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卷十四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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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卷十四 9
問了侍衛幾句,我清楚了情況。田乙乙乘西日昌去撫慰徐端己,憑几回闖昌華宮的經歷,直入偏殿後才道明來意。侍衛無奈,只得來我院中請示。
在婉孃的攙扶下,我慢吞吞的踱到偏殿。一身杏黃衣裳的少女正站在殿中斜眼瞧我。婉娘將我扶到側席坐下,田乙乙便道:“我還以為只有我家公主病了,原來西門大人也病著。難怪連著幾月,都不見西門大人來鸞鳳宮。”
“勞公主和田姑娘念掛。”我坐下後,婉娘向我點頭,示意她去端茶。她不敢怠慢南越嬌女,可嬌女並不領情,“這是西門大人的侍女嗎?怎麼如此無禮,看到我在此,就這樣走了?”
婉娘停住腳步,十分尷尬,我緩緩道:“這是方寶林……”
我還未說下去,田乙乙便笑出聲來:“原來也是位寶林啊,恕罪恕罪,我還沒見過這麼肥的寶林,怪不得,嘖嘖,怪不得……”
婉娘出殿,我平聲而問:“田姑娘所為何來?”
田乙乙在我對面側席坐下,笑吟吟道:“還不是想念西門大人了,自從陛下春日離宮,大人就跟著不見了,可陛下回了宮,大人依然沒有露面。問小蘇太醫又一問三不知,這不?只得自己找上門來了!”
她寒暄客套,我依禮而回。看這少女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另有事兒,果然寒暄之後,她問:“大人可知近日宮中流言?”
“哦,是什麼?”
田乙乙環望四周,眼神閃爍道:“那些愛攪舌根的宮人都在私下言論,說陛下幾月不召妃嬪,夜夜只守昌華宮,必定是春日尋芳,尋來一美人藏於宮中樂不思蜀,早朝一完就直奔昌華宮,哪兒都不去了。”
我斟酌道:“背後議論陛下,那些人也太大膽了。”
田乙乙盯著我道:“大人想必是心知肚明,敢問大人,你若是公主,你該如何處置狐媚惑主的女子?”
我嘆一聲道:“田寶林,你比那些人更大膽,我很佩服。這兒是大杲的帝皇,陛下的宮殿,你知道愛攪舌根的宮人什麼下場嗎?不是拔舌根,而是直接賜死。”
田乙乙垂首思索,過了半響才幽幽道:“看來田乙乙今兒特意來看望大人,來錯了。”
婉娘捧茶盤而入,她先放了我的茶,又往田乙乙席去,卻被田乙乙起身打翻,滾燙的茶水濺了婉娘一身。
“告辭!”田乙乙冷冷甩下句話,徑自走了。婉娘忍痛收拾殘局,我目送田乙乙去遠,淡淡道:“婉娘,你可憐可憐那人吧!”
婉娘低聲道:“是的。”
我和婉娘沒有再提及此事,但我們都知道,這少女越來越驕橫,走的卻是條死路。我不提,婉娘不說,不代表事兒就埋土了。幾日後,西日昌親手料理了她。
禍害是聰明的,他知此時正是大杲南越二國的蜜月期,要設計就乘此時。禍害是狡猾的,他手上有各式毒藥也有各式功效奇怪的藥,除了藥,他和蘇氏父子都會催眠術。禍害還是惡毒的,他讓徐端己親耳聽到田乙乙說了句:公主太無能!接著徐端己推門而入,震撼的目睹田乙乙衣裳不整的伏在一位侍衛身上。
禍害成功的讓徐端己信服田乙乙的背叛。田乙乙最終被拔除了,但她卻沒有死。西日昌看在徐端己的面上,將她關入了地牢。公主心碎,就真的病了。西日昌除了日日探望,還遣了二位嫻靜寶林照料她。或許是田乙乙平日行事不得人心,另幾位南越的侍女也勸慰公主,她們都說西日昌的好,道田乙乙的品行不端。時日久了,徐端己病消,也接受了二位大杲的寶林,一切似沒有改變。她心目中的西日昌更好了,體恤溫柔,通情達理,而實際上呢?
西日昌攜我手去了地牢。
其實我並不想去,我欠缺興趣看挑釁權威者的下場,可西日昌很有興趣。
在地牢裡,披頭散髮的田乙乙看到我們前來,頓時撲到鐵欄上,一雙明亮的眼眸很快黯然,她看見西日昌緊緊握著我的手。
“為什麼?”她啞聲問。
西日昌微笑。
“為什麼?為什麼陛下拉著她的手,而不是別人?”她身陷囹圄,依然死不悔改,“我明白了,陛下這麼多日來,只守著她一人,沒有旁人,是西門!”
我暗自嘆息,卻聽田乙乙悽婉的道:“陛下,乙乙不如西門嗎?”
西日昌注視她,不再微笑。
“陛下曾捉著乙乙的手,說等待乙乙長大,為什麼陛下要冤枉乙乙呢?乙乙確實不好,不該總惹陛下生氣,但乙乙只是想讓陛下多看看乙乙……”
我垂首,喜歡上西日昌,就等同揹負沉重,喜歡不起,喜歡就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田乙乙越說越哀婉,從她話中,我知道禍害曾摸過她,吻過她,只差沒有吃掉她。西日昌握著我的手僵直起來,估計他也沒想到,田乙乙居然在我面前說了他那麼多壞事。
“為什麼陛下喜歡的人是西門?西門是個醜女啊!乙乙哪裡不及西門?”田乙乙忽然對我咆哮起來,“我對你那麼好,對你推心置腹,甚至跑來問你不該問的話,沒想到你就這樣對我!你早知道,早就知道昌華宮沒別的女子,就是你一直霸著陛下,你憑什麼?”
她吐我一口唾沫,當然吐不中我。我嘆一聲:“我們走吧!”
西日昌瞥一眼牢中人,攜我手離去,任憑那人聲嘶力竭的吼叫,哭喊,我們都無動於衷。
出了地牢,西日昌沉聲道:“你說的對,我們不該去看她。”
我輕輕撫了下他的手背,對他來說,能不殺田乙乙,已是寬容。寬容了一個因愛生怨,因情過激的少女。其實田乙乙也好,錢蕙兮也好,他都寬容過了,甚至宋徽雲他都給過機會。這個男人其實是多情的,他對真心付他的女子,都留了一點柔情。只是女子不能把他這點柔情當作保障,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去證實這點柔情。
西日昌也撫了下我的手背,彷彿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