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愛情-梁遲沐 第九十四章 陷害(1)
剩女也有春天 太子嫁到 鳳傾天下 豪門閃婚:帝少的神祕冷妻 無生紀 佛王妃 妖孽夫君至寵:庶女邪妃 斷龍臺 秦情 魅詭 雙城廣州篇
第三卷 愛情*梁遲沐 第九十四章 陷害(1)
終究還是沒有回到蘭溪殿,我在宸紫宮安頓下來,每日每日躲在這重深宮裡,不問世事,不關心洛梓軒如何去應對朝廷上討伐我的聲音。 繡言已被洛梓軒從梁沐宮調到宸紫宮,我們再次相見時,當真哭得一塌糊塗。 而我與洛梓軒,心結已開,這些天,甜甜mimi如同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 后妃之中沒有誰再踏進宸紫宮一步,而自那日後,梁遲萱留在了寧懿宮,而我的請安被免,是以,已有多日未遇見她。
這日早起時,天色濃灰,墨黑烏雲壓頂,間或有青紫閃電一晃而過,白亮的光不時劃過宮燈明亮的內殿,令人心悸的寒光。
“怎麼了?”
洛梓軒輕柔的聲音響起,我替他整理衣襟的手輕輕一頓,抬頭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
“嗯?”
“好像也說不上來,就覺得不對勁。 呵呵,算了,也許是我多想了。 ”我笑著岔開話題,“還是讓繡言她們來吧,我慢手慢腳的,再耽擱,就快趕不上早朝了。 ”
正欲退開,一雙鐵臂卻勾緊我的腰肢,洛梓軒邪肆的俊顏驀然放大在我眼前,“怎麼辦呢?朕被你養刁了,就喜歡你侍候。 ”
“可是怎麼辦呢?我一直是千金小姐,還不習慣侍候人呢。 ”
“呵!小丫頭。 ”
驀地被圈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洛梓軒地下巴擱在我頭頂。 雙臂收得緊緊,似乎要將我融進他的骨血裡。 我還是讓他那麼沒安全感麼?心裡一聲嘆息,雙手摟緊他的腰,脣邊泛出狡黠笑意,“嘿嘿,最近才發現我也可是紅顏禍水。”
頭頂一聲悶笑,洛梓軒薄涼的脣忽然自我的脣上一掃而過。 “妖精。 ”
我不滿地掐他一下,看著滿殿的宮人。 臉上不由自主的紅了大半,埋首在他胸前,心裡異常甜mi。 我心底枯死地薔薇雖還未回生,但是曾經的荒蕪卻漸漸泛出綠意。
“皇上——”徳祿小心翼翼地聲音傳來,我驀地記起滿朝百官還在等他上朝,忙不迭地推開他,洛梓軒脣邊的笑意驀地一僵。 我忙笑著討好道,“你不會真想我做個禍國的妖姬吧?”
“記得想我。 ”離去時,他留在我耳邊的呢喃又一次讓我紅了臉。 回過頭恰好撞見繡言燦爛的笑容,她的眼睛裡浮滿欣慰,我亦朝她笑笑,笑容甜mi。
洛梓軒離開不到半個時辰,雨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我躺在kao窗的貴妃榻上。 望著連綿不斷地雨絲出神,繡言剝了荔枝遞到我嘴邊,“主子在看什麼?”
這些天,她都喚我主子,梁嬪,已是沒資格擔任起‘娘娘’這兩個字。
自嘲地笑笑。 都說不在乎了,偶爾卻還流lou出這樣虛偽的傷感。 荔枝果肉豐腴,汁液甜美,雖有些腐敗的味道,但卻是我極愛的。 吃了兩顆後,才想起繡言的問題,遂轉頭對她笑笑,“不知道爹行刑的那天,是不是也是這樣晦澀的天氣。 ”
繡言剝著荔枝的動作僵了僵,“小姐——”
“繡言你說這麼久了我都沒拜祭宰相大人。 他會不會生氣?”
不等繡言說話。 我已立馬站起身,“你簡單地準備下冥紙香燭。 我們這就去。 ”
“可是主子,朝廷現在還對您——”
“我只是祭拜而已。 ”
繡言嘆口氣,“現在在下雨,主子你身子又剛好,不若等雨停了再去?”
“繡言!”為什麼一定要和我唱反調? 這是身為女兒的我唯一能為爹做的,難道這樣都不會被理解?
繡言沒敢再堅持,慌忙喚了幾個宮女下去準備。 我站在窗前,突然無端地生出惆悵。
梁家如今只剩下你們姐妹,哀家希望你們可以相親相愛的活下去。
太后的話忽然響在耳側,抓著窗櫺的手一緊,我慌忙喚了宮人去寧懿宮傳梁遲萱,又暗自囑咐了她幾句。 等了約莫一盞茶地時辰,小宮女回來時,繡言已準備好東西隨侍在側,我忙將那宮女招致跟前,一番耳語後,讓她退下,然後看見繡言迷惑的神情,我也不多加解釋,只笑,“祭祀當得換件素淨的衣裳。 ”
換了身底面繡著金黃**的純白宮裝,綰了個宮女常梳的疊髻,在鬢間簪了一大朵白玉蘭,胭脂卸下,朱脣不點。 妝鏡裡的女子卻驟然變得單薄,輕扯嘴角,笑容卻是不同以往的清麗。
小沐兒啊,終於可以變回你自己了麼?
雨依舊下得纏綿,精緻的繡鞋剛踏足庭院,描在鞋尖的一瓣雛菊就被濺溼,卻無暇管他,整個人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繡言替我撐著傘,後面跟著的小宮女提著裝滿冥紙香燭地籃子。
距離宸紫宮大約百米遠地左側就是蘭溪殿,而我選擇祭祀的地方,也正是那兒。 蘭溪殿被賜給我居住,而如今地我比之以前的梁妃更是得寵,那日凌月悠公然來宸紫宮挑釁後,第二日就被洛梓軒下旨搬離梁沐宮,禁足延慶宮,所以雖然空無一人的蘭溪殿,也可謂是軒盟國後宮的禁地。
一路無話,迴廊拐角竟突兀地遇見蘇芸生,兩方人都同時頓住。 蘇芸生面色有些蒼白,怯怯地看著我,身子一矮,忽然又想起什麼,忙站直了身體,低低地喚了聲,“梁嬪姐姐。 ”
呵!我這才想起來我的位份要比她低一層,難怪她剛才要福身卻猛然頓住。 我站在沒動,朝她淡淡地笑笑,“蘇貴嬪不是有身子麼?這下雨的天兒怎麼好胡亂出來溜達?若是跌著了。 只怕後悔莫及。 ”
“謝謝梁嬪姐姐地關心,我一定會注意好自己的身子,為皇上早日添個皇子。 ”提及到孩子時,蘇芸生眼眸裡的膽怯忽然褪去,只剩下堅定,不顧一切的堅定。
“蘇貴嬪怎麼就知一定是皇子呢?”
“我——”
“所以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太多為好。 還有,這孩子留不留得住都是問題。 ”我巧笑倩兮地指了指她的肚子。 蘇芸生駭得倒退一步,臉色愈加蒼白。 我收回手。 “這麼就被嚇住了?我還以為蘇貴嬪已想了許多法子來保護好腹中胎兒呢。 ”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它!”
“事事不會有絕對。 ”我依然清淡地笑著,轉過頭,指了她的右邊,煙雨朦朧中,延慶宮若隱若現,“以為巴結好凌妃,就可以保障自己肚子安全了麼?這後宮。 沒有懷過孩子的后妃多了呢,難保沒人不會嫉妒。 ”
蘇芸生踉蹌著倒退幾步,她地貼身宮女都嚇了一跳,連喚了幾聲‘娘娘’,我冷哼一聲,從她身邊經過時,用只有我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凌月悠可不是表面地溫婉大家閨秀。 我第一次見她時。 她的腰帶裡藏著一把小刀。 ”
雖然那把小刀曾割破繩子,讓我們自由。
沒看到蘇芸生的臉色,只看到她身子陡然顫抖得厲害。 出了遊廊,繡言正欲撐傘過來,我搖搖頭,她知趣地退到一旁。 我沒有看到。 身後的蘇芸生突然轉身朝右邊的延慶宮走去。
盛夏,連雨亦是燥熱的,將我內心的那把火越燒越旺,我討厭蘇芸生,一直討厭。 此刻,卻是恨極,恨極她肚中胎兒。 手不經意地撫上自己平坦地小腹,略顯失落。 低垂著頭,腳步近乎僵硬。
“主子,到了。 ”
背後一聲輕喚驀然讓我回神。 抬頭。 正好看見‘蘭溪殿’三個大字。 輕輕呼口氣,接過小宮女手中的籃子。 繡言不解。 “主子?”
“你們在殿外守著。 ”
繡言面lou為難,但見我一臉堅持,只得將傘遞給我,安靜地退到一邊。 暗黃的油紙傘,薄薄清雨,一籃元寶香燭,當真像極四月清明,雨紛紛的時節。 一推開門,是種植著大棵水杉的庭院,地面打掃得很乾淨,走近大殿才發現這座宮殿其實可以用纖塵不染來形容。
窗子潔淨,傢俱嶄新。 大盆大盆的傲然牡丹一路擺放。
洛梓軒原為我備下的屋子原是這樣漂亮,心驟然一暖。 從迴廊剛繞過偏殿,就看見後院裡那枚纖細的身影。 烏黑地長髮綰成墮馬髻,月白的衣衫,繡著大朵白玉蘭,鬢間一串細碎瓔珞,在微風中輕巧擺動,發出細碎的聲響。
“在想什麼?”走到她旁邊,對她笑笑,然後蹲下,從籃子裡取出香燭,啊,還有兩盞小巧的荷花燈,繡言真是想得周到。 正感嘆著,梁遲萱忽然蹲下身,幫忙擺弄起香燭來,“小沐兒,我們以後都只能這樣偷偷的祭祀爹孃了。 ”
難以言說的感傷忽然就流落出來,我地眼眶輕微溼潤,慌忙眨眨眼,仰起頭,入眼的是一片灰濛濛的天,墨黑的雲朵霸佔大片天空,卻依然有潔白的地方。
一直下著雨,蠟燭老點不燃,我有些恨恨地甩了甩手中的火摺子,梁遲萱拉了我的胳膊,“你不是帶著荷花燈麼?”
呵,倒真是忘記了。 兩人擺好這一切,向著東方跪下,靜靜地磕了三個頭。 所有語言,懺悔,心痛都埋在心底,雖然是寂靜無人的宮殿,但這到底是皇宮,我們所有的舉止都不能出格,沒有任何背景的我們,只能選擇小心翼翼,連表現孝心亦得偷偷摸摸,這算不算是種悲哀呢?從前不可一世地梁家,如今卻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阿萱姐姐,如今只打算在寧懿宮陪姑姑禮佛麼?”
“嗯?”
“聽說刑部已判了東方邪終生監禁,你——”說不下去,身旁地梁遲萱已面色發白,咬緊的脣畔嫣紅點點。 我所有安慰地話都說不出,行刺皇帝,本該判斬立決,如今的終生監禁,已是最好的結果。
“我會救他的。 ”許久許久,她擲地有聲地丟下這樣一句話,眼眸裡的絕然是我從未見過的,怔了怔,梁遲萱忽然笑道,“別擔心,我們的姑姑畢竟是太后,朝廷上總還有人要給她一兩分薄面的。 ”
我想說,姑姑當日那麼恨極地厲聲責問她,說她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逃犯,差點讓欺君之罪安在梁家頭上!梁家之所以有這樣的結尾,都只因為她當日不顧一切的離去,所以姑姑應該是恨極東方邪的吧,她又怎麼會幫她?
這番話本來都翻滾在喉間,卻硬生生被一個尖利的嗓音壓住——
“她們在那兒!”
我和梁遲萱俱是一驚,轉過身,看見凌太師領著大批官員向我們走來,一身淺綠宮裝的凌月悠面無表情地站在大殿邊的牡丹花旁,繡言和宸紫宮的那個小宮女都面色蒼白的跪在迴廊的拐角處。
梁遲萱輕輕拉了我的手,雖然她面上是那樣鎮定,但手心裡的濡溼卻洩lou她的緊張。 這突兀到來的情況,我們不明所以,而他們亦沒有動,沒有說話。
終於,洛梓軒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隔了一個迴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白色袍角在風中翻滾出大朵冷傲的花。 心猛然一陣緊縮,下意識地拉緊梁遲萱的手,她也狠狠地回握了下,再抬頭時,洛梓軒已近在眼前,黑亮的眼睛裡依然是盛滿溫柔的花殤,眉宇間,盈滿溫潤。
*******
被P得厲害,俺也糾結得厲害,好吧,俺有可能會停更幾天,理清哈思路,誒,至今沒想通,怎麼會越來越糾結,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