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卷十七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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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卷十七 7
出了紇呂的殿堂,我跟著西日昌踏上了那條當日未探明,機關凶險的地道。紇呂手中夜明珠的光亮很快湮沒在黑漆漆的曲折甬道後,而西日昌沒有攜帶那盞油燈。
空氣裡漸漸瀰漫開一股陳腐氣味,黑暗中西日昌道:“當年我西日皇朝也是迫不得已,必須拿下燮宮。七國之亂前,大杲佔據北方僻隅,根本排不上七國的座次,只是北部蠻族,本身的人口還不如當年你黎族鼎盛時期。”
我點頭:“那是個奇蹟,大杲的崛起。”
西日昌卻搖頭道:“不是奇蹟,是戰略的得當,和運氣。”
“我們少人少地盤,所以搶人攻佔城市。”西日昌解釋道,“和黎族不同,大杲全民皆兵,雖然人少,卻是一支強大的軍隊。先皇花了五年時間,攻佔了由北往南的二十七座城池,開拓了一條通往中原的大道,問題也由此產生。首先是攻佔容易,養蓄和發展艱難。越往南打,南部的城市和民生與我們北方差異就越大。其次我們侵佔了燮國的一小部分領地,燮國一直在反擊,守城戰艱鉅,而別國也在虎視眈眈。在這樣的時候,只有二條路可走,一是放棄部分南部攻佔的城池,著重發展鞏固後北方。要放棄已經到手的地盤,就是放棄用血汗和軍士的性命換來的成果。先皇和他的將士們全體否決了這條路。而另一條路就是攻克燮都,完全控制所有北部區域,徹底打亂七國局勢。”
“這第二條路現在看來,很鹵莽風險更大。誰知道攻佔燮都後,別國會不會乘我們腳跟未穩,再來爭奪燮都呢?而且紇呂不是庸碌之輩,甚至可以說,他是位天才將領。”
轉了個彎,前方忽然光芒大作,明亮的白黃照亮了地宮。我捉著西日昌的手不由一緊,眼前寬敞的甬道上,遍佈一條條血色絲路。腳踏著不覺,此刻才知其中玄妙。無數條血色絲路,勾勒出複雜的圖騰,比先前那二排壁畫上所繪,更龐大更細緻。龐大的是結構,細緻的是紋路。這血色圖騰不止腳下地面,它涵蓋了左右二面牆壁。總體縱觀,我們所在的居室,就是一間古怪的入口,光亮都從密集紋路的拱門裡穿射而出。
“哦,這是一隻右手,最凶險的右路。我們所在之處,是它的右掌。”西日昌抬頭道,“你看上方。”
我驚訝的看呆了。我們的頭頂上方,是無數枚細小的鐵蒺藜。鐵蒺藜的方向各異,但可肯定,一旦機關開動,它們能籠罩這間居室。
“放心,它們都是死物。就算是活的,我也能帶你安然過去。”西日昌輕輕笑了聲道,“南越人估摸也笑話了我們大杲好幾代帝皇,白佔著寶庫卻不知曉。可他們白送我一個花重,勝過世間所有死物。”
“花先生還好嗎?”他提及花重,我便問了。有大半年未見花重,更不知這一年多花重住在哪裡。
西日昌道:“好得不能再好,就在前面發瘋呢!”
我們穿過拱門,光亮的源頭立顯。在長長的類似圓柱形通道二旁,鑲嵌著二排夜明珠。明珠們交相輝映,照亮了前路。地面和牆壁上依然佈滿血色紋路,扭曲盤桓,不能細看,在明光下細看就會眼花繚亂。
“好大的手筆!”我心下暗思,以西日昌的稟性,決不會開出這麼條奢侈的照明路。他有錢卻很少亂用。
“這地宮還沒完全造好,就這一條道,浪費了多少財物,這就叫明珠暗投。”果然,西日昌道。
“接上前面的話題,紇呂一直按兵不動,直到大杲攻克燮都附近的城池。這就到了戰局最關鍵的地方。你猜紇呂在想什麼?提示你,他可不是手下無兵,燮王也非昏君。”
我沉吟道:“那他之前就是示敵以弱,謀劃著一舉擒敵。”
西日昌笑道:“答對了。”
“這就是所謂的運氣?”
西日昌道:“是的。你看到裡面的東西就知道燮王的野心,和紇呂的打算。”
透過更大的拱門,我們來到一座輝煌的宮殿,明珠與水晶各佔半壁,其間更細密的血色紋路,和殿中整齊排列的鎧甲,兵器,令我錯覺彷彿進入了魔獸的髒腹。
腐朽的味道正是來自幾千副鎧甲。
“這些軍備當年是好東西,現今是廢物,過去那麼多年,老式的鎧甲即便儲存完好,也用不上了。”西日昌隨手掂起一副,布片從鎧甲上松落,“很重,太重。”
我也提起一把長劍,試了下鋒芒,比起大杲軍士們所有的兵器,稍微次了,但在當年,算得上利器了。
西日昌丟下鎧甲,“走,去看看花菊子。”
我隨他往裡去,不久聽見了裡面的動靜。又穿過連線排序的五道拱門,我見著了花重,他正忙於案牘。案上的文紙各類書籍堆得亂七八糟,而花重聽到我們走入,頭也不抬,只筆走龍飛,不知道在寫什麼。
“陛下!”一旁幾個侍衛和工匠放下了手中活計,起身行禮。這幾人的身後,我看到了幾具古怪的器物。
西日昌示意他們繼續,對我道:“你看到了嗎?那就是燮國的祕藏武器,可惜他們沒機會用了。他們留著後手,我大杲前輩們也留有後手。那就是速度。誰也想不到,大杲的鐵騎軍在之前所有戰役中表現的攻城速度都是刻意放慢的。一個時辰,在紇呂還來不及準備完全之前,大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了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