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卷十七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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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卷十七 3
西日士衡說完後對我會心一笑,他與西日雲莊請教了我幾個心法上的問題後,上午的課業就結束了。
我回到昌華宮,胥紅稟告,西日昌還未回宮。十日前,他率陳氏父子和蘇世南出宮,前往杲西,估摸還要個三、四日才能回來。
胥紅與我一同用了午膳,如今的她比我更風光。她的品級依然是寶林,卻是大杲第一寶林,殿前第一紅侍女。連孫文姝都羨慕她,誰都清楚西日昌的妃嬪都不得寵,光一個頭銜好聽。
胥紅已經不是當年的胥紅,但骨子裡還留點傻氣。用完飯後她捧著茶道:“年前,柳妃娘娘與我道,不可怠慢了鸞鳳宮。我琢磨著也是,好歹還佔著位兒,就算往年不待見我,也是那位田寶林編排。眼瞅著春季的封賞撥下,你說我親自去送還是讓旁人去送?”
我笑道:“你不想去鸞鳳宮就直說嘛!”
胥紅放下茶盅道:“我的大人啊,如今哪有人愛往鸞鳳宮跑?別說我,就連婉娘她們都不愛去。還有鸞鳳宮的那二位寶林,那哀怨的模樣好象誰把她們推了火坑。”
“去吧,能者多勞!”
胥紅嘆了聲。我忽然問道:“你知你為何被重用嗎?”
她搖搖頭。
我扣著桌案又問:“若宮中一陌生宮人問你是誰,你如何作答?”
“我是胥紅唄!”胥紅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拍拍手,喚來門外侍衛:“你告訴我,你是誰?”
那侍衛被問的一呆,回過神答:“卑職三品帶刀侍衛龐海正。”
“去吧!”
“是。”
胥紅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我娓娓轉述了西日昌的原話:“文人士人也好,重臣小吏也罷,但凡有一官半職,都習慣將職稱放在名前,一併道出。即便落魄了,都不忘提及曾任的品級官位,這是尋常人無法擺脫的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其實在非正式場合,和必須提及的時候,職位有必要一併報出嗎?在大杲,在宮裡,我們都是陛下的人。”
胥紅微紅了臉。我心知她只說自個的名有她原因。她曾是胥嬪,要她自報現今是胥寶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你跟著陛下在偏殿也見過不少重臣了,你聽聽那滑不溜秋的萬國維如何自稱?他道,小臣萬國維或微臣萬國維。宰相邰茂業怎麼說?老臣邰茂業。還有別的臣子,都自稱臣某某某。其實這些人有個共同點,就是不止在陛下面前這樣自稱,在別的場合都這樣說。放眼大杲,這些人隨便挑出一個,都是呼風喚雨手持重柄的顯要,但他們心裡只有大杲只有陛下,職位對他們來說,不足對人道。”
“我明白了。”胥紅點頭道。
門口隱約傳來動靜,我估摸把龐海正也說教了番。
胥紅親自去了鸞鳳宮,我則打開了塵封許久的琴盒。盒裡永日無言一如既往的散發著潑墨灑金般的光澤,在它邊上有一把毫不起眼的木製短笛。
我一遍又一遍撫拭永日無言的琴身,難以言語只能感受,這是一把與它的製造者一樣充斥力量和魅力的琵琶。它的力量糅合了毀滅和新生,它的魅力交織著霸氣和神祕。雖然我曾多次撥響過它,卻沒有一次真正彈奏出它的真正樂音。以前是不夠力量,準武聖的氣勁都無法滿足它,而現在是充滿敬畏。
我閉上雙眼,輕輕撥動它的琴絃,低沉的琴音一聲聲波盪寢宮,琴彷彿有著自個的靈魂,輕易闖入我的心扉。瑤草一碧,春入天地。陌上花開無數,花上鶯燕啾啾。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浩氣展虹霓。
我忽然停下指,身體已在輕顫。如此自然,我就做到了早年無法彈奏的柔微樂音。雖然不成曲調,卻是一音音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