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無奈鳳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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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無奈鳳姐疑惑
賈赦無奈鳳姐疑惑
邢忠一聽這話,便沒了好聲氣,只說道:“什麼吃穿不窮,不餓死便是祖上積德了,說出來也沒趣兒?”
倪二不覺一驚,只笑道:“不妨不妨,難得遇見大舅老爺,今兒我請客,咱們好生喝一遭,喝個痛快,再沒趣兒的事兒,也有趣了。”
邢忠最是個好酒的,聽得倪二這麼一說,哪有不應之理。一時酒過三巡,邢忠喝的熏熏欲醉,不禁向那倪二抱怨道:“若說我那老子,忒是個偏心的,我們家那麼大的家業,一丁點也不給我,如今倒好,都讓我那妹子帶進府裡改姓賈了。我那妹子也心狠,一點子錢財也捨不得,這叫什麼事兒,好在她還有點良心,瞧上了我那岫姐兒,我如今只巴望著小哥兒早點長成,等他娶了岫姐兒,我這後半輩子也算有個指望了。”
倪二聽著,嗤笑道:“這府上如今待大舅老爺就這摸樣,大舅老爺還想著以後,只怕日後更加不堪。依我說,大舅老爺還不如趁著眼下,大太太瞧著岫姐兒入眼,藉著府上的聲名,想法子撈些錢財才是正經。”
邢忠一聽,便是一笑,只說道:“這我倒是想過,只是外頭那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我那妹子,又不聽我的話兒,這錢幾次就在跟前擺著,偏我沒法伸手?”
倪二臉笑成一朵花,只對著邢忠悄聲道:“那是大舅老爺你不知道法子,我倒認識幾個和大舅老爺差不離的,人家混的可是房產田地,嬌妻美妾樣樣齊全,比著那府裡是一點不差,也是外頭人不知道罷了。”
邢忠一聽,便來了勁,只忙拉著倪二問道:“不知這法子……”
話說這天賈赦正在衙門裡忙忙碌碌的抄寫著摺子,只是抄著抄著,賈赦不免有些無聊起來,搔了搔頭,劃拉劃拉摺子,這摺子裡面寫的怎麼年年都是大同小異的內容啊,除了伸手要錢,還是伸手要錢,看來這皇帝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難怪有紅學家猜測,皇帝讓後宮妃子省親,就是想看哪家有錢,然後該抄的抄,該殺的殺,既充盈了國庫,又解決了民怨。
賈赦想著,不免挑了挑眉,不怪人家能坐在那把椅子上,這份心機算計,真真是沒得說,就算是賈赦這樣的穿越者,想來想去,也不過是利用超前的思維和方法,從外頭掙銀子填補府裡。
倒是從來沒想過,拿府裡那堆腦滿腸肥的下人祖宗開刀,似賴大家這樣的,賈府仔細尋尋,還是能找出幾家來,再加上次一等的再次一等的,怕是填了賈府裡的虧空還有多的。
只是賈赦再仔細想了想,不覺微微嘆息,這法子也只能用一時,估計書裡的皇帝也是缺錢缺到沒法了,才斷然對這些功勳家族下手。
賈赦盤算了一番,眼下這摺子裡頭的寫明的救災款項,粗略的加起來,就是好大一筆數目,加上平日各部的開支,好像書裡還寫著,賈府抄家之前,朝廷還打了一場仗,這麼算下來,賈赦不由得砸了砸舌,下任皇帝能忍到十幾年後動手抄家,也算是忍功超強了。
這麼一想,賈赦不禁失笑,隨手又翻了翻摺子,賈赦順手拿過一張白紙,草草的列了一張表,上面寫著各州縣每年報備的災荒事項,還有賑災救濟的方法,賈赦抄過一張摺子,便在表上做個記號。
待得案上的摺子抄過大半,賈赦拿起表來一看,不覺木然,這些地方官未免也太糊弄人了,就算是撒謊撈錢,好歹也該把這謊給編圓了罷,就隔著一條河的兩個州縣,一個報的是旱災,一個報的是洪澇。
這河什麼時候分兩半了,一半發大水,一半乾的只剩河泥,難不成是這些州官請了龍王出來,親自施法,才弄出這樣稀罕的景觀來。
賈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是拿著表看了半天,賈赦頗有些無奈的哀嘆一聲,這樣的事情,從古至今,何其多也,如今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他不過是個通政司的閒官,手無半點實權,便是想管也不知該如何去管,這麼想著,賈赦越發沮喪,不知為何,竟覺得手中的毛筆重若千鈞起來,胸口也隱隱積了些許鬱氣,不得排解。
賈赦正沉思著,忽而眼前一暗,賈赦抬眼一看,只見著當今聖上背手而立,站在跟前。賈赦唬的大驚失色,只忙起了身來,顫抖的行了禮。
皇帝看了賈赦這小心謹慎的模樣,心裡突生些許不喜,只是微眯了眯眼,看著賈赦道:“起來罷。”
賈赦奉命直起身來,只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一座泥胎木塑,只是眼光不經意的掃過案上,賈赦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這個…這個…賈赦心中不停默唸,皇帝大概沒興趣看他抄什麼罷,應該……不會罷……賈赦正糾結著,忽聽得皇帝問道:“這歷來的災荒摺子,你抄了多少了?”
賈赦一愣,只忙道:“已是抄到乙未年了。”
皇帝點了點頭,只漫不經心的掃了掃案上的摺子,隨口又問著賈赦道:“前兒你買的溫泉莊子是做何用途的?”
賈赦聽得皇帝這問,十分不解,當下便欲照實回答,只是想了想,這買溫泉莊子種菜的事情,難免有些太過奢侈,一時只忙答道:“小臣年紀大了,難免有些腿腳不便,再加上家中有病侄弱子,聽人說這溫泉最是養人的,所以才想著置個溫泉莊子……”
聽著賈赦這話,皇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伸手翻了翻賈赦擺在案上的摺子,忽而瞧見那張草表,拿起來瞧了瞧,眉頭漸漸緊鎖起來,隻眼神銳利的看著賈赦,冷聲道:“這上頭寫的什麼?”
賈赦正鬱悶的看著皇帝舉動,心裡後悔的要命,聽得皇帝問話,只忙縮縮脖子,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這是小臣胡亂寫的,胡亂寫的。”
皇帝皺起了眉,隨手拿起一張賈赦謄抄過的摺子,對著表上看了看,眉頭越發緊鎖,只看著賈赦狐疑道:“這是胡亂寫的?”
賈赦額上直冒冷汗,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就算是認真寫的,他也不敢認啊,這萬一被人知道了……賈赦還想長命百歲呢。
想著,賈赦強自定了定神,只忙說道:“小臣謄抄的有些煩悶,所以才……只是自娛自樂……”皇帝深深的看了賈赦一眼,又看了看那張表,沉默了一陣,方說道:“是麼?”
然後,也不待賈赦回答,彷彿毫不在意的轉身離開了。賈赦看著皇帝遠去的背影,不禁汗流浹背,一邊伸手抹去額上的汗水,賈赦一邊嘆著氣:這莫非就叫君心難測?
卻說這日裡賈璉出去辦事去了,鳳姐獨在屋裡睡了半天,起來料理了幾件雜事,一時正自無聊煩悶著,忽聽得外頭平兒忙忙道:“老太太喚了二奶奶過去呢。”
鳳姐一驚,只忙命了丫鬟打水進來梳頭更衣,一時錦繡領著人進來了,鳳姐淨了淨手,只打量了錦繡一眼,不冷不淡的問著小丫鬟道:“安兒,和兒,這兩個小蹄子去哪兒了,怎麼大半天也不見個人影兒?”
錦繡面色一暗,只是笑道:“方才二爺出去時,使喚她們送東西去了。”
鳳姐不答,只讓丫鬟服侍著換了衣裳,一時重梳了頭髮,便往外頭去了,剛一出門,見著平兒正和幾個小丫鬟給雀兒洗澡,鳳姐只笑道:“如今這天氣,你們也忒淘氣了,有這閒心不若去把房裡的花換了?”
平兒聞言,只笑盈盈道:“奶奶可是忘了,昨兒我才換了呢,奶奶還誇那花兒顏色好呢。”
鳳姐笑了笑,一時也不再言語,只帶人往賈母房裡去了。只是剛一進賈母院子,鳳姐便覺出幾分不對來,只見廊下站著的丫鬟婆子一個個屏聲靜氣,站的直直的,全無往日半點熱鬧景象。
鳳姐正疑惑不解,忽見鴛鴦端著個翡翠荷葉盤打屋裡出來了,見著鳳姐來了,忙朝鳳姐使了個眼色。
鳳姐當下會意,只忙放輕了腳步,領著人往外退了出去。一時兩人出了院子,鴛鴦方對著鳳姐道:“奶奶怎麼現下才過來,老太太正生著氣呢,幸而讓我瞧見了,不然奶奶若是進去了,只怕也少不得有個不是。”
鳳姐一聽,也驚了一驚,只忙笑問道:“不知老太太為何生氣?這樣大的動靜。”
鴛鴦撇了撇嘴,只沒好氣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二老爺和二太太的事兒,沒的連累一屋子的人都有了不是去。”您可以在百度裡搜尋“紅樓同人之賈赦 哈十八”