭什麼,煩人!

他惱火地瞪了沈墨一眼,低吼一聲:“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哼,要是讓阮冰抓住,我可不管你們。”

說完,歐子淵惱火地走出病房,用力砸上房門。

過了一會兒,楚喬好奇地探出頭來,打量沈墨這邊病房的門,她說:“剛剛砸門的是誰啊?不會是沈學長他們那邊吧?是不是歐子淵那傢伙發酒瘋?”

阮冰在浴室裡沖澡,沒聽到楚喬在那嘰歪什麼。

楚喬看了半天,沒有人,試著去推沈墨的房門,推不動,不是都睡了吧?

她看了眼手機,始終沒有給寧丹去電話,就是要讓沈學長著急一下,哼,別以為我們阮冰是包子,就可以隨便欺負。

她想了想,愉快地將自己和阮冰的手機都按了關機。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楚喬一臉壞笑,嘿嘿,肯定是沈總來賠禮道歉,那她是將這房間,讓給這小兩口呢,是讓呢讓呢還是讓呢?

她開啟門,一個清秀的小姑娘站在門口,怯生生地問:“請問,是沈少夫人的房間嗎?”

“是啊,喔,我認得你,你是小林吧?”楚喬指著小林問道。

小林靦腆地點點頭:“是我,你是我們少夫人的朋友吧?”

“我叫楚喬,別這麼叫,怪怪的。你就叫我們姐姐就好。”楚喬白手起家,被這種繁文縟節弄出一身雞皮疙瘩。

“那怎麼行,我們保鏢有職業規則的,必須遵守。”小林含笑道。

這時候,楚喬非常清楚地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從外面傳來。

丫的,那個聲音,化成灰她都能聽出來是小小。

難道小小來沈墨房間?這麼晚!

要不是想到那邊有三個男人,楚喬現在就衝過去。

她冷哼了一聲,忽然看向小林:“保鏢應該身手好吧?你去偷偷撬開隔壁病房的人,聽聽他們裡面幹什麼!”

小林啊了一聲,然後道:“那可不行,不過我可以去那邊看看情況。”

楚喬道:“那也行,你別說是我們讓你去的,你就假裝是找沈墨報告情況。”

小林苦笑著點點頭:“我——試試吧。”

小林走到沈墨病房前,敲了敲:“沈總?”

然而手指一碰到房門,門自然開啟。

小林一臉茫然走進去,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難道沈總在洗澡?可是不是說有三個男人嘛?難道三個男人一起洗澡?

小林囧了囧,忽然聽到一聲女人壓抑的呻吟。

小林瞬間石化,這個聲音她知道,這不是那個小小的聲音嗎?那麼,浴室裡,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難道——

小林感覺頭一陣發暈,也為阮冰不值得。

“不要,不要這樣!”小小的整個身體貼在浴室的玻璃門上,令人充滿遐想,就好像有一個男人在後面——

小林緊張得滿臉通紅,心跳猶如擂鼓。

她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慌不擇路地跑出病房,過了一會兒,想起沒有關門,又嚇得快步過去將門關上。

小林用力呼吸,為剛剛看到的畫面,又是氣憤又是焦急。

怎麼辦?如果如實告訴阮冰,那麼好的少夫人就會和沈總徹底決裂,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就算沈總做錯了什麼也是小小那個女人不好,不能因為這樣,讓好好的夫妻反目成仇。

小林一咬牙,深吸一口氣,這才回到阮冰的房間。

“怎麼樣?沈墨他們房間有沒有女人?”楚喬咬牙切齒地問道。

“當然沒有,他們剛剛看到我就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們出去散步聊天,晚點回來。”小林回答道,在身後食指慢慢翹在中指上,老天我撒謊了,您別見怪。

楚喬不疑有他,切了一聲:“大晚上的,跑出去瞎走什麼!”

內心罵沈墨不解風情,這個時候,必須強勢地和自己老婆一個病房啊,平時也不覺得沈學長這麼有風度。

此時,阮冰從浴室裡走出來,沐浴後,她心情很好,看到小林還開心地打了招呼。

楚喬道:“沈學長他們大晚上出去散步。”

阮冰喔了一聲,無所謂道:“去唄。”

反正有歐子淵和寧丹看著,她今晚應該可以安心地睡覺了吧?

小林聞言,心裡慪得要死,可憐的少夫人,還不知道自己被戴綠帽子。

“少夫人,你要不要給沈總打個電話。”小林氣鼓鼓地道,一定要破壞好事,及時將沈總拉回來。

阮冰道:“不用,我困死了要睡覺,你們也早點睡吧。”

她失血過多,為了和沈墨斗氣,撐了這麼久的時間,還在外面跑,剛擦洗身體的時候,已經手腳發軟。

阮冰為了不碰到傷口,只能趴在**,很快就睡著了。

小林看著一臉懵懂的阮冰,心急如焚。

楚喬還以為是剛剛說聽到小小的聲音,讓小林擔心。

於是她笑嘻嘻地拍著小林道:“你真好,對阮冰這麼關心啊,沒事,我可能是聽錯了。主要那小婊砸太賤,我一聽到女人的聲音難聽點,我就覺得像她。”

小林氣憤地道:“的確挺賤的。”

這話將楚喬逗得哈哈笑,卻不知道,小林是認為小小和沈墨在浴室裡亂來,所以才會罵得這麼難聽。

此時,寧丹從外面回來,看到小小正裹著沈墨的浴袍,在那裡擦頭髮,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黑色的髮絲上,晶瑩的水滴慢慢滴落在她的鎖骨上,再沒入深處——

咕嘟,寧丹用力嚥了口唾沫,忙將頭扭去別處。

小小抬眸,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帶著盪漾的波光,她輕聲細語地問道:“沈墨呢?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寧丹尷尬地抓了下頭髮道:“沈總和歐子淵兩個去下面小樹林裡比試功夫。”

“喔,”小小的手微微一凝,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隨即看著寧丹道,“對了,我頭髮太難擦,你能不能拿吹風來幫我吹一下?”

寧丹猶豫了一下,實在沒忍住內心癢癢的衝動,反正,他只是幫忙吹頭髮,又不是做壞事。

於是,他有些僵硬地找來吹風,給小小吹起頭髮,不過無端心虛,總是偷看門口,害怕楚喬過來看到。

“你看什麼?難道是怕楚喬誤會嗎?”小小忽然抬起頭看著寧丹。

寧丹關了吹風,有些不好意思:“她有時候心眼挺小的。”

“難怪她和阮冰是好朋友,你們男人為什麼會找這樣的女朋友呢?什麼都管著你們,正常的人際交往都不允許,不會覺得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受到的限制越來越多,那麼結婚到底哪點好呢?”小小幽怨地看著寧丹,似乎一臉不理解的表情。

寧丹看著,有種想將她擁抱入懷的衝動,她顯得那麼柔弱,好像懸崖上被風吹雨打,瑟瑟發抖的小花。

“這,怎麼說呢?楚喬還是有好的地方的,不能只看她不好的地方,夫妻過日子不都是這樣嗎?要相互體諒。”寧丹舔了下嘴脣。

此時,門口響起聲音,寧丹嚇得手一抖,吹風掉在地上,歐子淵正好進來,看到兩個人有些凌亂的畫面,不由得丹鳳眼危險地一眯:“寧丹,你離那個狐狸精遠點。”

寧丹結結巴巴地道:“你不要這麼說小小,她,她其實也挺可憐。”

小小嘆了口氣,看著歐子淵道:“其實,我覺得這裡面最可憐的男人就是你,至少其他人還曾經擁有過自己喜歡的女人,只有你,對喜歡的女人表白,你都做不到吧?你說我是狐狸精,我不承認,但是,我可以說,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歐子淵聞言勃然大怒,一邊挽袖子一邊朝著小小撲過去:“呵,我這暴脾氣!”

“住手,不要動我的朋友。”沈墨從門口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同寧丹一起,合力將歐子淵架開。

歐子淵氣得無語:“我說沈先生!剛剛這個女人明顯在挑撥我,你怎麼能比唐僧還愚昧,竟然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沈墨皺著眉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無論如何,我自己會判斷,不勞你小歐總費心,如果不喜歡呆在這裡,那就請回自己的家。”

“不,我要在這裡看著你,要是讓我抓到你和這狐狸精有任何曖昧,呵呵,阮冰不和你離婚,我都要命令她和你離。”歐子淵怒氣沖天,狠狠地一拍桌子。

沈墨眼神微沉:“恐怕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