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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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身世?
雲連美眸半眯著,眸光盯著地上狼狽的人,而她耳中那名字也讓雲連心底生出一股疑惑來,不過這些都不是她今日來的目的,雲連進了門,在阮玲纖身邊站定,雲連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一臉憤恨的女子,淡淡問:“成了現在這模樣,你可後悔過?”
冰冷的語調並不是影像中阮玲菁的聲音,阮玲纖漸漸回神,待看清眼前之人時,阮玲纖扯著嘴角,並未回答,她雙手撐住身體,想起身,然,連日來的飢餓讓她早已沒了力氣,身體動了動,最後仍舊無力摔倒。
“還不過來扶我一把?”阮玲纖斜了一眼雲連,淡漠地要求。
這會兒的阮玲纖已經沒了前段時間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真模樣,雲連揚眉,看來這才是阮玲纖真正的目的。
見雲連並未有動作,阮玲纖也不惱,她往後挪了挪,無意識避開雲連身上那股讓她無所適從的壓迫力,阮玲纖閃躲的目光未逃過雲連的眼睛,在阮玲纖退後的同時雲連又走上前幾步,這番下來,她站的離阮玲纖更近了,平緩的語氣難言冰雪之意,雲連又問一遍:“你可曾後悔如此對待過雲連?”
只有她自己明白此雲連非彼雲連也。
阮玲纖瞳眸縮瑟一下,繼而搖頭:“不,我從不後悔,至少我在雲府夫人位置上呆了十幾年,足夠了。”
從阮玲纖的語氣中,雲連不止一次聽出她對這個位置的在意,難道說她真的如此喜歡雲承,可當日史妍說出那個景公子時語氣也奇怪。
雲連緊緊盯著阮玲纖,想從她的表情語言中看出一些端倪,大概阮玲纖常年做戲的緣故,雲連竟看不出真假來。
雲連嘲諷一笑:“別說的好似真的很心甘情願的一般。”
雲連突然靠近一步,貼著阮玲纖的耳際惡意的說:“你喜歡的可不是雲承,據說那景公子可是讓萬人敬仰的。”
雲連沒看錯,在她提及景公子時阮玲纖那古怪的反應,心中一定:“你之所以如此看重雲承到底是為何?或者說雲承不過是幌子?”
“你胡說,我心中只有老爺,為了能跟老爺並肩而立,我放棄良多,我怎會不喜歡老爺?雲連,你是我的女兒,你此番前來難道就是落井下石的?”阮玲纖像是被猜中心思的刺蝟一般,亮起了渾身的刺。
“女兒?”雲連覺著這再好笑不過:“若你心中真的還有母女之情,是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雲連跟個白痴一般被算計。”
“哼,我生了你,給了你生命,你就該好好報答我,這麼多年我雖沒怎麼管你,可你不是也活了下來?”
眼睛上下打量雲連,本來天真的眼神早已被冷漠取代,那膽小怯懦的雲連早已不見,此刻這個渾身霸道凌厲的雲連似曾相識,阮玲纖心中更恨,她說道:“貌似你活的還挺好。”
“你似乎很不高興我過的好?”阮玲纖行為古怪,語氣更是不見絲毫高興,這哪裡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態度,或者此事另有隱情?
正想著,雲連氣息一頓,接著又用不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阮玲纖如此不想自己女兒過得好,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說到這裡,雲連突然語氣一頓,不再往下,而阮玲纖則握緊拳頭,轉開頭,外面的史妍心中暗罵,果真是個不吃虧的主,轉念一想,史妍臉上帶笑,走到門口,朗聲道:“連兒說的不錯。”
史妍一身亮麗花色衣裙,臉上施了薄薄的胭脂,整個人一改原先的頹廢,看著倒是年輕了幾歲,史妍進門,目光首先落在地上阮玲纖臉上。
阮玲纖本就瘦弱,此次一折騰,顯得更削瘦,臉頰顴骨突起,面板乾燥暗沉,早已不復之前的仙子模樣,史妍笑容燦爛,她就要看阮玲纖這個下場,心情一好,史妍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連兒,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史妍說話的同時眼睛始終盯著阮玲纖的,在接收到阮玲纖滔天恨意時,史妍甚至笑出了聲。
也樂得看這兩隻互掐,雲連心情不錯地加了把火:“是嗎?這麼說你是知道她的祕密了?”
史妍是個聰明人,若非今日心情過好,她也不會這麼不小心鬆了口。
果然,待雲連問出這話的時候,史妍心頭一冷,她悄悄收回神智,笑道:“連兒說笑了,我怎會知道?不過是那一日無意中聽到罷了。”
“不知什麼祕密讓你如此得意?”雲連嘲笑道。
將阮玲纖拉下了雲夫人位置,這幾日雲家主對她也是溫柔以待,史妍心中不免多了一份底氣,她陡然間摸到自己光禿禿的食指,心中那點得意也隨風而散,憑什麼她斷了指頭,雲連還能安然無恙?老爺說會為她討回公道,可雲連這賤丫頭就在雲府,也沒見著老爺過來,怒火升騰,史妍脫口而出:“連兒,這可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希望你也能承受得住後果才是。”
史妍又走近一步:“連兒你不是一直納悶為何阮姐姐如此待你嗎?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是你的親身母親。”
親口說出阮玲纖的祕密,史妍聲音微微顫動。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雲連還是不由鬆了口氣,如此,原身也該死心,那麼,冷眼看著阮玲纖被人踩在腳底,她還能時不時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把也不算過分。
阮玲纖此刻恨不得甩自己幾巴掌,當時不該衝動說出雲連的身世,否則以雲連的性子,加之自己曉之以理,說不定她還能幫自己一把。
“這麼說,你是抱了阮玲菁的孩子?”雲連肯定道。
這不難猜測,畢竟這張臉跟阮玲纖有幾分相似,說不是母女還真沒人相信,既然阮玲纖跟阮玲菁是同胞姐妹,這也可以解釋。
像是被碰到了逆鱗,阮玲纖如脫了水的魚,猛的彈跳一下,她雙目凸出,一臉刻骨恨意:“住口,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阮玲纖盯著雲連,想從她臉上看到某一個人的影子,可無論她如何尋找,眼前這張絕美小臉卻跟阮玲菁一模一樣。
“怎麼會不像?你為何不像他?”越往下想,阮玲纖越是陷入一種魔怔之中,多年壓抑在心裡的埋怨此刻被引爆出來,阮玲纖將一切責任盡數推在雲連身上。
阮玲纖心中的他是誰雲連根本不在意,她只要替原身討回公道即可,是以,雲連忽略阮玲纖話中的深意,轉而對史妍問:“你便是如此處理此事的?除了身體虛弱外,她似乎還活的好好的。”
其實滅了阮玲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若有人代勞會更好,借刀殺人這一招可以將自己摘得乾淨。
史妍眼神一暗,她沒想到雲連竟然真的對阮玲纖一點母女感情也不剩,她之前的確是想置阮玲纖與死地,可相對來說,雲連更可怕,若是拿捏住阮玲纖,就等於握著雲連身世的證據,如此的話,她便不懼雲連的手段。
“這,老爺不許別人靠近柴房,我實在無能為力。”史妍乾笑道。
“那你現在在哪?”雲連下一句話將史妍堵死。
史妍臉色一變,訥訥不成言。
雲連冷哼一聲,她自然清楚史妍的算計。
“既然你不盡心,那也休怪我不客氣,看來你也是跟她並無差別,兒女是遠遠不如你自己地位重要的”雲連一語雙關。
史妍萬萬沒想到她還未威脅雲連,對方已經將她的後路堵上,史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只覺斷指之處越發的疼痛難忍。
“嗤,你現在明顯何為養虎為患了吧?史妍,你也有今日?”一旁聽得大約明白的阮玲纖嘲笑道。
阮玲纖話音還在舌尖纏繞,突然,眼前一黑,脖子下一刻被攫住,雲連冷著臉說道:“無論你是不是這身體的親身母親,如此對待一個女兒,你罪該萬死,我本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可每每看著你,我都想殺了你。”
嗚——
阮玲纖顯示拼命掙扎,然,早已脫力的她又怎是雲連的對手,阮玲纖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她恍惚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無比的小臉,想到那個她恨了十幾年的人,阮玲纖詭異地笑開。
阮玲菁,能讓你女兒在我面前被忽悠十幾年,成為人人厭棄的草包,再被配給青城一個極品人渣,我死也甘願了,嗓子發出嘎嘎難聽的聲音,阮玲纖閉上眼,等待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阮玲纖是心甘情願赴死,那麼自己殺了她豈不是隨了她的願?想到此,雲連突然收回手,她起身,靜靜看著抱著脖子咳得厲害的阮玲纖,直到柴房再次安靜下來,雲連跟臉色不同的幽冷嗓音想起:“據我所知,阮玲菁一向比你聰明,你確定你能偷的走她的孩子?”
阮玲纖臉色僵硬,沒有做聲。
雲連心下一定,果然猜對了,阮玲纖對阮玲菁抱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恨,那麼,就休怪她利用這一點,讓阮玲纖死不瞑目了。
結合阮玲纖剛才說的話,她不像他?也可以說阮玲纖是在意那個他的。
“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一絲一毫都不像他?”雲連步步緊逼。
阮玲纖長吸一口氣。
“其實我還有另一種辦法可以證明我們的關係。”雲連又道。
“什,什麼辦法?”阮玲纖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
“滴血認親。”
言罷,雲連撿起一旁一個缺了口的破碗,碗中大概是留給阮玲纖飲用的清水,拿出血魂,在自己食指上一劃,一滴血滴入碗中,血滴飄飄蕩蕩,而後強硬抓住阮玲纖的手,指甲用力一掐,又一滴血冒出,再次低落在碗中,阮玲纖的那滴血同樣飄飄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