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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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您是什麼意思”
“他會醒，不過什麼時候醒就不知道了，病人的身體還算硬朗，應該很快就會醒吧。”
“很快是多久幾小時一天還是兩天”
“這我可不敢保證。”
“你又說他很快就會醒，又說你不敢保證，你到底會不會治病醫生說話都像你這樣模稜兩可嗎”
“煙姐姐，你冷靜一點。既然醫生說會醒就一定會醒的。”
“你扶著柳煙去旁邊休息一會。”鍾煜離幾乎用著命令的口吻對方琦說到，之後又轉過頭看著醫生“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去看他”
“今晚最好不要，病人需要休息。明天吧，你們可以嘗試著多和他說說話，這樣他醒來的速度應該會快一點；不過注意情緒不要太激動，語氣要平和。”
三個人隔著玻璃窗看著裡面的程毅南，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和平時與莫方琦嬉戲打鬧的他完全不一樣。柳煙貼在玻璃上，她是那麼想進去抱一下他卻又不能，只得站在這裡看著玻璃背後的他，還插著各種儀器。
“他肯定很痛”
“煙姐姐，你別這樣。”看著柳煙這麼傷心，莫方琦也很心痛。
“全都怪我，我老是這麼任性想起一出是一出才害得毅南現在躺在這裡。”
“好了，你別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怨不得誰。程毅南他沒事，他只是需要休息，煙姐姐你不能再哭了，明天還要照顧他呢。”
“你們倆去方琦的病房裡休息，我留在這裡。”
“不，我不走。”柳煙堅決拒絕離開程毅南半步
“你必須走，現在已經凌晨了，今天白天我沒有時間留在這兒，你現在不好好休息，怎麼照顧毅南”
“我。。。。。。”
“難道要我們累倒下了，剩莫方琦一個人照顧他嗎”
柳煙看了一眼方琦，表現出一副及其不放心的樣子“好，我睡幾個小時就來換你。”
“恩。”
對於鍾煜離得話莫方琦的心裡有千萬只羊駝奔騰而過，但是現在絕不是和他爭辯的時間，當下之急是讓煙姐姐好好的睡一覺。
“煙姐姐，我送你過去吧。”莫方琦把柳煙扶到**，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找了一根毛巾擦乾她的淚痕。哎，這跟洗臉帕還是數小時前你和程毅南買來給我用的，人生無常。
“你安心睡會兒吧。”
“你呢，你去哪兒”柳煙一把抓住莫方琦的手。
“我，我想去看看鐘煜離。”
安靜的樓道里除了鍾煜離空無一人，這層樓只有程毅南一個病房，連個來來去去的護士都沒有。鍾煜離坐在外面的長椅上，背靠著牆，眼睛微閉著，經過這一天的折騰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凌亂的，還有點髒，他一定很累吧，來來回回跑來跑去的。
“你上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
“不需要，下去睡覺。”
方琦走過來坐在鍾煜離的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睡不著，我害怕。”
“沒事的，毅南會好的，放心好嗎”
“我怕程毅南醒不過來，可我最怕的是。。。”
“是什麼”
“鍾煜離，你不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很無奈嗎好好的一個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躺在病**了，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幸好這次沒有生命危險，可萬一。。。。。。”
“沒有萬一，天災**本來就是不可預測的，我們又怎可能預知”
“是啊，生命，真的好脆弱。”
“所以你能明白，當我聽到你出事的時候我的心情了嗎”
莫方琦心裡一震，她望著鍾煜離，帶著從未有過的陳懇“對不起，我錯了。”
“下不為例。”
“好。”
“坐過來一點，靠著我睡一會兒。”
“恩，好。”
天亮不久，柳煙就收拾好來換她們兩個人了，鍾煜離匆匆吃過早飯急忙趕回公司。
“方琦，你也去上班吧，這裡留給我這個無業遊民就好。”
“不好，我要留在這裡陪你，反正我已經翹班那麼多天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
“可要是程毅南一兩天醒不過來呢”
“柳煙你不要凡是都往壞處想好不好，你是不是沒休息好沒休息好再去睡一覺”
柳煙被莫方琦整得哭笑不得，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來了。
兩個人在醫院守了一天，莫方琦一直盯著程毅南的手彷彿自己的意念可以讓他的手指動起來；上午的時候莫方琦一直跟著柳煙寸步不離，她一直魂不守舍的方琦生怕一個不注意她也出什麼事情。還好，柳煙漸漸恢復了狀態，做事有條不紊，方琦這才放心下來。而鍾煜離真的直到下午都沒有過來，中午吃飯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狀況，方琦正準備開口問些什麼，電話就被對方結束通話了。
“他真的太忙了。”
“所以你要學著體諒他，不要像我，想起一出是一出才害得毅南現在躺在這裡。”
“你又來了”
、親，你逗我呢
“方琦，我把鑰匙給你你去拿幾套毅南的衣服過來好嗎”
“好，我現在就去。”
“恩，衣服都是成套配好的在衣櫃裡掛著，你隨便拿幾套這兩天能穿的就行。”
“我知道了，你也別一直在這裡待著，你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等下去吃點。”
“好。”
莫方琦開啟了自己的小馬達，但是醫院距離程毅南的家裡還是有段距離，一來一去大半小時就過去了，在門口的時候方琦打包了一碗麵。
推開病房裡的門，煙姐姐並不在裡面。“難道她真得聽我的話去吃飯了那我這碗麵不是白帶了。管她呢，這都晚上點了煙姐姐又不是鐵打的，挨不住了也正常。”
莫方琦走到程毅南的床邊拉開凳子坐下，靜靜的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程毅南，你個沒良心的，你讓煙姐姐等了那麼多年現在你又讓她等。你要是個男人你現在就給我起來你要是能醒過來，哪怕是要我陪你跳小蘋果也行啊你醒過來，好不好”
一旦話匣子開啟，莫方琦就再也收不住了，畢竟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
“程毅南，你知道嗎除了阿飛，你是我在這座城市認識的第二個朋友，也是每次在我陷入困境就拔刀相助的人。在我覺得被世界拋棄的時候，是你偷偷把我送去新疆讓我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也間接讓我明白人活著，不能那麼自私，好吧，雖然當時你也是帶著目的的，你想我幫你追回煙姐姐。可是，我依然感謝你。”
“自從認識你以來，我就不停的給你找麻煩，可是你和煙姐姐從來都沒有計較過。還記得那次我在會所罵你嗎我說你沒資格談愛情，其實我現在才明白真正沒資格的人是我。我任性，我自私，我什麼都不懂。出了事我要麼就是抱怨要麼就想逃，或者就是把責任都推卸到別人身上。我總以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沒錯，可我從來都學不會站在你們的角度想問題。”
“我好後悔，真的好後悔。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鐘煜離遭遇了和你一樣的事情，我該怎麼辦我沒有煙姐姐堅強理智，如果沒有你們兩個在我身邊，我肯定會幹出更多愚蠢無知的事情來。”
“你看，我每次做錯事了，煙姐姐都會說我，可是你都會在旁邊幫我說話幫我勸著煙姐姐和鍾煜離。所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不敢保證是不是明天就又會做錯事。。。。。。”
莫方琦在程毅南的床邊聲淚俱下，廁所裡的柳煙聽得也是一直在默默的擦淚，這一副悲傷的畫面被走廊的腳步聲打斷
“煙姐姐回來了不能讓她可能到我這個樣子，否則她更難受。去哪兒呢廁所”莫方琦衝進廁所，正準備張口大喊，被柳煙捂住嘴塞回去了。
“煙姐姐，你不是出去了嗎你，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上了個衛生間而已。”
“你怎麼不告訴我”
“正準備出來，就聽見你坐在那裡傾訴心事，我怎麼好意思這時候出來打斷你。”
“所以，你全都聽到了”
“斷斷續續，差不多吧。”
“煙姐姐，你這樣真的很不對你。。。。。。”
“噓，你看，是阿離來了。快，往這邊一點不要讓他透過門窗看到我們。”
鍾煜離走進來，看到四下空無一人，想著兩個人或許也是去吃晚飯了，便把手中的外賣放在了床頭櫃邊。大哥，你沒注意到那裡有一碗麵了嗎程毅南已經被香得不行
“毅南，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程毅南此刻很想坐起來說“老子已經醒了，別說了，我餓”但是為了聽聽鍾煜離又會說什麼，他只能憋著，死憋。
“方琦，你猜鍾煜離又會說些什麼”
“我怎麼知道程毅南又沒醒過來，他能說什麼。”
“其實，毅南已經醒了。”
“什麼真的假的”
“你小聲點他要是沒醒我能有心情和你在這裡看好戲嗎”
一小時前。
“毅南，我讓方琦去拿幾套衣服，等會就給你換上。你每天都要穿不重樣的，穿著病人服一定很不舒服吧。”
“程毅南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都讓我等那麼多年了，你還要讓我等嗎等到我頭髮白了，牙齒掉了，話也說不利索了，那時候你也不會要我了。對不起，對不起，你醒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吃糖醋排骨了，你醒醒好不好。你不醒，我要和別人結婚去，我不要你了，看你怎麼辦”
“你敢”
“啊，毅南，你，你，你醒了”
“恩，我醒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
“那你打我一下”
“我沒有力氣”
“你真的，真的真的醒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沒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
“誒，別搖我啊，還有傷口呢。”
“哦，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
“煙兒”
“恩”
“等我這次完全好了，我們就結婚吧，我不想等到明年了。”
“好，都聽你的。”
“看你的樣子，進去洗把臉吧，這淚水都反射到陽光射瞎我的臉了。”
“好，我這就去。”
“所以，在我進來之前，程毅南就已經醒了”莫方琦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的。”
“也就是說，我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哎，也不知道我家毅南憋得有多難受。”
“親，你們倆逗我玩吧”
“哎呀，我也很感動的。為了讓你心裡平衡一點，讓我們現在來聽聽鍾煜離到底會說些什麼。”
兩個人一人一邊貼在牆上，全神貫注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毅南，如果你知道我會偷偷摸摸在這裡給你說這番話那肯定要覺得我孫子了。但是有些話我只能在你聽不見得時候講。”
“謝謝你，謝謝你一直以來不求回報的照顧我身邊的人。對郝雲是這樣，對方琦更是。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沒你那麼大度那麼善良我不會幫你照顧柳煙。所以你趕緊給我爬起來，你女人還在等你。”
“有時候我還真挺羨慕你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一點和方琦一模一樣。柳煙回來的時候，我一度以為她恨你，你們也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誰又能想到你們現在卻要結婚了；那麼多困難你都過來了，這次也一樣。這樣吧，如果你醒來，我就吃虧一點，像莫方琦求婚怎麼樣”
“說話可算數”
“你，你醒了”鍾煜離欣喜若狂
“你都要求婚了，我能不醒嗎”
“臭小子，你早就醒了吧，你給我下套吧”
“不僅僅我，廁所裡還有兩個人。”
柳煙拖著滿臉通紅的莫方琦從廁所緩緩地走出來。
“鍾煜離，這可不算求婚啊，得來次正式的。”
“你們倆居然偷聽我講話。”
“我沒有，我也很無辜，我遭遇了和你一樣的事情，是他們倆坑我們。”莫方琦急忙解釋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鍾煜離問道
“在我們的方琦妹妹進來和我吐漏心聲，真情表白之前就醒了。”
“程毅南，你真的很過分誒，你不僅騙了我還騙了你的好兄弟，還浪費我的眼淚和表情。”
“我也很可憐的好嗎天知道我有多想回應你，可是我又忍不住好奇心想繼續聽下去你會講些什麼。你知道我憋得有多難受嗎都內傷了。”說著程毅南自己笑起來
“哎呦，我的傷口，你看我連笑都不能，一笑就扯到傷口。”
“是你笑得幅度太大了”
“誒，最可惡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就是從方琦拿著面進來開始，我就一直偷偷的咽口水，後來阿離又不知道拿了什麼好東西來，哎呦，我多怕我肚子餓的聲音暴露我啊。”
莫方琦和鍾煜離兩人都黑著臉，一聲不坑。
“誒，快把吃的給爺遞過來”
“你別動，我餵你，不要扯到傷口了。”柳煙溫柔的呵斥道。
“你們兩個真真是夠了鍾煜離，我們走，別在這裡礙著人家甜蜜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馬上大結局了。雖然成績不理想，不過也是我第一次開坑，我是不會氣餒滴
明天又是萬惡的星期一，祝大家上班的上學的都睡過頭
、結婚求婚大結局
結婚求婚
莫方琦拖著鍾煜離邊走邊抱怨“你說他們倆一天到晚沒玩的了，就來玩我們。太過分了你知道我剛才哭得眼睛都腫了。氣死了我不要當伴娘了，還有你，你也不準當伴郎了看他們兩個怎麼辦去”
“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莫方琦停住腳步，不敢回頭“好像應該可能大概是聽見了吧，不過我已經忘記你說過什麼了。”
“真的忘了”
“真的比真知棒還真”
“那就好”
方琦的感到一陣失落，還好沒有追問下去，那就真的是尷尬了。
“你去哪兒”
“我怎麼知道我本來是去看毅南的，是你把我強行拖出來。”
“哦，那你要回醫院嗎”
“那裡又不是我家，我回去幹嘛。”
“那你回家吧，我也回家了。”
“誒誒，鍾煜離你幹嘛，你拉我做什麼，放開，我喊人了，我報警了。”
“不是你說的回家嗎咱們現在就回去。”
一路狂飄回家。
莫方琦還沒有反應過來，鍾煜離已經開始脫她的衣服了。
“等等你要幹什麼”
“還不夠明顯嗎脫衣服”
“脫衣服幹什麼”
“莫方琦”
“你信不信我喊了。”
“你準備喊誰”鍾煜離笑眯眯的問著她
“我，我，我喊，喊喊破喉嚨”說完方琦自己也笑起來。
“你喊破腦袋也沒用。”
“喂，鍾煜離。”
“恩”
“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應該矜持一點，溫柔一點。”
“好，我嘗試一下。”
“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鍾煜離輕輕的幫方琦退去所有的衣物，抱她回了房間，方琦對於這樣的公主抱非常得滿意，正欲開口表揚，鍾煜離邪惡的一笑。
“你笑得怎麼那麼。。。奇詭呢”
“你說呢”鍾煜離撲過去
“啊不是說溫柔的嗎溫柔呢溫柔呢”
“都騙你把衣服脫完了，還溫柔什麼”
都怪我太傻太天真
一個月後
程毅南一個星期前就出院了，經過這件事情他深感要珍惜自己存在的每一天，所以他和煙姐姐決定把婚禮提前，於是就提前到了這個星期了。
決定得倉促，整個星期大家都忙前忙後的，柳煙給方琦佈置了採購喜糖的任務，方琦只有在請示指示的時候才見得到柳煙和程毅南。
“煙姐姐，喜糖的搭配你看是要那種呢”
“頂配，最好袋子外面可以鍍金的，一袋給我裝上三五十顆，給我甜死他們。”
莫方琦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人不吃飯啊，就吃糖。”
“恩你敢頂嘴”
“小的不敢。”
“知道你不敢，不然我就把你那套純白色歐根紗伴娘禮服換成大紅袍加綠圍巾”
“是的是的。”
連續幾天的小雨讓不少人都捏了把汗，然而婚禮當天天空卻放晴起來，久違的藍天白雲讓每個人的心裡都格外溫暖。
婚禮在城郊的一片草地上，和所有的婚禮一樣四周都鋪滿了鮮花，柳煙和程毅南都不是高調的人加上婚禮辦得十分倉促也就沒有十分講究，裝飾得過於複雜，出席的也是兩位的近親好友，人數不多。
可有一點卻是煙姐姐一直堅持的，那就是：她要坐一輛拉風的機車開過紅毯。
程毅南：“人家都是小兩口牽著手浪漫得走過去，你整一什麼機車，畫風全都被帶偏了。
“你懂什麼，這叫特別你想你載著我呼的一下就過去了，多帶勁兒啊。”
“煙姐姐，我還真沒想到你口味這麼獨特。”
“她只是不想傻傻得被別人看著走紅毯而已。”鍾煜離在後面突然冒出一句
“還是阿離懂我，我又不是明星，那紅毯又長，我怕我一走就忍不住招手。人還以為領導來視察了。”
“這樣說來，煙姐姐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景象就是程毅南騎著一輛拉風的機車載著柳煙從遠處緩緩而來，柳煙長長的頭紗在風中飛舞，精緻的妝容加上傲人的身材用“回眸一笑百媚生”來形容她一點也不過分，果然，新娘是女人一生最美的時刻，由內而外的。此刻，讓我們再把目光轉向新郎新娘的後面，也就是伴娘伴郎。
鍾煜離身穿正裝，氣勢凌人，跨著大步緊跟在後。莫方琦如願穿上了自己的伴娘服，踩著12釐米的高跟鞋，無奈腳下不便，腿又短車開得微快，她一直在後面狼狽的追著，和自己想象中的高階氣質大氣完全相反。
“鍾煜離，你都不知道拉我一把嗎我跑不動了”
“誰叫你個兒矮腿短。”
“你你你”
終於四個人都站到中間的禮臺上了，司儀開始主持婚禮。大家知道的，通常情況下司儀都會把兩人相識相戀的過程敘述一遍讓大家知道二人如今的不易。莫方琦聽著，聽著潸然淚下。
“你幹嘛，我是新娘都沒哭，你哭什麼，你一哭我不哭倒是我得不對了。”
“人家就是感動嘛。”
“別哭了，等會兒扔花球的時候你站到最左邊聽見沒有你給我跑利索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