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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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玄黃
值此全曹家上下亂成一團之際，華國高層也不是沒有人替曹家話，至少劉萬里這個曹煦的乾爹就曾經在一次會議上從旁敲擊了一下。
但結果卻很遺憾，劉萬里的話遭到了其他*常委的一致否定，這一刻，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六位常委的意見空前一致——曹家，必須受到懲罰。
是的，在那一刻，包括彭衛國在內，沒有人想真正意義上將曹家搞垮，曹家終究是京華市有數的大家族之一，它可以因為自身的原因而衰落，但絕不能被政府搞垮，政府一旦出了手，除非有萬全的理由，不然太令人寒心了。
至於張揚的個人因素，彭衛國不是不知道張家與曹家的恩怨，但正如政治家的特性那樣，不要張揚目前還不是他的孫女婿，就算是，他也會習慣性的忽略。
但這個世上某些看似偶然的事情往往存在著必然，就在中央即將下達對啟明集團的處理結果時，來自日本的一份資料，卻徹底的將曹家推向了深淵。
據這份資料顯示，在過去二十多年間，曹家透過隱祕渠道從華國向幾家日本右翼財團輸出了大量的華國高新科技資料和大量的被國家限制出口的稀有金屬。
情報傳回，整個華國政府高層震動，那封對啟明集團的處理通知書也在第一時間內被收回。
此份情報之所以受到華國政府高層如此重視，除了曹家本身在京華市的地位外，更重要的則是情報是由華國的最高情報機構——鳳組的一名打入日本上流社會長達四十多年的高階特工，代號“玄黃”發回來的。
事情很很顯然的，能值得這名高階特工冒著暴露的危險發回來的情報，其本身的價值絕對不會僅僅涉及到曹家那麼簡單。
事實也正是如此，無論曹家的能量有多大，終究是商人，在華國的尖端科技往往都屬於軍方的情況下，情報上顯示的幾種尖端科技，在整個華國，能夠接觸的人也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個人，又豈是曹家這樣的一個商人之家所能接觸到的？
很顯然，這就是那位鳳組的高階特工隱藏在這份情報後的引申意思——在華國的高層，存在日本的間諜。
上天似乎真的和華國開了一個玩笑，就在玄黃髮回這份情報的第三天，卻突然與華國政府失去了聯絡。
“玄黃是在向鳳組發出了一密電後失去聯絡的。”特勤局三號會議室內，一個身穿灰色西裝，臉上滿是堅毅線條的中年男子以無比冷硬的聲音對在場的一干特勤組組員道：“但由於密電的書寫方法太過特殊，鳳組需要最少三天的時間才可以破譯，但上級認為……。”
“吱……。”就在這時，會議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房門開啟處，身上穿著休閒裝，一臉惺忪的張揚走了進來。
“為什麼現在才到？”中年男子顯然對張揚並不陌生，只不過認識並不意味著就有好感，至少這一刻他看向張揚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堵車。”張揚一臉淡然的回了句，然後就旁若無人的來到了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
“好，既然張副組長到了，那麼我們繼續……。”中年男子凝視了張揚一眼後，就打算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下去。
“請重新講一遍好嗎？”張揚突然舉起了右手，那樣子很有學生舉手報到的意思：“還有，請你報出自己的身份。”
“國家龍組副組長陸志成。”中年男子冷冷的注視著張揚道：“三天前，鳳組打入日本高層的高階特工，代號‘玄黃’在與……。”
“所以上級決定，派遣六名特勤人員前往日本，調查玄黃失蹤之事。”在扼要的將事情的經過訴了一遍後，陸志成如是道。
在華國，特勤與特工雖然在字面上來看只相差一個字，但兩者的區別卻很大。
特勤隸屬於特勤局，主要負責一些高難度案件的偵辦工作。
而特工則隸屬於龍組與鳳組，主要是向某些國家進行潛伏任務。
換句話，特工的作用主要在於偵察，而特勤的任務則用於攻擊——攻擊那些被特工證實有不利於華國舉動的組織。
而兩者相比，特工的危險性無疑要遠遠大於特勤，畢竟特工一旦被發現，幾乎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所以在華國，龍組與鳳組的級別高於特勤組。
“請領導放心，特勤組保證完成任務。”曹端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陸志成行禮道。
曹端華之所以如此急著表態，自然是因為彭衛國已經向他下達了最後通牒，事實上，如果不是玄黃的突然失蹤，這個時候他已經站在彭衛國的面前，遞上了那份辭呈了。
對曹端華來，玄黃失蹤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可以將整件事情調查清楚，那麼他不但不必辭職，而且在特勤組的地位將更加鞏固。
“特勤組自然會完成任務，但似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張揚冷不防的在一旁淡聲道：“據陸副組長所，玄黃冒著暴露的危險發回來的情報上顯示，京華市曹家是本次事件的核心部分，作為曹家人，你不覺得應該避嫌嗎？”
“曹家是曹家，我是我，當我成為特勤組副組長的那一刻，我的整個人就已經屬於國家。”曹端華冷聲道。
“你如果屬於國家的話，就更應該避嫌了。”張揚冷笑道：“因為避嫌條例正是國家規定的，你……。”
“好了兩位，請不要爭吵。”陸志成沉聲道，他看向曹端華道：“曹副組長，上級已經決定，在調查期間，你負責留守國內。”
“是。”曹端華沉聲道：“但我對張副組長的能力持懷疑態度。”
“就算調查失敗，罷免我官職的也輪不到你。”張揚冷笑道，胳膊肘卻碰了一下旁邊的江少華。
“請陸組長放心，張組的能力是毋庸質疑的。”江少華條件反射似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哦？不知道張副組長準備從哪裡著手調查？”沒等陸志成開口，曹端華已經冷笑著對張揚道。
“調查？調查什麼？”張揚詫異道。
“連從哪裡開始調查都不知道？”曹端華冷笑道，臉色倏的一正，看向陸志華道：“陸組長，我建議本次由你親自帶隊。”
“上級本來的意思，是要張副組長親自帶隊，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向上面申請一下了。”陸志華臉色鐵青的看著張揚道，在這一刻，對張揚的惡感終於令他忍不住爆發了。
“取消了我的資格，難道要你帶隊嗎？”張揚的身體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輕蔑的看著陸志華道：“就你這分析水平，要是派你去的話，我覺得等一下我就可以去八寶山烈士陵園為玄黃選墓地了。”
“什麼你？”
“你什麼意思？”
兩聲幾乎不分先後的聲音從陸志華和曹端華的口中發出，但二人看向張揚的眼神卻空前一致——滿是怒火的那種。
“我的不對嗎？”張揚一臉無辜的看著陸志華道：“你連敵友都不分，除了會害死自己人外，還有什麼用處？”
“願聞其詳。”陸志華語冷如冰的道。
“首先，你連我旁邊這位現在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允許他對我進行提問。”張揚不屑道：“請問，你明白避嫌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曹副組長，你現在可以去處理你自己的事情了。”陸志華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對曹端華道。
“不必了。”張揚卻打斷了陸志華的話：“這裡不是我的地盤，華子，帶上你的人，去咱們那裡。”
張揚的所謂“咱們那裡”自然指的是鐵牛衚衕601號，一個時後，當他和陸志華乘車來到四合院的地下祕密基地時，身旁只剩下江少華一人，至於其他人，早已在到來之初分散在基地內各處了。
“陸副組長如果問我的意見，那麼我就直了。”一改之前懶散模樣的張揚在到來之初就對陸志華道：“我覺得有必要令鳳組破譯那份密電了，那上面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陸志華臉色一變。
“據這位玄黃在日本潛伏了四十多年，算上上次，一共只有兩次主動聯絡過咱們這邊？”
“是的，他在日本國內身份很特殊，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主動聯絡這邊的。”
“四十多年前就潛伏到了日本，今年怎麼也有六七十歲了吧？”張揚沉聲道，還沒等陸志華回答，他就自顧自的分析道：“六七十歲，意味著他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特工的身份，意味和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當兩者組合在一起，陸副組長，你覺得他有什麼理由在上次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事隔三天又發回一份密電？一份即使集合了鳳組全組力量也得三天才可以破譯的密電？”
“你的意思是，玄黃打算用這份密電，把那個潛伏者釣出來？”陸志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