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歲兒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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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歲兒被困
“這顧婉言當初進宮，睿王這些年可是硬是沒有娶妻！想必這次要娶妻，也是因為那晚的事情。”
那個顧婉言被帶回來的夜晚，同時也是傳出菀嬪上吊的那個夜晚。
“難道說……這個顧婉言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乳孃滿臉疑惑，但這些都是她所想象不到的。
國宴定於三日後，皇后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只等著那日來臨。
歲兒前幾日偷偷溜出寢殿的時候被乳孃剛好撞見，今日奉了命令，去皇后的寢殿之中拿貴妃要穿的服制。
一路上，歲兒更加是小心翼翼。
這皇后娘娘不知打得是什麼算盤，這麼簡單的事情，差人送去就好，為何要讓歲兒親自去。
“皇后娘娘還有說有別的事情交代的麼？”歲兒小心翼翼地打探著身旁的幾名宮女，但是他們各個都不說話，低著頭，默默往前走。
歲兒瞅著沒有理會自己，更加著了急。這情形，難道皇后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突然，歲兒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人，低著頭，慌慌張張地說道：“各位姐姐，皇后娘娘究竟找我是什麼事情啊？”
她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哪知道那麼多。
“歲兒姑娘，你也是這後宮之中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這主子吩咐事情，下人是沒有資格詢問麼？皇后娘娘只是有事情要吩咐你，你不用擔心了。”一旁的宮女實在是有些不耐煩，懶得與歲兒計較。
歲兒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想著要只是交代事情的話，那定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各位姐姐，真是對不住了。”歲兒低著頭，一臉尷尬，當初那個在後宮裡橫著走的歲兒，如今卻變得如此唯唯諾諾。
乳孃正在門口站在，瞅著是歲兒被人帶來了，便說道：“歲兒，今兒個皇后娘娘要吩咐你一些事情去做，趕快進去吧！”
“是，奴婢這就進去！”歲兒行了禮，趕忙走進了屋子。
剛進屋子，麻袋直接蓋在了歲兒的頭上，雙手被捆得死死地，周圍的一切都安靜得很。
片刻之後，似乎是從屋外走進了什麼人，輕手輕腳的。
“娘娘，那晚奴婢確實看到這個歲兒偷偷溜了出來。”乳孃指著跪在地上被綁著的歲兒說道。
蕭雪熙慵懶地躺在**，原本這個時辰她是睡午覺的，只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三日之後的國宴，自然是不能馬虎。
歲兒對乳孃的聲音再清楚不過，想要將頭上的袋子弄下來，大聲吼道：“皇后娘娘，歲兒未曾犯錯，為何要對歲兒這般！”
“為何？”乳孃冷笑，對蕭雪熙說道：“皇后娘娘，這歲兒只是個下賤的奴婢，讓老奴教訓吧！”
“嗯。”蕭雪熙懶洋洋地閉上眼睛，似是在養精神。
“還愣著幹什麼！將歲兒的嘴堵上，給我打！”乳孃陰著臉對歲兒身旁的宮女說道。
什麼？這歲兒無緣無故被帶到皇后的寢殿之中，現在為何又要打她？兩個壓著歲兒的宮女雖說是皇后的心腹，但畢竟這光天化日的，這麼做不怕別人說閒話？
“乳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她一日不交代清楚那天晚上究竟是去幹什麼了，就不準放她出來！”
乳孃的背後，蕭雪熙的一字一句如同不能梗概的命令一般。
歲兒一愣，原本還在掙扎，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便停了下來。那天晚上確實是碰到了乳孃不錯，但卻和顧婉言有了爭執，難不成是顧婉言說了什麼？
“娘娘放心，奴婢定然能讓這丫頭說實話！”乳孃斬釘截鐵地說道。
只覺得身上被人拉扯著去了什麼地方，甚至連門檻都沒有邁，歲兒猶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前行。
回聲越來越大，想必這是個密室吧！真是沒想到，皇后竟然也有這種心思！
頭上的袋子被人拿了下來，一束亮光十分刺眼，讓歲兒幾乎睜不開眼睛。
“歲兒，別怪老奴。這過陣子就是國宴了，皇后也是不希望出什麼事情。那天晚上你究竟是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奉了貴妃的命令，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密室之中也沒有皇后了，乳孃便是最大的主子。剛剛將歲兒帶到這密室也是花了功夫的，此刻乳孃便坐在椅子上，十分舒服。
歲兒朝這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是周圍仍舊是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
“乳孃，如今貴妃娘娘已經被關在寢殿之中了，你們究竟還想怎樣！”這接近悲憤的聲音，讓歲兒自己都為之一顫。
“喲！真是沒想到，貴妃身邊還有你這
麼個厲害的宮女！”乳孃站起了身子，似是有了極大的興趣。
那束光亮之後，一雙腳邁了出來，擋著那唯一的一道光亮，看不清臉上的任何表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歲兒連忙磕起了頭來，十分虔誠，慌慌張張說道：“乳孃，是歲兒自己在寢殿之中待得無聊，想要出來逛逛而已。”
“賤人！”啪的一掌落在了歲兒的臉上，周圍在陰暗處站著的兩名宮女走上前來，按著歲兒的腦袋朝地上狠狠砸去。
咚咚咚的聲音響徹在這密室之中，等歲兒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一行血從頭頂流了下來，甚是恐怖。
歲兒抬起頭看著這周圍的一切，仍舊是一片漆黑。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黑暗處，一雙眼睛甚是惹眼，似是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難道是……顧婉言！
“乳孃，歲兒那日究竟是去做什麼，你去查便是。為何要將我關在這裡！”歲兒怒上心頭，那額頭上暴起的青筋甚是起眼。
乳孃冷哼一聲，說道：“這貴妃娘娘因為犯了事情被皇上關在寢殿之中養胎。原本那種罪過可是要殺頭的，要不是看在龍種的面子上，你家娘娘早就已經命桑黃泉了！”
“沒錯！但既然現在我家娘娘身懷龍種，那日我也不過是出寢殿去拿點東西，有何不可！”歲兒仍舊是嘴硬，對眼前的人更是懷恨在心。畢竟貴妃和皇后鬥了這麼多年，死對頭仍舊是死對頭。
“歲兒，那日你究竟是去做什麼了？還是如實說了吧！”
這聲音無比熟悉，歲兒剛剛只當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現在聽到這聲音，便更加確定站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是顧婉言。
歲兒抬頭，瞅著出現在眼前的那雙腳，冷哼一聲，滿眼不屑，往那乾淨的鞋子上吐了口水。
“顧婉言，想不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看重你！”那雙仇恨的雙眼，讓顧婉言愣住。
該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讓歲兒這般恨意地看著自己。但，終究她顧婉言未曾做過任何對不起歲兒的事情。
若晴從顧婉言的身後走出來，對歲兒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現在又來說我家姑娘的不是，真是不可理喻！”
那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讓歲兒更是生氣，想著那晚對這兩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歲兒就有些許的後悔。
“若晴，罷了。咱們只是前來幫忙的，剩下的事情咱們不需要知道。”顧婉言低著頭將手中的物件放下，看著被人死死按住的歲兒，不再說話。
顧婉言身邊的若晴也是個安分的人，倘若不是因為遇到歲兒這種刁蠻的人，可能也不會對歲兒這麼有意見。
乳孃看著是顧婉言來了，便走上前，融入這黑色當中，拉著顧婉言的手，小聲說道：“皇后娘娘說了，在國宴結束之前都不能讓這丫頭出去。這次的國宴十分重要，倘若真的讓這丫頭出去了，可能會出大亂子。”
“可是，乳孃，將她綁起來就是了，為何要打她啊！”顧婉言一臉的不忍，似是並不願意看到這情景。
乳孃嘆了口氣，只覺得這顧婉言真是可笑。
“婉言姑娘，你要知道，這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要是你覺得她可憐，讓她不小心跑了的話，到時候老奴可是繞不了你的！”乳孃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顧婉言，似乎要將顧婉言吃了一般。
如今的地位甚是不如前，不過已經比在冷宮當棄妃的時候好多了。畢竟人人都知道她顧婉言的身後可是有皇后娘娘撐腰，也只有乳孃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乳孃，皇后娘娘對奴婢所做的一切奴婢都會記在心底的。所以您儘可放心。”顧婉言溫順得猶如一隻綿羊，喪失了所有的鬥志。
一直以來，乳孃都擔心這個顧婉言會成為皇后娘娘最大的障礙，不過還好，看到顧婉言這麼聽話，乳孃也就放心了。
回頭看了一眼被毆打著的歲兒，說道：“行了！將她給我吊起來，沒有皇后娘娘的命令，誰都不允許將這個賤人放出來！”
歲兒的臉已經有些腫，嘴角有血絲，甚是狼狽。
“婉言姑娘，這人我就交給你和若晴看守了。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岔子，到時候可是你擔著！”乳孃萬分嚴厲，而若晴也是知道厲害的，趕忙上去拉住古玩眼的手，搶了話。
“乳孃，你放心。婉言姑娘不曉得這規矩，但是奴婢曉得。定然會將您吩咐的事情辦好的。”若晴生怕顧婉言再說出什麼話惹得乳孃不開心，連忙堵了顧婉言的話。
若晴好歹也是在皇后寢殿裡待過的，乳孃好歹也是帶過若晴的，算是放心。
“既然如此，那若晴你就
好好看著你家主子，可不要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乳孃警示道。
若晴連忙點著頭，只有顧婉言瞅著歲兒，覺得生生得疼。
乳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之後，顧婉言才趕忙走到歲兒的身邊，小聲說道：“你覺得怎麼樣了？”
那雙真誠的眼睛，單純得讓人無法相信。
歲兒抬起頭，朝顧婉言的臉上吐去。
空氣中都帶著些許的血腥氣味，甚是難聞。若晴看到這情形，連忙將顧婉言拉開，上前直接給了歲兒一巴掌。
“真是膽大包天了！倘若是平日裡，也就算了。現如今你可是在皇后娘娘的密室之中，竟然還敢對我家姑娘這麼不敬，真是無法無天！”若晴將顧婉言帶到一旁，坐在椅子上。
雖然躲開了，但身上不免還是有血液的痕跡，實在是讓人心疼。
顧婉言笑著對歲兒搖了搖頭，說：“一件衣服而已，沒關係的。只是你不要讓人再去打她了。畢竟咱們也只是負責看守她而已。”
若晴十分無奈，這種情形在後宮之中是時有發生的，這顧婉言好歹也是做過嬪妃的人，難道就沒有用過這種法子麼？
“姑娘，有時候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歲兒對皇后娘娘的意見這麼大，倘若不將她打傷，她逃出去不是更加容易了麼？這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你還是不要操心了。”若晴用帕子將顧婉言身上的髒擦乾淨。
被綁在架子上的歲兒，已經沒了所有的力氣，睜著眼睛瞅著這四周的黑暗。
“顧婉言，有本事你就在這裡弄死我。不然等我出去，定然會要了你的性命！”
若晴無奈地看了一眼顧婉言，小聲說道：“你看！就算是你願意放過人家，人家可不一定就會放了你！”
顧婉言嘆了口氣，想著也當真是如此。
這麼多年來，她在冷宮之中住著，也未曾惹到過誰，可仍舊不是被人陷害？
“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這件事情乳孃也是主要交給你了，你看著吧！”顧婉言只覺得頭疼，為何在後宮之中永遠都是這樣。難道就不能有絲毫安寧麼？
可能是實在不想在這裡待著，顧婉言便走了出去，交代若晴說是自己回去換件衣裳。
那密室雖然隱蔽，但只要出去便是這皇后寢殿一處不起眼的屋子。
顧婉言剛準備按下這密室的機關按鈕，卻不料聽到這屋子裡竟然有人說話，實在可疑。
這屋子皇后娘娘可是下令，沒有她的命令是不能進來的，她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心中有疑問，但仍舊是沒有說什麼。顧婉言靜靜聽著那邊的動靜，大氣不出。
“你當真是放下顧婉言了麼？倘若你只是想對自己的事情負責的話，大可不必！”陌影眼裡含著眼淚，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分不清自己所思所想的男人。
南宮炎站在一旁，沉默，仍舊是沉默。其實那晚的事情，他南宮炎根本就記不清楚，說是要娶了陌影，也是那一刻才做下的決定。
“你跟著我這麼長時間，陪著本王在軍營之中，難道你真的對本王沒有感情？”南宮炎深情一般看著陌影。
那份柔情，陌影不知期待了多久，但如今她是定然不能要這感情的。
“王爺，你自己清楚。你心裡那個人一直都是顧婉言罷了，那晚你和我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是麼？為何一定要我當你的妻子？”更多的是埋怨，更多的是疑問。
這麼多年的陪伴，讓陌影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只想著能和南宮炎一同好好做事就好，為何要發生這樣的事情！
陌影眼中的淚水早就已經流了下來，滿臉委屈。她在意的不是南宮炎娶不娶她，而是南宮炎究竟喜歡的是誰！
“陌影，本王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股霸道的力氣將陌影攬入懷中，容不得陌影有半點的反抗。雖說陌影也是練過武的，但面對男人，仍舊是使不上力氣。在南宮炎的懷中，陌影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
“王爺……”陌影無力，只好任憑南宮炎抱著。
那扇門的背後，顧婉言捂著嘴，臉上早就已經被淚水所侵佔。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究竟是怎麼了！顧婉言心中一遍遍地問著自己，原本想結束生命的那次，為何要苟且活著？
跌跌撞撞回到住處，顧婉言只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躺在**，一路上憋著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究竟是為什麼！”顧婉言捶打著床板，似是在對自己賭氣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