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18章三尺之外

正文_第118章三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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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8章三尺之外

蘭兒還想要說些什麼,不想半個時辰已到,到底是救人要緊,也急急忙忙地去幫趙念兒找來火架子,幫她把裝著解藥的罐子架上去。

趙念兒說道:“只要熱一熱就好,不過是這個溫度的解藥藥效最好罷了,並非一定要煮透。”

“嗯。”

蘭兒點點頭,簡單熱了熱那罐子,試著藥水已經溫熱,就用湯匙喂白霧喝下。

隨著解藥一點點下肚,再加上趙念兒運功驅毒,白霧的臉色漸漸好轉,額頭的汗珠也少了許多,脣色漸漸由紫泛紅,臉上也恢復了血色。

驅毒完畢,她頹然地靠在了蘭兒的懷裡,微微睜開了眼,輕聲道:“我睡了很久了麼?”

蘭兒輕笑道:“沒,沒有很久。”

白霧又看到了趙念兒,目光突然有些急切,說道:“快,派出人馬前往帝都城門,宮主有難,十萬火急!”

有的時候,老天爺就是這麼愛開玩笑,東邊太陽西邊雨,完全沒有一丁點徵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石子路上,河邊的石子都比較光滑,反射著太陽的光,暈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小彩虹,五彩斑斕。

蘇小墨牽著二禿子,房文風搖著羽扇,懶懶地走在林間石子路上。若是不問緣由,在外人看來活脫脫就是一對浪跡天涯,悠閒度日的情人。

真相卻是……

“我好累啊!”

蘇小墨說不走就不走,爬在二禿子背上就一動不動,讓心急火燎的房文風一點招都沒有。

“小墨,我們沒了船,只能沿著河邊這樹林子走了。”房文風把蘇小墨扔到了二禿子的背上,毫不留情地牽著二禿子就往前走。“我心中總有著不好的預感,華安他們到了帝都一定會遇上麻煩的。”

蘇小墨懷疑道:“傻子,你就這麼確定他們一定到了帝都了麼?萬一還在那運河上呢?”

房文風說道:“那些人就算打得過華安,也不一定對付得了九娘手裡的那支笛子。”

“不就是一般的玉笛麼,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在九娘還是雪姑娘的時候,我就見她用過了。”

蘇小墨不滿地瞅著房文風,嘲諷道:“切,又不是你家的人,瞧你那副得意樣兒……”

房文風挑逗著回敬了蘇小墨一眼,解釋道:“你是不知道,那把笛子是靠內功心法來吹的,所用心法就是滌塵心經你也見識過了。能殺人能救人,其祕訣不過是在一處!”

“那一處?”

房文風指了指左胸,說道:“心。”

人最可怕之處,莫過是變了心。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大雨瓢潑,滴落在甲板上,發出清脆卻又急切的響聲。九娘緩緩撐開了傘,紅色的裙襬拂過,沒染上一滴雨水,走到了船頭。

整個帝都城都被烏雲籠罩,灰濛濛的天下著簌簌不斷的雨,彷彿是一把又一把刀子,生生要將整座城都颳得斑駁淋漓才肯罷休。

“這樣的雨,已經下了三天了。”

九娘喃喃道,看著愈來愈近的帝都碼頭,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冷冷的風吹著她衣著單薄的身子,雖然沒有令她瑟瑟發抖,不過心裡卻因為那一直擔心的事而惶惶不安。

“嗯,三天了。”奚華安走到了她的身後,抱住她的身體,想要將懷裡的溫暖傳遞過去,“這樣,還冷不冷?”

九娘溫柔地撫上他放在腰間的手,笑道:“被你抱住了,就不冷了

。”

“三天了,也不知道文風和蘇姑娘怎麼樣了……”

“那條船沉了之後,我也沒有看到文風公子和蘇姑娘的蹤跡,”九娘努力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記得船身顫動之時,我根本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過了許久才聽到蘇姑娘一聲叫喚,其後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奚華安撫著下頜,皺起了眉頭,說道:“那他們回去哪裡呢?”

“總之,我覺得應該沒事的。”九娘轉過身來,又把傘撐高了一點,另一隻手抱住了奚華安的脖子,眼神溫柔而挑逗。這樣的她,奚華安並不時常見到,含情脈脈的眸子里正映著他的臉孔……

這樣的親密擁抱,四目相對,他幻想過很多次。

卻從來沒有被九娘這樣主動地抱過,這樣溫柔地注目過。

“你,想幹什麼?”

“我就想好好的看看你。”

九娘笑起來很好看,水潤的嘴脣裡一排月牙白的齒,像極了雕琢玲瓏精緻的白玉。她緩緩地靠近,呼吸一點一點靠近,奚華安能夠感覺到那種溫熱的氣息,帶著無與倫比的甜蜜,撲面而來。

再也把持不住,將九娘狠狠地攬入懷中,覆上那一抹紅脣……

彷彿又回到了關外的那些日子,也是一場大雨裡,站在鬼宮總舵的石橋上,緊緊地抱著彼此,入侵著對方的領地,肆掠著屬於對方的味道。

雨水溼透了衣服,彷彿是肌膚相親,那種難得的親近,讓他們難捨難割,生怕只要稍稍一鬆手,懷裡的人包括這份感情都會隨水東流再不復還!

“華安,我說過,我想在一個沒有鮮血淋漓,刀光劍影的地方和你相擁親吻互訴衷腸,可是……”

帝都的碼頭上空空如也,兩邊的木柱子上卻插著戰旗。

以如此正式的方式來迎接他們區區兩個人,實在是詭異得有些諷刺。

奚華安攬著九娘踏上了碼頭,方才還溫柔似水的目光剎那間變得犀利而尖銳,環顧四周,雨霧裡隱約可見一些人影飄來飄去,若不是光天白日,到讓人覺得有些像無所事事遊蕩在怨世的孤魂。

“如果你想殺人,我陪你。”奚華安突然堅定地說道,“就算是那些人與我無冤無仇,只要和你不共戴天,擋住了你前行的路。我都願意為你拔出長劍,一斬恩怨!”

“華安……”

九娘緊緊抓住奚華安的手,絲毫不願意鬆開,從那裡傳來的暖意足夠讓她趨避寒冷,心跳加速。她的眼眶微微溼潤了,點了點頭道:“我不會離開你,不會。”

手中的銀面二十四骨傘迅速飛射而出,在白濛濛的視野裡彷彿一朵盛開的紅蓮翻飛在慘淡的人世間,每一次停頓都見飛血橫濺,仿若那被烈風撕下的紅色花瓣,對著人類的嘲諷地悽然一笑……

“天亡我亡,浴火重生。”

一陣整齊的喊聲自雨霧之中傳出,將二人團團圍住。

奚華安敏銳道:“果然是他們!”

九娘冷笑道:“是有如何,到底都要被我們殺個片甲不留!”

話音剛落,只見有密密麻麻的飛箭自四面八方射來,速度快得連看都看不清。

一道華光忽然一閃而下,聽得連續不斷的“咔擦”聲,那些飛箭都在他們三尺之外被斬斷在地!

雖然武藝高強,卻也經不起這樣長時間的分離對抗。斬箭的速度遠遠不及那射箭的速度,只看得見紛紛而來的一支支黑劍,像一根根黑刺,絡繹不絕,好像完全沒有用盡的時候。

“九娘,我們入陣了。”

“什麼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絕命萬箭陣。”

“絕命……萬箭……”

就在這分神之際,一根利箭疾馳而來,正正對準了九孃的眉心,發黑的箭頭分明淬了毒藥!

“九娘——”

奚華安抱住九娘滾到了地上,聽得“刺啦”一聲,毒箭入肉,後背立時如火燒一般升騰起來,鑽心刻骨的疼痛迅速傳至腦海,像是上百隻小蟲子在撕咬著他的腦袋,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

“九娘,你,你在哪裡?”

“華安,我就在你面前。”

九娘撐起了那把銀面二十四骨傘抱著奚華安旋轉起來,暫時擋住了不斷射來的飛箭,看著眼神逐漸迷濛的奚華安,心裡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

“為什麼……我看不清你?”

“華安,我就在你面前,你怎麼會看不到我呢?”

她的語氣裡帶著哭腔,手指撫上了那根插在他後背的毒箭,要緊牙關用力一拔!

“啊——”

奚華安撕心裂肺地一聲吶喊,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進了九孃的心裡,淚水簌簌而落,劃過滾燙的臉頰……

“九娘,我是不是快看不見了?”

“不會的,你不會的!”

雨越來越大了,霧也越來越大,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飛來的箭漸漸少了。

旋轉的紅傘下面,男女四目相對,卻透著一股淒涼哀怨的濃情蜜意。

奚華安試圖伸出手來撫上九孃的臉,卻陰差陽錯地摸上了她的頭頂,立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漸漸痛苦,一臉的不願相信……

金紋面具落到了地上,濺起了水花。淚水滑過九娘清麗的臉頰,泛著金瑩的光暈,像那透明的珍珠,還沾著清澈的海水。

“如果,這支毒箭要讓我失明,”奚華安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也帶著一份不甘心,“那我想要在沒有完全看不見之前,好好看看你……”

“華安,等突出重圍,我會治好你的。”

一個溫柔而潮溼的吻,像被雨水淋過的花,清香卻又憂愁。

九娘咬了咬嘴脣,含著淚水的眼裡露出一貫狠辣的目光,她突然把傘柄交到了奚華安的手裡,說道:“華安,我要離開一下。這把傘刀槍不入,可以暫保你平安!”

“你要去哪裡?”

“為你報仇!”

九娘在槍林劍雨之中騰空而起,紅裙翻飛間若那自天上而來的仙子,妖冶而不失優雅,雨水淋溼那頭秀髮,一滴滴雨珠像是浮在髮絲上的透明珍珠,美麗得讓人快要窒息。

這一刻,那些飛射而來的毒箭似乎減緩了速度……

玉笛橫在脣畔,手指靈動間,那詭異而蠱惑人心的音符彷彿化作了一把把利刃自笛孔之中飛射而出,強大的氣流將那些飛來的毒箭生生擋住,生成了一個保護罩一般地護住了他們二人這三寸之地。

那毒箭在空中僵持一會兒,便紛紛掉落在地。

這樣來去了三四回,四周的弓箭手們突然不射箭了,一個空靈的聲音自大霧之中傳來。

“留下‘青霄白頭珠’和‘美人目’,我可不殺二位。”

聞聲,剛旋身而止的奚華安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閣下廢了我的雙目,與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那人又道:“我並無意為難奚莊主,只不過奚莊主愛美人勝過愛自己,我也無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