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四章 驚變(3)

第五十四章 驚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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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驚變(3)

“說起來,凌太師對先皇后可真是忠心,他到能欺上瞞下的保全她唯一的血脈。凌月悠遠房表哥紀梓延——呵!倒真虧他想得出來——你認為呢?洛梓延?”

紀梓延笑容依然不減,極其享受似地啜飲一口酒,“酒味甘醇,卻又辛辣爽口,貢酒果然非同一般,這麼喝著,倒有些欲罷不能了。”

“三哥若是喜歡,朕改明兒就叫人送兩壇去凌府。”

“這樣的貢酒豈是凌府消受得起的?”紀梓延眼神驀地一冷,洛梓軒卻隨之輕笑道,“三哥所言極是。不過,凌甫沉為了讓三哥復位,可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的能放棄,這份人情,送得大啊。”

兩人你來我往,我聽得不甚清楚,但剛才洛梓軒這句話的意思是,凌月悠之所以落水,完全是因為凌太師妄想奪得九龍環佩而故意出的計策?!呵!原來這世上,爭權奪利的人,最能犧牲的便是自己的家人。

多麼可笑!

我下意識得看向梁遲萱,她也忽然抬頭與我目光相撞,脣邊,淒涼索花。原來,原來,我們都是被親情傷害的孩子。

洛梓軒一頓,紀梓延笑道,“我倒沒料到你對梁凌兩家都防範得那般森嚴?這兩年來,我看你處處放任梁凌兩家,卻又處處爭對梁凌兩家,梁家獻上樑遲沐,凌家亦不甘地隨後送上蘇芸生,兩方鬥得你死我活,正好坐收漁人之利。”

“三哥的話朕倒是不解了,何以見得蘇芸生是凌家的人?”

“蘇葛的夫人乃是凌甫沉的妹子,這層關係,你怎會沒查個通透?”

洛梓軒不在乎地一笑,“都說凌月悠乃軒盟國第一美人,傾城傾國的佳人,凌太師想要kao後宮嬪妃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怎麼又捨不得讓凌月悠進宮?”

“看來依然有人遮了你的耳。凌月悠落水醒後,性情大變,聽說要她進宮,可祕密地策劃逃跑多次,雖每次都被凌太師祕密尋回,斥責她時,她卻橫眉豎目,一味反抗到底,只說這什麼時代了盡然還要包辦婚姻。倒是可愛得很。”

“聽起來,三哥倒是對她頗有好感。”說這話時,洛梓軒的餘光瞟向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紀梓延卻搖搖頭,脣邊忽然泛開一絲溫柔笑容,“我等我心中的‘優曇’那麼多年,終等得她開成一朵絢爛的花,其他繁花再難入眸。”

他說的‘優曇’,指的會是我麼?

我忽然想起那日的陌上郊外,杏花春雨裡,他看著我們糾纏在風中的髮絲,漆黑的雙瞳灼灼發亮,他低低輕喃——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只這一句話,我的心驀然驚動,似春風吹皺一池碧波。

洛梓軒卻騰地黑了臉,“朕聽得的卻是凌太師有意將凌月悠許給‘太子延’,紀先皇后唯一的血脈。”

“我若是允了,你以為此刻我還會坐在這裡與你閒話麼?”

靜默半晌,洛梓軒終懶懶地笑道,“這麼多年了,你終肯現身皇宮,朕以為你已想得清楚是時候為洛家江山清理清理廢物了。”

“聽起來,你好像早就知道當年的太子延未曾葬身火海。”

“侍衛發現的那具屍體,雖然穿著你的衣服,但燒得面目全非,不過,最讓朕篤定你沒死的,卻是那具屍體的腰間並沒有繫著那枚寒冰玉墜。”

紀梓延哈哈一笑,“洛梓軒,你到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當時的你只有六歲,你的心計卻怕有六十歲。”

“父皇要送朕去西霞宮撫養時,朕的生母死死地拉住我的手,不甘憤怒侵滿全身,她卻不敢說半個字,眼睜睜地看著梁淑妃派來的小太監將我拖走。梁淑妃以為早已控制住朕,卻不想朕早在三歲時,亦學會怎樣收斂自己的情緒,怎樣討得她與父皇的喜歡。朕自那時就知道,只有握住了權利,才會讓自己不受傷害。朕的生母辭世時,朕亦沒掉半滴淚,她錯在自己只是位份低微的小小常在,又時值梁淑妃因未曾生育,先皇對她漸漸疏遠,她恨恨不甘,卻因為身份高貴,輕易奪來別人的兒子。”

“天啟三十八年,父皇駕崩。六歲的朕被他們送上帝位,做了十六年的梁家傀儡皇帝。他們自以為朕聲色犬馬,懦弱不堪。雖也養了許多眼線在宮裡,但自一年前,他的眼線亦只能告訴他朕欲讓他知道的。‘大佛寺刺客事件’朕小試牛刀,他卻滿不在乎,太過自負地認為朕不過是夏天求雪,焉能扭轉乾坤?他不屑將朕放在眼裡,便是大勢已去。”

說最後一句話時,洛梓軒黑亮的眼眸射出灼灼烈光。可是我卻忽然有些心疼他,原來這麼多年來,他都掙扎在別人的世界裡,沒了自我,連內心深處亦是荒蕪。

紀梓延的眉頭隱隱皺起,須臾卻又散開來,依然輕笑,“告訴我這些,不怕我聯手凌甫沉奪了你的帝位?”

“這江山,只姓洛。”

“好!”紀梓延大笑,又仰頭飲盡杯中酒,洛梓軒續道,“朕自第一次見著這寒冰墜子時,便有預感到今日。洛家江山,終要由我們兄弟守護。”

紀梓延沒說話,含笑接過洛梓軒遞來的酒,輕輕一觸碰,臂粗的紅燭忽啪地爆開一朵燭花。梁遲萱微微動了動,洛梓軒忽然牽開脣角,“朕知你派人要挾梁遲沐拿九龍環佩,卻不知為何要挑中她?我們現在既然聯了手,三哥若問朕拿九龍環佩,朕自當雙手奉上,你又何須多此一舉?”

“我幫你,只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亦不希望洛家江山毀在你的手裡。”紀梓延眼神陰鬱,“至於九龍環佩,我已吩咐手下去辦,自也不會過問他們如何辦事。

“那三哥怎狠得下心喂她吃‘優曇蠱’?”

優曇蠱?我疑惑的視線拉向紀梓延,文淵不是說是‘五毒花’麼?紀梓延還沒說話,洛梓軒卻突地笑道,“原來三哥亦是對自己沒信心,你等了那麼多年才開放的優曇繁花,你害怕她早被別人摘走,就狠心下了這等血蠱,可你難道你知道梁遲沐六歲那年被黑衣人抓去,就是為了試驗你們魔曇門想要煉製的‘優曇蠱’麼——”

“洛梓軒!”紀梓延狠聲打斷他,洛梓軒只慵懶的笑,“你可知道當日梁遲沐體內蠱毒發作時,那痛苦的模樣?”

‘啪’地一聲,紀梓延手中酒杯應聲而碎,眉眼間怒意陡升,洛梓軒卻懶懶地瞟了眼梁遲萱,然後目光鎖定我,“後日的祈福儀式,朕希望三哥記得,朕籌劃已久,絕不能有任何意外。拔除了梁凌梁家,我們之間的帳再慢慢來算清。”

紀梓延輕微地點頭,洛梓軒滿意地笑笑,視線又回到我的身上,“梁遲沐,祕密聽了這麼久,有何感想?”

紀梓延迅速地轉過身,漆黑眼眸裡驚詫一閃而過,然後冷眼掃向梁遲萱,梁遲萱忙一愣,“主上,我……”

我只感覺很久不曾出現的恨意突然鋪滿全身,原來,我那些陰霾的回憶被深深扯出,全都因了他!一個眼眸明亮地告訴我‘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的人!一個笑容和煦地用指端溫暖燃燒我滿心疲憊的人!一個用憂傷語氣告訴我‘小沐兒,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的故人!原來,原來你才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我的身子依舊僵硬,喉嚨依然發不出聲,淚水盈滿眼眶,我卻清晰看到紀梓延漆黑眼眸裡大朵大朵的憂傷瞬間綻放,下一瞬間,我被他攔腰抱起,視線一暗,漆黑的夜空,繁星點點。

洛梓軒依舊坐在桌旁,神色迷茫,一杯一杯地喝著酒,他沒有阻止他,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離開桌旁。

“梁遲萱,想聽聽朕說個故事麼?”

………………

太子延,為蝦米就米人支援你捏?可憐滴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