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用上嗎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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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用上嗎啡吧
病房內,一陣的蘇打水的味道,讓人不禁的皺鼻子,夏涵站在付玉良的床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此時,付玉良的眼睛,也一直的放在了夏涵的身上,他就那麼一直的看著,好像,他從心裡面,己經認出了夏涵一樣。但是,他的心裡面,並不能確定,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就是他心中那個思念了許久的丫頭。
夏涵的眼睛,與付玉良對視著,她不能再怕了,就算是此時,付玉良認出來了她,她也認了,必竟,她愛過。付玉良也愛過,愛是無罪的,所以,她不能再怕了。眼看著付玉良如此的痛苦,可是,她卻不能出言進行安慰。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無奈。
夏涵伸手,摸了摸付玉良的額頭,最近,他發燒的情況,好像是越來越多了,特別是從上一次的吐完血之後,付玉良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醫生也特別的交待了,不能讓付玉良再出去散步了。這也就標制著,付玉良以後的日子,會在這張**渡過了。
“渴……”付玉良輕輕的開口,他己經是十分的消瘦了,人也彷彿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若是以前沒有見過他的人,一定以為,他是一個老年人了。
夏涵彎腰,拿起了沾過水的棉籤,給付玉良溼潤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完了以後,付玉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淚,自他的眼角流下,他雖然身體虛弱,可是,他的心裡面卻是明白的,果然,他沒有愛錯人,夏涵還是來了,裝一個啞女,一直裝了近兩個月,也真是難為他了,付玉良己經認出來了她,可是,他卻不想說明白。
一陣的疼痛,自付玉良的胸口傳來,他抬起了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心口處,只要是夏涵在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的表現出來自己的疼痛的,癌症晚期的病人,他怎麼能不疼痛呢?可是,他不想讓夏涵擔心,所以,只能用閉眼來掩飾自己的痛苦。
夏涵扭臉,不敢再看付玉良的神態了,她知道,付玉良難受,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為他進行排解。只能是這麼的看著。她的心,重重的揪在了一起,彷彿心上紮了十幾根的針一樣,那樣的難受。
終於,夏涵像是逃了的一樣,跑出了付玉良的病房,她不敢再看付玉良了,她害怕自己再看下去的話,會不顧一切的撲倒在付玉良瘦弱的身體上大哭起來,心愛的男人,走到了這一步,任哪一個女人,也是沒有辦法去接受的。
“你怎麼了?”看著靠在門口正在痛哭著的夏涵,一個陪護走了過來,這些天,夏涵的精神,好像是十分的脆弱,幾乎每一天,她都可以看到夏涵哭的樣子。
“他很疼,我怎麼辦?”夏涵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付玉良的生命,如同是落日一樣,正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可是,夏涵卻不能不堅強。
“我進去看看他吧,你去找一下醫生,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先生這麼疼,真的不怎麼好受的。”陪護是一步一步的看著付玉良從手術走到今天,人處的久了,總是要生出感情的,特別是如同付玉良這般和氣的男人。
“好,”夏涵應了下來,也只有如此了,她是得好好的見一下醫生了。
看著夏涵的身影遠去,陪護推開了付玉良病房的門,付玉良的整個身體,弓到了一起,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而且,明顯的有一種痛苦的表情,寫在他的臉上。
“先生,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叫醫生呢?”陪護看到付玉良這個樣子,心裡面也是不怎麼的好受的,好人,都是命不長的,付玉良的身體上所承受的痛苦,是誰也不能去代替的。
“我沒事,不用……”雖然是疼痛,可是,付玉良還是忍受了下來,他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不表現出來這種錐心的痛。看到夏涵逃了一樣的出去,他的心裡面,更痛。
“先生……先生……”付玉良是擠出了這麼一句話,剛說完話,他的身體,就弓在了一起,**的床單,裹著他單薄的身體,直接的掉到了地上,陪護大叫了起來,可是,付玉良對於這個掉床,好像是沒有知覺了一樣,大顆的汗水,自他的額頭上滴了下來。
“先生,若是疼,就叫出來吧。”陪護的眼淚,也落了下來,人快要走到生命終結的時候,若是可以不受罪的走,想必,也是一種幸福,可是,付玉良這情況,那可是明顯的受罪,他的病情所帶來的疼痛,是一般人所不能去承受的。
可是,他是一個男子漢,就算是疼痛,也要強忍下來的。
醫生的辦公室裡面,夏涵去掉了自己的口罩,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是也和付玉良一樣的蒼白,從她的臉上,這個年輕的醫生,不難看得出來,最近,夏涵的日子,可是當真的不好過的,從到了醫院到現在,她好像比以前更加的瘦弱了一樣。
“喝杯開水吧。”醫生給夏涵倒了一杯開水,放到了夏涵的面前,可是,夏涵不為所動,她還在想著付玉良所承受的痛哭,眼淚不聽話的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她沒有去拭,只是任自己的眼淚橫流著。
“他現在很疼……”夏涵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她是為了付玉良的疼痛而來的,看到付玉良最近所受的折磨,她是真的難受,她也好像是明白了,為什麼付玉良選擇在自己做手術的時候,和她提出了分手,想來,他是預料到了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不想,也不忍心看著付玉良受罪的。可是,夏涵還是來了,就算是看著付玉良受罪,她也必須要陪在他的身邊,愛是什麼,愛就是不離不棄。
醫生陷入了一陣的深思當中,他的兩隻手,環上了自己的胸口,作為一名醫者來說,本是父母之心,可是,付玉良的這種情況,也是相當的多見的。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了,怕是再也承受不了所謂的病痛的折磨了。
“我告訴過你的。他這種情況,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是必然會疼痛的,這是誰也不能倖免的。”醫生的話,是實話,哪有癌症後期的人不疼的呢。就算是疼,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不想讓他這麼的受苦,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他,讓他少受些罪呢?”夏涵說到了這裡,眼淚再一次的落了下來,女人都是水做的,這話,在夏涵這裡,得到了一種體現,想來,原來的時候,夏涵見過了太多的事情,生離死別,可是,她從來沒有這麼的傷感過,也只有在自己的父母離開的時候,她痛過,現在,看到付玉良這麼的受罪,她再也堅強不起來了,漫漫的長路,如果,失去了付玉良,她該怎麼去生存呢?她不得而知。
醫生看了一眼夏涵,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個女子,有時候,哭出來的話,也許,會讓她輕鬆一些吧,陪了付玉良這麼久,夏涵所做的,在醫生看來,也不過是人之義盡了。
“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醫生下了一個定義,這是付玉良必須要經歷的事情,他為了國家,奮鬥了這麼久,現在,國家所能給他的,也不過是好一點兒的醫療條件了,可是,國家卻不能替他痛。
“我聽說,有一種叫作嗎啡的藥物,可以緩解疼痛,比一般的止疼藥要好。”夏涵直接的提到了這件事情,她是從公安局走出來的,這些,還是懂得的,有一些吸食毒品的人,有時候,也會從醫院裡面購買這樣的藥品的。
“這種藥的依賴性很大,一般情況下,我們會在病人最後的時間用上一些的,現在,我還不建議對付玉良用這樣的藥、”醫生還是拒絕,這樣的藥,用起來不光是依賴性大,而且,成本也是相當的高的,若是沒有經濟基礎的人,是用不起的,付玉良雖然是住院費用全部的報銷,可是,這類藥,卻不在報銷的行列,必竟,它過於的昂貴了。
“我想讓他用,我不想讓他如此的痛苦下去了。求你了,用吧。”夏涵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低三下四過,這是第一次這麼低三下四,一切,都是為了付玉良,她不想讓他這麼的受罪的。
“可是,它的成本很高的。你要想清楚了。”醫生再一次的問起了夏涵。
錢在這個時候,己經是沒有作用了,若是用錢,可以讓付玉良活過來的話,無論多少錢,夏涵都會出的。
“錢不算什麼,我有,用吧。”夏涵咬了咬自己的下脣,人掙錢生來就是花的,若是沒有了人,要錢還有什麼作用呢?
“好,既然是你做決定了,那麼,我明天就給他用。”醫生不想再說什麼了,在他的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女人了,她的堅強與果斷,是一個男人也沒有辦法可以做得到的。
“別明天用了,現在用吧。”夏涵是一分鐘也不想再看到付玉良受罪了,她從自己的包裡面,取出了一張卡,交到了這個醫生的手中。“這上面有錢,如果不夠的話,再給我要。”這是夏涵這幾年的工資卡。她一直沒有動過,現在,終於可以派得上用場了,為了讓付玉良不這麼的痛苦,她什麼也不去計較了。
醫院的門口,有幾家小小的花店,花店裡面的花兒,十分的香,夏涵來到了一家花店的門口,走了進去,然後買了一束怒放的百合,拿了起來,回到了病房中。
此時的付玉良,己經用上了嗎啡,他的身體的疼痛,己經是減輕了不少,臉上,再也不見剛才那種痛苦的表情了,可是,他的精神狀態,還是不怎麼的好,下眼圈兒黑黑的,好像己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一樣。
夏涵輕輕的走了進去,依然是戴著她的口罩,她的臉上,擠出了一抹輕快的笑意,就好像,在剛才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花兒,放到了付玉良的床頭處,清香撲鼻而入,付玉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裡面,散發出了一種多日不曾見到過的光彩。
“好香……”付玉良的聲音,十分的沙啞,他好像是很努力的說出這麼兩個字一樣。夏涵的臉上,只是笑,她裝作聽不到付玉良的話,這樣,就能讓付玉良減少對她的懷疑了。
付玉良看向了夏涵臉,他勾了勾自己的手指頭,示意夏涵靠近他的身體,因為,他想和夏涵說上幾句話,可是,他怕自己的聲音小。夏涵聽不清楚。
夏涵有些警覺了起來,她好像覺得,付玉良是認出來了她一樣,她搖了搖頭,沒有靠近,她怕付玉良會一伸手,把她的口罩給撕下來。
“我想說的是,我雖然是病了,可是,我並不傻。”付玉良的話,意有所指,他知道夏涵在擔心著什麼,兩個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如果,付玉良不是病了的話,他怎麼可能這麼久才認得出來夏涵呢?想來在他的心中,夏涵一直是安慰的生活在福青省的,可是,他卻不知道,夏涵是一個執著的女人,怎麼會任他一個人孤獨的躺在這裡呢?
夏涵沒有說話,她終於明白了付玉良的心,原來,付玉良終是察覺到了她的身份,他們之間,己經是過於的熟悉了,就算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彼此也明白自己需要些什麼,雖然,付玉良是病了,可是,他的生命中,己經滿滿的全部的都是夏涵了,他怎麼能認不出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這個所謂的聾啞女人到底是誰呢?
夏涵的破綻,其實是有很多的,有時候,她不自然的就表現出來了可以聽得懂付玉良的話,還有,她對付玉良過於的關心,讓付玉良有一種熟識的錯覺,每天的雞湯裡面,有著的都是濃濃的愛意。兩個人在眼神交溶的時候,夏涵從來不敢直視付玉良,因為,眼睛是心靈的視窗,很多的感覺,都可能從眼睛裡面表現出來的。
“丫頭,你還是來了……只有你,才會這麼貼心的給我買來一束百合。”付玉良的這話,讓夏涵不能再裝下去了,若是沒有把握,付玉良也不會叫出來這個名字的。這一束百合,就如同是夏涵的心一樣,一直那麼的純潔。不過,這輩子,付玉良與她百年好合的機會,是不會再存在了。
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付玉良這麼暖心的叫她了,一句丫頭,把夏涵的心都叫碎了,這個男人,果然是值得她愛的男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最後,心裡面還在這麼的愛著她。
夏涵伏在了付玉良的床邊,她的臉上,出現了笑意,她的口罩,並沒有取下來,她默認了,就算是她易了容,想必,付玉良也是可以感受得出來的,因為,他們的心,己經擰到了一起了,就算是用刀割,也不會割開的。
夏涵拿起了付玉良的手,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撫摸著。
“你到底還是沒有聽我的話,丫頭,你真讓我無奈。”付玉良的話,聽起來好像是責怪,可是,卻還有著一種興奮,如果,夏涵真的不來找他的話,他會覺得,夏涵不愛他,夏涵不顧一切的來了,這也證明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還有什麼,比這種濃濃的愛更加的重要呢?
“我若不來,誰照顧你呢?”夏涵終於開口了,這是她給付玉良當了陪護以後,第一次開口說話,這一句話,她忍受了好久。為了付玉良的情緒,她多想說出這些話,現在,終於說出來了,一種甜密的感覺,在她的心裡面升了起來。
“誰準你把長髮剪了的?”付玉良抬手,摸向了夏涵的短髮,也正是因為夏涵的頭髮,才讓付玉良這麼久都沒有認出來她。
夏涵笑了笑,她拉下了付玉良的手,站起了自己的身體,緊緊的挨著付玉良的身體,坐到了床沿之上,這樣近的距離,也拉近了她與付玉良的心。
“為了你,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夏涵的反問,讓付玉良的心平靜了下來,夏涵愛他,可以為他做很多的事情,他也愛夏涵,所以,他才忍受著這樣的思念,一天一天的消耗自己的生命。
“我的傻丫頭。”所有的責怪,全部的變成了一種愛語,這樣的責怪裡面,分明沒有責怪,有的是一種寵溺。付玉良緊緊的拉著夏涵,一下也不捨得鬆開,夏涵的心,也同付玉良的一樣,彷彿,他們的手一鬆開,就走向了生離死別一般。
“我的傻男人。”夏涵的眼淚,落了下來,打溼了付玉良的手,那枯瘦的手上面,佈滿了針眼兒,付玉良那瘦弱的肩膀。好像再也不能為夏涵扛起來些什麼一樣,可是,夏涵不怕,因為,她自己也可以扛起來許多。
付玉良也並沒有預期中的那種反抗的情緒,好像,夏涵的到來,就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一樣。
兩個陪護,站到門口,自然是看到了夏涵與付玉良相認的場面,這樣的場面,是那麼的感人,她們不敢輕易的進來,因為,她們害怕會打擾了這麼美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