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卷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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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卷一 2
李雍有一妻二妾,出乎所有人意料,我沒有成為第三妾。李雍對著李府所有人說:“這是小姐。”他的手指著我,於是,我成了李府的小姐。
我知道沒有人看得起我,一個出生勾欄的小姐,我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五年前我來到京都,甚至不惜寄身青樓,是有目的的。在這個目的沒有完成之前,我不會離開京都,傾城苑只是一個居所,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比它更適合的地方。一個弱小孤女,青樓是最不堪卻又是最適合的住地。當時我決定住五年,住到我十四歲,住得太久,清倌就會被拉出去接客。不過現在好了,我換了新居所。
我依然每天彈著我的琵琶,切切嘈嘈,嘈嘈切切,彈響的是無邊狂寂。我沒有知音。李雍行伍出身,喜歡有聲有勢的曲章。李雍的正妻孤獨氏極有涵養,從不嫌琵琶催魂只道姑娘好興致,二妾鄙夷琵琶作作,無奈要充偏房身份以眼光忽高飄低來對。至於眾侍衛小廝婢女倒明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之妙處,但凡李雍出府,應我以斥責、貶低和羞辱,他們的聲響比琵琶更雜,不,那就不是一圈子的。
唯一聽出點玄妙的是管家張德仁,老頭執府多年,混得油精,一日竟送來一盒指瑁。也就他看出我不用那玩意照樣奏樂,而那些不安生的賊手們總想方設法竊取或弄壞我的指瑁。琵琶弦韌,尋常指甲如何受得住?奈何我天生一副強甲,堅硬如我心腸。
日子就在獨樂樂和眾樂樂之間滑過,我豎著耳朵接聽一切京都趣聞。某家的大爺升官,某家的公子結親,某某和某某連襟又是表親,西秦那些人那些事,紛亂中暗藏玄機。大約半年後,西秦盟國大杲遣使入京算是最大的飯後談資,一連數日,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大杲的皇后也就是西秦皇帝的長女如何豔壓群芳獨寵後宮,真給西秦爭臉,讓南越的小蹄子們脖子都長了一寸。一群嚼舌根的,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我的脖子。
李雍收我入府後,風月場所照去不誤。說是小姐,看我的目光卻又不像。當官的男人都這樣,永遠都看不透他目光背後的東西。我懶的猜,我還是在等,等一個離開的時機或是一個達到目的的時機。我曉得李雍待我不薄,贖我身不算,那一枚銀元的分量值得我感恩一次,但也僅限於一次。我沒有離開李府,只是想用掉那一枚銀元,而我還在隱隱擔憂,離開這個新居所,再找一個居所觀望我的目標是否順利。我的脖子真的很長,我望的地方實在藏得太裡面。
就在我意識到我的脖子跟南越國後宮的女子沒有本質區別的時候,我的銀元掉了。
李雍帶了一票貴客回府,其中就有大杲的王爺西日昌。當我在貴客前彈完一曲清水照夕人後,西日昌眼神火熱地看著我。
“這位姑娘年紀輕輕,彈一手好琵琶!”
“王爺可別誇壞了小女,姝黎,來見下貴客!”
我抱著琵琶盈盈而拜,年輕俊美的王爺扶起了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李雍許下了婚事,孤獨氏懸在心口的大石落下。面對李雍讚許的目光,我回席輕吟:“就讓女兒為父再彈一曲空山鳥鳴臺。”
輕快的琵琶聲響起,彷彿一隻鳥兒飛翔在寂靜的高山上,穿梭滑翔,無人打攪的清冷卻又是從容自在。
我終於明白李雍贖我就為結一門豪姻,他藉故推脫了幾次孤獨氏的旁敲側擊,無非是將我送至他想要的位置。一枚銀元就這麼白白被他浪費了,換了別的男人,縱然再位高權重,縱然再英俊倜儻,我都不會甘願寬衣。
我離開李府的時候,只穿了來時的一身行裝,留下了一枚銀元。它跌在桌上,掉落地上,有人會再擁有它,但那人不再是我。
李雍許了婚事後沒有一點動作,任由西日昌帶走了我,連嫁妝都沒送一份。也罷,我只是個出身卑微的義女,那枚銀元的失落也算抹去了五年多來我心頭唯一寄存好感的男子。我雖然年少,但也明白,我要達成目標,就不該心存溫情,好在我原本就對李雍抱的不是那種不該存的情感。
與李雍不同,西日昌對女子的手段高明得多。他風度翩翩的攜我手踏入大杲王室在京都的豪宅,同一時刻命人籌備起簡單的婚禮。見我沒帶琵琶,他還送了一把親自放到我手裡,無限溫情的說:“雖然只能委屈你做側室,但禮數我一樣都不會少。”
我接過他的琵琶,抽離他的手,微笑道:“王爺,不必了,姝黎怕丟了你顏面。”
西日昌的眼眸一閃,再次握緊我的手。“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婚禮如期舉行,我不得不承認,西日昌是個既有主見又聰明的男人。婚禮前他沒有強求我,婚禮時他邀請了李雍夫婦和大杲此次來京的主使,而婚禮後,他還是沒強求我。他給了我足夠的時間,來考慮接受他的柔情蜜意,還是被打回原形,送回傾城苑。只是西日昌不清楚,當我被迫離開故土的那一天起,我的命運就不想再被任何人操控。
我著實受不了西日昌那越來越灼熱的吃人目光,我以退為進,答應他到了大杲我就委身於他。西日昌接受了,他不怕我變卦,被賣到最低檔的大杲姬窯可遠不如傾城苑。而我的打算很簡單,在西日昌帶我回大杲的路上,我一走了之。
我不是頂尖高手,但要逃跑並不太難,只是考慮到我直接走人李雍難脫干係,更重要的是日後在京都被搜尋,不便我行事。是的,我不僅會武功,而且應該還不錯。以前傾城苑的媽媽說女人的武器是年輕和美貌,但她錯了,年輕和美貌都會隨風而去,女人的武器也是武力。只有年輕和美貌的女子,她們在世上只落二個下場一種結局,不是風光的活一段滋潤年月就是悽慘的撞遇紅顏薄命,結局都是一樣的,以姿色在男人身下討生活。傾城苑的媽媽說錯好多句話,有一句話前半句倒沒錯,男人是靠不住的,後半句也不能完全算錯,只有口袋裡的真金白銀才是親祖宗。
我彈著我的琵琶,輕輕鬆鬆地搭上西日昌的馬車。四匹白馬,金漆紅木車,車前車窗黃色穗子彷彿像一串串金元寶。西日昌坐在我對面,看到我離開京都後心情大好,他很驚奇。
“原來你不喜歡京都!早說我早帶你走了!”
我莫名說了句:“我不喜歡的何止是京都!”
西日昌柔聲道:“以後你明明白白告訴本王,哪裡喜歡我就帶你往哪裡。”
“謝謝。”
我們都知道,這都是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