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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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今天晚上不要等我回來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那你。。。。。。”方琦半句話都還沒有說出來，鍾煜離就掛了電話。什麼事啊，這麼急。方琦打過去，剛開始一直佔線，後來就是無人接聽。“難道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不會啊，如果公司有什麼事，我多少都會聽到點風聲的，打給阿飛好了。
“阿飛也不接電話”
“打給程毅南算了，這樣肯定不太好，搞得全世界以為我在調查鍾煜離似的。可是他剛才真的太奇怪了。”莫方琦一個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自言自語，手機又響了一下，是一條簡訊：立即前往xxx地，鍾煜離在那裡等你。
“什麼鬼這麼神祕，難道是。。。故弄玄虛，其實是想要求婚不會吧，那我待會要怎麼做驚喜狀啊”莫方琦也來不及多想了，出門打了個車就去了簡訊所指的地方。
“這是哪裡，怎麼離城越來越遠，師傅，您確定我們去的是這個地方嗎”方琦拿出手機和司機再次確認
“是的，是的，我開了幾十年車了，是這裡沒錯。一般人還不知道呢”
“這麼神祕他有沒有想過我要是找不到路過來怎麼辦”
“小姐，到了。”
“到了您確定這裡是一個什麼啊”
“這是一箇舊倉庫，你不知道你還來，不過我說你一個小姑娘來這兒幹嘛呢”
莫方琦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了，都沒有看到鍾煜離的車，可是來都來了怎麼也得進去看看，這裡雖然人煙稀少但也算不上什麼荒郊野嶺。
“師傅，您看您方便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嗎我想等會回去的時候這裡不好打車。”
“可以啊。”
“謝謝。”
的確是一個廢棄的倉庫，不過沒有太大的異味，應該不是工業倉庫；雖然荒廢了，倒也不過於雜亂。大門是壞的，一推就開了。方琦戰戰兢兢的繼續往前走，前面是一個走廊，燈一閃一閃的，兩旁的雜草叢生，裡面隱隱約約好像有燈火。
“誒，不管了，我不要繼續往前走了，好恐怖啊，打道回府吧。”方琦轉身正欲狂奔回去“裡面有聲音，是他，是他的聲音怎麼還有女的聲音啊”
鍾煜離的聲音莫方琦不會認錯，她幾乎能確定他就在裡面，而且是和一個或者一個以上的女人一起。“看來今兒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孤身獨闖了”
知道鍾煜離在裡面，方琦便也不再害怕，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裡面還有一間房，門是虛掩著的還留了一個很大的縫。“他在裡面幹嘛呢我還是先看看情況，以靜制動，殺他的措手不及。。。雖然捉姦並不是我本意。”方琦悄悄走進藏在門的後面，悄無聲息的看著裡面的情景。“阿飛也在，難怪不接我電話，那到底是誰給我發的簡訊呢”
房間內鍾煜離，王飛，郝雲也在，她是在哭嗎還有好幾個方琦完全不認識的人。
“你有無數次的機會來解釋給我們聽，但是每浪費一次機會你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說為什麼這麼做誰指使你的”鍾煜離抓住楊磊的衣領，但是語氣卻十分平和。而楊磊已經渾身是傷，癱在地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我自己的主謀。”
“原因”
“看不慣你們這些所謂的有錢人，咳咳，高高在上享受自己的生活，我心裡不平衡。”
“你已經浪費了一次機會。”鍾煜離向王飛使了一個眼色，而王飛立刻給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其中一個人走到楊磊身邊拿起鐵棍猛的向他的背部打了下去。
“啊”楊磊慘叫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視線剛好對著門縫看到了方琦。他看見方琦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她來了，她就在那裡，一切都值得只要能毀了你們的幸福，一切都值得。”
“怎麼不行了這可才剛剛開始，想好了嗎”
“你就是問我千。。。遍萬遍。。。也是一。。。咳咳。。。樣的答案。”
“我不會問你千遍萬遍，你有的是時間。從現在開始每隔十分鐘你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如果答案不能讓我們滿意，那就留點你身上的東西吧，我建議從腳開始，這樣說不定你待會還有手爬出去。”
“鍾煜離，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那你又是為了什麼”鍾煜離反問
郝雲強忍住淚水也走過來，輕輕的蹲下看著楊磊“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我爸爸對你這麼好，我也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他，為什麼要對我做那樣的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雲兒，你不要這麼激動。”鍾煜離一把扶起郝雲
“鍾煜離，你就不怕今天的一切被你的莫方琦知道了嗎”
“不要把她扯進來，我警告你，就一次。”
“你在害怕嗎是害怕她知道你對郝雲舊情難忘還是害怕她知道你人面獸心的真面目”
“楊磊”被刺痛的鐘煜離一拳打過去，楊磊幾乎快支撐不起來。
“看來你今天是真的想爬出去。”
王飛走過來“這裡有一把槍，你自己選擇往哪裡開一槍吧。你笑什麼”
“我開心，我很開心，因為我贏了。”說完他看向大門的方向，其他人也隨之看過去。
“誰阿飛你去看看。”王飛正想走過去，莫方琦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門被徹底撞開，一個嬌小的女孩依著門因為受到驚嚇喘著氣。
看著方琦慘白的臉，鍾煜離根本不敢相信她會在這時候在這樣的地方出現在他面前，他來不及反應也不知道怎麼反應，王飛和郝雲也是大吃一驚。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頓了，面面相覷。
“楊磊。”鍾煜離徹底被激怒，楊磊的所作所為完完全全超越他的底線“是你把他叫來的。”
“是我。”
鍾煜離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此時的他已經失去理智，拿起桌上的槍就衝了過去抵著楊磊的胸口“你夠狠，夠毒。”
“如果不這樣又怎麼可以報復到你們，你現在一定很想給我一槍吧來吧。”
鍾煜離看著楊磊，站起來收起了槍，他不可能在莫方琦的面前開槍。
“阿飛，帶方琦走。”
王飛走過去想扶起方琦
“你走開不要碰我。”
“方琦，你。”
莫方琦站起來看了王飛一眼“我不需要你幫我。”說完走到楊磊的身邊“我扶著你，你能站起來嗎”
楊磊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方琦“你想做什麼”
“帶你走。”
“不可以方琦，這次算我郝雲對不起你，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把你攪合進來，但是，無論如何，你不可以帶走他。”
“如果我一定要帶他走呢”
“你何必如此。”
“不然把他留在這裡被你們嚴刑逼供嗎”
方琦走到鍾煜離面前，異常鎮靜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要帶他走。”
“方琦”鍾煜離想去抱住她
“你不要走過來。”
“方琦。。。”
“你不回答我就當是默認了。”
方琦走過去攙扶起楊磊，兩個人慢慢地的走出了大門。
“要不要我去跟著他們兩個。”王飛甚是擔心方琦，她一個小女孩帶著一個受傷的男人能去哪兒”
“阿離，阿離，你倒是說句話啊。”
鍾煜離把手中的槍放在地上“毀了它，送郝雲回去。”
“那你呢”
鍾煜離沒有回答王飛，走出大門開車離開了。
計程車上，莫方琦小心的幫楊磊暫時處理傷口。
“小妹妹，原來你來這兒是為了救人啊，這是你男朋友你該不會是便衣警察吧”
莫方琦很感謝剛才送她來的計程車司機在她打了電話之後很快就趕到了，但是方琦現在沒有心情和他扯淡。“我不是警察，不過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找來警察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話一出司機叔叔立刻閉嘴收聲。
“你的傷太重了，必須去醫院。”
“聽你的。”
莫方琦帶著楊磊去醫院掛了號辦了住院手續。
“你經常來這家醫院嗎看你還輕車熟路的。”
“來過一次，差不多兩年前。”莫方琦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和鍾煜離相遇的那個夜晚。都說女人的青春的耽擱不起的，沒想到這一晃就兩年了，經過這件事今後又該何去何從
楊磊躺在病**看著默默放棄前前後後忙來忙去，說心裡沒有一點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把這樣無辜的一個女孩牽扯進來。”
“為什麼要救我”
“第一，我不想鍾煜離因為你而幹違法犯罪的事情，第二，我要知道真相。”
楊磊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暫且不說今天她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單單是這兩個理由都讓他覺得莫方琦其實是並不簡單。
“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全部如實相告。我想你首先會問的是那三個問題的答案吧。”
方琦微微點頭
楊磊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娓娓道來。
我有一個親弟弟，叫楊書。我長得像我的爸爸，而他像我們的媽媽，從小鄰居都誇他長得俊俏；並且人如其名，他從小嗜好讀書從來沒有因為學習的事情讓我們操過心。由於成績優異，他沒有參加高考就被美國的一所大學錄取，也就是鍾煜離和郝雲所在的那所大學。你知道留學生的圈子小，一來一往身邊的女生就那麼幾個。我那個弟弟認識了郝雲並且還瘋狂的迷戀上了她，可是郝雲哪裡看得上楊書。弟弟求愛不成，又無處傾訴，他開始泡吧嗑藥，有一次他吸食了過量的而神志不清。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有勇氣去向郝雲表白。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麼”
“他因為暫時失去了心性，想對郝雲做不軌之事。雖然他並沒有成功，不過後來還是被鍾煜離知道了。為了保護郝雲，鍾煜離設計加之鐘氏與學校有一些合作，他們輕而易舉的就讓楊書退了學。”
“你弟弟，他他做傻事了”
“他不敢給家裡講，就一個人在美國工，長期的濫藥讓他的大腦過度受損。”楊磊說著說著就小聲啜泣了起來
“你弟弟現在在哪兒”
“我們知道了以後，去把他接了回來，他現在在療養院。可是，可是他已經智力受損永不能恢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覺得自己怎麼寫都寫不出來“虐”
、真相2
真相2
聽到這裡，即使莫方琦心裡對楊磊有幾多的怨恨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那他現在過得好嗎”
“對於一個人七八歲的小孩，談不上過的好與不好。”
“就是因為這樣，你要報復他們嗎”
“是，我要報復，原本我弟弟有一個大好前途的，全都被這兩個人毀了。我的父母也因此終日鬱鬱寡歡。”
“你一定籌謀了很久吧。”
“郝雲畢竟也是富家小姐，接近她談何容易。我進入她父親的公司，一步步的往上爬才有今天的地位。而因為你的出現，鍾煜離和郝雲徹底斷了個清楚，也讓我意識到你在鍾煜離心裡的地位，我也才有機會進一步我的計劃。”
“你也賠上了你的前途。”
“我心甘情願。不過郝雲和鍾煜離現在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後來呢你的計劃”
“我擅自挪用了郝雲父親公司的一大筆資金，讓他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郝雲發現後來找我，我藉機把她。。。。。。”
“你了她。”
“我沒有我只是拍了些照片發給鍾煜離，讓他們誤以為我那麼做了而已。”
“我不明白，既然你沒有這麼做，又是何苦給自己多加一條罪名”
“一開始，我只是簡單的想整整郝雲，運氣好的話可以讓她家破產。可是有鍾煜離得幫忙，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改變了你的計劃。”
“是的，因為你的出現。”
“不管我怎麼掙扎都是以卵擊石，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度過困境的。只有心靈上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我要鍾煜離恨郝雲，我要她們倆終其一生不能得到幸福。”
“所以你選擇了利用我。”
“我欠你一句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一句對不起不可能彌補給你造成的傷害。”
“怎麼你還想讓自己過得心安理得嗎是誰給我發的簡訊”
“我知道我一定會被他們抓起來，就在我的手錶上安了追蹤器，只要我開啟它，自然會有人給你發簡訊告訴你我們的位置。”
“恭喜你，你成功了。”
“可我沒想到，最後救我得人居然是你。”
“話說得不要太早，我未必是救了你，你剛才說得一切我都已經用手機錄了下來發給了鍾煜離，至於要不要把你送進監獄就是他們的事了。”
“你說的是真的”
“何必騙你。”
“也好，如果我真的坐了牢也讓我心裡安心一些。”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進去，但是在這之前你先好好養傷吧，我走了。”
“等等，方琦，謝謝你。”
楊磊清楚，知道真相的郝雲和鍾煜離未必真的會把他送進監獄，這樣一來事情倒是簡單多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還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鍾煜離不像你想的那麼複雜但是也不簡單。”
“我會自己去問清楚。”
離開醫院，莫方琦一個人失魂落魄走回家，是回自己的家。走著走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掉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公寓門口，上了樓梯開啟門。
“方琦”鍾煜離早已經在這裡等她了
“你什麼時候有這裡鑰匙的你知道我一定會回來這裡，因為除此之外我無處可去了。”
“我收到了錄音。”
“那不挺好嗎”
“方琦，我想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如你來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當你發現每晚睡在你身邊的人，你甚至根本沒有清晰的認識過他，你會怎麼想”
鍾煜離蹲下，抓著方琦的手“對不起，有些過去的事情我一直瞞著你。”
“你覺得我沒有參與你的過去，所以你的過去與我無關。”
“我以為有些事情不告訴你，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方琦的眼淚一顆顆落在鍾煜離的手上。
“為什麼你會有槍”
“我曾經有過一段叛逆的時期，那段時間我沾染了黑幫，是外婆從澳洲回來帶我走了出來，我才漸漸清醒脫離他們，也因此後來我父親才會送我去美國。你看到的那把槍只是一個殘留物而已，我已經叫人把它毀了。”
“可是你做事的手法依然沒有改變。”
“不是的，事關郝雲的清白，我只能這麼做，我從來沒有真的殺過人。”
“阿飛呢他也曾經”
“是。”
“方琦，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儘管我現在已經脫離出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踩界。這些你不懂，我也不希望你懂。”
“是你以為我不懂而已，你從來都沒有嘗試著和我交流過。”
“對不起。”
“你走吧。”
“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現在不想看見你。”
“我可以走，但是你不能無聲無息的離開。”
“我有我的自由。”
鍾煜離知道莫方琦一時半刻還不能完全接受事實，但是他也無法容忍再一次的失去。
“我明天再來看你。”
“阿離，她怎麼樣”王飛不敢直接打電話給方琦，只好找鍾煜離問問
“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看來這兩年，唯一成長的人只有她。”
“的確變了很多。”
“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方琦會懂的。”
帶著眼淚的眼睛總是更容易疲憊，莫方琦倒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方琦是被餓醒的，畢竟從昨天下午開始連水都沒喝一口還受了“內傷”；
家裡什麼都沒有了，方琦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吃早餐。生活就是這樣，不管開心與否都得繼續。
開啟門，方琦嚇了一大跳，門外站著兩個牛高馬大的漢子“你們是誰”
“莫小姐，鍾先生吩咐我們隨時保證你的安全。”
“保證我的安全在搞笑嗎我哪裡不安全了”
“對不起，我們只是按吩咐做事。”
“你們的意思是，我走哪兒你們都和我一起”
“是的。”
這是在鬧哪出啊方琦立馬給鍾煜離打電話過去，從昨晚到現在鍾煜離一直我這手機，他知道她會打過來，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哪怕是：質問他。
“我不需要什麼保護。”
“但是我要確保能隨時知道你的訊息。”
“你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只要在這座城市。”
“你什麼意思是要變相軟禁我嗎”
“不管你怎麼想，我已經由不得你了，我不想你又突然跑掉。”
“鍾煜離，你這麼做，我會恨你。”
“那也比離開我的好。”
鍾煜離又何嘗不知道她會恨自己，厭惡自己。那又怎麼樣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在他的身邊。
、我們好好談談
“如果莫小姐不想親自出去，我們可以給您買早餐回來。”
“反正就是非要跟著我是吧”
“不能讓您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
“k你們有車嗎”
“有。”
“我要去程毅南家。”
莫方琦站在門外瘋狂的按門鈴，還在熟睡中的柳煙甚是火大。“這t啊大清早的。”
“方琦”從門洞中看到方琦的臉，柳煙立刻打開了門。
“你比我想象中來得早得多，因為現在真的還很早。”
“煙姐姐。”
“進來再說吧，門外的兩位”
“我們在車裡等莫小姐就好。”
關上門，柳煙讓莫方琦先坐下“我去喊毅南起來做早飯”
“恩。”
從臥室出來的柳煙給方琦倒了一杯熱水“我都知道了，昨天阿離和王飛都找過我們。”
“然後呢”
“本來昨晚我想來陪你的，可是阿離不讓。想想他阻止我也是對的，想不想得通是你自己才能辦到的事兒。”
“無所謂想不想得通，煙姐，我只是不知道怎麼接受。他其實沒做錯什麼，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覺得這件事令你感到他很陌生”
“不，不是陌生，是無助。發生了這件事後，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溝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