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卷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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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卷九 2
這夜,西日昌依然很受用。與傾城苑媽媽說的男人抽身無情截然相反,他抽身後撫著我的背道:“叫我昌,姝黎。”
我渾身半是汗半是他留下的痕跡,力乏神昏。迷糊了一會,我才低低喚了聲。也許對我的遲疑不滿意,他掐了我一把。我口中逸出一聲。他又揉了我一把,最後無奈的躺平。
我慢慢轉身,搭一手放他身上,開始吹枕頭風。“昌……我們什麼時候過過招?”
他握著我的手道:“怕你現在不行。”
“就跟那日不用氣勁和阿大阿二交手一樣,可以嗎?”
他沉吟道:“那日我看的不是身法,而是他們的配合力,應變。”
“哦……”也是,他自個起碼準武聖的實力,若看人武力,幾招即可,不會看了那麼久。
“你真正的武力不在尋常武者的身法、氣勁上。何況我怕跟你動手,動到後面,定是將你吃了。”他忽而低聲曖昧道,“旁人是不知其中妙處的,可看在我眼裡,癢在心頭。矯若驚龍逸態橫生,盈盈秋水鬼魅靈動,你其實就是個香餌,看了就忍不住想抓住逮住,連皮帶骨細細嚼了,而且你這香餌香毒太厲害,每一陣子都吃出不同滋味,結果是無論吃多少次都想再吃,吃來吃去還不給人吃飽,吃不飽就更惦記著。我能忍住不跟你過招,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將頭靠在他臂上,靜靜的思索著。以往他每每擺佈的我自覺墮落,甚至有幾次敗德武道以氣勁滿足極至的快感,表現出**色之人極其下流的情慾,但這**色之人,卻一直迴避與我過招,抵制住了內心一部分的慾望,可見他素來都清醒慾望是個什麼東西。在他看似放縱無度的尋歡作樂中,也一直有所保留。這不僅僅考慮到我的承受力,也有他自個的因素。換而言之,他在最荒**好色的時候,還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麼,能做到什麼地步。
一個男人,若連自個最強的慾望都能控制住,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他做不到。
既然枕頭風沒吹著,吹到別處去了,我只能自個研修。當上午我抱著琵琶步入演武場後,場中幾乎所有侍衛都變了臉色。我想他們心裡必然在說,鬧心煩人的來了!
昌華宮當過差的侍衛都被我琵琶樂音荼毒過,西門大人的名諱不能談論,容貌不能談論,跟陛下的二三事不能談論,但難聽的琵琶曲可以隨便亂談。我曾聽到過這樣的論調,貞武皇后一曲殺人無數,西門大人異曲同工,只是宰的是耳朵。
不理會眾人的神色,我抱著琵琶越身到一根木樁上,場中侍衛像潮水一般退走。
我盤腿坐下,匿氣後,粗豪的樂曲響徹演武場。
破除萬事誰能判功過?倒是斷送一生。山高水遠春去秋往,哪裡管得上旁人筆我?花病春愁何需自憐,杯行到手飲一樽。
雖然曲音粗鄙,但曲意卻透出男兒血性,率性妄為的豪情,一時間,演武場上人人佇足,跑的人不跑了,躲的人不躲了,紛紛靜聽這一曲改自西江月的琵琶曲。
我暗忖,似乎多日的摸索,我終於尋出合適匿氣又遂我心境的曲調。也只有面對演武場上的武者,才能暢快奏響此曲。
天下人,有才乃驕,恃能而傲,武者亦不例外。哐當琴曲,奏響的是武者的榮耀。為何而武?當真是鏟強扶弱還是強身健體?武道所求,惟有天下第一。倘不能絕世便走任性一途,以我之武揚我心意,以我武道獨行天下。今朝花開折一枝,酒行手畔來不拒。我即是任性武道,不然也不會劍走偏鋒,以武入音。
文人其文若人,武者其武是性。文章再巧妙,也難掩本性,正乎?邪乎?滿篇的奸盜荒唐傳世,滿目的高風亮節入土,為的哪般?武力再高強,也隱藏著各自武道,仁乎?惡乎?不殺一人不染一滴鮮血名揚天下,斬落千頭魔鬼凶殘為人不恥。
借刀殺人衣不染血,將軍千斬敵惟有望風而逃。這究竟是誰人的武道?
妃子血音繞四周,本無風的炎夏因琴起風,似有若無,拂過木樁,拂動我衣裳。意氣所致,以音出武。果不似西日昌的慢哉悠閒,而是疾來馳去,同我偏激。
我所坐木樁一陣顫動,又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