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如夢似幻的島2
香江話事人 一見傾心：總裁的溫柔陷阱 神聖魔王系統 無上皇族 無上金門 禍害江湖 誤落龍床 亡靈手 錯惹冷酷惡少 穿越1859之鐵血兵王
第125章 如夢似幻的島2
玲瓏怔住了，她只想委屈自己向一個海外草寇下跪，那是天大的情面了，不料包志清也和歐陽霖等一樣，欲有所求。
她熾熱的眼神淡下來，道：“我不知道，船王一定想好了，不妨開口，我聽著。”
少女的微小變化瞞不過包志清，他只微微笑了笑，出言邀請：“可愛的姑娘，月色正好景緻秀麗，我陪你走走，看看，也不枉到夢迷島上一遊，意下如何？”
玲瓏不料他話題轉變這樣快，微一思索，含笑道：“有勞船王。”
兩人走下山坡，走在沙灘上，月光下染就銀色的海浪不斷衝上岸來，退回去，留無數雪花一樣的泡沫於岸上，滲入到砂石層中。
包志清道：“潮起潮落，潮生潮滅，多象人的一生，浪花隨大潮奔湧，跟著它的勢頭撲上來、又退回去，每一對沙灘的衝擊都更甚從前，而若一時猶豫，貪戀平地風光，不曾與潮共退，它的命運就是等著被原本看似平坦、無害的沙石吸走生命，了無痕跡。人貴自知，選擇進退，也是同樣的道理，進得、退得，每一個選擇都是非常關鍵，影響到個人的前程遠大乃至生死存亡。”
玲瓏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她才思不算敏捷，但為人決不笨，聽得出來包志清有的放矢，意在警告，他警告她什麼呢，他叫她選擇，他指點的路徑就一定是康莊大道？
她說：“包船王這座島，真乃是世外仙源，海上福地，遠離塵世名利，剝奪利祿功名，教人好生羨慕。”
包志清對她暗諷自己脫不開世事祿蠹毫不介意，撫掌笑道：“著哇，夢迷島堪稱仙山，確是跳出三界外，遠離紅塵中，料想公主也喜歡得緊了。”話中有話，玲瓏微凜，細細忖著弦外之音，暫未答話。
包志清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玲瓏不好明言拒絕，身邊的男子神情磊落瀟灑，態度也頗隨和，笑容更是常常掛在臉上，可就是玲瓏不知何以心頭慄慄，惴惴不安，他高拔的身材、寬大地肩膀，時刻將嬌怯的她籠罩在他天然流露的霸氣之中。
鳥鳴數聲，偶聞犬吠，陷於沉默的玲瓏只覺這島上安靜得可怕，忍不住問道：“包船王，不知這島上有多少住民？”
包志清歪過腦袋，半天不說話，玲瓏猜想這句話該不是問到他**的地方了，笑道：“如若不方便講也就罷了。”
“沒什麼不方便，我在算啊！”包志清嘴裡念念有辭，煞有介事地一根根曲起手指，半天道。“我可沒太注意這個，大概十三萬總有吧！”
玲瓏一驚：“十三萬人？！”
“我的屬下、護衛、侍從不算，估計是差不多了吧。”
玲瓏沒敢跟著問他的屬下、護衛和侍從又有多少人，口中不言，心裡掀起狂濤巨浪，覺得神智都迷迷糊糊了，這半天總沒見一個外人，她只道這座島和之前自己經歷過的荒島差不多。
包志清笑道：“你對我島上住民有興趣，是否也樂不思返，意欲加入他們一員？”
玲瓏在海上多耽一天，便心焦一日，這可是她不樂意聽見的問題，只輕輕哼了一聲。
包志清伸出手來，將她的手一把抓住，道：“你是不是冷了？”
夜裡海邊風大，玲瓏穿得單薄，確是手足冰涼，但包志清這個舉動把她嚇得懵了，一動也不敢動。
包志清就這麼牽住她的手，快走幾步把她帶到一座山口裡，這座山口兩邊前突，中間微凹，人在裡面，只聽得外廂風呼呼直吹，半點也吹不進來，包志清這才笑著放開了執著她的手。
玲瓏立刻退開一步，腦子裡昏亂無比，只想著，他不由分說抓住自己地這一幕，究竟出於什麼居心。
包志清笑道：“姑娘這個樣子，倒讓我想起一個笑話。”
“什、什嗎？”
“從前有一個老和尚，一個小和尚，某日下山，遇見一位小娘子拐了足不能行走，老和
尚背小娘子下山，隨後他們辦完了事，回到寺廟裡，小和尚整日價苦苦尋思，出家人不近女色勘破紅塵，何以老和尚竟敢揹著小娘子下山，他萬般不解，便將此疑問諸於老和尚，老和尚雲：阿彌陀佛，老僧早已放下，小徒尚未放耶？小娘子，已放下了，你尚未放下嗎？”
最後那句話帶有微微的戲謔，玲瓏臉漲得通紅，抬不起頭，他原是表明拉著她只為快快走到避風口來，別無他意，但是這般深深調弄戲謔的滋味，深宮少女何曾嘗過？
“包船王休得說笑。”她勉強道，“你帶我到這裡，未知何意？”
包志清答非所問：“你在修羅船上吃飯地方，叫做軒雨廳。”
“那便如何？”
“修羅船上所有的房廳名稱，都來自夢迷島，每一額匾俱與島上景緻相對，我帶你來的，這個地方也就叫霓雨。”
月色越發曉亮，照得沙灘一片雪白，但是哪兒有什麼霓、有什麼雨？玲瓏疑惑地瞅著他。
包志清不理她，眯眯眼睛，仰首望月色星位，道：“稍安勿燥。”
不知怎地，玲瓏只感他此時的眼神，竟有三分迷惘，三分溫柔，這和他利如鷹隼的目光大不相同。
“你看。”他輕輕道。
星月交匯於一點的時刻，那銀紗白緞似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悄悄起了變化。
一層薄薄輕霧，自海面嫋嫋升起，透明、朦朧，幻麗如詩的意境悠然撲面，薄霧越往上升，越是輕約淡薄，而越是往上，其形狀也越是纖秀嫋娜，讓玲瓏有種錯覺，薄霧如同海中升起地仙女，擁有輕盈舞姿以及美妙體態。
驚訝未過，跟著又有令人吃驚的變化。
在薄霧底端，也就海面之上，那層輕輕擁住海中仙女的浪花，逐漸旋轉出晶瑩七彩的異動光芒，象是數之不清地璀璨寶珠，光照奪人，七彩光芒漸漸升高，彷彿沿著仙女寬大的裙襬慢慢延伸上去，使那輕盈淡約的仙女披上了絕世異彩的霓裳仙衣。
霓雨，霓雨，這個霓字，印證到了。
“好美……”少女清麗眸間歎為觀止，玲瓏幾乎忘卻身之所在，她的處境，她面臨的困難。
包船王目內也有神往之色，悠悠嘆息：“霓霧有若麗人，來去無蹤，絕世風華，一去難尋。”
玲瓏奇道：“麗人？”
包志清微笑說：“夢迷島外圍由白霧籠罩，有時也會侵佔至島的主體，從戰略地位上來說，比夢迷島好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可是我自從獨立自主以來，便堅定選擇此處作為本營，企盼絕代佳人，有朝一日重降人間，重新來到這裡，所見依然是我為她保留地當日情當日景。”
玲瓏聽得傻了，道：“這位絕代佳人，是何許樣人？”心上飄渺閃過兩條影子，其一毫無疑問是魯國夫人秋明怡，她自深宮到外出所見女子中似無人略可彷彿，另外一個，不管她是否心甘情願地承認，卻是王晴薇。
包志清眼神微黯，苦笑道：“仙女謫落人間，卻於凡世受苦，我，也不知她落在何方……”最後幾個字很艱難地吐出來，音有微顫，虎目環睜，可見心情之激動。
玲瓏想他也許不是不知那位“仙女”落於何方，只是不願、不忍深思。
他的妻子是豐珏佳，也是位標準大美人兒，比宮中妃嬪不遑多讓，玲瓏忽起強烈好奇，這個特立獨行的男子口口聲聲仙女佳人，將其妻子置於何地？直言相詢不妥，便微笑道：“玲瓏識淺，平生所見女子，未有及如魯國夫人者。”
包志清怔了怔，大笑起來：“她嗎？”
“我說錯了嗎？”
“你大概是對的。”他笑道，“可惜我見她的時候，這個人又病又狼狽，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活轉陽來，可沒有半點青霜神劍平時的風範。”語氣熟稔，更是隱有傲然之色，青霜神劍在他心目中顯見沒什麼了不起地，玲瓏暗自嗟呀，倒底年輕面薄，不好意思
再追根究底問下去了。
“你瞧，又有變化？”尋思間，包志清提醒道。
七彩霓虹愈升愈高，與漫天薄霧合而為一，尤其顯得綽約朦朧，在不時地旋轉蔓延中變幻萬方，華彩炫耀。
忽地，霓虹於高空中，陡然灑落，宛如千萬顆流星於天邊墜滑，七彩炫光曜滿天地之間，波浪、沙灘、山坡，乃至谷口所立的兩個人，都一下子仿若處於仙境雲端。
玲瓏輕輕吸了口氣，道：“夢迷島，身臨其境果真如夢如幻，真是名不虛傳。”
包志清地臉色，隱在光芒變幻中瞧不真切，只聽他仍舊帶有笑意的聲音，卻對此驚歎不置可否：“是嗎？這麼說，我尊敬的公主殿下，是有意長期居住於此，也成為我治下住民一位？”
玲瓏一愣，半晌才問：“船王此言何意？”
包志清淡淡道：“如果，公主認為，你不答應我所求，還有希望離開夢迷島？”
有如冰水澆體，玲瓏於剎那間從頭冷到了腳，徹底清醒過來，顫聲道：“你是說，你是說，將我……”
“將你囚禁於夢迷島，今生今世，休想離開。”世外仙源，一句話之中，轉變為地獄魔境。
從頭至尾，包志清一直在暗示她，如何選擇，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留在夢迷島上，可惜她都不甚領會，言下暗含的警告為她所輕輕忽略。
包船王終於吹走了所有掩蓋著的迷霧，讓他真實想說的話，坦露在兩人所面對的事實上面。
暗中咬咬牙，面上做得若無其事，微笑道：“船王在說笑吧？”
包志清道：“我象是隨便開玩笑的人嗎？”
象，剛才象，從一開始在海灘初遇時就象，可現在不象。玲瓏看不清他的表情，隱在七彩霓光中的身影，散發著陰冷強大的氣息，不容人抗忤。
玲瓏不知所措，默默然望前走了幾步，募地一怔，見漫山遍野的濃濃白霧，籠住了除谷口霓雨那一小塊地方，出了這裡，直是寸步難行。
包志清抱著雙肘，道：“每至中夜，夢迷島成霧之天下。”
聲音裡帶著惘然，玲瓏想起他方才說，戰略角度上來看，夢迷島不是最佳所在，白日裡它迷障漫天，是很好的掩護，晚上白霧連這座島都整個兒罩了進去，假使有人於暗中行動，未知這島上是否有著更巧妙的統籌。
但這不需要她來考慮，她急的是包志清那明白無誤的警告，自己將何之如？
想了半天，她遲遲道：“我求船王搭救慕大哥，如今還有望嗎？”雖然這也僅是一句託辭，她人在島上，便是包志清救不起慕名貞。對於她而言，總還是佔著絕對上風，但是所謂求與報，是因此一句而起，情急無策，當然還拿這件事來搪塞。
“跟我來。”包志清答得異常簡單，濃霧中伸出手。
他於霓虹霞光中伸出手來，自然而然牽住她。
玲瓏微微一抖，想著這個男子的放與不放，不禁苦笑。
不幾步步入濃霧，近在咫尺，玲瓏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你帶我去哪裡？”玲瓏問，“是慕大哥，難道你已經救了他？”
只要慕名貞在，她就有希望，她確信，這位船王固然強大得令人畏戒，但只要慕名貞好端端地，他就有辦法護住她，想到這一層，平添無限熱望。
包志清未答，而是加快步伐，濃霧中步步坎坷，幸得有他一扶之力，她身輕若燕，行若飄飛，不自覺就跟著他越坎翻山，崎嶇途徑視平地。
這段路極其漫長，曲曲折折，玲瓏先還多一份心思，想記下這道路的方向轉折，沒一時主動放棄此念，眼前除了霧還是霧，漸漸連腦海之中，也變得白茫茫一片，走得太快，有人扶持不見得氣喘如牛，但她已經無暇思量除了走路以外任何事了赦，他那裡手一放，玲瓏便踉蹌一記，跌坐於地，再也不想起來了，這才感到一路體力消耗之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