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3章你又教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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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3章你又教會了我
九娘覺得腦子裡有些混亂,跋山涉水……千辛萬苦……狠辣……不是人……蘇小墨的話在她的腦海中被斬成了幾截,腦袋痛得她什麼都聽不清楚,她抱緊了頭,仰天大喊。
“啊——”
有紛繁的陌生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飛速閃過,嘶吼著,哀號著,刺激著她。九娘再也承受不住了,捂著腦袋逃開了,像一隻斷了線的紅風箏,隨著狂風迅速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白霧、纖媚兒,快跟上!”還好艾晚反應及時,料到九娘受此打擊舊病必犯,忙命人迅速跟上,以免失了九孃的蹤跡。艾晚走到奚華安面前,趁蘇小墨不注意,握上了還插在他心口的劍。
“護法……看在你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師父的份上,我最後尊稱你一聲‘護法’。”艾晚小心翼翼地拔出了插在奚華安心口的長劍,扔在地上,繼續說道:“九娘沒有刺到你的要害,證明她對的感情不假!”
奚華安聞聲抬起頭來,注視著艾晚的雙眼,他看到了那種“不屑”,那種“瞧不起”,還有,那種深深的“失望”……這種眼神,這一寸目光,與九娘方才看他時無二,真真比心口上的劍傷要痛千萬倍!
“艾晚,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那一次午夜練功,你教會了我全身心地去相信一個你本不想去相信的人;而此刻,你又教會了我怎樣去不相信一個我本已經全身心去相信了的人。奚莊主,您真的是一位好老師!”
“呵,你儘可諷刺我,但是,你必須相信我!”
艾晚沒有再看著他,而是翻身上了自己的馬,揚鞭而去。踏起一騎塵埃,散入樹林之中,再無痕跡……那些“紅顏煞”中的美人殺手們,意味深長地看了奚華安一眼,皆馳馬離去,也無了蹤影……
一切,彷彿又同三年前那樣,他失去了她。
如今,再一次失去了她,又要到哪裡去尋找呢?
他覺得心口很痛,似乎是流了好些血,但更像是流了好多淚水……
他不知道,他已經分不清楚了。
劇痛使得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口中呢喃道:“九娘,你說過的,辦完這件事,就嫁給我……”
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汪碧湖。他纖長的手指觸到了映著一抹紅影的池面,想要緊緊抓住,但那抹紅影卻隨著水波散去。他抬起頭,隱約間似乎看到一位紅衣女子,左手握笛,右手擎傘,踏蓮而來……
“誒,這是什麼?”蘇小墨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支白玉蝴蝶流珠步搖,問房文風道。
“這個,是雪姑娘的。快給我!”房文風簡單處理了奚華安的傷口,將他安置在馬背上,從蘇小墨手裡拿過玉簪,認真地包起來塞入懷中。
“我想,我們必須原路返回!”
“為什麼?”
“她帶著那二十名女子進入中原,實在蹊蹺。若我沒有猜錯,目標是大明皇帝無疑。”
“那現在怎麼辦?不出關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治好華安的傷勢。”
三千名銳士再次被分為三支隊伍,房文風分別將其命為“追雲”“逐月”“風掣”。
文喜帶著“逐月”假意出關,十日之後因尋不得鬼宮巢穴無功而返。
李重帶著“風掣”祕密回到山莊,將所遇之事悉數告訴了房文馨。
而房文風和蘇小墨,則帶著重傷而昏迷不醒的奚華安和
“追雲”,奔向那個神祕的南華山。奚華安是在那裡長大的,依他如今的傷勢,目前能夠救他的只有他的師父天元真人。
南華山,尋常人等無法進入,也是保證奚華安安全的最佳選擇。
半月後,帝都,皇城。
又到了年末選拔舞娘的時候了,帝都有名的卿香閣向宮裡送進了一批姿色優等的舞娘,聽說是個個貌若天仙,或婀娜多姿,或清麗脫俗,讓閱美無數的考官們都不禁咂舌。
掌管內務司的劉公公問那管事的嬤嬤道:“新進的舞娘都在沁心殿住麼?”
嬤嬤道:“回公公,舞娘們都搬到望月閣住了。”
劉公公塞了點東西到那嬤嬤的手裡,笑道:“明日戌時三刻,挑選幾名姿色尚可的舞娘,送往攬星齋來,張大人有事情要拜託嬤嬤。”
那嬤嬤收下了劉公公遞來的東西,笑著答應了。
皇城頂上的天空不管晝夜從來都是最亮的,今晚的月色卻有些不尋常,一片紅光自天邊蔓延而來,漸漸染紅了整片湛藍,擋住了月光。
第二日,天降大雪,壓斷了宮牆邊一棵活了五百年的老樹。
趙念兒披著斗篷,同往日一樣站在樓上,俯瞰著來來往往的嫖客。她將手中的最後一顆月光寶石放進堆滿了珠寶玉石的木盒子裡,又接過了侍女遞上來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今天的茶有些苦。”
那侍女解釋道:“恐是因為今兒下雪的緣故,汙了井水。”
“近年來的雪,越來越不乾淨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趙念兒扶上欄杆,朝卿香閣門口望去。
屋外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卻泛著暗沉的灰色光澤,讓人無端地覺得壓抑。
被大雪積壓的路難走,但行人卻不見得比往日少。
趙念兒輕聲一嘆,若有所思地道:“總聞到一股不安分的味道,只怕明年的第一場雪,比今兒的還要大呢!”
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有一襲紅影顯得格外刺眼,像一朵盛開的紅蓮,神祕而妖冶。
(卷一《鳳夕何夕》終)
“啪!”
貴妃榻上的女子一手掀翻了宮女端來的湯藥,眼睛斜向窗外,厭煩道:“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喝這個藥的,為什麼還要送來?”
那端藥的小宮女的嚇得立馬跪下,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收拾著藥碗的碎片。
那女子輕聲一嘆,轉過頭來看著那小宮女,語氣沒有剛才那麼憤怒了,說道:“你若是幫我一個忙,我就不責罰你,可好?”
不責罰?這對於那小宮女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她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看向貴妃榻上女子溫柔如刀的雙眸,輕輕點了點頭。
“把這個東西交給陛下。”
……
鹹默二十年冬,西域狄香國的和親公主坐進了掛滿紅綢的馬車,面上一塊輕薄的紅紗被風微微掀起,櫻桃紅脣彎做一條弧線,溫柔而親切。
這一道溫柔而親切的弧線曾一直拴著她夫君的心,從初遇到離別,直至生命的盡頭。
和親的隊伍翻山越嶺,跨過了大江大河,終於抵達了中原的帝都。明王爺著一身紅黑相間的曳袖婚服,垂弧上的雲紋吞吐著那皇家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襯著王爺俊朗的輪廓,顯得格外高貴。
他伸出手來,接過從車裡走出來的和親公主,眼裡充滿了期待。
“夕珈,你終於來了……”
三月的陽光漸漸溫暖起來,帶著淡淡的淺黃光暈,打在窗稜上漫出一片白亮。夕珈挨個輕輕地撕下了過年時貼的剪紙窗花,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檀木盒子裡。這是她作為王妃過的第一個中原的新年。
照中原人的說法,窗花能夠將吉事祥物和屋主人的美好願望表現得淋漓盡致,在過節的時候貼上,也顯得紅火富麗、喜氣洋洋。這些漂亮的窗花在她嫁過來之前就貼在窗戶上了,她很喜歡。
“小鈴,王爺回來了麼?”
“回夫人,還沒有。”
“他說好了中午回來用膳的……”
夕珈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心裡分明是埋怨著明王爺不守信用,說好了中午回來用膳教她剪窗花的,可是都到這個點了還沒有回來。索性自己找了剪刀來,又命小鈴取來一些剪紙,想要照著她收集來的窗花模樣剪。
小鈴看她剪的有些困難,便主動說道:“夫人,不如奴婢來幫您吧!”
“你會這個?”
“嗯,這間屋子裡的窗花全是我剪的呢!”
夕珈有些驚訝地看著小鈴,問道:“這些窗花所剪的要麼就是我們狄香國的動物,要麼就是我們狄香國的房屋樓舍,你在中原沒有見到過,又怎麼會剪得出來呢?”
小鈴歪著腦袋笑道:“奴婢沒見過,可是王爺見過吖!”
“王爺……”
明王爺與夕珈的婚姻,其實並非是政治需求所致。夕珈不同於歷朝歷代的和親公主,她的“和親”不是為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和平友好,更不是什麼政治結盟,而是打著“和親”的名號嫁給真正喜歡的人。
她與明王爺相識於微時,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狄香國國君是鹹默皇帝的姑舅,所以夕珈在五歲的時候便被送到了鹹默王朝的皇城之中,與明王爺和鹹默皇帝生活在一起。就如同歷朝公主與王子一般,她很幸運地遇到了自己那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亦如願以償地嫁給了他。
“王爺怎麼會知道,他又沒有去過我們狄香國。”夕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覺得手裡的剪刀有些鈍,隨手換了一隻。
“夫人這話說得可真是冤枉王爺了!”
“哪裡冤枉了他?”
“去年您回狄香國備嫁的時候,王爺可是一直追隨著你到了狄香國,難道夫人不知道麼?”
小鈴的話倒是令夕珈大吃一驚,他和自己一起回去的嗎?
那麼,為什麼不來見自己和父皇呢?
門外響起的一連串腳步聲,夕珈以為是明王爺回來了,放下剪刀興奮地站起身來。
“明!明,你終於回來了!”
“卑職參見夫人。”
來人是御林軍張統領,後面跟著兩名侍女,一名侍女捧著一件素白色綢衫,另一名侍女手持一朵白牡丹絹花。夕珈莫名其妙的地看著他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在乾清殿守喪,請您趕快過去!”
守喪?
鹹默陛下……駕崩了?
夕珈被那兩名侍女拉回屋中,迅速換上了白綢衫,挽成喪髻別上白牡丹絹花,被推搡著出了門。她回頭看了一眼脫在衣架子上明王爺送給她的赤霞錦衫,刺眼的火紅色突然令她感到一股辣辣的痛。
她沒有再看下去,掀了車簾坐下,由著馬伕拉向皇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