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卷十九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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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卷十九 11
翌日,一覺睡醒後的西日昌似乎又變回了顧全大局藏鋒斂鍔的君王。他奮筆疾書,一個上午就發了四道文書。二道發往西秦,一道潯陽還有一道盛京。他書了些什麼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望窗外的景色。
他發完了文書,又為我煎了藥,卻是叫我自個吃了。我吃過了湯藥,又過了會,侍衛送上飯菜,他道一聲多吃些,便沒了下文。我們認真的吃了自個碗中的飯,菜都夾得很少。飯後,他擺弄了一會永日無言,撥了幾弦沉音後,遞還給我,我收起放入琴盒。他則正襟危坐,修起天一訣手印氣場來。我還是望著窗外倒飛的景緻,春意昂然的油亮,新綠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西日昌收了氣勁,盯著我的側面。我瞥了他一眼,繼續望窗外。風吹多了,少許感涼,我抱住了雙臂,他起身拉出棉被蓋到了我身上,而後又坐回原位。我裹在被子裡,蜷起身子,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個縮成不起眼的小疙瘩,至少暫時我想當一個小疙瘩。我做不到在他審視的目光中,大大方方狀若往素。以前曾覺著和他相處的平靜時光過的飛快,現在卻漫長到似乎盛京遠在天邊,永遠都到不了。
西日昌終究忍耐不住不碰我,他挨近我,從背後連帶被子環抱住我,將頭靠在我肩窩上,隨我一同望向窗外。我聳了聳肩,他鬆了些力氣。我們就這樣消磨了半個下午,誰都不曾主動說話。
又吃了藥,又吃了晚飯,一日到晚,期間我只噁心過一次。安睡前,西日昌剝去了我的衣裳。我皺起眉頭,懨懨道:“請陛下溫柔些。”
一瞬間,西日昌的面色變的極其難看。他抓著玄衣,低低道:“我只想摟著,不想旁的。”
“多謝陛下垂憐。”我從玄衣裡輕巧的脫了身,滑溜溜的鑽入被子。他很快跟進,一手輕搭我腰際,沒有緊貼。我聽著身後他隱約輕嘆,一時間我覺著胸口又堵住了。
誤會就是如此簡單,我也誤會他又要侵犯我。誤會的那一瞬,我的情緒也壞到極點,若非不是他的敵手,若非肚子裡有他的孩子,我也想一手甩他一嘴巴。
我知道自個在為他找託詞,我心底始終存著傻乎乎的執著。我確實就是個死心眼,在領教過他的毒舌和粗暴後,依然對他有著一份溫柔的情懷。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平生只此一回愛戀的男人。我有幸和不幸,見識了一個強大而有手腕,魅惑而禍害的男人的全部面貌。一個聲音在心頭輕輕唱:前歡算無己,奈何如今愁無計……
我按捺住百轉千回的思緒起伏,不安寧而難以入眠。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熱,我於不知覺中,習慣性的摸上了他的手背。那一觸,我心中一顫。我縮了手,卻被他飛快的抓住,而後再無動作。我心頭的歌聲彷彿止了。我終於哭出聲來,為我自個的清醒,為我痛苦的愛戀,為我所受的恥辱和委屈,放聲大哭。
西日昌急忙抱緊我,我轉過身去,揪著他的衣襟對著他的胸膛痛哭。他起初不知所措,然後不迭輕撫我的後背,這樣的舉動更令我悲痛到無以復加。暴虐和惡毒並不能使我軟弱,加諸於我身的痛楚只令我更加清醒,但他溫柔的撫慰和憐愛的神情,比殘暴更折磨,比絕情更傷害。
我哭的昏天黑地,我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像要把自個的肺腑都哭出來,像要把過去十餘年硬撐的堅強全都揮霍掉。我和世間所有尋常人一般,期望有一個溫暖歡欣的家園,有疼愛自個的親人,有志同道合的知己。和世間所有尋常女子一般,期盼有一位呵護自個夫君,而後開枝散葉。我並非生來就喜歡決絕偏激,我並非生來就追尋幽暗漆黑!
在我的哭聲中,西日昌始終未置一詞,只是不停的撫慰我。所以我哭完後,往他衣襟上一擦眼淚和鼻涕,就轉回身,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