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瑞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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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瑞特的請求
保羅很想學傑克在日記裡那樣,撫今思昔,回憶一下自己之前十幾年的生活是怎麼過的,但是他很快就尷尬地發現,自己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概念。而更關鍵的是,那十幾年的的生活似乎根本在他的生命中沒留下任何可以作為紀念的痕跡,就彷彿是在狂風呼嘯中不斷移動的沙丘,或者烈日驕陽下扭曲變幻的海市蜃樓,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生活是不是一個夢境,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所以記不清了。
對大大咧咧慣了的保羅來說,這種深入到精神層面的問題原本不算什麼,以前他還會覺得有吃有穿能玩能鬧還這麼想的人矯情,只是,如今他也步上了那些“老南方憂鬱派”——這是他自己給那些人起的名字——的後塵,開始思考“生活的意義”、“人生的價值”這些聽上去就很玄乎的問題了。
而回過頭想想,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變化,大概就是在這些天巴特勒太太和自己進行的那幾次態度溫和但又有些詭異的談話後開始的。在這次莫名其妙的聚會之前,她開始教導自己禮儀,和自己探討金錢、道德、人性這些形而上學的話題,要說以前她也不是會為這類問題費腦子的人,何況還是對著關係尷尬的自己。
從哪個角度看,她都不至於和自己討論這些,不過巴特勒太太行事向來出人意料,所以保羅也不甚在意。至於巴特勒先生,他說的話做的事雖然偶爾會讓他摸不著頭腦,但他也從來不和自己說這些事情。
巴特勒先生掐滅了煙,隨意地瞟了一眼大廳,確認門的確是被關上了以後才慢條斯理地說:“好,那我再最後問你一句,你希望留在這裡嗎?”接著又認真地對他補充了一句,“我百分之百尊重你的選擇,但我希望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不喜歡吞吞吐吐的。”
保羅看著他,接著低頭沉默了片刻,這沉默看在瑞特眼裡就是在深思熟慮——雖然瑞特並不覺得自己的被監護人會有這種思想力。
而實際上,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保羅想的遠比瑞特想象中他能想到的的深遠得多。
他首先想到的是斯佳麗上次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一時舒服和一輩子舒服是兩回事兒你一定得知道。人要是幹了太多壞事,就算是別人不懲罰你,上帝寬恕了你,可是總有一天你自己心裡會覺得後悔的。人不能幹壞事,就是為了不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壞事的解釋有很多種,而在保羅的理解裡只有兩種:一種是指本身就壞的事情——這個他在新奧爾良的時候沒少幹好在最後都擺平了;而另一種是指這件事本身不壞,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好事,但因為做事人態度能力的問題,好事被變成了壞事。
保羅此時面對的就是第二種情況,需要他慎重做出選擇。留在北方,人生地不熟連話都聽不大懂,遠不如回到熟門熟路的南方輕鬆愜意,但不管他是跟著巴特勒先生還是巴特勒太太,另一個都不會高興,這情況自己可應付不來;再加上,說實
在的,現在的他也不怎麼樂意跟著這兩個人,拋開感情因素不講,新奧爾良和塔拉他都已經呆了不短的時間,總覺得這兩個地方都沒什麼意思,至於他還沒去過但早有耳聞的查爾斯頓,那個遍地紳士處處淑女還有北佬佔領軍的鬼地方,上帝啊饒了他吧。
相反的,留在北方,自己就不用摻和進他們的麻煩事情裡了。雖然北方遍地是北方佬(這話當然是廢話),不過就他這些天的經歷來看,這些人也沒有南方傳說中那麼不可理喻,倒是挺好相處的,
何況華爾蒙特司令當著巴特勒太太的面親口說過,他可以當兵,當一個美國的兵。
這句話也許是開玩笑,但穿上軍裝扛上槍卻是保羅一直以來的夢想,不過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只是一直埋在心底。像是一顆落進貧瘠土地上的頑固的種子,風吹雨打都沒辦法摧毀,只要上天投下一縷陽光,就足夠讓它發芽,開花,結果。
此時的保羅並不知道,自己所思考的,是人類自從第一次仰望星空以來,就在腦海中不斷思索的終極謎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但萬幸的是,面對這個千古之謎,他雖然沒有找到一個答案,但也並沒有因此而顯得更憂鬱,反而下定了某種決心。
留在這裡,也許自己可以重新開始,去尋找“生活的意義”。
想清楚了這些,保羅勇敢地抬起了頭,和瑞特的黑眼睛對視著,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似乎從那裡面看出了一種或許可以被稱之為“鼓勵”的東西:“巴特勒先生,我想留下。因為……”
“這就夠了。”巴特勒先生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逼近時,讓保羅覺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不用告訴我你的理由,但願你的這個決定能讓你得償所願,孩子。”
說完,他也不看保羅,開啟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保羅也趕緊帶著滿腹疑問跟出去了。他邊走還邊想,但願你的這個決定能夠讓你得償所願?巴特勒先生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已經知道自己的打算了?
剛才巴特勒先生沒有關門,但想來也沒人有閒心偷聽他們說了什麼。現在保羅就站在他身邊,也不好多說話,只能聽他用彬彬有禮的態度和四平八穩的拖腔給瀕臨崩潰的局面推波助瀾:“斯托剋夫人。”
保羅已經不太忍心去看斯佳麗的滿臉憤懣和迪森那雙如同狂風捲怒濤般的藍眼睛,但瑞特卻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一支裝填好火藥的雙筒獵槍,瞄準了來不及躲閃的蘭莉。
“斯托剋夫人。”瑞特繼續彬彬有禮地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完全不顧及斯佳麗鋒利如刀的眼神和蘭莉的尷尬表情,更不要說已經氣得把拳頭攥到骨節發白的迪森了。
“我非常冒昧地向您提一個不情之請。只是——”說到這裡,他又故意停了下來,似乎是擔心蘭莉會拂了他的面子。
“您但講無妨,只要我能辦到。”蘭
莉很快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到無懈可擊,對這位昔日的恩人以禮相待。
“可是我擔心……”瑞特故意看了看迪森,沒再往下說。
“無論您有什麼要求,我和我太太都會盡全力而為。”迪森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說出了這句話,藍眼睛裡的怒海已經凝固成了千里冰封。
“只要您願意說出來。”
“您真是太客氣了。”連保羅也不得不佩服瑞特裝傻充愣的功夫一流,“我只是希望二位可以暫時幫忙照顧一下這個孩子而已。”他輕輕拍了拍保羅的肩頭,四兩撥千斤地把他推了出去。
“樂意效勞。”蘭莉愣了一下,但又立刻反應過來,同時悄悄用手捅了捅站在身邊的迪森,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繃得硬邦邦的。
“我——樂意效勞。”迪森一頭霧水,看了看保羅又看了看瑞特,眼神裡的怒氣已經被疑惑代替,全身肌肉驟然放鬆,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只好僵硬地鸚鵡學舌。
剛才巴特勒先生沒有關門,但也沒人有閒心偷聽他們說了什麼。現在保羅站在他身邊,也不好說話,只能聽他用彬彬有禮的態度和四平八穩的拖腔給瀕臨崩潰的局面火上澆油:“斯托剋夫人。”保羅已經不太敢去看斯佳麗的滿臉憤懣和迪森那雙如同狂風捲怒濤般的藍眼睛,但瑞特卻毫不在意。他的眼睛似乎變成了一支上膛的雙筒獵槍,瞄準了來不及躲閃的蘭莉。“請容許我向您提一個不情之請。”他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似乎是害怕蘭莉拂了他的面子。
“您但講無妨,只要我能辦到。”蘭莉很快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到無懈可擊,對這位昔日的恩人以禮相待。
“可是我擔心……”瑞特故意看了看迪森,沒再往下說。
“無論您有什麼要求,我和我太太都會盡力而為。”迪森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說出了這句話,藍眼睛裡的怒海已經凝固成了千里冰封。“只要您願意說出來。”
“您真是太客氣了。”連保羅也不得不感嘆瑞特裝傻的功夫一流,“我只是希望二位可以暫時幫忙照顧一下這個孩子。”他輕輕拍了拍保羅的肩頭。
“樂意效勞。”蘭莉愣了一下,但又立刻反應過來,同時悄悄用手捅了捅站在身邊的迪森,感覺到他的身體繃得硬邦邦的。
“我——樂意效勞。”迪森一頭霧水,看了看保羅又看了看瑞特,眼神裡的怒氣已經被疑惑代替,全身肌肉驟然放鬆,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只好僵硬地學舌。
最摸不著頭腦的是斯佳麗。她做夢也想不到瑞特鋪墊了那麼多最後提出來的要求卻是這個。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是保羅的法定監護人,要是他願意把保羅帶走沒人能攔住他;他要是覺得不方便讓保羅寄住在北方也行,但他剛才惹了迪森和蘭莉那麼多次,就算他們不會因此對保羅有成見,可這不是讓保羅難堪嗎?不過她看到保羅沒什麼表情的表情,又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